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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柳暗花明(3)

教导员腾出一只手,在身上找不到手铐,就把床单扯下来,把皮越的一条腿,和自己的腿缠在一起,以防他脱逃;再用牙齿咬紧皮越上衣前襟,双手抱紧了他,定要擒拿他归案。

皮越虽然年轻力壮,但被教导员四肢揪扯缠绕,又被咬定了前胸衣服,百般挣扎,累得气喘吁吁,此时也停了手,闭目休息,寻思脱身之计。一个女服务员,悄悄打开门,送来开水,要换昨夜热水瓶,忽见两个大男人,在地下抱成一团,慌忙轻掩了门,报告值班经理。

经理正是苏校长学生,在值二十四小时连班,进来看了这般情形,叫服务员别声张,自己拿起电话,告诉了苏校长。校长早上八时要去省教委开会,小车正在门口等待,他便驱车到老师家,再和老师一道,进了宁卧庄宾馆。

打开房门,见此狼藉景象,恰似小霸王孙策与东莱太史慈在江东独斗,滚做一团。老师谢过值班经理,关了门,打开窗户,放出污浊酒气,请苏校长坐下,点了支烟,朗声唱诵:“那孙策和太史慈,打斗了一夜,还不放手,且留待明日再决胜负。”

地下两人,互相揪扯得牢固,不怕谁能脱逃,只是头痛欲裂,肚里无食,都觉力不从心;更兼那酒在心头,浑浑噩噩,似醉似醒,忽听到朗朗话语,有如空谷传音,由远渐近,绵绵不绝于耳,就都睁开眼,看到半空中两张脸,向下嬉笑,深感不可思议,都使劲摇头,待看清楚了是苏校长和老师,急忙起身——哪里起得来!一时不知八只臂腿,都属谁人,口中咬定的又不知是何物。老师就捉了床单一角,向上提起,给两条腿松了绑,又扶他们坐起来,解散手臂,教导员松开牙齿,吐出皮越衣衫,涎了脸,无限羞愧,自嘲道:“我们兄弟亲热,叫你们见丑了。”

苏校长心中不悦,实在是有失体统,人前不便教育,婉转了腔调说:“你姨妈病了,还不去看望。”

皮越看教导员放了手,松开牙,就慢慢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老师早已看得仔细,两个人虽然舍命搏斗半夜,幸无外伤,都保全了脸面。

苏校长安排司机分送三人回家,自己去教委开会。送别教导员,老师叫皮越不要去找教导员道歉,说这种性格的男人,心里装不住事,痛痛快快地发泄了,今后可以放心交往,不会永记前仇。皮越诺诺连声应答,只担心老师训斥责骂。

回到家中,告诉父母,老师摆酒给自己接风,玩儿得晚了,不便回家。父母深信不疑,知道他已成年,小事便不再操心。

皮越把一身军装,洗净晾干,整整齐齐折叠好,放在箱子里。自从和教导员斗酒怄气,滚爬撕斗,已经恢复了平民百姓的本来面目。军营生涯,恍若隔世,自今日始,不想再穿军装。

转眼间过去一个多月,他去武装部询问,工作人员说有建筑机械化公司招工指标,问他想不想去。

七四年冬,“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生产停滞,各单位都人满为患,只是碍于上级命令,不得已领受指标,安置复员军人。那时的部队复员战士,哪来哪去,大部分回到农村,留在城市的,只要有国营单位,都怕自己拿不到指标,谁还敢挑三拣四?皮越得此良机,也顾不上征询父母意见,立刻应允,办好手续,明天就要报到上班。

