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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很久以来就见惯了周围的人,陆续送孩子到外地上学、参军的情形,并且还不止一次地参加到过送行的行列。经常见到那些因放飞孩子而三天哭鼻子两天抹眼泪的父母们,我更是无数回眼含热泪地劝那些正流着思念牵挂泪水的朋友。尽管我在不停地开导劝说着他们,可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一种无用功,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孩子与自己分开了,能不惦记呢!

耳闻目睹别人难舍孩子的揪心情形,曾几何时,我暗自庆幸自己的女儿还小,离不得已的那场分离还很遥远。哪料想,转瞬间,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就长大了,她羽毛发育好了,翅膀硬了,她到了即将出飞的时刻——再过三个月,她就要离开我去上大学了。

想想她十八年的成长故事,或泪水或欢乐,一切情形都仿佛就在眼前。十八年来,女儿由我们夫妻一手带大,她与父母可以说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我们在一直给她温暖的同时,也同样地享受着女儿给我们带来的太多太多的温暖和幸福。可明天,就在不远的明天,她就要离开我们的羽翼呵护,而独自远行。我始终都记得女儿的明言:既然选择了远方,就要风雨兼程!我不是不相信女儿的自立自理能力,有如此信念和追求的女儿,走到哪里都会是好样的。然而,我们更明白外面的世界具有的不仅仅是太多的精彩,还有更多的凶险和无奈。想想那些将来在外会遇到的风雨险阻,都要由一棵幼稚的小树般的女儿自己去面对、去独自承受,而我们做父母的,在远方的家乡只能因为鞭长莫及而望女兴叹。想想那情形,我就会突然地忍不住让充盈的泪水夺眶而出。此时此刻,我才似乎更懂得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真正含义。

面对女儿即将上学离开我的现实,我越来越容易动感情,每次听到别人关切地跟我打听孩子是不是要上大学了之类的话,都如遇到了一枚催泪弹,我会立刻被触痛得眼泪汪汪。不是我不善于调整自己的心态,是那种难以形容的即将分别的情感,实在太强势,它不商量地到来,使我的任何阻挡,都显得无能为力。

可难受归难受,我懂得,是雄鹰就必然得到高远的天空去飞翔闯荡,哪怕经受风雨雷霆,可只有进行勇敢的搏击之后,才能看到更壮阔的风景,所以,我当然不会因为心疼和不舍,就不让女儿飞向广阔的远方。我和丈夫私下常以舍不得孩子打不着狼互相鞭策安慰,也总是观点一致地热情鼓励女儿,能出息到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能,砸锅卖铁支持你!

既然岁月让女儿长大,而必然的长大,又令女儿去飞翔,使分别成为了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必须选择毫不犹豫的支持态度。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私情,羁绊女儿前行的脚步,从而耽误了女儿的锦绣前程。当我们终于在痛苦中明白了这些道理时,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好好逮住尚能与女儿朝夕相处的日子来用心珍惜。要知道,一旦她上了大学,再回家与我们相处,就像客人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只有珍惜没分开的日子,将来回想往事的时候,我们才不会后悔和遗憾。

跟丈夫和女儿如实地讲了我的想法,他们父女也都是这样想的。丈夫说,无论怎么做,其实都是很难的,就这一个宝贝疙瘩一样的孩子,一朝走了,孩子孤单,大人孤独。周围多少这样的例子?我跟女儿点头赞同。

在女儿即将高考的时候,我们跟她一直都在不断地调整着各自的心态。我想,等到她真正出飞的时候,虽然我们做父母的肯定还会难舍,做孩子的会难分,但我们都会坚强豁达地面对那次离别。

女儿说得没错,既然选择了远方,就要风雨兼程。

放下一个朋友问我,怎么样才能忘记已经保存在头脑里的东西。我知道她很可能是被深存于脑海里的什么东西捆扰住了,而且尽管我没有问过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但是我能断定,那一定是她曾经或者正在看重的一种很宝贵的东西。

我知道她没有让我知道底细的打算,也就若无其事地告诉她说:“那还不好办吗?弄来新的东西,去替换那已经存在的东西即可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破不立说的不都是这个道理吗?”朋友面有难色地说:“道理是这样的,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太难了。”我说:“我能理解你说的那个难度,可是,再难的事情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否则,也就不必称其为难事,而直接叫它做绝事了。何况,在现实中,往往是太容易的事情都不值得去做的。”

我之所以如此对朋友说,不是我因为身在局外,站着说话腰不疼,其实,我很懂他的心态。看看我们的周围,哪个人脑海和心灵的深处,都会存在一些挥之不去的深刻东西。如果这个东西是美好的,当然要稳妥把握,对不能在现实中逮住的好东西,也要把它变成美好的回忆,储存在心灵的深处,偶尔闲暇时,拿出来玩或品味,无疑是一种享受;如果是一碰即破的脓疮,那留之又有何益?固执地坚持拿捏着它,只能伤害我们的身心,甚至给我们造成更深度的致命创伤。既然这样,我们何不趁早消除这个隐患呢?当然,消除隐患的过程是会很艰难很痛苦的,可是如果不去忍痛清除,等它一旦溃烂了,就必然更加疼痛,甚至还有可能危及我们宝贵的生命。这样说,绝对不是我不负责任的虚张声势和故意危言耸听。比如,单方面地坚持一段死亡了的婚姻,就是类似的情形。众所周知,强扭的瓜不甜,常痛不如短痛,大痛不如小痛。既然婚姻已被一方宣判为死亡,说明必须由两方才能维持的家,残缺了破败了。听候宣判的一方,最明智的选择和做法,就是大度而彻底地放手。当然了,如果能避免令人疼痛的例如婚姻破败的事情发生,那是最好的状态,可一旦倒霉地遇上了,只有及时治疗或干脆地放手摆脱,才是对无论哪一方都有好处的上上策。

