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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乖乖——怪!

高桌儿啧啧不已。

——那个老道他见了吗?

——他说梦见的,和我们见的一样。

——那昨夜里你没有听见他们说的啥?

——老道摆了摆手,谁也不让进去啊——哦——对了,我爹说,他梦见老道说:你们庄子不干净了,你们要赶快想办法啊,要不然,你们村子有灭顶之灾啊!

——什么庄子不干净了,胡说!

高桌儿急忙捂住了老嘴,他担心这样会得罪了老道。

——道长怎么会这样说呢,村子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事呢?没有啥不干净的呀,想什么办法呢?哎——你们家的母猪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还没有看呢,你们家的呢?

胡喊山一面问高桌儿,一面看见那母猪卧在圈里,哼哼唧唧睡得正香。

——你看这驴日的,昨个跑的那么欢,我害怕把猪娃子流了,还好好的!

——老鬼啊,我们家的骚猪也在圈里。道长说的话我想起来了,昨天后晌,你爹为啥追猪,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们家的母猪撵我们家的骚猪哩,你爹才追的!这不是干净的事吧?母猪怎么反过来撵骚猪呢?这不正常吧!我正和女人抬着灰筐出了门,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家的母猪爬在我们家骚猪的上面撒过来,灰筐也被冲倒了,我才看见你爹撵着两头猪疯跑的!

——哎呀——这是个不祥之兆啊!得想办法禳解啊——

——怎么禳解呢?你说吧——

——得好好想想啊——

两个老汉的这段喧谈在几十年后,张吴李家湾的人们虽然已经四散到了各个地方,还在被一辈一辈津津乐道,似乎这并非他们的不幸,而是他们幸福的谈资。

那个年过得很没有味道,关于“村子有灭顶之灾”的影响在逐步扩大,甚至有的小孩子说:“都快死的人了,穿上那么新干什么?还是吃吧,吃肉吧!死了也是个饱肚子鬼!”

大人们听了这话,就吓唬孩子。

——谁要是再说,白胡子老道就来把你领走哩!悄悄的,再不许说了啊——

娃娃们不敢说死的话了,开始说白胡子老道是个神仙,能把人背上飞!

——你看见了吗?

有人马上反驳。

——那你说胡喊山是怎么从高家大墓回到家的?

有人立即反问。

——胡四辈,你说你爷是怎么回家的?

——我进了门,我爷就在我们家的堂屋炕上,还有那个白胡子老道,那老道的胡子真正白,像是棉花一样白!

——看——对了吧?你说白胡子老道会不会飞?

——你们屁娃娃不懂啊,有的人会飞,这道法叫四鬼抬轿!四个小鬼抬着一个轿子,轿子里面如果坐了一个人,你说快不快啊!那就是飞!我估计那天的白胡子老道就是使了这个法术,把你爷抬进了轿子,这样,你爷才会在别人没有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家坐在炕上了!

大一点的男娃娃说。

娃娃们听得张嘴瞠目,有的咽着唾沫,有的回头看身后有没有老道。

——我要学四鬼抬轿,那多舒服,让鬼抬上,想去哪就到哪了!

胡尕牛偏着脑袋说。

——你跟谁学呀——

有人问。

——我就跟那白胡子老道学!

胡尕牛偏着脑袋说。

——那老道在哪里呀?

——我爷知道!咋哩?

胡尕牛胜利了!他似乎拥有了四鬼抬轿的法术,无比骄傲!

其实,大人们嘴上不说心里也在想,要是哪天真的大祸临头了,怎么办?不如现有的现享!于是,原计划不杀的猪开始被绑在了案子上,原计划宰一只羊的,索性宰了两只,原计划打两斤酒的,索性打来四斤,原本没有新衣服的,都把压箱子底的布料拿出来,开始缝制新衣服!人们似乎是在和时间赛跑一样,唯恐哪天庄子的灾祸突然会降临!

因此,这个年过得虽然有点沮丧,但是,还是比往年要热闹得多!

庄子里天天有人喝酒,天天有人唱小曲子,天天有人醉得扶着墙,看着晃动的天呻唤!

在此期间,人们在老道的预言下,庄子上惶惶不安,似乎灾难已经无可非议了,关键是怎么才能避免这场灾难呢?