父母听了,自然高兴,三个孩子,有一人工作,领取工资,足够管住自己衣食,父母可以腾出钱来,谋算孩子们日后成家立业的大事。

机械化公司,是金城十几家国营大型建筑企业中,唯一装备各种土石方机械,挖掘碾压机械,起重吊装机械和各种运输车辆的现代化公司;它的设备资产,比十几家土建公司的总和还多。能分配到机械化公司,也就等于宣告了与体力劳动断绝缘分,享有让年轻人翘首企望的一份轻松工作。皮越报到时,公司正在准备基干民兵冬训,组织部门让他暂时在公司武装部里当一名干事,配合民兵训练工作。机械化公司有三千多名职工,此时已到冬闲,各类机械都收了工,调试维修,保养完毕,在施工处列队排放,待开春时启动。公司集中抽调了两百名青年工人,每天在机关大院里操练演习。他初到单位,要给大家留下好印象,训练民兵,正合自身专长。虽然从那一日起,收了军装,不想再穿,可这今日工作性质,又由不得他,只好翻出一套半旧军装,扯去三红,穿戴整齐,站在两百人队列前,喊出口号,真正是声音洪亮,气宇轩昂,一举一动,合乎军人规范。两周以后,两百多名散漫惯了的年轻工人,已经适应了标准的队列训练,能够令行禁止,步调一致。按照训练教程,皮越要教民兵们步枪突刺。只见他提起木制长枪,上步提枪,左手握住枪身,右小臂夹住枪托,靠紧右腰,侧着身体,双目前视,动作迅速,刚劲有力,口中“杀”声响起,引来许多人观看。其实在民兵之中,旁观人群里,都有些人知道他就是“北京老二”,不过是与他不熟,不好公开呼叫,要给教官留点面子;他不在人前,民兵们都以“老二”代呼他的名称和职务。

打靶实弹射击,是基干民兵们最盼望的训练项目。别看这些工人平时操纵各种机械,庞然大物在他们手中,从容运作,可那只是工作上的一种优越感,远不如一枝半自动步枪,压上子弹,背到自己肩上来得神气。哪个基干民兵没有怀揣着成为英雄的梦想?实现英雄梦的主要途径,便是要依靠自己手中这枝半自动步枪。

皮越充分利用年轻人对枪械的神秘心态,认真传授,教他们像正规军人一样卧倒地上,平托步枪,三点一线,身体放松,闭上左眼瞄准,手肩不能颤动,稳住枪身;再要求呼吸均匀,平抑激动,注意口令,轻扣扳机等等。又随时示范,言传身教,把一帮青年人,训练得心悦诚服。

进入实弹射击阶段,他事先校准一支步枪,两百米距离,连发五枪,弹弹上靶,还命中两个九环。这种成绩,人在战场,只要开火,必能射杀敌人。基干民兵们啧啧称颂,一起鼓掌致敬。他们那里晓得,这是皮越在野战军里,苦苦打熬了五年,修成的一点正果,其中的酸甜苦辣,付出的汗水乃至鲜血,平民百姓们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在金城基干民兵训练成果汇报检验大会上,机械化公司基干民兵连,纪律严明,队列整齐,投掷和射击成绩优秀,荣获“军事过硬”一等奖。

在刺杀技术汇报表演之后,金城武装部长安排皮越和刺杀比赛前三名选手表演对刺。这冠、亚、季领军人物,乃是从金城三万多名基干民兵中,经反复较量、顽强拼杀之后,方才脱颖而出,一个个人高马大,鬼精猴灵,凶狠剽悍,技艺精湛。武装部长敢于安排皮越和这几个精英人物对刺,是因为详细研究了复员档案,里面记载着他在1970年—1972年,连续三年荣获野战军第十九军刺杀比武第一名。

四名选手分两组对阵。皮越的对手是个季军,盛气凌人,连刺了他三枪,都被轻灵闪避,反被皮越移步突刺,重击右胸,向后跌倒,自动放弃比赛。

另两人对阵十分辛苦,僵持多时,互有击刺,但始终难分胜负,直到几分钟后,亚军力气耗尽,被冠军怒吼一声,刺中取胜。

休息了十五分钟,皮越和冠军对阵。口令响起,他即刺中对方一枪;那冠军踉跄几步,方才站稳,又中一枪,力量之大,几乎透穿胸膛;冠军知道遇上大行家了,谨慎防守,又遭皮越连续击刺,再中一枪,自己弃场认输。

场上响起热烈地掌声,皮越领奖时,金城武装部长热情高涨,握住他双手,连声夸奖;那些部队生活片段,涌上心头,皮越深感压抑,沉默不语,完全不能兴奋。

五年前皮越到宝鸡市,在父亲的老战友家里住了两个月,赶上冬季征兵,耗费许多周折,重造了一份户籍,终于进入新兵连。军纪教育和队列操练,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每天进行,千篇一律,不过是些立正稍息正步走,左转右转向后转;起床、叠被、熄灯等等,无聊至极。

