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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跑步的但丁(6)

但丁在西郊还结识了很多艺术上的朋友,譬如画家、诗人、摇滚乐手。那是一群几乎一直处于一种梦境里的人。他们的眼神,和他们的着装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坦诚地说,但丁一度想在此定居下来,试图和他们融为一体,因为这里的一切符合他的想象,一种乌托邦的想象。可是很快他感觉到在这些人中间,他们都拥有一个奇怪的逻辑,那就是他们能够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一旦在这些人群中,谁先获得了成功,无论是出名还是获利,就意味着这个人被逐出了乌托邦。虽然谁也没有去将谁的东西搬出屋外,只是只要有谁的画作被频频邀展,或者被外国人看中卖了好价钱,那么这个人就会得到一些言不由衷的赞美,然后就是一种持续的沉默。这种沉默最后会将此人送上路。熟悉西郊的人都知道,这里的艺术家一茬一茬的,就像一茬茬的麦子。但丁那个专画漩涡的朋友只是其中一例,他也是被大家的沉默逐出了西郊。在西郊的那间简陋的屋子里,据说如今有一个扎辫子的青年人住了进去。

漩涡后来在一次画展中见到了但丁,他强烈地邀请但丁去他的住处玩。漩涡自然今非昔比。大把的美元和全国各种各样名目的画展、艺术展把漩涡改造成了一个成功人士。他不再落拓,衣着整洁,脸部坚毅,全身洋溢着艺术家的气质。

当他和但丁站在画廊的一条过道上谈及他的过去以及那个十几平方米的时候,仍然心向往之,他对但丁说,还是应该那样生活。真的,这其实也是一个可怕的悖论。你在那个昏暗的蜗居里,过着土拨鼠一样的生活,期望着一天能够艳阳高照。可是一旦你真正地置于这一优裕之中,会忽然间发现,你的床虽然大了,却没有以前的舒适,你的画室比以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但是已经找不到过去的感觉。

他的画室但丁去过,那简直就是一个大的仓库,大得几近奢侈。他的画室离他家不远,地处东郊,山山水水风景优美。漩涡的家,堪称完美,家里的陈设富丽而不乏艺术气质,漩涡还有一个外国老婆。在但丁看来,漩涡的家,和漩涡的白种女人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几乎完全认同了那些在西郊艺术家们嘴里的豪言壮语,以及他们的梦想。艺术的天堂就是有一把把美元,一个白种女人,还有一座大大的画室。

虽然但丁一度难以苟同这一粗俗而功利的说法,但是当他置身在漩涡的家的时候,他想,艺术家应该这样生活,并不一定永远须潜在炼狱里。

但丁在接受漩涡邀请的时候,他刚刚从生活的困顿中摆脱出来,他已经有了几次露宿街头的经历。他还被人家殴打过几次。他从漩涡当初那个背靠铁轨的小屋离开之后,先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逛逛。他也想找个临时的活来干,可是他的长发和文弱书生的样子,谁也不愿意收留他。那时候他的口袋里还有200元钱左右,他前往K市的路费总共加起来才150元左右。在第四章出现的那个女人给了他整整400元。当他一下车后,他意识到了这笔钱带给他的耻辱,这是一个有着非同寻常强烈自尊的家伙。在此后的K市生活里,他一直没有停止将这笔钱逐一花光的念头,直到在一次乘公交的时候,被人扒去为止。如果读者您对但丁这段耻辱的来由不甚明了,请反复读前面的第五章。

但丁在临离开西郊前,给了漩涡50元。此后又多少不等地给过一些在街头出现的瞽者、乞丐、街头卖艺者。再除去他的一些饭钱,事实上他最终被扒手光临的口袋里已经所剩无几。但丁几乎在K市一些人群聚集的重要场所全出现过,譬如商城、广场。他坐在台阶上,看着人们在他的面前来来往往。他之所以频繁地出现在街头巷尾,完全是出于一种执拗的想法。这个想法使街头的但丁成了一个东张西望的形象。为此但丁还被不止一个便衣盘问过,他在诗篇里把他们描写成了贪婪的乌鸦。“激烈的乌鸦,他们盘旋在你尸骨的上空,他的尖啄使整座城市发出空洞的回响。”