针对上面例举的婚姻破败这个情况,我们还可以换一种说法,就叫做学会选择学会放弃,如果在对方已经对家庭背叛了,另一方则始终因为还对无望的家抱着起死回生的单方面期望,继而死缠烂打,绝不放弃。这样拖延的后果,只能是被一把双刃剑双双刺伤。

其实,在现实生活和工作中,选择适合自己的、对自己有用的、对别人无害的,放弃那些对自己和别人都无利的东西,的确不失为做人应该遵循的一个准则。依据它实际去做,有时候会很容易,也有时候会不知道比设想要难上多少倍。不过,只要敢于去做,就是有希望的,而硬挺着不去做,就只能有一个不好的结果了。

说了这么多之后,我的朋友点头称是,可我并不希望他只是口头认可,我更希望他能付诸行动。我一直在猜测,也许朋友脑海中的那个难放下的东西是太值得珍含的吧?可无论如何,我都祝愿朋友能够既拿得起来也放得下,只有这样,日后的人生才能清清爽爽潇潇洒洒。

愿为你痴狂一只绿色的鸟儿,在春风里歌唱它掠过我眼前的时候我看见爱情的韵律,起伏跌荡我看见爱情的夏天,百花齐放秋露为霜我依然记得有个佳人在水一方凝眸有我的方向天气虽然已渐凉我身上的热血仍在沸腾秋风里,想着你桃腮的模样我满面泛着幸福的光每次迈上通向你的路,都是道阻且长我愿意抛弃斯文放松包着无数外套的心脏只因我愿为你痴狂当我再踏进明媚的春光就重回了爱的季节我又听到春鸟的歌唱当然了,在水一方你纤细的腰身依然依偎我这双始终只为你张开的臂膀凝成了美丽的琥珀(一)在过去的那些日子,时光如一把巨大的扫帚,不断地扫去你在她脑海里的样子,可你还清晰记得,在那个彩霞满天的时候,她羞答答地跟你说的“等长大了,我们要在一起。”

到如今,都已攥了一大把的年纪,而你们却仍站在原地。

难道是你们仍然没长大么?

温柔的风在缓缓地弥漫,阳光轻轻荡漾着一脸的灿烂。如醉如痴徜徉在绿色的岸。那片逢春的绿柳,因为羞赧久久地没有抬头。倒悬着的那些翡翠般的细叶儿,似弯弯的柳眉画在舒展的青枝上。

流连的脚步,走来走去,仿佛正在努力踏碎时间,才一直都没有走远。

金色的沙石路上,此时此刻,没有别人,只有一个专版的故事在渐次地向远方铺展。

绿树林的梢头,一只鸟儿调皮地鸣叫了几声,两枚相思豆,已羞红了粉脸儿。

当太阳的身影含进苍山,小城悄然拉上夜的门环,而风景中的故事仍执拗地走向明天。

可就是那个绿色纠缠着粉红的地方发生的偶然相遇,让两颗心,擦出来一把不灭的圣火。

多年的坚冰,必然地融化了,多年的期待,终于有了结果。

虽然,从此以后依然难免分别,也更难免难过,可只要知道,这世上有一个角落,始终有人在痴痴地等着,又知道等的是谁,这已是内心最大的快乐。

每一次相聚或者离别,洒下的那些晶亮泪水,都凝成了美丽的琥珀。

瓦蓝瓦蓝的夜,晃动着月亮这块银币,惹得流云都加快了奔月的脚步。

当风抖出眨眼的星,落在身上,然后顺着月光流落在地,猛地闭上眼睛,脸上的两颗泪滴泄露的都是圆圆的相思。

空气用凉润的手指,将如水的月光,慢慢揉进贪婪的呼吸,思念借机扑入心海。

月光拉长的身影,压弯江畔的柳枝,月色照亮的江水,滚动着无数个幽梦,一条没被网走的鱼,已准备好对今晚的夜色讲述它亲见的那个故事。

启明星守侯在黎明的门外,想提醒蓝天不要捧出太阳这明晃晃的金币来交换今晚的境遇,因为,它只能献给未来的回忆。

揣着浓浓的思念,你不得不走了,却把你的样子,又一次清清楚楚刻在牵挂的心坎上。

踩着疼痛的泪光,你难过地走了,连再见都不敢说一句,只怕用坚强维护着的情感轰然决堤。

牵着那根长长的线,你飞走了,越来越远离大地,可即便你闯入神仙宫殿,却依然记得真正的家仍在放飞你的那双手里。

身上包着夏的余热,你悄悄地走了,说是到地球上的另一处地方,去调查那里的月光,究竟有没有千里与共的相思。

今晚,家乡月色如洗,而你那里的月亮是否正挥写着同一个形容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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