连里有个陈教官,河南人,是正规部队的一个班长,特别反感城市来的新兵,吃不了苦,牢骚话又多,经常请病假,变着法子偷懒。新兵连两百名战士,只有十二名城市兵,陈教官眼睛盯着这些新兵,严格要求,时时敲打,新兵都很怕他,服服帖帖,参加训练。

皮越此时,负案在身,属于混进部队的异己分子,一不小心,就会被清理阶级队伍;因此是格外谨慎,凡事不敢多想,只求顺利,能呆在部队里,即是最大胜利。

陈教官有一大嗜好,常叫前排士兵出列,由他整肃军容,当场演说教训,结束时双手在新兵肩上轻拍,露出笑容,诱人迷惑,然后突发猛力,向后推去;新兵站立不稳,向后便倒,后排士兵若主动搀扶,必遭训斥,大讲站如松,根基稳健,推而不倒才是站功及格云云。

有一次轮到皮越出列,陈教官从他军帽、上衣、皮带讲起,罗唆几分钟,不肯结束。皮越洗耳恭听,觉得全是废话,一丝不屑理睬的轻蔑溜上眉梢,被陈教官发现,心中不悦,把他双肩一拍,用尽十分力气,向后猛推。

皮越早有防备,由于受力太猛,上身后仰时,右腿为求平衡,向上探起,勾到陈教官裆部,陈教官闷哼一声,双手捂裆,向前跪在地上,不能动弹;皮越向后踉跄两步,勉强站住。全体士兵,多数不知教官在做什么,还以为是个新鲜动作,都立正站好,看着教官发愣。

陈教官在新兵面前,耀武扬威,发号施令,比父母还要尊崇,如今吃了这个苦头,说不出口,就想忍耐坚持,自己一定要站起来。可是腹中绞疼,痛彻心脾,豆大汗珠,自额上滚滚而下;正不可收拾,指导员在远处看到,只当是陈教官突发腹疾,叫战士送他去医院检查。

皮越站在前列,知道自己闯下大祸,怎么陪了千万个小心,还是故伎重演,探伤了陈教官那不设防的温柔部位。教官手段,固然可恶,但是若为此影响了在部队的前程,就是得不偿失,举动轻薄了。他那时并不知道,新兵连的教官都是临时抽调,一个小小班长,并不能决定一个新兵的命运。

心中忐忑不安,犹觉度日如年,皮越只想这三个月快点过去,正式分配到部队里,才能真正安心。

十天过去,陈教官回来了,还是雄赳赳地,每天训练新兵;看见皮越,一切照旧,似乎知道他是无意之中,失脚伤人,自己气度恢弘,不与新兵计较。皮越一颗悬着的心,慢慢落地,心里反倒生出一种内疚,要找个机会向教官认错道歉。

新兵训练结束,皮越分到步兵团,陈教官升任副排长,又是上下级关系,他心中隐约有些不祥预感,时时刻刻提防,格外小心谨慎。

刺杀训练时,终于有个机会,皮越和陈副排长对刺,两个人都全神贯注,眼看那陈副排长的步枪刷刷、刷刷,连续突刺,皮越使出从王啸武那里学来的绝技,握住长枪,闪展腾挪,一连避开十几枪,并不出手还刺。围观战士,目不转睛,盯着皮越,有几个机灵鬼,看出名堂,交头接耳,说皮越谦让陈副排长,给他留着面子。

恰在此时,营长带着几个军官,来看战士训练。陈副排长的枪,愈发长了精神,含着一股稳准狠劲,直扑皮越胸前腋下;皮越见陈副排长不肯饶人,反倒心下稍安,只管抱定步枪,脚步轻灵滑动,就是不肯还手,打定主意,稳定耐心,要看他刺到何时。

营长在旁观看,深感奇怪,觉得这个战士的步伐和闪避,很有学问,就止住两人,详细询问皮越,这些功夫从哪里学来。皮越不知营长何意,只说自己害怕,只顾躲闪,不敢回刺。营长在部队工作十年,自然心中有数,就提了步枪,穿上护衣,让皮越使出本事来,他与皮越对刺。