当他在街头溜达的时候是满心期望能遇见姐姐的,在街上他的目光追随过一个个貌似姐姐的身影。但是这个奇迹的发生,要在四五天之后才能到来。确切地说这一天就在他去往西郊的第三天。他是在漩涡家待了两天之后前往西郊的。西郊的狭仄和美丽,西郊的灰暗和灿烂在漩涡不无相悖的言谈里获得一种别样的光芒,令人有了重返的情怀。

去往西郊的车晃晃荡荡,几乎塞满了人。车内混杂的气息一度使但丁恍恍惚惚间仿佛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他像是如当年一样乘车去会女友。K市市民的本地口音提醒着他,他正往K市著名的西郊而去。

就在他站在车上,眼睛眺望大街上形形色色广告牌和人影的此后48小时,他见到了他期盼的奇迹。他在他的姐姐面前流下了泪水。这泪水可谓百感交集。西郊的变化除了道路,巷子,还有日益高涨的房屋租金。有一批艺术家为此伤透了脑筋。随着一批批记者,一些洋鬼子的到来,事实上西郊已经成为K市著名的一个区域。那些狡黠的房东们嗅觉灵敏,小心翼翼地将房价做到了水涨船高,当但丁到达的时候,他们正在激烈地谈论着房租和一个叫黄铉的画作。黄铉已经被大家认为是新一拨艺术家里的天才,大家已经感知到他的成功指日可待,当时已经有外国人在他的画作面前迟迟不去。他们都感到,轻松欢愉的日子即将降临。他们对但丁说,你来得正是时候。

事实上,就在第二天,那个来自大洋彼岸的家伙终于买走了黄铉的画作。黄铉在附近的一个酒家宴请了几乎在村里居住的所有艺术家。这几乎已经成为西郊沿袭下来的一个传统。艺术家们在吃喝时候一如既往地保持不羁的风度,他们面红耳赤,激烈地想象未来。在那一刻里他们彼此原谅,彼此吹捧,稀里哗啦,乒乒乓乓,酒气弥天。就在闹哄哄的氛围里,但丁发现黄铉在接受了大家的祝贺之后,一直保持沉默。或许他已经明白席散人走的凄惶。

黄铉是后来来到这里居住的,但丁在此逗留的时候并不认识他。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拥有了一种难得的默契。后来黄铉说,男人之间的默契除了能谈谈艺术、诗歌和绘画,也应该包括到这种地方的默契感上。他说他之所以邀请但丁同行,是因为但丁是一个真诚的人。不伪善,不假道学,是真性情。

但丁笑着说:“其实我们也才就是刚认识啊。”黄铉如此回答道:有的人刚认识,就等于早就认识;有的人早就认识,等于没有认识。但丁对此话深有印象,他说他认同了这个观点。就是这个人物,在下午的时候,领着他来到了一家休闲中心。他从一团酒气中拨开了重重烟雾和肆意的说笑喧哗,走过来对但丁说:“怎么样,我们换一个地方。”

休闲中心离他们所在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先是一路走着,但丁和他谈论着诗歌和绘画的话题,路线像是不经意间完成的。他们边走边谈,他们也不知道走多远下去,只知道灯火愈来愈密集,愈来愈花哨。然后他们的身影消失进了一个花团锦簇的地方。像两只工蜂那样消失(语出但丁的诗歌)。但丁记得他们的行走以及最终的进入,显得流畅非常,毫无拖泥带水之感。但丁在心里承认,他需要一个放松的地方。休闲中心的门额富丽堂皇,这样的地点平时只能在观望里出现。它是但丁视野里有可能滞留不去的风景,闪着暧昧的异彩。

