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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韦镇小道(2)

阿晴嫂坐在灶火的光照里,说着话。脸红扑扑的,显得异常迷人。她一边往灶膛里送着草,一边望着阿明。眼睛里闪着光亮。阿明端起饭碗,他咀嚼了一会儿,然后顿了好半天说,我们发了。真的,这一次我们真的发了。她睁大了圆圆的眼睛。简直难以相信。可是这是真的。阿明现在还能回忆起那个晚上,他正在纳凉,白天的活已经干完了,他四叉八仰地躺在凉席上,他很累,每天回来草草地吃几口就在这张凉席上睡着了。他这间租房便宜,离他干活的建筑工地还有一段距离,像他住的一间,十来平方米,才一个月50元。如果在城中心那工地四周的话,一个月干的活加上饭钱还交不起房租呢。还有一个小院子。可以听见外面小街上的脚步和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以致不使他认为自己跟在家里差不多,这儿毕竟不同,家里的土院子外是一条田埂小路,上面遛着的是小狗和鸡还有泥腿子。而这里的墙外是文明的城里人,衣着光鲜地在街上走来走去,有说有笑。相对家里的那一份寂寞这儿要热闹得多。他不再想这些,迷迷糊糊地沉浸到疲惫的梦中去了。

忽然,我听见外面一阵奔跑,声音从西北角的那个老菜市场方向传了过来,愈来愈近。我住在这儿有年把了,还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怪事。真的。

当时一个大大的黑影从墙外飞了进来,我以为是一个什么人的,不是。很快,脚步声往那边去了,慢慢地愈来愈远。我从凉席上坐了起来,我先摸到了一个粗布麻袋,就是这个。然后我摸到了其中的一沓纸,不过当时我一摸到这个就意识到我发了。真的,我把麻袋拎进了屋内。全是钱。说老实话,我当时吓得浑身冒汗。心都跳疼了。

第二天,我没有上建筑工地去,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数钱。你知道,有多少吗?50万。50万啊,够我们用几辈子呢!

开始的时候,我也拿不准注意,后来一狠心,算了,我回家谁知道呢,谁知道我阿明发财了,一口袋破麻袋里的东西。谁知道是钱呢,那样子是一堆破烂棉花嘛,谁知道呢。我就胆子大了起来。我想如果第二天开门出去,跟街委会的老太太说一声,她们肯定会不犹豫地去屋内把麻袋抬走。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你拾金不昧,弄几个奖金,可是那最多千把块而已,打足了。不过我还是咬牙等了几天的,如果有人找上门来,那怎么办呢,给人家吧。人家也是辛苦人,说不定跟我们一样,可怜在深圳干了一辈子才赚的钱,也不是没有啊,报纸上经常登一个拾垃圾的千啊万的小意思。说不定人家碰上了坏蛋和小偷追呢,一急先扔进来再说呢。可是等了一个星期,我一个星期没有上班,就在家里等。可没有人上门,我只得走了。一路邋里邋遢地回来。我要不是这个坏样,早就被火车上的扒手瓜分了。

阿晴嫂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脑子想钱想疯了,哪来的这么便宜的事情。钱从天上飞下来?可是很快阿晴嫂不得不相信了,事实胜于雄辩。阿明把手伸进了麻袋,掏出了一沓,整整齐齐,簇新簇新的,他的手指划上去还有一种美丽的响声。他又掏出来一沓,一模一样,码得整整齐齐,一模一样的色泽,一模一样的响声。罩子灯的灯光照着阿明和阿明手上的钱,他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一沓的,他那神态那样子一点不像是真的,好像阿明是一个魔术师。在给阿晴嫂做着什么魔术。小龙在床上醒了过来,并且听出了是爸爸的声音。孩子显得很高兴,他在房内的黑暗中高高地喊了一声爸爸,可是阿明觉得小龙仿佛做了一个噩梦,刚刚醒来。他和阿晴将麻袋放进了养蚕的西厢屋,然后上了床,和小龙一起睡下。

