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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土地的呼吸(2)

自从三轮车停下,四头驴悬在空中的头就不停歇地拧来扭去,无数次企图挣脱束缚它们的绳子站起来。驴贩子从窗户中看出驴一直不安分,忍不住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了出来,顺手从车上操起一根粗木棒,狠狠地照着驴头“嘭嘭”

地砸。一头驴被打懵了,耷拉下脑袋不再挣扎。其他几头虽然挨了闷棍,依旧不肯停下来。驴贩子气急败坏的大棒又抡起来了。

“住……住手”

很少生气的老人忽然“呼”地站了起来,几乎是冲了上去,一把夺下驴贩子手中的木棒,狠狠摔在地上,啐了一口:

“我操你先人!你就要把它们宰了,还忍心把它们打死?长的是狼心狗肺?”

身强力壮的汉子在瘦弱的老人面前呆若木鸡。

“回去打你老子!打它们就是打你老子!”很少生气的老人气愤难抑。驴贩子那狠狠的几闷棍,仿佛打在他自己斑斑驳驳的心上。只有驴知道他的酸甜苦辣,也只有他知道驴的酸甜苦辣。他不能看着劳苦功高的驴们在被屠宰前还饱受鞭笞。

壮汉不敢再操起棍子,尽管他打的是自己掏钱买来的驴。

很少生气的老人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一连几天他心里一直骂着一句话:“回去打你老子……”

歪脖子树

大爹门前那棵歪脖子柳树不见了。

大爹每日担着他的粪担回来或扛着锄头上山前,总要蹲在他的歪脖子树下抽一锅旱烟,才觉得舒坦。夏日的歪脖子树下浓荫一片,大爹在树下晾干一身从田间带来的泥汗。冬日的歪脖子树一身光秃,大爹在树下避一股冷风,借有气无力的日头驱一袭寒冷。大爹与歪脖子树之间,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默契和依赖。

但大爹还是老泪纵横地砍倒了歪脖子树。

老大、老五铁锹斧头厮打得头破血流,老二、老三起先还在一旁咋咋呼呼给这个浇一壶油给那个添一把火,到后来看弟兄俩动真格儿的了,就都溜开了,只剩老二家的婆娘在自家门缝里张望,老三家的孩子远远地瞅热闹……

战火是由那棵歪脖子柳树引起的。老五赌博欠了钱,赌徒们天天跟着他索要’老五耐不住了,瞅准了有一抱粗的老柳树,寻思砍了兴许还能卖个百十来块钱。老大岂肯让老五独吞?他跳出来怒眉直竖:“凭啥你一个人卖了得钱?爹给咱俩都没找媳妇,你年纪轻轻还来得及,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的日子比你难过!”老二、老三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也都盘算着得一块木头或挖个树根,没想到老大又把怒火烧到他俩身上:“你们有老婆孩子,占我们光棍什么便宜!”老五不跟他们讲理,做出泼皮样抡起斧子就朝老树身上砍,气得大爹捶胸顿足,抱着歪脖子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想当初种那棵歪脖子树时,老大刚生下。老伴说,门前种棵柳树吧,以后孩子们好乘凉。大爹便插了根柳枝子,开始并没发现是个歪脖子,长着长着就歪了。柳树越长越大越长越歪,孩子也像剥豆子一样,一个个出生,老大、老二……老伴连生了五个光葫芦儿子,让隔壁只生了两个女儿就不再生育的昌德两口子看着眼热,但五个儿子确实拉扯得大爹和老伴叫苦连天。更让大爹伤心的是,老伴在老五刚满周岁的那年得了绝症,抛下爷老子几个走了。大爹抓屎挖尿,既当爹来又当娘,五个儿子火焰般缠着他,生活的重担压得他真想跟老伴一样,眼一闭的一燈,一走了之。

