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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灰色档案之永恒面具(1)

同学聚会

“呵,左文思。你来了,这可是我从小一起玩起来的弟弟,虽然长相差了点,但马马乎乎也能拿得出手了。”高个英俊的男生揽着左文思的腰,大笑着向大家介绍。英俊男生叫秦伟,是左文思跟哥杭的旧时邻居,更是儿时伙伴,秦伟年龄大两个人五六岁,一直便以他们的大哥自居。

哥杭很不识时务地冒了出来,拉住高大男生:“秦伟,还记得我吗?”

秦伟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然后说:“我们认识吗?”

哥杭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刚想冒火发作,秦伟一把楼过他来:“你个笨蛋,我能不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老跟在我和左文思后面的哥大胆吗?哎,你那次被老鼠吓得尿裤子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哥杭一把捂住秦伟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左文思望着招呼其他人的秦伟,调侃道:“哥杭,这就是一定要拉我来的理由。听闻下你过去的英雄史,怎么尿裤子这段我一直没听秦伟说过。”

“好了,你别贫了。”哥杭突然神秘道:“我这次拉你来。不仅是参加这次同学会,更加重要的是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宝物。”

“宝物?”左文思果然眼中一亮:“什么宝物?”

哥杭装样子摆手:“宝物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等会你自己看吧。”

“难道宝物会出现在这次聚会上?”

“我可是收到内部消息,你别忘记了秦伟老爹可是咱S市的这个……”哥杭竖起大拇指:“他家里的古董宝贝据说可以装满一卡车。”

哥杭羡慕着,嘴里流着口水。左文思厌恶地推了他一把,向另一边走去。

“喂,左文思!”一个清脆的女声叫着。

左文思转过头,不由眼前一亮,一个淡黄色连衣裙的秀丽女孩来到他身后,端详着自己。

“你,你是?”左文思一时短路,想不起这个女孩。

“你还是真的越大越忘事,连你三年的初中同桌都忘记了。我就是一直被你叫做臭丫头的张桐。”女孩笑容灿烂。

“你是张桐!你怎么变得这么……”左文思本想说漂亮,但想想不合适,立即改口:“变得这么高。”

张桐噗嗤一笑,凑上来摸了摸左文思的头顶,左文思感觉心跳得好快,鼻间传来淡淡清香:“果然,不是我长高了,是你变矮了呢。”张桐笑着。

“你们在干什么?”哥杭望着两人亲昵动作,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羡慕之色:“张桐,我觉得自己也变矮了不少,你要不要摸摸?”

张桐微笑着摇头,目光一直盯在左文思的身上。

传说中的宝物

一番相识寒暄后,秦伟走上了聚会大厅的中台,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轻轻放在台上,他的身旁跟着他的未婚妻,林雅。

“压轴戏终于来了!”哥杭兴奋道。

左文思也聚精会神,心里自问: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宝物?

秦伟待到场人安静后,轻轻打开檀木盖,盖内镶刻着一块晶莹的水晶,而盒内静静放着一张面具。

“这就是永恒的面具。据说它是用太阳和月亮的眼泪作成,戴上它就可以得到永恒的爱情。这张面具辗转去过13个国家,被23位收藏者所收藏,最终落在了我们秦氏家族。今天,在各位朋友同学面前,我要将它献给我的爱人,林雅。永恒面具象征着我与她的爱情,如太阳,似月亮,亘古不变,永恒长存!”

林雅满脸通红,接过檀木盒子,在一阵掌声中,倒入了秦伟的怀里。

“她真幸福。”张桐感慨着。

“她是很幸福。只不过……”左文思微顿:“真的存在永恒的东西吗?”

张桐静静地望着左文思,若有所感地点点头。另一边哥杭则已经大吃大喝起来。

聚会结束后,哥杭已经醉得八九不离十,整个人靠在左文思肩膀上,左文思和张桐吃力地拖着哥杭来到安排好的住所,将哥杭狠狠扔在床上后,两个人如释重负地笑笑。

张桐笑得很美丽,左文思从未这样仔细观察过一个女孩子的笑容,竟然可以笑得这么动人。

张桐脸有点发红,她站起身,指指头顶:“我的房间在你上面。我回去了。”

“哦,好。”左文思不知说些什么。

走到门口,张桐突然回了头,轻声说:“今天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不等左文思说什么,她已经跑走了。左文思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古堡别墅的夜风很冷,凌晨过后,左文思迷迷糊糊地被风吹了起来,他起身来关窗户。突然,一个黑色身影滑过窗边,左文思全身一颤,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戴着面具的脸孔。

“谁!”左文思大喝一声,从窗口跳了出去,但窗外风声冷肃,没有人。

这以后,左文思再也没有睡着,他一闭眼仿佛就能看见那张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的面具,面具之上似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面具失踪

左文思起来时,眼下拉着一对长长的黑眼圈。哥杭看着左文思先是大笑,而后是偷偷地笑,左文思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追上来掐住他问:“你小子,在笑什么。”

哥杭终于忍耐不住,十分恶心地贴了上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睡着后,你和张桐做坏事了吧。你看你这黑眼袋,坏事做不少哦。”

“咚!咚!”有人敲门。

“这么早,谁啊?”哥杭不耐烦叫嚷。

门开了,门外站着张桐,她面色紧张,望着两个人:“出事了。”

“怎么了?”左文思也紧张了。

“永恒面具……不见了!”