这还是一年前的事了。一年的变化已经相当惊人。今年的开春时节,无名村黄景明家的楼房显得鸡立鹤群,他家那个死去的父母留下的泥巴小院不见了踪影。人们都知道阿明发了,更多的人去了南方。他们期望像阿明那样,将家里屋外的翻个身。活个人样儿出来。他们看见阿明家的地板照出来人影子,几乎就要流出了口水,阿明家第一个用上了自来水,还有抽水马桶。他们羡慕得要死。恨不得阿明的钱跟他们分分。他们看着那个高墙大院,心里暗暗地发誓,要在高速公路桥旁边将这个迷人的东西摆下来,要摆一条边,到时候城里的人掉过头来羡慕我们。

他们就这样信誓旦旦地走上往南方的缥缈之路。

5

可是有什么用呢,自来水根本不来什么水,来脓。阿晴嫂想着,她不得不又拧紧了龙头。她想,甚至阿明根本就没有去水利站,他现在到处摆阔,一大早就上街去了。正把他那双亮忽忽的皮鞋踩在摩托的踏板上呢。一句老话说得一点不假,穷人有穷人的乐趣,富人有富人的烦恼。人就是这样,钱多了,事就多了。哪像以前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阿晴嫂觉得以前的生活虽然苦一点,但是过得舒坦,顺气。

哪像现在,阿明不提心吊胆的,她的心还有点悬在肚子里呢。她拉上院门,拎着篮子往河边去,她要将青菜洗一洗。小龙说他想吃青菜,天天鱼肉的,孩子已经吃厌了。妈妈,倒腻死了,整天吃这个。就不能换个花样吗?小龙在饭桌上撂下了手中的筷子说,小龙实际上还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孩,他平时不怎么开口,今天既然说菜腻了,想必孩子说的一点不会错。阿晴嫂想想自己也何曾不是如此呢,她早就有这种感受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说而已。过去没有好的吃呗,你整天唠叨,现在有得吃了、有得喝了又唠叨,你哪般才是好,你真是一个做穷人的命。

阿明肯定会这样臭她的,自从那口麻袋进门后,除了房子变化之外,她觉得阿明的脾气也变了,变得特别大,而她却愈来愈胆小怕事,她总觉自己的身子被一个什么人用丝弦吊在空中。另外她还明显感觉到的是自己以前尖削的下巴开始愈发丰满了,它在手里弯成一道滑腻的双弧形。还有,阿明原本是很瘦的。可是现在确实是富人的一副派头了。他的下巴开始晃动着肥肉,一双手开始发出亮光,永远似乎刚从宴席上下来,往太阳底下一站,拿庄上的一些娘们的话说,你看人家大明,太阳一晒,身上的油全晒出来了。他总是晃动着手上的那两个金光灿灿粗大的戒指说,怎么,不服气啊?这就是小康生活。懂不懂?人们有理由承认在无名村黄景明的身上完全能够找到财大气粗所具备的样子。看人家大明,那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那些娘们会这么说。

阿晴嫂一边揉着菜,一边想着阿明在娘们面前吊儿郎当的样子。钱使阿明一点也不像以前的阿明了。阿晴嫂现在也懒得说了,他不光不理睬你,还要抡拳给你两下子呢。她将菜篮子拎在空中,水哗啦啦地落进水里。她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这时候一个外地人从她面前走了过去,那个人,瘦高个,左边的脸颊下面有一道疤痕,半柞长,像一条毛毛虫,他向她看了一眼。他的眼光显得很锐利,像一把锥一下子要将你看穿似的。他穿着一件深咖啡色的风衣。风衣的下摆几乎与她的菜篮一擦而过。他的速度适中,他就这么走了过去,阿晴嫂似乎听见了他的风衣下摆的呼声。他深深地看了阿晴嫂一眼,然后视线从阿晴嫂的脸上转向了那个掩着的铁门,他的目光很快速地在那个铁门里扫了一下。他看见了院子里有几只鸡子在阳光里散步。他的视网膜上还留下了一棵桂花树的影子。他从女人的面前大步走了过去。然后听见女人关上铁门的声音。

