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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瑶瑶母亲得知瑶瑶早恋后,心乱如麻,什么也干不下去,她急切地打电话给瑶瑶父亲。瑶瑶父亲除了同样烦恼以外,也感觉束手无策了。

瑶瑶父亲气愤地说:“咱们的心思都尽到了,她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有什么办法?随她去吧,别管了,你也别太上火了。”

瑶瑶母亲心的天空,在听到那一个消息时,顷刻地塌陷,瑶瑶母亲无心工作,跟领导请了假酒回家了。她踉跄地回到家,手哆嗦得好半天也没将钥匙送进锁孔,还是放假在家的瑶瑶听到响声,过来开的门。瑶瑶母亲见到明显有心事的瑶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哇”地一声就哭了,并当着瑶瑶的面,接连地打自己好几个响亮的耳光。明显心虚的瑶瑶,吓得哭着问:“妈,你这是怎么了?”瑶瑶母亲目光凶狠地瞪着瑶瑶说:“你说我怎么了?你不知道我怎么了吗?那我告诉你,你搞对象的事别人告诉我了。外人都夸我教育你教育的好,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我是徒有虚名,我丢人!”瑶瑶自知理亏地低下头,等妈发落。她母亲声泪俱下地说:“我那么用心地提醒你,你还曾镇静地跟我一再撒谎,其实,你成绩突然大滑坡,我就猜到了,但我怕伤害你的自尊,没敢说出来。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瑶瑶突然镇静地问:“妈,谁跟你说的?”瑶瑶母亲说:“你别管谁说的,你也不用不懂好歹地恨告诉的人,谁说的都是为你好,你花钱买都没有人愿意告诉你,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聪明的瑶瑶知道纸已包不住火了,她流着泪说:“妈,我也知道影响了学习成绩,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瑶瑶母亲打电话将瑶瑶父亲也叫了回来,瑶瑶父亲说:“瑶瑶,你那么聪明,那么懂事,学习成绩好,你如果这样下去不就完了吗?你想想,你妈为了照顾你,放弃了多少东西,看你都把你妈气成什么样了?”瑶瑶只是低头掉眼泪,什么也不说。瑶瑶母亲发觉瑶瑶的态度并不强硬,心里升起一线希望,她拉过瑶瑶的手,哽咽着说:“瑶瑶,爸爸妈妈都从你这个年龄经过了,很理解你,其实,青春期对异性好奇,这不可耻,搞对象也是正常生理心理要求,只是,这样美好的感情应该放在学业之后,而且,现在你们还是孩子,根本不懂什么爱情,更确定不了今后的人生方向,你说,就你们那幼稚的肩膀,怎么能扛起这样神圣沉重的东西?如果是你上大学了,不谈恋爱我们还得催你呢。到什么时候就得办什么事。所以,不是你选择错了事情而是你选择错了时间。”瑶瑶父亲说:“幸亏现在发现了,只要你跟你同桌那个男孩子恢复正常的同学关系,还来得及。如果错也是你们两厢情愿,我们不怪他。当然如果他若纠缠你,我们绝不会答应。你记着,如果谁欺负你,父母舍出性命也得保护你。”瑶瑶还是不出声地掉泪,她母亲说:“我知道,你们也就是比好朋友还要好一些的关系,如果你们能彼此促进,我们可以不阻拦你,可是,你说你想帮助他提高成绩,你不但没有实现这个愿望,还吧自己的成绩给滑了下来,这样继续下去,不是一枪俩眼儿吗?瑶瑶,如果真的放不下,那么,咱就退学不读书,专门处对象。如果你能不继续去啃青涩的果子,那么,你就继续上学,二者必居其一,别无它路。,知道你是个认真的孩子,付出的感情肯定是纯真的,所以,你也别委屈自己的心,道理今天我们跟你讲清楚,我们尊重你的选择。”瑶瑶父亲说:“青春期是人最好最重要的学习时期,如果这个阶段荒废了,整个一生就基本荒芜了。瑶瑶你想想,如果等你长大了,再后悔,时光是不是还能倒流?都说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可是,能有机会学习本事,能够因为有本事活到充实,却放弃机会,那是多么愚蠢的事情?”瑶瑶母亲也插话说:“是啊,瑶瑶,如果你学习什么也不是,我和你爸也就不跟你着急,更不替你惋惜了,反正人总要找对象结婚,早找晚找也没设么区别,可是,你那么优秀,如果不在这个关键的十字路口指点你,而让你走偏了,我们就不是合格的父母。”瑶瑶父亲说:“你用了心的事情,马上让你就这么改变,也不现实,你去好好想想吧。”