营长是全团刺杀冠军,手上功夫深厚,几年没遇对手,此时握着枪,也不出击,只与皮越周旋,小心等待破绽;皮越此时小腹满涨,急需放水,这样对峙,不是办法,就横下心来,要胜营长,再泄去负担,宁愿挨一顿批评。

心里打定主意,脚下不再犹豫,瞅准空挡,一个突刺,击中营长左胸,那营长当场弃了枪,后退五六步,被陈副排长扶住。这一枪太过迅捷,营长完全没法闪避,强大的爆发力,聚集在枪头上,谁人能够承受!陈副排长在旁边目睹,出了身冷汗,自此之后,不和皮越对刺。

皮越小解回来,营长握住他的手,说团部在抽调有刺杀专长的干部战士,集中训练,要参加全师的预选赛。

1970年春节过后,在全师刺杀比赛中,皮越以不败成绩,获第一名,轰动全师。一个新兵,有这等神气本事,真是于理不通,难以解释,令人刮目相看。

在“五一”劳动节后的全军刺杀大比武争夺冠军时,皮越使出短枪长刺法,待对手枪伸到尽头时,左手脱枪,右手尽力向前送枪,致对手左胸重创,弃了枪,不能再刺,首次赢得冠军。事后许多人指出,他的刺杀方法违反规定动作,左手脱枪不合规范。但是裁判小组认为双方都用步枪,形同战场,只能以胜者为冠军;又决定在全军通报表彰,簇拥他戴着大红花,到各师、团、营去做报告。

部队上教练的刺杀技术,以突刺为核心,那是在战场上刺刀见红,无数先烈们用生命和鲜血总结出来的。每当两人对峙,刺刀寒光闪闪,心中不能有半点杂念,百分之一秒里,就会轻则流血,重则丢掉性命;此等时刻,谁敢儿戏!对刺时,决胜因素颇多:思想集中,身体强壮,动作迅捷,勇猛刺杀,都是要领之一。皮越在反复习练、仔细琢磨之后,发现在对刺中完胜对手,困难多多,几乎是一个不能确定的未知数。想起在雁滩和王啸武对练时,学了一招“斩前手”的长棍短打技术,就结合步枪特点,反复习练,专门在对方突刺时,于那闪避的瞬间,专以枪头压打或拍击对方握枪的前手。手是皮肉骨生成,遭到打击,五指连心,力量先丧失大半,再对峙片刻,等对方恐惧心理抬头,使用标准突刺动作,务求重创,一枪取胜。

皮越的这种刁蛮技法,平时绝不使用,让人无从揣摩,只有关键性比武时,才肯择机施展;待到此技练得炉火纯青时,竟把那闪避击打前手和后发制胜突刺,融汇一体,于闪电般组合动作中,重创对手,旁观者雾里看花,不辨优劣,只顾向获胜者狂热鼓掌。

皮越以此绝技,在十九军1970年—1972年连拿三次全军刺杀冠军。今日在金城小试牛刀,在一分钟里刺中那冠军三枪,其中蕴含的精湛技艺,围观者岂能参透,除了冠军深谙此中奥秘,输得心服口服,还有一个心明眼亮的行家,就是给他颁奖的金城武装部长刘盛元。

三天之后,刘盛元部长来到机械化公司,要借调皮越去市武装部工作。公司书记和经理协商,都表示同意。刘部长就和皮越面谈,征求他的意见。

皮越此时,想起颁奖时刘部长那种异样的热情,当时预感,眼看要兑现,心中却犹豫起来,请刘部长宽限几天,他要回家征求父母意见。

原来皮越在部队当兵五年,因刺杀出了名,在部队里到处讲演,为战士们示范,在自己连队里,反而待的时间较少。第二年又被抽调去地方厂矿做军宣队员。那是一个机床厂,厂里的干部和工人,慢慢混得熟了,发现一个人专业技术水平的高低,事实上决定着他在单位上的位置。

那些政工人员或是没有什么专业技术的干部和工人,政治上普遍积极,热衷于搞运动,整天围着军代表身边转悠;可是有一技之长的干部和工人们,都很自信,与他保持着有礼貌的距离。这个发现,他仔细观察,反复品味,如果大大减少那些不懂技术的闲散人员,工厂里的生产和各项工作,可能要顺利得多。事实上,这些闲人围着政治和运动转,在领导和职工之间形成了一个中间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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