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捡到钱包的安娜小姐,心里那个爽啊,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你不是不让我花钱不让我买吗,那我就把你的钱一口气花光光,气死你好了。
赵安娜感觉今天是自己出院后第一个这么的心情愉快,花钱的感觉就是好啊。
当赵安娜把手中钱包里的现金都消耗殆尽的时候,这次意犹未尽的往家走去。
刚走到路口,赵安娜便看到了张哲秀坐在石凳旁的上低垂着头,下巴抵在胳膊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不过仿佛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赵安娜全然不理会这些,哼着小曲,拎着满载而归的东西走到张哲秀的面前。
“我回来了……”赵安娜心情颇好的说道。
缓缓的抬起头,张哲秀发现眼前的女人一脸红光微笑的望着自己。
将手上的袋子一股气的放在石桌上,赵安娜便看到了一脸悲伤的脸望着自己。
“你哪里有钱买这些东西?”看着大堆小堆的东西,张哲秀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捡到一个钱包,所以就买了一些东西回来,看我还给你和侄子们买了好吃的和衣服呢……”赵安娜忽略了那些自己认为不重要的东西,开心的说着,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心啊,连买东西都还想着他。
“……"张哲秀有一刹那的无语,好半会才艰难的开口说道:"钱包拿来我看看。”
看着手中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张哲秀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让他该怎么说好呢,骂她?可她说了是捡到的。高兴?自己的钱被花光光了,辛苦存下来的钱一下子没有了怎么肯那个开心的起来。
“你怎么了?不高心吗?我可没忘你给你买东西了。”赵安娜看到张哲秀的脸后有点心虚的说道。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张哲秀无力的说道:"以后别乱跑了,会让人担心的。”
说完后不等赵安娜有任何反应,张哲秀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的回了屋子里,留下赵安娜站在那里看着一大堆的东西说不出话来。
难道错了吗?一个大男人那么的小气,不就是花了他一些钱么,至于摆出这样的脸,不都也给他买了吗,还这样,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赵安娜心里想着,最不有的也嘟了起来,可转眼想到刚刚他的那个眼神的时候,赵安娜又觉得心里也会跟着难过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了呢。
“不对,是他的错。”赵安娜喃喃的说道,然后头一甩,将东西抱进了屋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赵安娜起床后便没看到张哲秀的身影,连中午都没回来吃饭,深夜也是等到赵安娜都睡着了才回来,一连好几天都如此,赵安娜开始有些不安起来,直到有天快傍晚的时候,才看到他被一个女人扶着进了屋。
“你是谁?”赵安娜看着那个扶着张哲秀的女人警戒的说道。
“你是谁?怎么在哲秀的房子里?看什么,还不快过来扶一下,他生病着呢。”那个女人不满的说道。
“我是罗桑实,他的老婆,你是谁,干嘛和我老公在一起?”赵安娜有些生气的说道。
“哦?老婆?呵呵,怎么看都不像,我是他前女友吴柔静,今天他在工地里干活累倒下了,刚好我路过就送回来了。”吴柔静好不紧张的说道,老婆算什么,打她进来后就觉得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张哲秀肯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赵安娜怎么看怎么都不喜欢眼前这个叫做吴柔静的女人,尤其是看到搭在张哲秀肩膀上的那只手,更是觉得刺眼。打掉那个碍眼的手,赵安娜扶着张哲秀躺在了床上,可是放下后就不知道该怎样了,想来都是别人伺候她,她那里伺候过人啊,于是只好傻傻的站在那里。
赵安娜看着吴柔静温柔的拉过被子盖在张哲秀身上,轻轻的把他脱了鞋子袜子,帮他掖了下被子角,一切都那么的熟练那么的自然,仿佛这里就是她的家,床上的那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似的,当这个念头窜进赵安娜脑袋里的时候,一阵心慌,搅得赵安娜不由得皱了皱眉。
“还站在这里干嘛?快去弄着米粥过来啊,他现在还没吃饭呢。”看到旁边愣神的赵安娜的时候,吴柔静心里就生气,这是什么老婆啊,只顾着傻看着,都不知道做些什么。
赵安娜像是回过神似的哦了声后连忙跑进了厨房。
吴柔静为张哲秀一遍遍的用毛巾伏额头,火烫的温度让这个温柔的女子也频频皱眉。在换了第三遍水后,吴柔静的耐心终于摧毁,究竟是去做粥还是在做大餐,竟然这么就都没出来,低头看了看曾经的爱自己的男人,吴柔静生气的起来进了厨房。
天哪,究竟要怎样形容眼前的一切,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场面十分的狼狈。
看到吴柔静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赵安娜终于红着脸轻声说道:“那个……我……我不会……做粥。”
吴柔静当场愣住了,张哲秀的老婆啊,竟然说不会做最简单的粥,那这么长时间一来张哲秀是怎么生活的呢,难道都是自己来处理这一切的吗,没来由的心里为那个男人心疼。
“你……你不会?算了,你去看着他,我来做好了。”吴柔静无奈的说道。
说完,吴柔静利索的收拾米,取锅,添水,动作不带一丝停顿,仿佛这一切都很自然,看样子经常做这一切吧,直到这一刻,赵安娜觉得自己以前不好好学做饭真的是太蠢了,心里一方面佩服眼前这个女人手下的利索,一方面有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担心什么,总之就是心慌。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吴柔静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赵安娜心里就气,这哪里是当人家的老婆啊,分明是张哲秀在家里供了一尊佛。
虽然已经和张哲秀分手了,可是吴柔静还是希望能看到这个对自己一直不错的男人幸福,不希望被人伤害。
赵安娜原本想要发火,但是想想自己本就没有什么立场,什么都不会,好在有人愿意留下来帮着照顾,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的回到了张哲秀的房间里。
看着床上张哲秀那满脸通红,不断喘着粗气的样子,赵安娜心里一阵难过,这个平常和自己拌嘴的男人不是一直很健康的吗,怎么会不小心病了呢,那个女人刚才说是累倒了,难道是自己的原因?他到底做了多少的工作啊~是为了弥补自己花掉的那些钱吗?