阿晴嫂在切菜的时候,她的眼里还是那个外乡人的眼睛和刀疤脸。她切得很慢,心有所思。一个人在干事情的时候一点不能三心二意。忽然,阿晴嫂忍不住叫了起来。锋利的刀将她的手指甲切了一块,顺带还切去一小块肉,殷红的鲜血爬上了她粗圆的手指,然后滴上了砧板。她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盒火柴。按照土方子,她将火柴盒上那一块黑的部分撕了下来,吐上唾沫,包住那个伤口。然后又极其麻利地用袼褙线一道一道地扎上。完了后,她再次拿起厨刀,她不得不继续切菜。

6

黄景明正在迷你录像厅的门口跟小芳说话,小芳刚刚初中毕业。是他家的一个远亲。好像是一个姨奶奶的表侄女。他就是在姨奶奶过七十岁的酒席上认识她的。现在他看见了她,所以停下来和她说话。

小芳的长相还算标致,但从她化很浓的妆上看来,她还不怎么会打扮,令人看上去显得有点别扭,一点也没有了他当初看见她时的那一分清纯。你化的妆浓了一点。他说。还是上次在姨奶奶家酒席上那样好,像你这样的女人不化妆最好。小芳笑了起来,她的两个小虎牙露了出来。她倚在墙上,看着这个远房亲戚。黄景明的屁股坐在摩托车的车垫上。脚支撑着落满了水杉木叶子的地面。阳光正在上面反光。他问她录像生意怎么样。她说,还可以。然后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她用手连续拍着张开的口腔说的话有点走形,她说,昨夜他们看了一夜,困死了。什么片子看一夜?他说后,她却向他的问话付之一笑,很有内容地说,片子呗。这使黄景明饶有兴致,他下了车并将车子支了起来,他一点也没有注意她的撇嘴动作。黄景明掀开一道门口的蓝布垫做的帘子。

他看见一排一排椅子上星星点点的坐着人很少,正放着的是枪战片。枪声正在屏幕上不停地响着,还有飞舞的人影和拳脚。

他慢慢地放下了帘子,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是小芳却对此没有兴趣了,这从小芳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她正在跟一个看起来像外地的人说话,她说,你直往前走,直走,就到了,然后那个人道了一声谢谢就向小芳所指的东边去了。他的身影和步伐给小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皮鞋踩着金黄色水杉木树叶,他的风衣下摆有节奏地向前晃动。

他干吗的?黄景明问她的话时很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脸很白,脖子颈里却保留着一抹黑晕。这是一个典型的乡下姑娘的脖子。

他想到浴室去洗一把澡。问我镇上有没有浴室。按你的口气,浴室就在眼前似的,起码要跑一刻钟。黄景明对小芳说。

黄景明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的样子确实是忽然想起来的,他问小芳道:周凯呢?周凯人死到哪去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他笑着说。周凯就是承包录像厅的家伙,确切地说是小芳的未婚夫。我好几天见不到他的人影子了。他在哪儿呢?他呀正在家里睡大觉呢,小芳再一次地露出她的小虎牙。阳光照着光秃秃的水杉木和附近锯木场里露在房口里的大锯,被废弃的锯子已经锈得发黄。他说,锯木厂的家伙看来一直没有逮着啊。小芳依旧站在那儿,绞着腿倚着墙说,到哪儿逮去呀?像这些人,将公家的钱装上腰包的,就这么容易逮啊。

