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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赴京赶考

随夫子来到饭厅,我一看,饭桌上已布好晚饭;都是本地菜肴:有鲜嫩甜酸红艳松脆的油爆大虾、清汤鱼丸、绍兴元宝、油炸臭豆腐、时令蔬菜,以及四个“过酒配”:茴香豆、豆腐干、毛豆、素鸡,桌上还放着一壶已温好的绍兴老酒。口水几乎要夺嘴而出,我赶紧收回心神,在夫子的下位坐下;说实话,这五年来在书院光顾了埋头学习,也没有好好犒劳自己正当我在眼馋心乱时,夫子拿起老酒满上一杯,将盛满的酒杯端在鼻下,微闭双目,深吸一口气,醇香扑鼻,口中连呼:好酒、好酒!!一仰脖,咕隆就酩了一口,一幅陶醉的样子;看到夫子喝酒的模样,我的心中也燃起了喝酒的冲动。

夫子猛然一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特别是在自己特别中意的弟子眼前!我赶忙站起,拿起酒壶说:弟子给夫子斟酒!夫子一瞧,现场只有两人,一高兴,索性也就放开了!夫子对我说:七斤,今天为师准你喝酒。来,陪为师干一杯!!为师很久没有这么高兴,特别是你给为师挣足了脸面。

于是,我就陪夫子边喝酒边听夫子说话,也可能是憋得太久了,夫子借着酒性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自己年轻时为官时的风光,宦海的起伏,遭遇的感慨!!最后,夫子用眼睛瞪着问我:七斤,将来你中举后想怎样为官?我一楞,难道说夫子想说的话尽然是为官之道?

我神色肃然恭敬地答到:清正廉洁、匡扶正义。夫子眼中闪动几下,赞许地点点头,抬手喝干酒杯,对我说:从明天开始,白天温习文章功课,晚上到内厅传授为师的为官知识。

我怀着好奇的心情,度日如年地期盼天黑。天终于黑了,我独自来到内厅,不久,夫子也到了。夫子看着我,从袖中拿出两本书递给我,郑重地对我说:为师二十余年的为官心得俱在此书中,尔要好生学习保管,方不辜负为师的一片心血。我接过书籍一看,是《朝廷律法大全》和《案件实录》,心中一阵激动,拜谢夫子:夫子教训弟子谨记。

自此,我的心智与视野大开,在书院里白天准备进京会试的功课,夜晚手捧夫子赠与的为官之道细细研读,不时被书中的精彩给吸引住了,也被夫子的才华所折服。

不知不觉中,年关已过,春暖花开;这一日,夫子唤我至内厅:七斤,为师的所学也已倾囊相授给你,今后就要靠你自己磨砺奋斗了。为师已给你准备好赴京的行囊和路资,明日就启程出发吧。今晚就算是为师给你饯行,明早一路小心。夫子内心多少有些不舍,我也感觉惆怅。

第二天,背上行囊,拜别夫子,独自踏上赴京会试之路,对自己的未来内心忐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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