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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当众揭穿1

为了安定赵氏,我必须欺骗和隐瞒所有的真实消息,又要做到合情合理,不让赵氏怀疑。所以也让我颇费了一番脑筋。

离开叶家后,我将二掌柜一行数人安置在离县衙不远的迎宾客栈里,同时请二掌柜派出得力下人骑快马去安溪村请族长;安排完后看看已近午时,我赶紧与二掌柜返回县衙,路上叮嘱二掌柜到时应这么这么对各店掌柜讲话,以免露出破绽。

只见县衙里人头攒动,老管家跑过来对我说:“师爷,叶家各店掌柜全部到齐了,正等候您和二掌柜呢。”

“好!三掌柜来了吗?”我检查道。

“来了,师爷您瞧,那边正在说话的年轻人就是!”老管家答道。

我转头看着二掌柜,提醒他注意一点自己的情绪,然后快步来到大堂正中,大声叫道:“各位掌柜,请安静!二掌柜在此。”

“拜见二掌柜!”因二掌柜平素与各店掌柜素无来往,只是与少数人在大掌柜家见过面,所以很多店铺的掌柜并不认识二掌柜。

“二哥,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三掌柜这时也发现了二掌柜。

“三弟,我们哥俩呆会儿再聊!”二掌柜笑容有些牵强地说,说完将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抬手向众人作了个揖。

“各位掌柜请起,因大掌柜家里发生窃案,所以对大掌柜家戒严了;在戒严的这几天里,将由我来领导大家,大家有任何事均可到迎宾客栈找我,另外,从现在开始,老管家仍然是叶家的管家,请大家听从老管家的安排。最后,通知大家,三日后将在大掌柜家举行大掌柜出殡仪式,请各大掌柜出席!”

二掌柜毕竟是搞技术的,直来直去,不象商人拐弯抹脚,而且也不懂如何管理生意,所以将具体事物安排给老管家做,这是明智的,他这点做法我非常赞成。

“如果大家没有什么事要汇报的话,我就提个要求:请各位掌柜按照大掌柜在世时的安排,将每日的经营情况在傍晚时分给我,我再汇总给二掌柜过目!”老管家吩咐道。

“是!”众人点点头,慢慢散去。

“二哥,你说的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今天早上我还和大嫂见过面,大嫂也没有说呀!”三掌柜纳闷地问道。

“三弟,这是我离开安溪时与族长商量好的!族长过两天就会来主持大哥的葬礼。二哥现在居住在迎宾客栈,这几天店家的生意还要照常进行,明白吗?”二掌柜一幅大哥的样子。

三掌柜一听,跟族长商量过,既然爹都同意了,那我还反对干什么?所以,三掌柜也就没有多想,答应一声,告辞离去。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里,因采取了上述的措施,保证了永嘉商业稳定正常,乡亲生活安定。而这三天,也让我对叶家的经济彻底有了感性认识,初步估计,目前这样的商业环境下,叶家三大主营业务日进赢利以千两计。

可想而知,每年三月的黄金月,叶家每日的进帐肯定比现在要多很多。

族长也在第三天的晚上赶到了永嘉,立即被我给‘软禁’在县衙里。

约定大掌柜出殡的日子来到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早早来到大掌柜的家门口;考虑到人比较多,所以在昨天晚上就与二掌柜和老管家将今天的好戏都商量好了,今早已在叶家门口搭起临时祭棚,为了当众公审此案,也摆好了主审台或者叫嘉宾台。衙役和士兵正在维持秩序,老管家则在热情招呼众亲朋好友及各店掌柜,场面好不热闹。

辰时,在二掌柜、族长的陪同下,县令唐大人、李捕头和我一起前往叶家出席大掌柜的出殡仪式。来到叶家门口,遗孀赵氏、三掌柜和老管家出来迎接,永嘉的士绅都知道县令大人将出席这个仪式,所以统统都来了,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永嘉的乡亲皆赞叹叶家财广人缘厚,总算是知道了叶家的面子了。

葬礼仪式正式举行,按照惯例由叶家族长主持;大掌柜的棺木已由下人从叶家厅堂移置祭棚中。祭拜按照先外后内的原则,首先由县令率领众士绅进行祭拜,再由叶家族长率领叶家众亲人进行祭拜,第三再由各店掌柜、好友等众人祭拜,最后是封棺送葬。

等各方祭拜完毕后,族长高声念道:“封棺!”

“且慢!”远处传来一声大叫,只见从叶家亲友方阵中二掌柜阔步而出,哭泣地来到嘉宾台前,跪着高举状子:“大人,大哥死得好冤啦!请大人为我家大哥申冤啦!呜”。

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互相道:“各个兄弟,有好戏看了”。

族长叫到:“老二,不要乱说,老大是突然犯病去世的。我们也不希望他走啊!”

三掌柜也排出众人,来到嘉宾台前,扶住二掌柜说:“二哥,不要再添乱了,大哥去世,我们都很伤心!”

我走过来,接过二掌柜的诉状,递给唐大人,唐大人看了看状子后,对我看了一眼,意思是“师爷,开始吧!”

“来人啦!”我大叫一声。

“在,师爷请吩咐!”值班的衙役赶紧应道。

“大人要在这里现场问案子,请衙役和士兵各就各位,维持秩序,不得喧哗!”

“是!”

衙役们立即手执水火无情棍,排列站好。

“带原告叶家二掌柜上堂!”我开始审案子了。

“下跪之人可是叶家二掌柜?”

“是,小人正是!”

“你代叶家大掌柜申诉冤情,所谓何事?”

“回大人、师爷,我告我家大嫂赵氏谋害亲夫,请大人为我作主!”

“带赵氏上堂!”

一身缟素的赵氏低着头,匍匐上前,口中哭泣道:“民妇冤枉呀!大人,我家丈夫是突患重病去世的,有我家三弟及族长为证,请大人为民妇作主!”

“请被告证人叶家族长、三掌柜上堂!”

族长叩头道:“大人,老大去世时,我恰好在我儿处,听赵氏说是突患重病去世的,老大的尸体是我叫我儿和其它几个族人一起装殓的,装殓时也曾对老大进行检查,发现确属突然病逝的。”

三掌柜也点头附和。

我心理暗道,好一个三掌柜呀!人是你害得,还百般抵赖。哼!等下我看你如何表演。

“二掌柜,赵氏的证人都说了大掌柜是病逝的,你却说是赵氏谋害的,可有证人?否则,大人将判你诬告之罪!”我假装恐吓道。

我扫一眼被告和证人,发现他们脸上明显有得意之色。哼!这帮人渣,等一下有你们哭的时候。

“回师爷,老管家就是证人!”

“带老管家上堂!”

“大人!大掌柜确实是赵氏所害;当晚,我曾听见大掌柜卧房传来一声惨叫,还出声询问:大掌柜是否有事?是主母赵氏答的话:大掌柜睡着了。可第二天,却传来大掌柜的死讯。请问,这是不是赵氏谋害的证据!”

“老管家,你仅凭一声惨叫就断定我谋害大掌柜,这只是你一人听见的,你今年快六十岁了吧!我如果说你出现了错觉,才发生这事,民妇想请问一下众人,这是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呢?正因为你年纪太大了,办事不利索,所以被我给辞退了,所以,你心理不满,串通不明真相的二弟来诬陷于我,你好狠毒呀!平素我待你不薄,辞退你的时候还给了你那么多的银子养老,没有想到你还不满足。”赵氏果真灵牙利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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