下面的事实正如一些妓女和嫖客文学里面所描述的,里面有温柔的软包,弥漫的香味和朦胧暧昧的灯光,更为重要的是有形形色色的小姐。小姐们一律莺声燕语,款款盛情。黄铉似乎经常来此,有几个女人和他打着招呼。但丁尾随其后。其实在但丁稀薄而单纯的人生经验里他拥有过小集镇上那个煤气味很浓重的浴室。他至今都难以忘怀自己第一次去浴室洗澡的经历,那时候他还很小,踏着未化的积雪穿过集镇的几条小街,老远就能看见直立的烟囱。

那时他穿过一道道厚厚的布帘,抵达热气腾腾的内部。里面人们赤身裸体来来往往。此外他还拥有大学浴室的记忆,大学里的浴室虽然显得狭窄,但是却充满了一种雄壮的色彩,里面回荡着夹杂荷尔蒙气味的男生的尖叫。这和后来他光顾的一些浴室那种平和,迷雾般的宁静迥然不同,说白了,这些浴室散发出一股令但丁感到亲切的平民气息。而此刻呈现在面前的是别有洞天的另一个世界,夹杂着他的惊愕和好奇。

黄铉问他:“但丁,你以前来过这种地方吗?”

但丁说没有。一次也没有。

黄铉说他有点不相信。但丁说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也没有办法。黄铉和他不说话了,他们在包间里开始脱衣服。但丁能看见那些壁橱耀眼的反光。有人进来给他们倒上茶,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工作服,默默地给他们的杯子注满水就离开了。

电视被打开了,黄铉手握遥控器在选台。电视永远是无聊的,他一边摁一边如此说道。他们所在的包间在二楼,浴池在一楼。当但丁跟在黄铉身后往楼下去的时候,在二楼的楼梯口上,坐着一溜儿的女人。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有女人用纤纤玉手碰了碰男人的腿或者手,要他们上来找她们。黄铉不作声,极其快速地几乎一路跳着进入了下面的厅堂。

里面雾气弥漫,雾气深处传来水的哗响和人们的说话声。厅堂足足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在东南角有一个长方形的水池。那里水波荡漾,蓝光盈盈。就在这个厅堂里但丁看见了一棵树,树虽然矮,但很粗壮,枝繁叶茂很是庞杂。树冠直抵屋顶,上面由于雾气的缘故,叶子鲜艳脆嫩欲滴。树干很是遒劲,上面布满了疤痕。这是一棵荒谬透顶的树。很快但丁发现这棵树是一棵十足的塑料树。他和黄铉潜在浴池里,像两个匍匐不动的青蛙。这个场景后来在但丁的脑海里具备了一种荒诞剧的风格。黄铉对此可谓轻车熟路,但丁几乎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进入了桑拿间,然后又躺在芬兰浴的水里,被水中激烈的水柱猛地直射腰部。这种滋味令人愉快,后来这种感觉一直停留在但丁的腰部、腹部,甚至是裆部。

他们一走上楼梯通往包间那段小小的路途上,有小姐就过来要抓住他们的胳膊,黄铉笑着松手推开了。进了包间之后,黄铉和但丁刚刚坐定,马上就有人从虚掩的门进来,然后坐在床边。但丁内心里有一种本能的厌恶,可是这种地方就是这样的,这里的女人不需要矜持,只有赤裸裸的交易。黄铉事后如此对但丁说道。女人的动作肆意而张狂,事实上她们是有理由这么做的,她们知道男人骨子里需要什么。即便如此,但丁还是有点那个,觉得不是很适应。他将一个细白的手打掉,从他的腿上打掉。那只细白的手像只软体动物缠住他。黄铉问他喜欢哪一个?但丁说,好像不行啊。