“我真没看见,我就把她放在梳妆台上了。早晨醒来,就不见了。”林雅肩膀一耸一耸,似在低泣。

“不见了,不见了,难不成自己长腿跑了?还是见鬼了!”秦伟嗓门更大,他深知道永恒面具的价值。

“哥……”一个声音怯问。

“什么!”秦伟转身,身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男生吓了一跳,随即小声道:“我们走廊里有闭路监视器。”

“对了,怎么把这给忘了。”秦伟一拍腿,向楼下奔去。陆续上来的人知道情况后,也都去了楼下。

张桐陪着摇摇欲坠的林雅回房休息,方才的男生跟上来,紧张着问:“林……姐,你没事吧?”

林雅微笑,摇摇头。

“他是谁?”哥杭问。

“秦伟的弟弟,秦桓。”左文思道:“同父异母。”左文思补充一句。

监视系统的录象打开了,时间一点点地回移,一切风平浪静。时间来到了凌晨1点30分,2楼走廊录像中突然闪出了一个黑影,全身被一袭黑色长衣笼盖住,脸上带着一张深黑色面具,正是失踪的永恒面具。黑影不知从哪里而来,在摄像头前停止,抬头,静静地望着。

虽然隔着面具无法知道面具下此刻的表情,但左文思直觉告诉自己,面具之下是一张笑脸,尖锐恐怖的笑脸。

时间定格在1点35分,黑影突然从窗外跳下,消失。

秦伟和古堡保安将录象来回看了几遍,秦伟面色越来越难看。

“这,这个……”一个保安突然站起身。

众人被这个吃惊的声音吸引了过来,这边的监视录象上,时间同样是凌晨1点30分,在一楼大厅,一个如夜的黑影静静地站立着,脸上戴着面具,森森鬼火从面具眼孔中射出,凝望着监视摄像头,5分钟后,黑影冲进了阴影走廊。

“还有这个……”4楼的古堡天台上,一个戴面具的黑影同样凝望着摄像头,时间依旧是凌晨1点30分。

然后是一楼走廊尽头,三楼餐厅里,甚至是地下酒窖都出现了头戴面具的黑色身影,时间同样是凌晨1点30分。

秦伟额头已经渗出汗水,他不停地擦着汗。

“这个怎么可能,莫不是……有鬼?”秦伟朋友崔淄疑声。

“鬼!”这个字就像颗定时炸弹瞬间在人群中弥散开去,所有人一片惊慌。

左文思静静地望着监视摄像,黑影映入自己眼瞳,昨夜所遇,幕幕在自己眼前清晰起来。

“哥杭,你看?这个像是什么?”左文思指着闪烁的屏幕,面具中间有一块深深的凹陷,哥杭摇头。

“是眼睛。”突然一人插口进来,左文思转头,竟是秦桓。秦桓望着左文思,又看着屏幕:“魔鬼的第三只眼睛!”

恐惧笼罩

聚会的氛围已不在,整个古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不少人提出想要离开,但因为面具失踪之事未调查清楚,而暂时留了下来。

左文思一直想着秦桓的话,喃喃道:“为什么是魔鬼的第三只眼睛?”

哥杭捂住肚子道:“别想了。还是找点吃的吧,从早晨到现在都好几个小时了,我还一点都没吃呢。”

左文思看看时间,下午3点35分。

餐厅里有不少人,左文思第一眼就瞥见了张桐,张桐也远远的打了招呼走了过来,哥杭用胳膊撞了左文思一下,坏笑:“不坏你好事了,我先祭我的五脏庙去。”餐厅里是即时的自助餐,正合大肚王哥杭的心意,他转了又转,大大下手去了。

“哥杭还和原来一样,一点没变。”张桐和左文思坐了下来。

左文思点头:“没头没脑,不过是个好人。”

“那,我呢?”张桐吃一口,笑问。

“你……也很好……”

张桐脸又红了,左文思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

“林雅没事了吧?”左文思打破尴尬。

张桐轻轻叹息,摇头:“她很自责,丢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我看秦伟好像很在意面具自身的价值,而忽略了他已经将它送给了林雅。林雅才是他最应该珍惜的,而不应该伤害她。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张桐突然停住了,笑笑不再说。

