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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ACT 5 曲木

我那终日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只有哥哥,才是生命中唯一的一抹阳光,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喜欢过哥哥的呢,有没有想过,我那穿越了一个世纪年份中的孤寂旅程也是会有着诸多的疲惫呢,我要的或许并不是那份早就该属于自己的遗产,而不过是一个深沉的拥抱而已。

就像自由是以自我的意志选择而来的,孤独则不然。他是孤独却非自由。回首来时路还有可归之处的人才有自由可言,一无所有的尽头就只有孤独。

而他,从一开始的阳光,就是曲琛那熟悉而发自内心的笑脸。

他的脸埋藏在我的手心,微笑的表情水草一样随着掌纹散开的波痕荡漾,一圈一圈氤氲开痒痒的怦然。

他的气息停靠在我的耳畔,幻化成蝴蝶的翅膀,留下些许鳞粉是挥之不去的温暖,一呼一吸都是绵长久远的蹁跹。 他的额头轻抵着我的脸颊,碰触到的那一小片柔软的皮肤灼灼其华,照亮香甜的耳鬓厮磨,铺陈开草长莺飞的荏苒。

我曾经看到他们有幸福,就觉得这世上还不是那么凉薄。只是那些永恒,却永远无法再次浮现。

佛说,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也大抵如此。

其实,感情很简单,复杂的是人,感情很清晰,混沌的是人心。

那些散着墨香的纸张很轻,也不是很厚,我百无聊赖的将其拿到电子秤上,不多不少,正好21克。

不知是哥哥还是自己的,却恰好是灵魂的重量。

在这样的土地上,没人知道,会有多少楼宇推倒重来;在这样的土地上,没人知道多少面孔生死明灭;在这样的土地上,没人知道有多少记忆戛然而止。

但惟独哥哥的那一抹笑容,他注定永远无法忘怀。

因为只有疼痛,才会铭记,他坚信如此。

你可以忘记时间,忘记容颜,忘记生死,但请你一定要记得,有一个那样的我,等你在远方。

他在晚风习习中慢慢走向略微湍急而清澈的河流,将至亲之人留给他的最后痕迹全都撒向了那波光粼粼的水面。

那大河的尽头是海。无论什么样的河流,无论什么样的小溪,历经艰难但最终都连向大海。

而总有一天,他们二人会在某个地方和母亲再会。

他双手紧紧相扣默默祈祷,衷心祝愿那样的一天早日到来。

笔名:竹醉月见

QQ:549847720

青涩柠檬已成空

ACT 1 它

她遇见我的时候,在那样的一个梅雨季节,我正奄奄一息般躺倒在她家楼下的垃圾堆里。

“喂,你还活着吗?”她拍了拍我的脸,并不轻柔的力度让我皱皱眉,缓慢的睁开有些红肿的双眼。

朦胧中似乎闻到了一股很浓烈刺鼻的酒臭味,女子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我,摇摇晃晃连自己的身形都有些不稳。

似乎一脸的不耐烦。

不知是因为已经饿昏了头的缘故,或者仅仅是由于那虽然粗暴却很温暖的手,恍惚间我竟然并不讨厌那来自上方断断续续飘来的口臭,甚至有些两眼昏花的觉得,那醉意的微醺中还带有某种惹人怜爱的清香。

那醉人的温度,似乎少一分凉,多一分热,刚好是我想要暂时栖息的暖光。

“喂,你听得见我说话了吗?”女子又不耐烦的拍了拍我的脸颊,这下我终于清醒了许多,混合着晚春时节的微凉雨水,一点点的滴落在她的发梢间,我用着最后一些力气缓缓抬起头,看见她将手里的那把碎花雨伞靠向了自己这里。

“看来是还有一口气,能起来的话就跟我走吧。”她的语气似乎好了一些,慢慢的说道,“我可不想明天早上倒垃圾的时候还要顺便叫人来收尸。”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想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异国王子竟然如此没有形象的躺在这个地方……我悲哀的想着,有些瑟缩的抖掉身上的雨露,冷风吹进了毛孔有些打颤,听着那高跟鞋在身旁啪啪的踩出水花的奇妙声响。

她将我带回了自己的公寓,然后扔给我一条毛巾,“我说,你再不洗可真的要馊掉了。”

我躺在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宽大而舒适的浴缸里,有些发愣的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四月四日,不是清明,便是寒时,雨算不上很大,却还有些延续了一贯冬日里刺骨凉意的冰寒,透彻般的冷到骨子里去。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自己,难怪会昏倒在那垃圾堆上。