他们相视而笑,然后向她们挥了挥手,那是撵苍蝇的手势。过了不一会儿工夫,又进来两个女人。

一个细白,长得小巧玲珑,一个高大,同样面白如玉。两女人进了后,那个小巧玲珑的坐在了但丁的床边,而那个则奔向了黄铉。这正合这个下午他们两个人的心意。小巧玲珑的女子说话声音很甜美,使但丁不得不想起来那个女人,那个他好友的女人,那个在第五章曾经多次撩拨他而他却力图抵御欲望之火的女人。他们各自坐在床头聊了一会儿天之后,他们两人就被她们各自牵着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到了那个狭窄的房间之后,但丁似乎才真正地看清楚了面前的女人,女人穿着一件低胸的黑衣衫,胸口两弯弧光发白,她的嘴唇很性感。

他们是一前一后回到包间的,包间里电视还开着,就像背景音乐一样慢慢地竟无人注意到这一点。一进来包间的时候,电视里正爆发出一阵哄笑,那是一档娱乐节目,一个大爆炸式头发的主持人正在裂开嘴大笑,旁边的一个漂亮的女主持人已经弯下了腰。似乎整个电视机都在笑得发抖。显然他们正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正是笑话被讲述的时候,当但丁听见了笑声,他忽然莫名的一阵脸红,好像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笑料。

此后的时光几乎是要被忽略掉的,没有人注意到黄铉已经在那边的床上满足地睡去,盖着的毛巾被虽然很是洁白,但是在但丁看来仍然很是肮脏不堪,他无法抵消这种感觉,他看着自己的脚暴露在白色的毛巾被之外,那个大大的脚指头孤立而惶恐。没有人注意到电视的声音已经小了下去,似乎走廊里,墙壁上,甚至是那耀眼的壁橱都笼罩在此刻的静谧里。

安详,静谧,就像一场戏剧刚刚谢幕之后的那种空荡荡和沉积感。但丁忽地坐起身来,凝神细听。他试图强迫自己再次躺下,并且带着一种不可原谅的自嘲。他怎么可以这样想。可是很快他又坐了起来,他是不是产生了幻听?他听见静静的走廊里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使他无所适从,令他无法面对。他最后还是起身,几乎没有来得及穿拖鞋,打开了门。探出头来。走廊里有一个女子的身影,背对着他,那个身影在和另一个包间里的人说话。一席话之后,她就向走廊的那边去了,对后面但丁的视线毫无觉察。

但丁颓然地倒在了床上。他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然而那个声音,那个背影,走路的姿态。怎么不是可能呢!

7.“梅里娜都”有我亲爱的姐姐

当奇迹来临,但丁却陷入无比痛苦的泥沼。他在此后离开这个暧昧之地的时间里几乎一言不发,内心里作着难以想象的情感搏杀。夜晚已经来临,街上的华灯闪现,使他忽然间有了一种幻灭的感觉。

他觉得他所需要的奇迹不是在此,应该在另外一个地方。街头、广场、商场或者车站饭店什么的,就是不能在这个地方。但丁的矛盾可想而知,他当时是多么想喊住那个身影,可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口。他跟着黄铉到了住处后,将就着在他那里过了一夜。当时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漩涡家过宿了,尽管漩涡在他离开时多次叮嘱要他来再多住几天。他一夜没有睡着,他一会儿想起了那个被鸡冠花丛围绕的家园,一会儿想起了穿花衬衫的二哥。他的思绪纷纷纭纭,心潮难以平静。他妈妈跟他说的话还在耳朵里回响:你要是看见姐姐,一定要她回来一趟。如果在大街上偶然遇见多好啊,他会喊住姐姐,然后他们兄妹相认。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它并不按照你的愿望前行。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西郊的夜晚是但丁一生中度过的最难忘的夜晚,最痛苦的夜晚。他在黄铉睡着之后,轻轻地出了门。他在一条西北向的巷子里深入了下去。白天狭窄的巷子在夜晚出奇的旷阔,路灯歪歪斜斜,星星点点,愈来愈稀。整个西郊像是陷入了一片沉默。那些平房的屋脊在夜幕里有锋利的棱角,远处有风传来了一阵阵狗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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