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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奇洞一搏

老阿爹还在自己的追忆中,屋外的天空开始变得朦胧,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由朦胧开始变得透彻,慢慢的东方渐渐开始泛白。

在这山林里最早叫的不是公鸡,而是这山林中的百鸟。开始时是几只鸟,后来渐渐的演变成了百鸟齐鸣。直到此时公鸡才从鸡舍里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山林里的鸟叫声吵醒的,摆好姿势,痛痛快快的开起了嗓。

此时的公鸡似乎已不是在叫早了,而是变成了叫齐,集合,只见鸡舍里的老母鸡和小鸡也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在公鸡的带领下,出了院门,向屋后的树林里跑去。

不管是鸡群还是林中百鸟,似乎都在为那句“早起的鸟有虫吃”在作证。

老阿爹不知道何时从那美好的追忆中收回心神,看了看那血人的情况,出了房门。

大黄也在老阿爹开门的时候就摇着尾巴来到了门前,见老阿爹出来,跑过去在腿边左蹭一下,右蹭一下。

“大黄呀,好样的,昨天都知道救人了,你也长出息了,不错不错!”

大黄狗听了老阿爹这样说,一副能听懂的样子,然后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略带害羞似的,又在老阿爹腿上蹭了几下。然后见老阿爹要去煮饭,他也知趣的跑去了玲花屋门处,等着一睁眼就说个不停的玲花起床了。

老阿爹生火做饭,炊烟冉冉而起,陆陆续续的整个村庄其他人家也都开始生火做饭,炊烟袅袅。

没多久饭熟了,大黄也不知何时也早就开始围着灶台转了,一副馋兮兮的样子。

“大黄,你说你不爱吃野兔野鸡那些野物,却非爱吃这米饭,你真是的。做上你的份了,现在太烫,一会盛好了给你晾上,你先去叫玲花,叫她起床吃饭了。”

大黄摇着尾巴,转身向着玲花屋跑去,来到屋门前,用爪子和头开始拱门,门从里面插上了。大黄只是拱开了一道门缝,大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在说,这门插着我怎么进去呀。见门拱不开,大黄对着门缝开始汪汪。

经过大黄这么一折腾,睡得还挺香的玲花也被吵醒了,只是美梦被搅了后脾气不小,一手抓住枕着的枕头,迷迷糊糊的就朝着门扣扔去,吓的大黄往后一跳。然后面带怒意的,对着门缝更大声的叫起来,似乎在说:“喂,大小姐,我是在叫你吃饭,还这么凶,这可是老阿爹让我来教你起床的。”

随着大黄的叫声越来越大,玲花实在是睡不着了,胡乱的穿上衣服,来到门前,把枕头捡起来回手扔到床上,气冲冲的开开门,将正在门前等着玲花出来的大黄又吓的往后一跳,这次大黄似有了经验,快速向已经盛好饭的老阿爹跑去。

只见玲花从墙边拿起一把扫帚,就朝大黄追来,大黄跑到老阿爹身边似乎有了底气,回身朝着玲花叫起来,玲花见大黄跑到阿爹身边气的直跺脚。

“臭大黄,你能耐,有能耐别当着阿爹的面,看我不打死你,气死我了。”

大黄好似一幅不服气的样子,朝着玲花汪汪,还真有跟玲花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玲花,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样没个女孩子样,这都太阳晒屁股了才起,起来还跟大黄闹,你这样子,我真怕以后没人敢娶你呀!”

“没人娶正好,谁稀罕他们呀,我还想跟阿爹一起生活呢,我可舍不得阿爹。”

“净胡说,哪有女孩子大了,不嫁人的,别瞎贫了,快去洗脸吃饭了。”

老阿爹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听到玲花的说辞,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

大黄也早就在一边吃着自己的那一份白米饭去了,看他那吞饭的样子,时不时的还因为热,烫的一缩脖。说来这狗也奇葩,这不加油盐的白米饭有什么好吃的,可这狗偏偏好这一口。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我们只能见怪不怪了。

饭桌上,玲花刚吃了几口饭,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端着饭看着正在吃饭的老阿爹,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老阿爹见此,也停下碗筷。

“玲花,还记得阿爹告诉你的食不言寝不语吗?又忘了?”

“没有呀,我不刚才不也没说话吗,是您先说话的,我这不回答您才说的吗。这不能怪我吧。”

“你这丫头呀,有什么话,快说吧,别憋着连早饭都吃不好,在憋出病来。”

“阿爹,这可是您主动让我说的哦,我没有吃饭说话。”

“嗯,我让你说的,快说吧,再不说那就别说了,咱们就继续吃饭好了。”

“别、别、别,我说我马上就说,我是想问阿爹,那昨晚救回来的血人怎么样了?”

“那血人伤的的太重,一时半会还好不了,要醒来也得过些时日···”

“那怎么办呀,不会醒不过来吧?”