黄景明决定不再逗留,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必须到那儿去一趟。他说,给我带个口信给周凯,要他去我家找我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呢。话一说完,脚下一蹬,车子的力带着他的腰习惯性地在空中一弯。车子便射了出去,他骑的速度很快,风在耳边呼啦直响。他看见那个刚才跟小芳打听路的外地人,正挎着包在前面走着,他的风衣使他的身材看上去略显矮了一点。他愈来愈近。黄景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刹车,他的举动看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那个外地人似乎很警觉,他跟着站了下来,包紧紧地拽在手里。他没有说话,停了下来等候这个本地人会对他有什么不利。可是他看见对方并没有恶意,对方拍了拍后座示意他可以载他一程。外乡人并没有立即上车,他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黄景明说,刚才你不是说要去浴室吗?刚才你问那个姑娘的时候,我正在那儿,因为我当时正掀开门帘往里看,所以我们都没有看见对方的脸。我正好路过,看你一个外地人,走路不容易,捎你一程。他还向他笑了一笑。表明自己确实没有恶意之后,外乡人才坐上了他的车。外乡人死死地用手箍住他的腰,他确实是开得快了一点。他要他手放开一点,可是风呼呼的,黄景明似乎自己也没有听清楚自己的话。他只得放慢了速度,他向后别过头说,你的手不需要那么紧。外乡人哦了一声,将手松了一圈。可是过了一会儿,黄景明将速度又上去了,因为他慢慢地感觉到他的腰被再次被紧紧地箍住了。好在浴室到了。

他和那个外乡人挥了一下手就离开了。

外乡人进了向阳浴室,向阳浴室沾满油污的蓝布帘子遮没了他的身影。

7

室内的光线很暗,一个老头正在那儿打着瞌睡,外面的光亮从东边墙上那方窗投进来,老头还没有等他开口,就将票从抽屉里拿出,给他撕了一张。他拿了票掀开了西边墙上的一个门帘,从门帘里伸出一只手将他的票接了过去。他进了去。里面的热气弥漫,犹如大雾。他找了一个座位,开始脱衣服。他觉得今天要好好洗一把澡了,他将近半个月没有洗澡了,浑身痒。灯光红兮兮的,照着他还很壮硕的身体。

池子里的水还算清澈,发出绿光。云里雾里,他看见只有几个人。或卧,或坐,或泅,隐隐约约勾勒出单薄的几个身影。

他撩动着水,水声哗哗。他躺了下来,浇了水的长长大理石犹如一个热毯。人往下一躺异常舒服。他做了一个梦,梦醒后,里面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高高的西窗有一丝光亮,斜下来,照在他的身体上。他坐了起来。转身下了水池。热热的水包围着他。使他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他想自己真是很久没有好好洗一把澡了。他想起他的话,那个人的交代是很清晰的。他记得他当时正在小芸家,小芸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一直不知道他是干这个行当的,满心以为他是一个好人,他也决定不再辜负她了。他还记得她在站台上的样子,他对她说,这一次公干回来咱们就结婚。姑娘甜蜜地笑了。现在事情还没有做完,他希望尽快地解决,尽快地离开。回到南方去,回到小芸的身边。人在江湖,有些事确实是身不由己,那个人他惹不起,他含着雪茄告诉他的时候,也是在一汪池水中,那是一家桑拿中心会馆,他和他泡在水里。他说,我已经洗手了。

但是那个人哈哈笑了起来,他说,事情哪这么容易说收就收了?最后他还是同意了。那个人确实惹不起。他将雪茄在嘴角滚来滚去说,怎么样,想好了吗?他说,好吧,你说吧。

这事情,已经将近一年了,当时我们搞了一批货,弄了一笔,可是不曾料到,有人告密,就在我们打道回府的路上遇见了警察,给追上了。那次追杀,杀伤了不少兄弟。这一次把那钱追回来也好对他们的妻儿老小有个交代。当时一个兄弟情急之下将款子扔进了一家小院。风声过了之后,我们按图索骥,找到了那里,原先租房的那个人卷了铺盖回老家了。事情就这么个事情。喏。给你。

他说着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字,地址很清楚,幸亏当时租家有身份复印件,麻烦你跑一趟了。

他知道故事还将继续下去。只是一年前的事,他有点顾虑起来,他知道做这个行当的是不容许有多少顾虑的。他还是说了一句,彪哥,会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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