胡喊山想:索性不要出门。不出门怎么有灾祸?于是他整天就在家里,包括他的儿子胡五十六、六十四,他的孙子胡四辈、胡二少,还有更小的孙子胡尕牛,都没有出门出新,他们没有出门拜年,更没有出门看亲戚。可是,他们越不出门,越是引得更多的人前来他们家,名日拜年,其实是看看这胡家今年究竟是怎么了,尤其是新闻人物胡喊山。他们正常接受别人的采访式的拜年,譬如,胡禄山就对他的大哥胡喊山特别感兴趣,他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就来了,他进门就喊:大哥,兄弟给你拜年了!他磕了三个头,再没磕下去,因为他这三个头是磕给胡家先人们的,给哥哥是不磕头的。

——起来起来,磕啥头哩!来,卷烟——

胡喊山急忙站在炕上说。

——大哥最近身体好吧?

——好着哩——我觉得好像死不掉,我就盼望今年能死掉算了!

——看大哥说的,好好的怎么死呢——上正大月的。我看你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胡禄山听说了胡喊山像飞人一样的事情,他才这样说。

——我的身体是不错,又能怎么样呢?就是给家里操个闲心,喂个猪啊,放个驴啊!

胡喊山的话就是在给老六兄弟证实他追猪的事。

村上的人都奇怪于这一家子不出门的事了。有人传言胡喊山家讲了迷信,忌了七天门!有人猜测那个白胡子道人就在他们家,于是拜年的人总是在他们家的院子里四处张望,企图发现那个白胡子老道。他们故意在库房门前晒太阳,目的是想听听这个黑咕隆咚的库房里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声音。

——哎——我怎么听着你们家的库房里面有啥声音,是不是有老鼠,不要把粮食给吃了?

——什么也没有听见啊!

——我明明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还有什么叫声,不信你开门看看,真的不要让老鼠把粮食咬了!

胡五十六开了库房门,他们就主动在阴暗的角落里找,找来找去,的确什么也没有。甚至连驴圈也不肯放过,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直到正月初七,奇怪的事还是发生了!问题还是出在那头老母猪身上——一大早,那老母猪就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叫,胡二婆就给那猪搅和了些猪食,那猪开始吞吞吞地吃,吃完了又开始哄猪圈门,不得已,胡二婆把猪放开了。

那天是人七日,天阴沉沉的。人七日天气不好,这是老天今年对人不好的兆头。人七日讲究不出远门,也是为了在家好好祈福!

那头母猪从猪圈出去,开始是不经意地散步,后来,开始在庄子里疯跑,她一边跑,一边号叫。这下可好,村子里的人们都开始站在街门口看这头猪的热闹,娃娃们开始跟在猪的身后跑,接着,大人们也跟着跑,再接着老汉们也开始跟着跑!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头猪是这个庄子上的神猪啊!

满庄子的人都在疯狂地跟着这头猪跑,整个庄子乱了套了!

最后,那猪没有回家,卧在了庄子西头的一个麦草垛下,看来它是要下猪仔了——先从下面出来的是衣包子,接着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猪仔,毛茸茸的身上是脏兮兮的裔,在草窝里沾上了草屑,更显得脏。他们都眯缝着眼睛,在地上寻找他妈妈的乳头,而妈妈还在呻吟着,努着气,啃哧啃哧将那满肚子的仔儿一个个从肚子里面拉出来。人们都在惊叹声中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大人在心里面数,孩子就喊出了声音。

——妈妈呀,这头猪,怎么下这么多的猪娃子!

人们的眼睛盯着那猪的下身,似乎就在等待这个奇迹发生一样。下了五个以后,那猪哼哼了两声不动了,那猪的眼神里露出了极度的疲惫。隔了一阵子,那猪又开始叫喊和呻吟了,显然是攒足了劲,开始又下了: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十二个!乖乖哎,这头猪简直太能下了!有的女人开始哭了!接着好多的女人开始哭!胡缨子的妈也在其中,她哭得最为厉害,大人们都清楚她为什么这么能哭,原因是她也前后生了十个娃,目前只剩下五个,其他五个都体塌了!在她刚刚开始哭的之前,十三岁的胡缨子也跟着女人们掉下了眼泪,但是,她又怕大人和男孩子笑话,就偷偷地转身抹去眼泪。再看,看着看着眼泪又掉下来,她又抹去。

——这猪比你妈还能下啊!