浴室里水汽很朦胧,我用手摸开了镜子上的雾气,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呲牙咧嘴外加双眼呆滞的自己。

天,如此玉树临风的我居然也会这般没有形象,到时候回去可不能和小桃啊翠翠他们说,这可太砸自己的金字招牌了,我皱皱眉,开始埋怨起某些把我弄成这个鬼样子的人来。

啧啧,我仔细检查着腹部上的伤口,已经有些化脓,真是可悲,本来好好的神仙不做,偏要自己无聊跑到荒郊野外下凡来玩,结果可好不小心中了敌国人的埋伏,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堕入凡间,这下那帮下属肯定急坏了,还有学堂里的先生,估计又以为我玩闹而逃课了。我头疼的想着回去时候可能面临的后果。

“春眠不觉晓啊~处处闻啼鸟啊~一咬一个包啊~看你受得了~~”浴室里不停的传来女子无聊的嚎叫声,间或夹杂着某些什么“哼哼哈嘿”的无乱怪叫,我满脸黑线,心中不断默念不要管他,试图从耳膜中驱除掉那个魔音穿耳般的东西,难道人类的女人都是这样的?

月色如同薄凉的泪水,终于浴室的水声伴随着“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的吼声渐渐散去,以前摔十万大军东征北上的我都没有如此疲倦的时候,终于抬脚打了个哈欠,满意的蹭了蹭身下的被褥,虽然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但已经比方才的好很多,恰逢这个时候浴室的声响停止,门被很快的再次拉开,她抬脚走了出来,斜眼看了看我,“看什么看!睡你的大头觉去!”

啧啧,我舔了舔嘴角,有些两眼放光般却无意中抽动了伤口,害得自己倒抽了口冷气,不过,我突然回味无穷的想到,如果她的脾气和嗓音能和那身材成正比的话,那就更加完美了。

清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去上班,只给我留下了一杯牛奶盒几块面包,我狼吞虎咽的吃完,砸吧了下嘴,却没有挑剔那些和自己平日里几乎是天壤之别的食物,头发经过昨晚的梳理洗净,已经变得柔顺许多,看来除开那面包有些硬不知道是否过期,房间好像也太乱估计和那女人的恶劣性格有关,昨天洗的衣物居然忘记晾晒还湿哒哒的挤在洗衣机里,嗯,一切都还不错,很是完美。

早上的阳光很暖,我整理了下有些乱乱的碎发,出了门开始到处溜达。

一路上清闲,老头老太太打着太极,时而不时的还腕了个剑花,小孩上学,大人上班,匆匆忙忙过往尽是喧嚣繁闹的气息,我懒洋洋的斜靠在公园的凉亭上,偶尔还和过路的几个女生眉来眼去几下,眉宇间尽是轻佻而蛊惑人心一般的妖孽感。

阳光点滴中铺撒开来,气候不错,舒适而惬意,女生也很漂亮。

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无缺,毫无瑕疵。

什么样的人生才是玫瑰色人生?当然就是这样的人生啦!

ACT 2 她

暮色降临的时候,我拖着一身疲惫开了家门,看见了屋内的小东西后,才想起昨天晚上醉酒完捡回来的这只猫咪。

大概是因为今天没有喝酒的缘故,我在疲惫中很淡很淡的扯出了一丝笑容,猫咪看起来很乖,“饿了一天了吧,等等我做好吃的给你。”

夜晚很快光临了这座车水马龙的喧嚣城市,我抱着猫咪坐在松软的沙发垫子上,嚼着花生米看着女人们永远都不会生厌的八点档肥皂剧。它好像在有意无意的看着我,突然看到他腹部的暗红:“等等!我想起来了!”

我从卧室里捧了个药箱过来: “昨天就看你好像受伤了呢,都忘记帮你敷药了。”

它的表情似乎有些莫名的疼痛,不过也很乖顺的让我给它擦着。

“……”

“唉唉,就凑合着用吧,我也就这水平了,别要求那么高。”我看着它胸前的那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猫咪似乎有些不满,啧啧,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挺注意形象的,应该是公的吧?