左文思还想问,但又不知道如何问。

“我的妈!”一个粗俗不堪的声音在餐厅里像惊雷一样炸开。

“哥杭?”左文思站了起来。

哥杭还是老实在坐在桌前,面前堆了一桌子食物,有鱼有虾,甚至有一张血淋淋的脸皮,摊在盘子上,哥杭终于忍不住,开始呕吐。

左文思拉起了盘子里的脸皮,带着些许的毛发和粘稠的血汁,左文思也觉得有些恶心。餐厅里的人先是安静,而后是吵闹起来,有几个女生已经吓晕过去,陪伴的男生在拼命地呼喊着,乱成一锅粥。

“这是一只猫的脸皮。”崔淄走过来道。

左文思没说话,一个愤怒的声音吼道:“安静,不要吵了!”秦伟出现了,身后跟着林雅,左文思望着她脸色更加惨淡,眉目间笼罩着一片阴霾。秦伟瞅了猫脸一眼,恶心地转过头去:“哥杭,你这猫脸从哪里弄来的?”

哥杭捂着肚子,摇头:“我怎么知道,给我就拿着,早忘记是谁给的。”

秦伟又问了几个厨师,结果同样一无所获,最终只能将猫脸埋掉,嘱咐所有人不要轻易的外出,哥杭已经吐的不行了,再一次被左文思和张桐拉回了房间。左文思气喘吁吁地将哥杭扔在床上,恨恨道:“你这死小子,该减肥了。”

哥杭不理会,还在一个劲干呕,但已经呕不出什么东西了。张桐给他端来一杯水,哥杭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以后再也不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了,真他妈的晦气!”

“知道就好,要不你早晚不被撑死,也得被恶心死。”左文思笑骂。

“左文思,你怎么看?”张桐放下杯子。

“猫脸?”左文思反问:“你怎么看?”

“我觉得像是恐吓,是不是偷走面具的人搞的鬼。”张桐故做神秘:“也或许根本就是真鬼!”

张桐装摸做样的吓了哥杭一跳,左文思道:“我要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哥杭问。

“找吃的。你吃饱了,我和张桐可还都还没吃。”哥杭听到吃字,又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冲进厕所,一阵鬼哭狼嚎。

哥杭再也没动嘴,从头到尾看着两人吃光一堆美味。张桐离开,左文思欲言又止,张桐有所察觉,突然红着脸问:“你是不是担心我?”

左文思像被说穿了心事,尴尬地笑笑:“是……是。小心点好。”张桐点点头,用很小的声音说:“谢谢你,左文思。”

窗外下起了小雨,古堡渐渐笼入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夜袭

城堡增加了不少巡查的保安,哥杭和左文思回到房间,不能出门,也无事可做,两个人早早地就睡下了。

时间滴答走过,“咚!咚!”一阵急促的跺地板声从头顶传来,左文思猛的睁开眼睛:“是张桐!”

哥杭也醒了,两个人窜下床,披上衣服冲出门去。床头挂钟正好响起,凌晨2点钟。

“救命!”声音从张桐门内响起,左文思想也没想地撞了上去,“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张桐满脸是血地跪在床上,她的床前,正盘踞着一只硕大的黑兽,同样是浑身的血渍,它正慢慢的转头望着闯入的两人,凶狠的叫出一声:“喵!”

“猫,又是猫!”哥杭反感道。

张桐抱着身体,道:“它,它没有脸!”

黑猫面容狰狞,竟是血洼洼的,没有脸,仇恨地凝视三人,用震破耳膜的频率嚎叫着。

“怎么了?”林雅赶了过来,望见血淋淋的黑猫,林雅吓得缩倒在门口,全身颤抖。

左文思甩起张桐的一只鞋,狠狠地砸在了黑猫身上,黑猫吃痛,从窗口窜了出去。

张桐哭着扑进左文思怀里,像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女孩。随后赶来的秦伟将林雅楼在怀里。林雅一声不吭,似被吓坏了。

几个人还在发愣,楼下楼上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声声都透露着恐惧,如同瞬间身陷修罗地狱。

古堡中所有的人都冲出了自己房间,他们脸上身上都沾染着血迹,腥臭黑红的血水从身上滴淌下来,洒落一路。女人恐惧着,男人大叫着,他们身后尾随而来的是一只只黑猫,无脸的凶猫。

“抓住它们!”秦伟的声音有些疯狂。

保安们挥舞着警棍和电击棒扑向黑猫,十几只黑猫似有所觉察,犀利撕裂地向保安们尖叫,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古堡各角落,瞬间不见踪影。

秦伟喘息着,抬头瞥见高处的探头:“监视器,我要找出究竟是谁在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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