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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再衰三竭(6)

江山不急,冯子规也不急,合伙上山打了两次野物,扑了两次空,放了十几枪,一点没过瘾,反倒累个半死。他们岂肯甘心,正想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再深入秦岭一次,务必打点野味来改善生活。

邓连胥也不急,两个多月都熬过来了,难道还怕再呆几个星期?他算了一笔账:原有八十吨,又买了四十四吨,这一百二十四吨矿石,按每吨平价一千七百五十元卖,可得款二十一万七千元。也就是说,平均两个月资金可以翻一翻。如此发展下去,干到来年春节,挣一百万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这一百万元,他可是宁愿呆在这深山沟里,自甘寂寞,辛苦上三两年不算什么,有了钱以后的潇洒和自在,那才是万众瞩目、风光无限呢!

半夜时分,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隆,在山沟里炸响;闪电森森,照亮了四周高山那直冲天宇的峰峦。皮越跳起来,斜背着半自动步枪,穿上雨衣雨靴,打着手电巡查;谢冲斗带着自己“鞍子”里同住的矿工们,正在用铁锨向山坡下排水;大雨如注,绵绵不绝,排水沟里早已灌满了,矿石堆四周涌起十几公分高的水浪。

老彭焦急万分地告诉皮越,这样的大雨,再下一两个小时,就会爆发山洪,人会像一片树叶,随波逐流,必死无疑!他经历过深山沟里的大洪水,有非常恐怖的逃生经验。皮越的手电划过天空,光芒里全是亿万的雨滴,密集而急促地倾泻下来;没有星光,没有风,只有雨水抽打树木和野草的哗哗声;脚下的水越积越深,流速很急,水的颜色也浑浊起来,预示雨水已经开始剥蚀山岭植被下的土壤,这都是些不祥之兆,让人心惊肉跳。

“‘二矿主’,快跟我上山,半坡上有个石洞,可以躲过山洪,先保住命再说。”老彭扯住皮越的袖子,焦急地拉他上山。江山、冯子规和邓连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他们很担心,很想去山上暂避一下,天亮了再说。

谢冲斗倒是不以为然,这种大雨,“鞍子”里的矿工们全都躲到矿洞里去了,他们把矿洞封起来,仅容一人爬进爬出,既能防止雨水灌洞,又能看守住自己的矿堆。他可是念念不忘“二矿主”私下里的许诺,只要保证矿工和矿石的安全,年底额外奖励自己一万元钱。有了这凭空多出来的一万元钱,谢冲斗可以昂首挺胸地回家,去看自己的老婆孩子和爹娘。他不怕山洪,催促“二矿主”,不管是钻矿洞,还是上山,都得快点,山洪快来了,分秒必争,别再犹豫了。

皮越用手电照耀自己的矿堆,金矿石们静静地承受着濠雨的洗耀和山水的冲刷;四周没有人了,暴雨密集,脚下流水有三十公分深,靴子里已经注满了水;他望望天空,漆黑一团,深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能随着老彭,相互搀扶,攀附滑腻的山涧小路,拂开树枝,踏倒灌木丛,一步步艰难地向山上走,终于钻进了一眼石质的天然洞穴里。五个人有四支手电,皮越指定大伙只准用一只手电巡看矿石堆:四五十米的高度,七八十米的距离,三节手电的光芒穿透雨幕和黑暗,笼罩在矿堆上;皮越把半自动步枪抱在胸前,如果有人趁着下大雨来偷矿石,一串点射,镇住毛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看看手表,凌晨两点半钟了,再有两个半小时天就亮了。只要天亮了,危险也就不存在了,再大的雨也有停下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地下或是山洞里沉闷的炮声还会持续地炸响,小伙子们又会奔跑起来,矿山很快就会恢复勃勃生机。

凌晨四点半钟,山谷里传来巨大的山坡塌方、拍击水浪的轰鸣声,雨下得更大了,老彭沙哑着嗓子在叹息:“这样的瓢泼大雨,多少年没有见过,山洪很快就会下来啦,‘二矿主’,这是天命不可违啊!”

