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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终点

车在城乡结合处穿梭,这时候我才发现mini的优势,虽然越野性能和动力性都远不如jeep,但厉害在车身娇小。

而现在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里,我们是老鼠,所以主导权就在我们手里。

女孩的车技也很好,淋漓尽致地发挥了mini车身娇小的优势,哪路窄就往哪钻。

弄得跟在后边的jeep都快成了拆迁大队了,撞烂的护栏不计其数,刚开始还撞倒了一面砖墙。才追了几道街,jeep的前脸就全撞飞了。不过那该死的jeep技术也不错,就是咬着不放。

都说吉人自有天相,就在我们快绝望的时候,突然在旁边的路上杀出一辆路虎,一点没犹豫,正面直接撞向了jeep。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个撞不烂的jeep终于不动了。

我们终于甩掉了那辆jeep。

女孩先减缓了车速,又开了几条街,看jeep没跟上来,才小心地把车停在路边。

女孩下车后,先观察了一下四周动静,确定安全了,才急急忙忙地掏出电话,开始打电话。

估计是叫车来接我们,顺便汇报下刚才的事。

我也赶紧下了车,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一跨出车门,就开始吐。

正吐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感觉有人拍我后背,让我吐的舒服点。

抬起头,发现是女孩。

女孩看我抬起头,就问:“你没事吧!”

“没事了!”

本来以为女孩会让我上车,继续前进。女孩却没有上车,焦急地看着路的尽头。

我好奇地问女孩:“怎么,这车不能开了?”

“能开,不过都撞成这样了,开着太显眼了,路上很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然后又安慰了我一句,“放心吧,我已经叫车过来接我们了。”

“那辆jeep为什么撞我们,你的仇家?”

女孩很无辜地摇摇头,告诉我:“我不知道。”

“那辆路虎是你们的人吗?”我继续追问。

女孩点点头,又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不过这里不安全,等到了地方,会有人跟你解释的。”

然后指了指远处开过来的一辆悍马,告诉我,接咱们的车到了。就跑到路边接应悍马车去了。

我只能无奈地跟着女孩。

悍马车停下,我看到上有坐着两个人。一个老兵,一身迷彩,旁边还放着把56式冲锋枪。开车的是个穿休闲装的小伙子。我跟女孩上了车,车就朝西南方向开去。

我猜是奔内蒙古的方向。很快大片的草原就证明了我的猜想。

也许是第一次来大草原,开始还觉得很壮观很开阔。可几个小时过去后,就只剩下单调和荒凉了。

也许是一夜没睡,也许是百无聊赖,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

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了。满眼能看到的只有无边的戈壁和无际的沙漠。下了车,我以为会看见到一排排的蒙古包,结果却是一排排的楼房被挡风墙包围着。还有很多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在小区的外面。

我拉了拉女孩的胳膊,“这是哪儿啊?”

女孩笑着对我说:“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终点了。”我们四个人就向那片楼房走去。

老兵和看守很熟,每个人见到他都亲切地打招呼。

只是他们对我好像不太友善,虽然在我面前的时候,他们都努力的装出憨厚的微笑,但一离开我的目光,他们就立刻警觉起来,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在盯着一个怪物。那冰冷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很不舒服。最可怕的是,他们还会习惯性的把枪口指向我。我试着躲了几回,都摆脱不了。

终于摆脱了那些可怕的士兵,我门进入了大楼。

所有的楼房都是连在一起的,内部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许多。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工位,一排排的电脑。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想得不一样。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到了一家世界五百强的IT公司呢。

大楼虽然没有窗户,却有充足的灯光,银白色的灯光让一切都变得鲜亮起来,一尘不染的工位,摆放整齐的电脑,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世界。

大厅里少说也有几百人,这么多人的环境,却丝毫不显得杂乱。统一着装,清一色的黑西服。所有人,不是认真看着电脑屏幕,就是三五成群地在讨论问题。

都那么专注,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们的到来。

我们就像隐身人一样,在他们中间穿梭。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假象,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不是的偷瞄着我,也会有意的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而那些整齐的工位下面,墙壁的角落里,都有大片大片的红色,看起来像没擦干净的血迹,让人感觉这里像座屠宰场。

很快我们走到了工作区的尽头。一扇巨大的金属门正缓慢的打开。我们进入了生活区。生活区阴冷,干燥。墙面上有很多坑坑洼洼,感觉像很多弹孔。没有窗户,光线也不是很好。

不一会,女孩和老兵都离开了。

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继续接待我。

接下来的行程是去签合同,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好像也在警惕着我,有意的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有递合同的时候,近了一点。但我接过合同,就马上退开。

这是一份为期一百年的工作合同,果然是买我命的节奏。

男人很客气,一切都是按法律手续办的。

我看了几遍合同,工作时间是弹性的,没有附加条款,更没有压榨条件。甚至每一条的劳动法依据都写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越是做得无懈可击,我就越觉得这事不靠谱!

男人大概是看到我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公式化地问了我句,“是不是对薪酬有异议,如果有,可以提出来我们讨论?”

其实这一切对一个像我这样快要死了的人而言,真的无所谓。

我只是在等女孩,毕竟她是我的联络人,很多事情,我还是想看看她的意见。也许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对她产生信任,甚至开始有些依赖了。

不过左等右等都不见女孩出现,气氛却越来越尴尬,我就半开玩笑地说,“要是再有50万的零花钱就更好了。”

话刚出口,就在我自己都为我这种狮子大开口的行为感到羞耻时,男人却立刻拍了板,直接在合同上把薪资一栏改成了两百五十万。

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着对我说:“老规矩,钱我们先付,马上到账,这次你没有异议了吧!”

听了男人的话,我立马开始后悔了,就这口气,我再多要点儿也不成问题啊。这下可真是亏大了。

不过我的命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他们又为什么一面拿我当宝贝,一面有像防怪物一样,防着我呢。

毕竟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没有再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签了。

钱很快到账,我的卡里又多了五十万。而且我还确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荒凉的鬼地方,中国移动的信号竟然挺好。

下一项就是体检。我记得网上说孕妇产检要抽6管血,结果我被抽了11管血,难道我要生的是双胞胎。

繁复的检查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然后在漂亮女护士的引导下,我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

四菜一汤,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喜好,四个菜竟然都是我的最爱。

然后我被送到一个还算舒适的房间,就没人管了。估计接下来的行程就是睡觉了。

门没有锁,但外边是没有尽头的走廊,我记住了来时候的路,但是如果我想逃,就必须面对那扇巨大的金属巨门。估计我的力量根本就打不开。

这屋子很干净,就是这帮家伙也不考虑考虑我的心情,我心里搁着这么一大堆问题,哪能睡得着啊。

他们却把我扔这就不管了。而且这帮孙子就是想折磨我,都二十一世纪了,房间里一个娱乐设施都没有,电视、电脑、音响CD,什么都没有。难道我只能眼巴巴地看房梁?

还好手机还在,我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好奇地用GPRS定位下,看看自己到底在哪儿。

结果是诡异的无法定位,要不就是出错。

我反复看了几遍,信号没问题,电池没问题,却一直提示无法定位。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我。

“没用的,这里是军事管制区。卫星虽然可以找到你在哪,但是软件都被设置成了盲区。”

我抬头,顺着声音看去。却见女孩在房顶的通风管道里看着我。

她怎么会在通风管道里,是为了来见我,她完全可以走门来见我,难道她来见我的事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她来见我又是为什么,怎么感觉这个基地里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站在床上,想打开通风管的护栏,把女孩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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