儿子一天天拉扯大了,大爹却像被吸干了血的老蜘蛛,但大爹心酸的不是这些。老大托人介绍了一个又一个对象,人家来一看家里的光景,就没戏了,转眼冒四十了还是光棍一条。大爹咬紧牙关东挪西借,拼老命总算给老二找回个媳妇,还是个大脑有点毛病的。老三看清了,要靠大爹、靠这个穷家给自己讨个媳妇没多少指望,便自个儿跳腾出去,在外面混了几年,算是哄回来个媳妇。老四照着老三的样儿,出去混好几年了,是好是歹连个音信儿也没给大爹捎过。老五从小没了娘,大爹一直惯着他,没想长大是个不孝子,动辄对大爹吆五喝六的,整日里酗酒耍赌不务正业。大爹像风干了的玉米秆子,辛辛苦苦抚养了五个儿子,到头来却被推来让去,谁也不肯赡养。倒是隔壁招了上门女婿的昌德老两口活得挺有精神。大爹在老伴坟前豁着牙大哭了一场,回家就给自己另盘了锅灶。

现在,分了家的几个儿子为一棵歪脖子树拼死拼活,大爹听着、看着,心里刀子戳一般疼:养儿养儿,养下这么多儿子又能顶啥用!

斧子抡下去了,歪脖子树纹丝未动,只见身上出现一道裂口。大爹抡斧子的手颤抖着,身子晃了几晃,沉沉的斧子又抡了起来……

歪脖子树轰然倒下去了,砍断的地方流着血一样的汁液。大爹也颓然跌坐了下去。大爹把他的一生给了儿子,最后却吝啬起这一棵歪脖子树来。谁也不能占有它!他要用它为自己做一口棺材——这是大爹大半辈子为自己做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事……

老乡

虎口夺食。

山疙瘩上黄灿灿的金穗穗还没立几日就不知叫谁给齐刷刷地收割了,如迎候检阅的卫士在茬茬地里站了一列又一列。拐肠子的蚰蜒路上哧溜哧溜这儿那儿冒出一压车又一压车的麦子,杂耍般从眼前划了一道惊险的弧线。车把式早被他自个儿装的麦捆淹没了。

卫士们在东家西家那亮闪闪的场院里一层一层地筑起了金字塔。用不了多久,西山东山的拖拉机就“突突突”嚷着要摧毁这些沉甸甸的艺术品。金穗穗毕毕剥剥叫着逃窜到乳碎了的麦秆杆下面。风车耀武扬威地张扬滚碾的喜悦。铁叉木锨错落有致的一上一下,饱满的麦粒粒刷刷欢叫着蹦到了清爽的月光下。柴草飞尘落满了帽檐檐的老乡只剩下神采飞扬的眸子扑闪扑闪。喧闹的场院让子夜的公鸡也忘了打鸣。

为挥洒了两个年头的汗水,老乡们忘了爹娘,这么自顾自地苦干。可谁也不会认为这是背了庄稼人的常理。

六月溢金。

村东头壮硕的汉子望着窗外毒辣辣的日头心里着了火,眼见着日头花子就要晒焦他家的金穗穗了。额头结着疙瘩的婆娘一早儿就出去了,回来时眉头展展的。他爸,强子他爸艳儿她妈还有老支书都要来帮咱家割麦哩!

壮汉眼里一下子红了,要流水。摸摸上了石膏的大腿,不疼。

婆娘的眉头再没锁过疙瘩。她家的麦最先上场,柱子他哥拴弟姨夫,扛着那高闪闪的压车在山路上颠了一回又一回。

壮汉心里不安,怨自己笨,没给乡亲们把那夜刮断了的电线接上,让大伙儿忙到半夜回来照个亮亮做饭,反倒白白从杆上摔下来跌断了大腿。婆娘安慰他,镇上供电所的嫌咱山高路远不肯来检修,你虽没接好电,但自个儿摔残了,老乡们都说他们的心也给摔碎了,才丢下自家的活儿给咱家帮忙哩。

老乡们将碾了的麦子一袋一袋扛进壮汉家里的粮仓码起来的时候,卫校毕业后在村里开了诊所的后生就来给他取石膏了。前些年拉麦叫车把儿打断了双腿的七爷拿来他用过的双拐,急着要的壮汉学步。

老乡们是不上油的机器,总是精心打理和叙说每一个日子里的农事,和农事之外寻常百姓的一些寻常情怀……

水渔沟

真的,母亲在水渔沟捡到你这么一个奄奄一息的丑儿时,她什么也没想。

母亲用她粗糙的手擦拭你浑身的脓血时,触到了你嶙峋的瘦骨。你的呻吟牵动着母亲脸上抽搐的肌肉。母亲抓住了你如柴的手腕,生怕那随时潜伏在你身边的死神将你从她的手中夺去。