瑶瑶毕竟是个悟性很高的孩子,她郑重地对父母说:“爸,妈,我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我跟他断,好好学习。”

关于怎么和那男孩子说清楚,父母又叮嘱瑶瑶说:“你别伤害了那孩子。”

瑶瑶表示会注意分寸,而且肯定能说清楚。

瑶瑶的父母终于让沉闷的心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瑶瑶母亲找到班主任老师,说清缘由而要求调换瑶瑶和那男孩子的座位。老师却说:“你们做家长的有些大惊小怪了吧?瑶瑶考重点高中肯定没问题,再说了,他们也就是好朋友而已,这样捕风捉影地调换座位不会影响他们的情绪吗?”瑶瑶的母亲终于忍不住生气地说:“两个孩子手拉手上课,不注意听讲,就这个理由还不够调座位吗?更甚的是,瑶瑶的成绩已一路迅猛地滑坡。老师,说良心话,如果瑶瑶是差生,你能保证她考上重高我不知道该有多感激你呢,可瑶瑶基础那么好,你的目标就只给定在了考上重点,不是太低了点儿吗?”老师说:“我们也发现两个孩子比较亲密的情况了,可是,现在的孩子很敏感很脆弱,不敢轻易说,怕出事。”瑶瑶母亲说:“你不敢直接说学生我能理解,可是,你该跟我们家长通报啊,我们自己能管,只是不能无的放失地管。我记得我很早就跟你承诺过,我们做家长的,对老师如果可以要求的话,只求老师先教会我的孩子如何做人,然后再教她做事。我们不奢望孩子成绩出类拔萃,但却非常希望孩子有健康完整的人格。如今,孩子早恋了,没有发生在学校外,却发生在同桌。跟你今天说这些,也不是指摘老师的过错,只是希望从现在起,我们一起合作,将孩子重新领上正路。”老师听了有些脸红地说:“老实说,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有责任,可是没想到你这个家长跟孩子沟通得这么好。有好多家长,一听到我们告诉说他孩子早恋了或者别的不足的时候,就非常不高兴。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相信,我们一起努力,会帮助瑶瑶从那个漩涡里跳出来的。”

瑶瑶以自己的不被别人所知道的方式跟那个男孩子谈了,座位也调换了,从此,也开始了紧张的中考备考。

繁忙的学习间歇和放学的途中,瑶瑶的父母如恪尽职守的侦察兵,在暗中观察了好多次,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瑶瑶的母亲担心瑶瑶考不好,会因为曾经早恋耽误了学习而后悔而走什么可怕的极端,中考结束发成绩的那天,瑶瑶母亲特意请了假在家陪瑶瑶。当瑶瑶问起的时候,她则温和地撒谎说:“中考也是一个重要转折,父母要陪孩子一起等分数出来的那一神圣时刻。”瑶瑶母亲还开导瑶瑶说:“哪怕考不上重点高中,只要肯努力,凭你扎实的基础,也会成为后起之秀的,只要你肯努力。”

当参与核分的朋友,在第一时间将瑶瑶以超过最低分数线四十分的成绩被重点高中录取的消息,用电话传递到瑶瑶母亲的耳朵里时,她抱着瑶瑶热泪滚滚。

在这基本扭转乾坤的关键时候,遥遥的父母乘势与瑶瑶又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瑶瑶才在哽咽声中,得知母亲是多么担心她出意外,才在家里陪她听分数等结果的,悔愧万分。

在大姨他们为了庆祝瑶瑶考上重高举办的宴席上,瑶瑶声泪俱下地向在座的所有亲人表示:“我一定记住这次教训,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请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亲人失望的!”弄得在坐的人眼睛都潮。