“明天我放假,带你去玩玩怎么样?”收拾好带血的棉球和络合典药瓶,我突然回转过身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它,眼里满是期待的欣喜。

我,它的眼睛其实很亮,不同于其他见过的猫咪,而是那种漆目明朗般的黝黑,炯炯有神,灼热的视线仿佛能将人的内心窥视得一览无遗。

最终它似乎听话般点点头,安然的趴在我的膝盖上打盹。

周末的天气却不很好,有些阴沉,暗暗的仿佛随时随地就会下雨,我却觉得这是难得的闲暇时光,很是开心,蹦蹦跳跳的沿着河堤跑去,如同那些才上高中的小姑娘。

我偶尔也会回过头来碰碰那只猫咪,将它抱在怀里,毛发的触感有些微痒,是我没有习惯过的感觉,听着那鞋面与地面的细微摩擦声,猫咪似乎好像还在害羞,很是别扭,让我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动物也如此的可爱。

或许……它真的是通人性的也说不定。

天色愈加的暗了下来,淅淅沥沥的雨降落在这大地的泥土之中带着点似乎有些寂寞的芬芳,我带着它跑了起来,雨点带着夏季来临时候的燥热气味,却让我感到清新,更加愉快,仿佛着魔一般,在这样骄躁的钢筋水泥城市,却因为一只猫咪而让我感到有着难得的安宁。

“哈……哈……”我大声的喘着粗气,雨水顺着眉心慢慢落了下来,仿佛十分落寞的沉默着,那露珠端坐在那上面,保持着雪与水那纯白的二相系,似乎那里满载着沉淀般冰冷般宁静。

“呼,好久没有这样跑了,哈哈……”我完全没有矜持般的大笑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遇见的畅快淋漓感,在那个为了躲雨的小加油站里,它静静的伫立在一旁看着我笑颜如花,在汽油与晚春的歌声当中,仿佛漏斗一般,我对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倾诉着我的生活,我的工作,包括那些无法与人分享的寂寞与孤独,我的指尖有些冰冷的轻触到我的皮肤,它那漆目明朗的双眼仿佛白雪般覆盖了整个世界的声音。

这是我捡回它的第一个春季,我看着仿佛要葬身于湮没在雨水里的她,臆想着自己好似一只大大的猫咪,在这个潮湿得令人烦乱的季节里能够倾听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ACT 3 它

日子相处的久了,似乎更加能够发现她的好,除开偶尔脾气不怎么好以外,其实她会做很好吃的饭菜,也会为了一些精致的小礼物或者小首饰而高兴上一整晚,她也会在商场的打折季节去疯狂的抢购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也不忘给我戴上一条漂亮的围巾,虽然我很不喜欢脖子上被莫名的禁锢感,但看她那忙里忙外的样子,舔舔嘴巴也就算了。

雨雪,雾霭,晨曦,晴空,我曾经也经历着数千年的岁月的雕琢和洗礼。却从未像她这般珍惜着年复一日看似无趣的日子,但是这些想法都终止在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到来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了可以称作幸福的笑容,她经常很晚回来,那个男人会在楼底下看着她家的灯亮起来了之后才会回去,会给她买很多很多那些女生多喜欢的漂亮的花,会带着她去看催人眼泪的电影,也会偶尔脸红的握着她的手双眼真挚的看着她,她在甜腻的电话中称他为“浩生”,也变得更加漂亮,在我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更加的阳光明媚。

我知道我无法插足,因为从一开始,我连拥抱她的能力都没有。她的笑容如同细腻而婉转像春风吹来伴着清香,仿佛在小阳春中伸出的新芽,晨光里照耀着是微红羞涩的两张面庞。

或许当年父亲说的话并没有错,正是因为永恒的生命才赋予了我们厌倦时光的原因,那短小如白驹过隙的日子里,这些人类才会倍加的珍惜着他们的光阴吧。

那年夏天酷热的时候,他们单位组织了人去深山里避暑,她显得很兴奋,随意扔了些日常用品在行李包中,带着有些感觉酸酸的我以及那个“浩生”跟着旅行团浩浩荡荡的开拔走进了深山老林里。

林子里没有太阳直射,温度也不像外头那么高,很是惬意,碧草青青,脚下泥土芬芳,我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走在前头,和那个男人手牵手并肩走着,有些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似乎原来在宫里的时候不知听到那些宫女所说,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有所谓的一个八卦魂,这话用在她身上真是再好不过。她对什么事物都很新奇,左看看右看看,挣脱了男子的手跑远了,我很快的跟上去,她似乎太过专注,并没有注意“浩生”所呼唤自己的声音愈加的微弱,亦没有发现自己离开大部队的方向已经越来越远。

等日落西山的时候,因为反射弧已经迟钝到我所能超出的范围的她,开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你干嘛不提醒我啊,呜呜呜……这下怎么可好,这前不着村后见不到人的怎么办啊……”