许许多多赵安娜以前不曾想过的问题此刻就像是潮水般不断的涌进脑海里,让她觉得自己的气势一下子便弱了很多。
端着米粥的吴柔静一进来便看到了那个自称张哲秀老婆的女人傻傻的坐在那里盯着张哲秀看,就像一个陶瓷娃娃般杵在那里。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他在发烧要降温吗?怎么不帮他伏毛巾?药给他吃了吗?……”吴柔静的一大堆问题问的赵安娜一个头两个大,她那里知道怎么照顾病人啊,那里知道需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看到赵安娜傻傻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吴柔静顿感无力,决定不再理这个女人,把她当作空气好了。
凭着曾经的记忆,吴柔静取来了退烧药,扶起张哲秀问下,然后坐在旁边一边边的为他冰毛巾。
他还把东西放在老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吴柔静看着床上的男人,忽然的就想起了以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为自己做的一切,手下越发温柔起来,看来他还想着自己,看来并没有忘记自己。
女人都是很奇怪的,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吴柔静仍然希望对方能记住自己,当找到药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了,张哲秀没有忘记自己,还想着和自己一起的日子,心里不仅高兴万分,得意之情逐渐显露,慢慢被旁边的赵安娜看到。
这是怎么的一个画面啊,自己的老公被另一个女人照顾,而自己则坐在旁边插不上手,赵安娜感到从未的挫败感扰的心里乱糟糟的。
赵安娜仔细的看着吴柔静的脸,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来说真的是太烫手了,张哲秀以前的女友啊,看她刚才那副完全把自己当作女主人的样子,真是讨厌的不得了,还有她竟然对这里的一切竟然这样的熟悉,她以前也住在这里吗,和张哲秀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
想到这,赵安娜突然烦躁起来,十分不喜欢这种感觉,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赵安娜不喜欢这样,只有她扔掉不要的,哪有被人抢走的道理。
想了又想,赵安娜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就是会做饭吗,那她以后也要学做饭,不就是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吗,那她明天就把这里来个大扫除,将东西来了大挪移,除掉你以前的痕迹。
吴柔静伸手摸了摸,发现床上的人不再烧了,心里顿时放下心来,盯着曾经熟悉无比的脸庞上,吴柔静突然希望这个男人能睁开眼睛看下自己,希望他能看到是自己在照顾的他,希望他能对自己像以前那样的温柔。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张哲秀仿佛是越睡越香,就像是好几个月没休息似的,怎么都不醒,米粥凉了又热,热了又凉,直到天边泛白的时候,床上的人依旧呼吸均匀的做着美梦。
吴柔静不可能继续待下去的,出国手续就要办好了,今天要去办理最后一条事情了。
叹口气,吴柔静无比遗憾的看了眼张哲秀离开了,临走时嘱咐道:“他醒了记得给他把粥热热了再吃,就说我有事先走了抽空就会来看他。”
赵安娜微笑的一一点头答应了,等到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时才翻了个白眼说道:“告诉他你来过?怎么可能,想得美。”
张哲秀睡梦中依稀觉得有人在为自己冰毛巾,在自己身边守候着,好像还有米粥的味道,虽然很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肚子很饿很响起来吃饭,但是连日来超标的工作最终还是让身体累倒了,眼皮就像是被胶水黏住了怎么都睁不开,浑身胳膊腿也软的不行,动都动不了。
当太阳发出热量的时候,张哲秀终于醒了,一扭头便看到了趴在身边的赵安娜。
难道昨晚是她在照顾自己吗,是她在为自己冰毛巾,不断的试温度为自己掖被子吗,桌上的米粥也是她为自己做的么,她一晚没睡的守着自己吗……
一时间,张哲秀感动的无法言语,觉得此时眼前的这个女人其实也挺可爱的,也并不是像以前那样蛮横的,也是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
很长时间的没有喝水,张哲秀这时才感到嗓子干得快要冒火了,又痒又难受,看了眼身边的睡熟的人儿,张哲秀觉得自己去取。
刚揭开被子还没下来,便觉得一阵头晕,嗓子一阵的干痒,连声的咳嗽将赵安娜从睡梦中惊醒。
迷糊中看到张哲秀醒过来了,赵安娜开心的笑了,体贴的端来了一个水。
张哲秀就着对方的手一口气就喝光了杯子里的水,这才稍稍感到一丝舒服。
赵安娜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先躺下,我给你热粥去,你刚好,还是吃些清淡的比较好。”
张哲秀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赵安娜端着冰凉的粥离去才恍惚回过神。
天哪,刚才那个女人是对自己说话吗,自己不会是看错了吧,难道还在做梦?赵安娜竟然没有对自己凶,没有吵架,没有板着脸,而是对自己微笑的说话,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妈呀,这还是赵安娜不。
赵安娜没有理会张哲秀那疑惑的眼神,一勺勺的喂完了那一碗的米粥。
看向端着空碗回到厨房的赵安娜,那样的背影,多么温馨啊,原来家的感觉是这样啊,真好,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当她想起来一切就会离开了吧,张哲秀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忙碌的背影想,是不是该放她回去了呢,是不是要帮她寻找下家人呢,也许对方此时也着急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