“你这丫头,总改不了这个抢话的毛病,你要是想这人早点好起来的话,那就抓紧吃饭,吃饱了,去把早晨跑进山林里吃食的老母鸡抓回来一只,炖一锅汤,喂给这人喝,那样他兴许会好得快一些。”

“这个没问题,我可不可以一会吃饱饭,先去看一下这血人,再去抓老母鸡呀?”

“可以,现在可以安静的吃饭了吗?”

“嗯,嗯,可以,我正吃呢。”

玲花听老阿爹这样说,直接将碗筷放在嘴边,就往嘴里扒饭,连回复这一句,也是嘴里含着饭说的。

看着玲花的样子,老阿爹慈祥的摇头笑了笑,也继续低头吃饭。

就这样每日老阿爹给这血人换药,敷药,吃药,玲花每天都顿一只老母鸡汤给这血人喝。其实这血人也喝不下多少,每次顿一只老母鸡,这血人连一碗都喂不下去,喂得多了就喂不进去了。剩下的玲花和老阿爹又都喝不完,最后鸡骨头和剩余的鸡汤都归了大黄。再后来玲花和老阿爹也都喝腻了,干脆就直接不喝了,于是大黄的早餐也由以前的干米饭,变成了现在的鸡汤泡饭。

因为天天宰杀老母鸡的缘故,使这鸡群里的唯一一只公鸡开始见到玲花就会扑过来,似乎在为每天玲花都杀他一只妻妾而奋起反抗。不过这时大黄都会出面,大公鸡迫于大黄的淫威,每次都被大黄逼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妻妾们被玲花捉去杀掉,然后顿成鸡汤。

就这样三天后,血人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阿爹,这都三天了,你不是说三天这血人就能醒过来吗?怎么现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呀?”

“这血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当时阿爹以为这血人只是受了河水的拍打和石头的磕碰,但当我给他清洗身子的时候,才发现这人还有两处被人打伤的地方。而且这两处被打伤的地方都是下的狠手,情况都比较严重。因为他现在脉象微弱,内脏似乎也受伤了,但是脉象也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把不出来具体的情况。他现在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再多的治疗和药物了。再等等看吧,他这三天来,脉搏既没有更微弱的现象,也没有变得好起来。”

“奥,好吧,我明天还继续给他熬鸡汤,不过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咱家的老母鸡可就遭殃了,现在那大公鸡就看见我,就要上来咬我呢。”

“鸡汤还要继续炖,他现在正式需要营养来维持身体的时候。”

“顿就顿吧,等他好了,一定要他上山每天去砍十捆柴,砍一年,不然对不起我这一天一只老母鸡的给他顿。”

“你这丫头,净想这些,要是每天砍十捆柴的话,那样多烧不完,把剩下的柴放到哪呀?”

“那倒也是,要不就少砍点,不、不就要让他砍十捆柴,我想到这烧不完的柴放不下不下怎么办了。”

“哦?那你说说怎么办呀,把睡觉的屋子都堆满柴,柴太多了可不安全呀。”

“不用不用,咱家放不下了,可以送去给叔叔婶婶家呀,像吴七叔腿脚不方便,到时可以多送几捆,还有刘婶家,刘婶那样能烧柴,省的小宝总抱怨刘婶天天逼他去山上砍柴了,······”

“呵呵,这个我还真没想到,看来我们玲花确实长大了,都知道分享和帮助别人了。好,那等咱们把这人治好后,就让他去砍柴,也间接的帮助他恢复身体。”

又过了七天,加上之前的三天现在已经整整十天了,这血人还不见苏醒,尤其是这两天老阿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玲花问了几遍这血人的情况,老阿爹只说这血人死不了,但是也没说什么时候能醒。玲花看爷爷不说也不敢一直再问。

就在这天夜里,玲花已经睡得熟了,听见老阿爹在敲门喊她,玲花睡眼朦胧的穿上衣服去开门。老阿爹进门后神情比较严肃,说他要带着这血人出去找几味稀有的药材,可能需要些时日,这段时间,要玲花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去放牛了,没事尽量在村子里待着就行。要是玲花实在不愿做饭,可以去刘婶家吃饭也可以。

说完老阿爹让玲花继续睡觉,玲花可能是每天白天都兴奋的过度,到了晚上就困得不行,听这老阿爹匆匆的说了一通,然后听到老阿爹让去睡觉,就又躺回床上打起了呼噜。老阿爹将玲花的被子盖好,转身出了屋门。

老阿爹从玲花屋出来,回到自己屋,还像救血人回来时一样,将血人绑在自己身上,拎着他那个装药的木箱,带了几团绳子就朝院门外走去。

临出门前,转身对着跟出来的大黄说道:“大黄,你不要跟着我了,你在家看好家,照顾好玲花,我出去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出去乱跑了,要随时跟着玲花知道吗?”