没有人会愿意收留你这么一个丑儿,既然有一位不嫌儿丑的母亲,死神最终也愿意将你拱手让给她了。

母亲在你的身边整整守候了三天三夜,你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你动了动好久未开启的嘴唇,咕哝了一句什么。那一刻,母亲目光里溢出了水渔溪般澄澈的光芒,犹如看到当年她自己的新生儿一样惊喜。

你能下炕了,倚着窑门等待从暮色中背着柴火捆的母亲的身影出现,你唧唧哝哝的声音,只有母亲听得懂。粗粗的谷糠面让你的臂膀渐渐粗壮了起来。你能卸下母亲肩头的柴火了,能和小弟弟在水渔溪抬满满一桶水了。有一天你背着母亲偷偷拾了一捆柴火回来,母亲嗔怪又爱怜地擦去你额角的汗水,才发现你比她的个头高了。

你是母亲时刻的牵挂。在那孔温暖的窑洞里,你想起了山外的硝烟和血。其实,从清醒后的一刹那,你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去摸头上的帽徽和腰间的枪是否还在。冰雪、泥泞、饥饿、倒下的战友……你不能老厮守在母亲温暖的窑洞,你不能再掉队了。

深山沟里的母亲不懂得硝烟缘何而起,但她知道谷糠面的粗涩,知道她的丑儿为了一个神圣的使命从很远很远的南方跋涉到这水渔沟。母亲不懂得什么叫革命,但她用所有母亲的善良去呵护丑儿,用母亲博大深沉的心去理解丑儿。

丑儿流泪了,流的是在死亡面前都不曾流的泪。你挥泪辞别母亲,去寻找会师的大部队。多年后,你终于出现在母亲思念的眸子里。血与火的岁月成了历史,水渔沟却永远流淌着鱼水般的深情……

关于城市

油光锃亮的皮鞋在硬实的水泥路面上击打着节奏;西装革履和美丽裙幅在宽阔的街道中流动着韵律;浓黑的眉目、猩红的嘴唇涂抹着刻意的浮华;歇斯底里的流行歌曲在店铺的音响里翻来覆去。菜篮子倒进小碟小碗,鸽子笼般的窗户里溢不出扑鼻的饭香。厕所连着厨房的三室一厅憋得茶余饭后的城里人满街头转悠。是声响的喧嚣,还是车辆的拥挤,让城市人烦躁的脸上写满冷漠?

车流、人流。拥挤的城市杂乱无章,却又像终年不歇的机器,任忙碌的城市人如齿轮般周而复始。熙来攘往的城市人漠视而过,却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盘根错节地捆绑。城市人商业意识发达,交换是城市冷漠外壳内永远流行的交际方式。优越的城市人完全有自信俯视一个乡巴佬儿,却不敢轻易小瞧一个来路不明的看门老头儿,他们的笑脸很有些矜持。

硬化的路面闻不到泥土的气息,污水烂菜动物皮肉的腥臭在城市里弥漫。看不见袅袅的炊烟,蒙蒙的工业黑烟在城市的上空漂浮。城市人凝脂的脸上浮动着没有弹性的苍白。

要是没有毒日的多日曝晒,城市人不渴望下雨;要是没有在干燥的空气里猖獗的流行病,城市人不希望落雪。没有庄稼人关于农事的心思,他们培植着另一种形式的播种和收割。不靠天吃饭,却不比庄稼人播种和收割得轻松。在喧嚣和高节奏的劳碌中奔波得久了,疲惫的城市人会从心底里厌倦城市。但这座复杂的城池实在有太强的磁力,人们厌弃它却没有人愿意远离它。连那些双脚沾满泥巴的乡下人对充满诱惑的城市也不知从何日起忽然异常的热衷,源源不断地向城市的每一个角角落落蜂拥而来。林立的办公大楼里、冒着黑烟的工厂里、公厕的收费室里,一些满脸憨相的乡下人不知何时在心理极度不平衡的老牌城里人旁边谋到了一席之地。而且用不了多久,他们从肤色到表情到处世就与城里人没有了太大的差别。