九月艳阳天下,瑶瑶的高中学习生活,崭新地开始了。当得知那个男孩也被家长用不菲的议价款送进了重点高中的消息时,瑶瑶的父母心上还是掠过一丝阴影儿。

瑶瑶的母亲为了便于与老师配合起来,随时疏导瑶瑶,及时到学校找到班主任老师,诚恳地将瑶瑶的经历对班主任老师讲了。那位老师被瑶瑶母亲的行为感动,诚恳地表示一定与家长一道,帮助瑶瑶闯过任何一个关头,瑶瑶母亲才有些释然地离开学校。

父母因为听到大凡孩子早恋都会因为缺少家庭温暖的说法,就更加无微不至地关怀瑶瑶。瑶瑶也很争气,不但没听说再与那男孩有什么来往,而且,在第一大考中就获得了学年第三的成绩。父母很欣慰地鼓励瑶瑶,她自己也劲头实足。

不久,又一次大考发生,瑶瑶竟然又下滑到了二十名。父母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可只能点到为止,没有抓着什么把柄啊。

也是不该瑶瑶彻底失败,有一天,一个学生家长遇到瑶瑶母亲,谈论起孩子时,他突然说:“你家瑶瑶搞对象了吧?我女儿遇到好几回她与一个白净净的男孩子走得很亲密,不像一般的同学关系。瑶瑶基础那么好,你们可得管啊。”

有了证据,气愤已极的瑶瑶父母等瑶瑶放学回到家,劈头就问:“你还说学习方法有问题,原来是你又反弹了,跟那孩子又联系上了。”可瑶瑶听了什么也不说。母亲号啕痛哭,她彻底绝望了。狠狠地打了瑶瑶一个耳光,瑶瑶无声地躺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无计可施的瑶瑶母亲忽然跑进厨房,操起菜刀,跑回客厅,在瑶瑶的眼前,举刀就要割腕。一直沉默的瑶瑶,不再沉默了,她扑通一声跪到母亲跟前,瑶瑶父亲趁势抢过那把菜刀。瑶瑶哀求着:“妈,你别这样好吗?”母亲伤心欲绝地说:“你都没有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瑶瑶哭着说:“妈,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放不下。”母亲又疼又气地哭着说:“我看你是铁心搞对象了,我不管你了,不过,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要上学了,专门搞对象就行了。”瑶瑶靠在母亲的肩头,艰难地说:“妈,我知道我让你和爸失望了,求求你,再让我想想。”母亲抖栗地搂过瑶瑶。

过了五分钟,瑶瑶含泪坚决地说:“妈,我选择继续上学。”母亲问:“你能彻底决断吗?”瑶瑶艰难却又坚决地说:“妈,放不下也得放,我不能再让你和爸伤心了。你们说的对,我跟他不会有结果。”母亲又说:“这次,瑶瑶你可想清楚了,不能再出尔反尔了。”瑶瑶说:“妈,我想清楚了!”母亲说:“孩子,妈知道这样决定,你很难,可是,不这样决定,今后你会更难,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想好了,明天妈明天去找那孩子谈谈。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毕竟不是他单方面促成的事情。”瑶瑶稍加思索却阻止说:“妈,你不用去了。”母亲的心一凉,以为瑶瑶又变卦了,不过,她是虚惊一场,接着瑶瑶理智地说:“妈,明天我就跟老师说,我认为让老师帮我解决比你出面好。不是我不信妈能说明白,但我是你的女儿,我担心你会激动,那样对谁都不好。”

瑶瑶能如此成熟地思考和有勇气向老师求救,父母终于相信了她的诚意。

第二天中午放学后,还没等瑶瑶回来,母亲就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大概意思就是说瑶瑶跟她坦白和求助的事。老师说,这次她是下决心了断了,我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还是第一遇到像她这样有勇气跟老师说这事的。看来,你们做家长的跟孩子沟通得很到位了,代表学校感谢你们了。

等到瑶瑶回来后,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失恋了,她昨天哭肿的眼睛还在肿着,可她说那件事却随意得如同在讲一个不相关的别人的故事,而且,她汇报的情况跟老师说的完全一样。

父母暗地里说,看来,学生阶段的所谓搞对象,虽然纯真,但也只是彼此互相亲密而已,根本不像成年人那样难分难舍,所以,如果遇到孩子早恋了,也不必要看成洪水猛兽。

后来的事实也充分地证明,瑶瑶的那场初恋也只不过是一次美丽的经历,瑶瑶的学习成绩直线上升,再也没跟那孩子重温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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