面对景王的话,魏延风点头,确信不疑。
无论倾城姑娘是不是丞相,她的这个计策确实唯一一个最快速,最简捷的。每一场战争的背后,受苦的不是他们这些将领,而是那些在战争中饱受颠沛流离的百姓。
“既然如此,就按照倾城说的去做吧。”景王淡淡的开口。
“是。卑职这就去办。”魏延风领命正要离开。
“等等。派病将所有的百姓务必安全的接入城内,再分发些食物给他们。”
“卑职代替那些百姓谢王爷的大恩大德。”
望着魏延风满脸的激动之情,景王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办,便不再多话。而瞥到城墙上的那抹倩影时,心中难免会有一种痛楚。
他,是你的选择?
如果是,如果他能带给你幸福。
自己是不是就该放手了?
……
城墙上的女子,裹着白狐裘衣,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吹过,司徒祁倾上前将倾城拥在怀里,一同望着城外。
据欧阳瑾所说,那股不大的势力正在城外的某个角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这里。
虽不知他们的目标还不明确,但司徒祁能感受到他们的目标定是这城墙上的某人。
想到这,他不禁紧紧怀抱,将倾城更紧的拥进怀中。
“祁……”倾城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眼眸柔柔,轻叹一声,唤。
“怎么了?”司徒祁附在倾城的耳边,询问,见她耳朵泛起嫣红,呵呵一笑。
“太紧了。”意有所指。
司徒祁闻言,这才松了松怀抱,留给她更大的空间。
“如果这个时候能有桃花酒,就太好了。”倾城略带遗憾,帝都的桃花酒,不论何时想起,都令她意犹未尽。
“又馋酒了?”司徒祁笑言。
“是啊,馋酒了。”倾城点头承认。
司徒祁思虑了一番,对于倾城的要求,总是不忍拒绝。“我让欧阳瑾取来。”幸好这一路一直带着,不然怎能随时满足她的要求。
“欧阳瑾没有你快。”倾城略带娇憨的望着他,一副急着要喝酒的模样令司徒祁忍俊不禁。
“这……”听她此话一出,司徒祁已然知晓她心中那点小伎俩。可是以目前的形式,他这一离开,恐怕会再发生什么。
“不用担心,你忘了我有它么?”倾城将他的担忧看在眼里,举了举手腕上的赤练,示意即使他离开,还有赤练保护着自己。
“好。我去去就来。”见到那赤练,司徒祁这才发现,若是有这赤练在,无疑是保护倾城最好的护卫了。
“嗯。”倾城点头,示意他要快去快回。只是在司徒祁离开时,倾城凝望着他的背影,有着无比的眷恋和不舍。
司徒祁离开不多久,景王下令所做的事情也都处理完毕,众多百姓也已安全引进了城内,至于城外的那道洪闸,只需一下令,便可开启。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只需您下令,便可开闸放水。”魏延风微躬着身,向景王示意。
“待敌军兵临城下,就开闸放水。”
“是。”魏延风得令。
远处传来阵阵鼓声,以及众多兵马朝着城墙所在地奔来,引起地面不断的震动。
惊人心,动人魄。
为首的将领快马奔到城墙下,对着站在城墙之上的人怒吼着。
“凤玺国的将士呢?躲在城墙内装孙子,怕死不敢出来啊。”
“出来与我一战。”
“爷爷们教你怎么在战场上杀敌。”
“哈哈哈……”
将领驾驭着战马,在城墙下咄咄逼人,惹得位于城墙之上的士兵们愤怒不已,一个个忍不住要冲出去将那个敌军将领杀他个千百次。
“将军,他们如此口出狂言,我等实在无法忍耐,就让我去出去应战吧。”站在魏延风身旁不远处的年轻战士忍无可忍,这才开口请战。
“退下。”魏延风冷严喝道。并未告知之前他们所做的计策。只能将自己的将士喝住,不能受敌人的摆布。
“将军。”年轻战士心有不甘,再次唤声,惹来将军的冷眼,只好作罢。
将军所做的事,他一个小小战士不懂,可就这么任由敌人不停的辱骂,实在心有不甘啊。
“这战士如此面生?”不远处的倾城察觉到这边的异样,缓缓走来。
“丞……倾城姑娘”魏延风刚想唤声丞相,又立刻察觉不对,临时改口。
“魏将军。”倾城颔首,回应。一直将城下的情况看在眼里的倾城,缓了缓才开口问道:“不知魏将军何时准备应敌?”
“一切都安排妥当,只需王爷一声令下。”魏延风躬身回答,无论面前这名唤倾城的女子是不是丞相,她所出的计策,还是令魏延风感激万分。
听到魏延风的回话,倾城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王爷的一声令下。
而敌军,仍不知自己的死期即到,仍在城墙下骂骂咧咧,口出狂言。
“将军,将军。王爷下令了。”一道急促的身影从城墙之下奔上来,冲着将军喊道。
“来人,开闸。”
……
一直隐蔽于边境一处的几名黑衣人将目前局势看的一清二楚。
“大哥,怎么办?”
“兄弟们可看到那城墙上的女子?”冰冷无情的声音,透着死士般的士气。
“是。”不约而同,其他几名兄弟一同回话。
“我们此次的目标只是那城墙之上的女子,毋须再多杀其他人。”尹然为首的黑衣人开口说道。
“为了我们的自由,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
“大哥,那城墙距我们如此之远,我们又要如何靠近?”
“无需靠近,只要有它。”为首的黑衣人语落,拿出一把弩。
一只弩箭或许射不中,可他不信这么多人射出的弩箭,就没有一把射能射中她。更何况那弩箭早已淬了毒液,一旦见血,必定会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