山洪来了,四支手电一齐射向山谷,水流暴涨起来,淹没了矿石堆,山水浑浊得像泥浆一样,许多树木的枝干纠缠着在洪水里翻腾;手电筒的光芒,渐渐地暗淡,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山体倒坍的巨大的击水声、洪水奔流的沉闷的冲刷声,残酷地轰击着耳膜;皮越心里明白,自己的血汗,自己的金矿石,可能保不住了,会冲得四散滚动,几十里山沟会铺满厚厚的一层金矿石,怎么办呢?发动矿工们去捡,再付一份工钱?也许要打架斗殴,重新划定地盘吧?他握紧手中的枪:“必要时,我敢开枪吗?”

老彭推醒了皮越。天已经大亮了,雨还在下,山谷里空旷而死寂,雨水自山坡上奔淌到沟谷里,汇集成浩大的急流,疯狂地向山下汹涌冲击。

皮越揉了揉眼睛,定睛仔细搜寻:矿堆在哪里?鄂式破碎机呢?帐篷和“鞍子”们呢?矿洞怎么都不见了?他诧异万分,用目光向老彭探询;江山也在注视着山下,冯子规和邓连胥还昏睡着没醒。

是我们挪动位置了吗?天完全亮了,目力所及,山谷里有许多洪水冲下来的树木在滚动漂浮,但是没有矿堆,没有机械,没有矿洞,也没有人!皮越打了激灵,没有人了,人都到哪里去了?

老彭皱纹密布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风吹日晒,掏了二十年金矿的刚强汉子,抽泣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皮越下意识地举起半自动步枪,打了一个三点连射,枪声清脆而惊恐地划破雨幕,传来了一连串回声,惊醒了身旁两个熟睡的人。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喊叫,也没有人鸣枪回应。

五个人站在山洞口,相互注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这条千百人谋求发财的、蕴藏黄金的大山谷,昨天还在喧闹着,涌动着人生的美妙梦想,难道夜里的一场大雨,就会熄灭掉这些鲜活的生命和无尽的希望吗?

山谷里完全地死寂了,静得满世界里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又一轮山洪倾斜下来,泥土、岩石、参天的大树,相互推拥着,无情地裹挟着,汇聚成一堵三四米高的峰头,狂暴地奔腾而下,泥浆中有些巨大的气泡在爆裂,一串一串,一片一片,连绵不绝。老彭说,那是矿洞进水后挤压出来的空气,换句话说,等于矿洞里灌满了水和泥浆。

下午两点半,雨停了,云散开来,太阳露脸,晒得山上一片雾气升腾,皮越藏身的山洞口也弥漫着白雾,山谷完全被遮蔽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了。皮越十分焦急,再次对空鸣枪,希图得到其他矿主们的回应。

天黑了,没有水,没有吃的,大家饥肠辘辘,疲惫不堪。老彭坚决不准任何人走出山洞:“整个秦岭都被雨水泡得酥软了,陷到稀泥里就会死人;一双脚也会引起半面山崖的崩坍。”老彭让大家耐心等待到天亮,雨水会流淌干净,大山会变得硬实一些,托得住五个男人的十只脚。

这真是个饥寒交迫的夜晚,五个人除了身上的单衣裤和一身雨衣外,再无御寒的衣食,只能拥挤着倾听沟谷里的流水声和大风吹过山林的号叫声。邓连胥受不了啦,他不能相信自己的金矿石还会原封不动地盘踞着,只不过是盖上了一层泥浆;发财的梦想破灭了,奋斗的本钱全部砸在了矿石上,一切都变成了幻影,怎么向老婆和父母交代呢?两万元钱,那可是两代人多少年的全部心血积累呀!泪水涌上来,他压抑着,发出轻微而悠长的抽泣声。

手电筒全部熄灭了,只有抽烟时那一闪一闪的红光,给人带来一点象征性的温暖。生存,必须活着回到金城去,钱丢掉了,还可以再挣,人是一定要平安的;可是,怎么走出这深山沟里的恐怖泥泞呢?