大黄咬着尾巴,向着老阿爹汪汪了几声,然后目送老阿爹出了院子关好门,他还真是像个卫士一样,连自己的窝也不回了,直接来到玲花屋门前,似睡非睡的趴在了那。这条大黄狗真是除了奇葩之外,就是它这超高的智商,真是让人感觉,要是这大黄再会说话,那就真的成精了。

接着说老阿爹,出了院子,快步朝山上走去,很快就出了村子。虽然有月牙挂在天上,可是整座大山因为树林的茂密还是黑漆漆的,老阿爹也没带火把或灯笼什么的,只见他照样健步如飞的在山林里走着。可能是因为老阿爹对这山上太熟悉了。

一路无话,天蒙蒙亮时,老爹背着血人提着药匣子来到了一处即使打猎的人都很少来的密林里。在一大片足有一人多高的灌木丛里,老阿爹找到一处很小的地洞洞口。

这洞口还是不规则的,看这样子也就勉强能让一个人通过。而且现在还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这洞里有多深,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老阿爹从怀中摸了摸,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然后用一块透光好的纱布包起来,将血人从自己背上解下来,将纱布包着的夜明珠系在了血人的腰上。又从身上取下另外一根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同样的系在了这血人腰部,最后又在这血人肩膀和背部绑了几圈,最终可以使绳子拉着血人的时候,血人的身子是直立的。

做好这些,老阿爹小心翼翼的将血人慢慢的从这个细小的洞口放下去,随着血人的身体被放入到洞内,他身上的夜明珠在黑暗的洞内,显得格外的亮,洞内也是相当的狭窄,不过好在整个洞都是垂直向下的。大概向下放了有十米左右的时候,通过夜明珠的亮光,可以看到下面的洞,开始变得宽敞了,血人很快就到了洞底。

老阿爹用绳子将血人轻轻的放到洞底,感觉血人放平稳以后。老爹又用取下一根绳子将药箱系上,然后慢慢的沿着洞口送到了洞底。血人和药箱都送下洞以后,老阿爹看了看四周没人后,将洞口旁踩过的痕迹整理了一下,自己也转身下了洞。

洞口虽小,但是老阿爹也没见怎么费事就攀着一侧的岩石,也很快下到了洞底。到了洞底以后能感觉到气温骤然就降下来不少,幸亏老阿爹事先给血人多穿了衣服。将血人从新绑在自己背上,收好绳索,拎着药箱向十分开阔的洞内走去,在洞底,又走了不知道多远,渐渐的有了水声,声音轰隆隆的,因为在地下,声音显得更大,不过听这水声,这里面的水流很大。

几个转弯之后,潮气扑面而来,只见一条宽足有十五六米的地下暗河呈现在眼前,深度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出来,这河水滚滚,丝毫不比外面那露天的大河差一点,甚至还要汹涌的样子。

老阿爹背着血人,沿着这暗河边上的石面,向暗河的下游走去,在走了将近有五六里的远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暗河瀑布,这个瀑布因为落差不是很大,也就五米左右的高度,所以声势不大。瀑布下面的河道变得更为开阔,由十五六米宽,直接变成了大约有五六十米宽,河水也忽然一下变得缓慢。背着血人的老阿爹蹬着突出来的石块,下到了瀑布下,再继续往下游走,河面似乎变成了静止的了,已经看不出水在流动了。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因为在地下没有太阳,除了夜明珠的亮光以外,剩下的就全是无尽的黑暗了。最后来到了一个河道交叉处,原来这下面不止一条暗河,另个一方向还有一条暗河,在这交叉处两条暗河汇合在了一起,河面也变得更宽,变成了足有八十多米的样子。

另外一个方向流过来的暗河似乎还有些不同,暗河带着热气,似乎是一条温水暗河,再走近些可以感到热浪扑面,看样子温度还不低呢。

可能是因为有了温水,为一些水中微生物提供了生存的环境。只见这交汇处,出现了好多微生物和正在吃微生物的鱼。本来是在这黑暗的暗河里是看不到这些鱼的,但是因为这里面还有一些会发光的鱼和水生微生物,所以河里的情况反而变得清清楚楚,只见河水里像是鱼市上的鱼一样密密麻麻的,里面的鱼的样子都是在外面看不到的,好多都没有眼睛,都长着长长的胡须,这真是在外面根本见不到的画面。

老阿爹似乎对这些鱼不感兴趣,也或许是不知道见了多少次了。他转身将血人放到岸边,然后看着眼血人自言自语的道。

“可能是你小子真与我有缘吧,即使大黄巧合的救了你,要是没有你怀里那本书,我也不会带你来这里。既然世事难料,居然都巧合到一起了。那我就顺应天意,结下这段缘分,冒险试一试救你一次,不过我也不证能成功救你。你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被打伤,居然还被人下了这种已经失传千年的“仙鬼缘”。要是你能醒过来,我还真是想知道你的来历和经历。哎!都这把年纪了居然遇到了这年轻时苦寻多年都不曾找到的失传了千年的奇毒和古籍。既然苍天给我这个机会,那老夫就陪你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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