看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哭得十分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这么直接往袖口上抹。我看见她的眼睛通红,泪水打湿了自己的毛发。那是属于人类的温度,我用自己白色的毛发细心的感知着。这个聒噪鸣蝉的夏天,我终于看见了她内心的脆弱。

我弯下头绕道她的身下,上方有冰冷的液体跌落了下来,我舔了舔,是咸的。

不是那个带着微凉温度的雨夜中大大咧咧的女子,不是平日里生活中的不拘小节的她,呈现在我的眼前的,是另外的一个褪去了平日里坚强的人。

那个雨天里的加油站,突然闯入了我的脑海,那个时候也是我们俩人,她说着生活的美好与不如意,我静静的趴在她怀里倾听着话语,觉得这个世界明亮而美好。

吸了吸鼻子,她突然又抱紧了我,双眼肿得像兔子一样盯着我看,“没事的啊,浩生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会着急的,你不要怕啊,估计等一晚上就会有人来救了。”

这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我翻了翻白眼,山里气温低,这没尝试的女人要真这么耗上一整晚,就算被人找到了估计到时候也就是两具尸体了吧!

我叹了口气,遇到这女人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耳膜忍耐力极度上升,静静的等她一抽一抽的哭完,我拉拉她的裤脚,示意对方跟着自己走。

碧蓝苍穹,北斗七星,那里曾经是我的栖息之地,而如今,成了引领我们出去的方向标。

我慢慢的走在前,她挂在泪痕孤零零的独自跟在后头,仰望着那蔚蓝的无边无垠的银河,光芒四射,我突然感觉,如果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么一直走着,听着她那不太平稳却很熟悉的喘息,听着她的小声抱怨,感觉到她的手轻触着我的肌肤,让我很容易就温热了起来。

她似乎有些奇怪的跟在我的后面,眼神一直似有似无的游离在我的身体,有那么几次,似乎话已出口,却没有再说什么,还是止住在唇瓣之间。

其实我可以透过那样的嘴形有些小小的窥探着她的心念,估计……

“喂,其实我一直都有些奇怪,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聪明?”

噗……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她,我说你能不能暂时不要说话给我点联想空间好不好啊混蛋!

她看着远处视野越来越开阔起来,摇头晃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从以前我就觉得不怎么对劲,你这个家伙……”

我有些怔忪,莫非她知道了?不会吧,虽然我不会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一般的人类真的能接受这样的?

“是不是穿越了的时间还是啥的?”她突然两眼放光的看着我:“喂喂,你说说看你是哪个朝代来的?唐朝还是清朝?啊啊其实我最喜欢宋朝,啊不对不是这个问题,等等你是不是外星人,还是又一个阿凡达?”

她还在那一个劲的喋喋不休,结果就剩下我自己一人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我果然不能轻看女人的八卦幻想……也不能小看那越来越多的言情小说,快要口吐白沫的时候,我有点愤愤的想着。

终点就在眼前,森林的静谧离我们愈加的遥远,人声越来越吵杂,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觉得,如果能救这么一直走下去的话,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错。我没有过这样的概念,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从林子里回来以后,她似乎对这个看起来很聪明的我更加满意,连每次约会都要带着我去,虽然心有不甘,况且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画面对我来说更加倒胃口,大多数时间我都独自一人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看着那远端的白云发呆。

ACT 4她

那天下班回家,我显得有些紧张,不断的换衣服不断的对着镜子梳妆打扮,涂着那些相当刺鼻的劣质化妆品,连那只猫都无法顾及。

“怎么样,还行吧?”我转过头来,今天确实有些紧张,手心出了汗,面容微红:“浩生要带我去见他的父母,嗯……我想给他们留个好印象。”

我突然又摇了摇头,“啧我真是急昏头了,对着猫还希望能给自己建议。”

哼。

我听到猫咪似乎发出了一种不满意的声音,有些奇怪的望过去,只见它不满的扭过头,假装要看窗外的夕阳,结果却只见到一只乌鸦在楼顶不停的叫着,就算它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很奇怪的我似乎都能感觉到它满脸黑线的样子。

嘿嘿,不会是因为我要去约会而冷落了这个家伙,难道它在吃醋?

“哎呀等我回来带好吃的给你啦,你乖乖在家听话。”因为得到这个发现而莫名的心情更好,之前的紧张一扫而空,下次我一定要好好补偿这个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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