砰!一声枪响,惊醒了江山和冯子规,老彭判断打中了一只野猪或者是狼,山坡上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滚动挣扎的声音,一会儿又重归于死寂。

山谷里的夜太黑了,谁也不敢冒险出去察看。熬到天亮,就会有野味可吃,这让大家兴奋起来,越发的饥肠响如鼓,恨不能立即冲出去饱食一顿。

皮越枪法果然神奇,仅凭一点野兽眼中的幽光,就打死了第四只野猪。老彭和冯子规把它拖进山洞,没有锅,没有水,没有盐和调味品,只能架起篝火,用匕首切割筋肉,插在树枝上烧烤。

烟火和肉香飘散开来,远比枪声更加诱人,很快有十几个人陆续走进山洞,皮越让他们自己烤肉吃,顺便探问各个矿洞的情况。这些人都是山洪暴发前爬上山的,同伴们大部分如同谢冲斗们一样,在矿洞里躲雨,八成是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饱餐之后,大家下山,山谷里积满了从山上冲下来的泥土岩石和残枝败叶,泥石流已经完全毁灭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山谷里一汪一汪的积水,反射着红彤彤的太阳布散开的、刺人目眩的万道金光。皮越想抢救或是寻找自己的矿工们,可是矿洞在那里呢?泥石流早已经彻底埋葬了一切,他只能对着面目全非、洪荒浩劫之后的山谷,鸣枪十声,深表愧疚,以示祭奠了。

老彭在前面试探着带路,大家单排跟随,一共二十多个人,鱼贯向山下走去,前天还是人声鼎沸,机器轰隆,现在却完全地死寂了。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上队伍,前面也有人下山的脚印,走出山谷时,那座横亘在沟口的、三层楼高的、巨大的选矿车间连同办公楼、住宿楼等等,全都杳无踪影,只有一片厚厚的淤泥滩——山洪摧毁了一切挡路的构筑物,抹掉了采金人的全部梦想:不管是国营大矿还是私营个体户,无一幸免。

淤泥滩上不能走人,必须顺着山脚寻找坚实的土地。手中的枪没有用了,不能把它带到人烟密集的大城市去,皮越给伙伴们每人一支弹夹,压满了十颗子弹,弹壳是黄铜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金光,就算是掏金人唯一的纪念品吧!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冯子规看到一个山洞,可能是獾或者狐狸的藏身之所,皮越把半自动步枪深深地插进洞里,大笑起来:“伙计们,当狐狸端着枪出来打劫时,我们都知道它没有子弹。”多么意境深远的幽默呀,可是没有人笑,没有人说话。这些丢失了投资、金矿石和发财梦想的幸存者们,惶惶如丧家之犬,没有半点心思去关注这支半自动步枪的命运。家在哪里,老婆孩子在哪里,父母亲人在哪里?人们都急于赶路,要回到自己那贫穷而安全的家,忘掉这疯狂的淘金生涯,忘掉这秦岭深山中的大暴雨,忘掉那些被泥石流永久地封存在矿洞里的掘金人——他们枕着金矿石长眠,也许没有恐惧,没有失望,没有亲人们的责难,没有阳世间疯狂的妄想。

车轮撞击着钢轨,一声声敲打在四个金城淘金人的心上,似乎是矿工们还在操纵着锷式破碎机,吞吐咀嚼着大块的金矿石;谁也不想说话,都死板着脸,沉浸在那突然发生的灾变中不能自拔。皮越最先挣扎着恢复了常态,把身上仅剩下的三千多元钱平分给大家;又用自己的钱,请三个患难兄弟在餐车上吃饭。三杯啤酒下肚,邓连胥按捺不住,眼泪似决堤之水,哗然涌出;三个伙伴一时愣住了,没有人劝说,也没有人责骂,每个人肚子里都有倒不尽的苦水;也许,能哭出来的人,会最早得到解脱。

火车驰进金城,开始播放费翔那传遍大江南北的、为浪迹天涯的游子们吟唱的充满伤感的歌曲:“……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那故乡的风,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歌声粗犷、贴切而悲壮。费翔这个美国来大陆淘金的歌手,用市场经济滋养哺育的傲慢歌喉,声情并茂地描述着在商海弄潮中呛了水的失意者们那悲怆的困境:千里迢迢归来的游子们,手插在干瘪的口袋里,面对着亲人们满怀希望的张张笑脸,那是怎样的尴尬和无地自容啊?雄心大志在哪里?豪言壮语在哪里?谁肯伸出温暖的手来,为皮越抚平那满身的创伤呢?