城市呻吟着,任偏爱它的人进进出出,任一茬子失意的乡下人卷着铺盖卷儿归去、又一茬子蓬勃着野心的乡下人扛着行李卷儿涌来;任眉头紧缩的工薪族打工仔们七挪八借着买一套鸽子笼式的三室一厅,急急忙忙让他乡下的妻子儿女腾挪而来……

可谁都从来没有在心底里把城市看成是故乡。负重着城市的负重,已跻身城市和暂时羁留在城市里的外乡人,总会在某一个不堪负重的晨昏,怀念一轮没有被遮挡的鲜亮日出和一轮没有被灯光暧昧了的皎洁明月……

城市树木

城市里的树木是树木里的贵族。

起初也只是苗圃或育林场里毫不起眼的一棵幼苗,与兄弟姐妹们一起挤挤挨挨随心所欲地疯长,盘根错节或者枝杈横斜,是同一片土壤同一缕阳光下同一类初生的自然之子。当初的幼苗一旦做了移民驻扎于城市的角角落落,似乎也染上了人性的意味。

除了花草,树木是城市里唯一绿色的生命,是爱美的女人镶在衣角绣在胸前的饰物。城市树木美化了每一双亲近自然的眼睛,它们散发一种淡淡的气息,稀释着弥漫在城市上空的一些浮躁。但城市树木自己却失真了,没有触动心韵的自然的灵秀,是被雕饰过的另一种城市建筑。

先是根部的那方土壤,四四方方或者圆不溜溜的,是让水泥封死剩下的一圈儿,伞盖儿大的那么一方。当它的躯干长大成十倍个伞盖儿时,裸露在外的还是那么一方土壤。所有的水分就从那圈土壤里艰难地渗透进每一根粗壮错杂的根须。久旱之后,天上镑礴的雨洒下来,在附近的水泥地上漫流,也有不经意间流进它的那圈土壤里的,它就贪婪地吮吸,让根上那圈土壤润润的,让疏远了土壤的城市人看看自然润泽之后的土壤是什么颜色的。也可能在某一个单位的院子里,隔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有人会提着一些特制的胶管,将经过自来水公司净化的、很少有自然杂质的水灌进它的胸膛里,在会上气不接下气地咕咕饱饮一顿。再渴望有这样的殊遇时,就要看人的兴致了。

还有那树形,原本该长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起初还是任性的,才刚旁逸斜出了几个方寸,就被“咔嚓”一声剪掉了那节枝杈,一律的齐头齐脑。还有那密匝匝被植在一方园子里的,彼此间看你怎样摩拳擦掌,没有人理会;但外围靠近人活动场地的那一圈树木,你就不能乱长疯长,否则还是会被砍胳膊修理的。城市似乎还欢迎一种永远低头的倒柳或四季常绿、不知道枯荣的树木。除了服饰的流行和更换,四季的轮回在城市总不明显。城市树木大多一年四季地绿着,全都规规矩矩在人的目光里活着。久而久之,你会把它、楼群、拥堵的车流和你来我往的人流混成一体,看成同一道静态的风景。所有自然界肆意生长的树木的流韵,在城市里的树木身上全不见了。

最大的是寂寞。周围除了人就是人所创造的一切,看不到更多的同类和人之外的异类生命。也许人与人彼此之间,还有和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间相处太久了,觉得落寞,才从自然界移来一棵棵可以随他们的意愿安分守己的树木来排遣自己的寂寞。没想到树木和他们一旦相濡以沫,也感染了无尽的寂寞,人就感觉不到树木的异样了。城市树木只能千篇一律,寂寞着自己的寂寞。

要是人给这些树木一些疯长的土壤和张牙舞爪的空间,城市树木和人的心境大概都会明朗许多……

城市走过一匹胳它

大概是在一次商品交易会上,一匹拴在木桩上的骆驼,在它主人的吆喝下,为我跪了下来。我骑上了这跪下来的骆驼,拍了一张自以为多少有些刺激的“玉照”。照片冲洗出来的时候,我却沮丧极了。照片上的我除了不神气以外,还非常的做作,非常的乏力。更打击我的是,我的目光,与照片中那匹骆驼的目光,竟无比的相似。两者神似的地方,是一种叫做“呆滞”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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