终于走在金城坚实的土地上,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街上的行人不多,四个难兄难弟击掌告别,江山大着嗓门给自己鼓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伙都留下一条命,再有什么发财的事,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皮越不敢回家,他此时衣衫褴褛,遍体肮脏,一头乱发,两只破鞋,实在是有损形象,辱没斯文。寻个小饭馆坐下,躲避熟人的目光;连吃了两碗牛肉面,家乡的美食唤醒了他那浪子的良心,慢慢地走到黄河边,坐在沙滩上,目光漫过河水,在北山的峰峦上流连——暴雨、山洪、泥石流、金矿石、年轻而脏污的矿工们那健壮的身体,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活着,活着就好,能走出大灾大难的人,当然就有勇气站起来,重新投身到自己的事业中去。人,得有一种百折不挠,永不回头的精神,就像这漫漫黄水,不舍昼夜地流淌,总归有汇入大海的那一天。

太阳落山了,路灯亮起来,皮越把一块大石抛向水中,大叫道:“逝者如斯夫!斯夫?斯夫?你在哪里?”

第二天早起,皮越理发更衣,收拾得精神焕发,急匆匆地赶到公司,一路上在心里编排着外出推销翡翠的故事梗概;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总经理,还得把公司经营运转起来,给自己谋条生路。

皮总经理的突然出现,段瑞林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喜悦,他沏上一杯茶,询问这些日子在外面的工作情况,会计也来客套几句,只有出纳员没露面。

皮越有一搭没一搭地给段瑞林和会计讲叙自己在外地推销翡翠玉镯的工作过程,出纳员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警察,把皮越带到了派出所。

于所长还是挺客气,他当然记得这个皮总经理的漂亮夫人还在法院里工作。他给皮越递了支烟:“上次请你来是为了那块大石头;这回,你的三名职工举报你偷盗了公司的一对翡翠玉镯,说说看,是不是他们又在诬告。”

皮越听了这话,明白了是段瑞林和会计稳住自己,出纳员到派出所去叫警察来抓人。对这个偷盗罪,他心中有数,并不急于分辩,倒是很想把这三人戏弄一番,冲一冲自己的满身晦气,图个初返金城,获小胜为大灾垫底,再行逐步翻身的谋略。

“你们告我偷盗公司财产,可有证据?”皮越首先发问。

“公司买了一对翡翠手镯,皮总经理用白纱布包裹,存放在保险柜里。”会计说。

“等我们找到了买主,谈好了价钱,打开保险柜一看,白纱布里包着两圈铁丝,玉镯没有了。”出纳接着讲。

皮越笑起来,语气阴冷地调侃着:“可能就没买什么翡翠玉镯,不过是总经理想让你们安心工作,诈称把一对玉镯放在保险柜里。”

“皮总经理,你别狡辩,我亲眼看着你买了玉镯,当着我们的面锁进了保险柜。”段瑞林有些气愤了。

“是的,于所长,我们都在场,看到皮总经理把玉镯锁进了保险柜里。”会计、出纳一起作证。

皮越满脸严肃:“保险柜的钥匙在谁手里?老实交代,把玉镯藏到哪里去了?”

出纳员董玉梅脸色煞白,面露惊恐,汗水自额头涔涔渗出,钥匙在自己手中,自己并没有偷玉镯,她想分辩,可是于所长的目光冷冰冰地,像一条死鱼一样盯着自己,她说不出话来,双手在下意识地扭绞着一块手绢。

于所长站起来问董玉梅:“保险柜的钥匙有几把,别人还有吗?”

“没有。”

“保险柜被偷过吗?”

“没有。”

“你们都看到皮总经理把玉镯放在保险柜里了?”

三个人都没说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那么,只有你掌握钥匙,保险柜又没被偷盗,董玉梅,你说说,这翡翠玉镯和两圈铁丝是怎么回事?”

局面急转直下,由段瑞林三人举报皮总经理偷盗,变成了于所长要替皮总经理洗冤,且那董玉梅言语支吾,神色惊惶,前言不搭后语,惹得段瑞林和会计面面相觑:莫非是出纳员偷了玉镯,反倒要对皮总经理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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