站在旁边的高白雨看着胡缨子掉下了眼泪,悄悄在胡缨子的耳朵边上说。

胡缨子转过身来。那高白雨看见她怒睁的杏核子眼睛,转身溜之大吉了!胡缨子的妈就是听了这句话才哭得更加厉害了。但是,她哭得没有声音,只是一个劲地擦眼泪,眼泪就像两条小河一样不断地流淌。人们又开始数了:十三个!十四个!总共出来了十四个猪娃子,个个都像个黄老鼠大。这个数字已经打破了庄子上老母猪下猪仔的记录!可是,那猪艰难地哼了两声,最后一个出来了:人们屏住呼吸看,眼睛睁得大大的,先是一个肉锤锤,接着就是猪头!

——我的天啊——怎么是一头象啊!

整个身子终于出来了,一个的的确确的象!耳朵大得几乎扇住了整个猪头,鼻子是长长的,鼻子下面的嘴几乎看不见,没有尾巴,只有个尾巴桩桩子!浑身是白色的,毛是软绵绵的,几乎不是猪毛。

就是象!一头象!

天啊!这是怎么了啊!人们惊讶地喊,似乎灾难真的来临了!

辛水莲看着这头象,吓哭了!

胡五十六在一边骂:忿气鬼!哭什么哭啊?

就在人们束手无策之际,胡喊山和白胡子老道出现了。

白胡子老道提了一把剑,在那头老母猪的身边开始舞动,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灾星降临,辟邪神剑啊,劈开血路,逢凶化吉,齑齑如令,敕——

一面把剑刺向那头象,岂料那母猪返身来护犊,剑正好刺在了母猪身上,鲜血顺着剑锋喷涌而出,那头母猪身带宝剑,又像年前那样向着高家大墓冲去!

——不能让这扫帚星进了坟湾啊!这头猪身子脏啊——快快拦住啊!

高桌儿首先喊!

白胡子老道在猪的后面飘着黑道袍追,黑道袍的后面是高家的男男女女,再后面才是胡家的男男女女,还有整个村子里的人!而那些来不及赶上去现场的人们却纷纷上了徐家寨子的大墙上,那大墙头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正如正月十六那天晚上的光景。

像蚂蚁队一样的人群涌向了高家大墓。

那头母猪在老道的追逐下,终于进了高家大墓,并且在墓地里转了几个圈圈(据胡四辈说,他亲眼看见那母猪在高家的坟湾里转了三圈,整整三圈),最后倒在了高桌儿爹的坟堆后面!咕噜咕噜喘了两口气,死了!

老道显得无可奈何,从猪身上拔出剑来,仰天长啸。

——高家人,全部跪下!

高家人齐刷刷地跪下了。

老道从道袍上杀的一声割下了一块道袍,咬破了中指写了一通,然后用剑挑着,围着坟堆转了三圈,接着又围着坟场子转了三圈,嘴里咕叨咕叨念着法词,最终挑着那块道袍,向着西北方向走了,老道越走越快,最后像在飞一样,很快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具体说是消失在了黑沙漠一带。

高桌儿和高家的人都没有敢起来,跪在原地看着那道人不见了,最后高桌儿说:磕头!

高家人一起三叩首,然后才陆续撤回。但是,高桌儿是留在了坟湾里。

高桌儿在坟湾里后头的小山丘上蹲着,像个老鹰一样,突然,他从山丘上跑下来,爬在坟谷堆前开始大哭。

——先人啊,我对不起你们啊,这个畜生怎么跑到你们的门前头来了啊!

——先人啊,这个驴日的猪,这个胡家的猪,它怎么偏偏跑到我们的坟前头来了啊!

高桌儿越哭越明白,越哭越生气。

——先人啊,这胡家的畜生,我和他胡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个驴日的老道,他妈的屄的怎么把这个龌龊东西追到了我们的坟湾了啊?这个老道,下一次我把他驴日的赶出庄子!

高桌儿哭着哭着终于哭明白了,他用袖头子抹了一把眼睛,开始想他的问题——这个老道和胡喊山有没有关系啊?怎么偏偏上一次就是他把猪赶到了我们家的坟滩里,这次又是老道把猪撵到了我们家的坟湾里,这中间一定有蹊跷!反正,这事首先是胡喊山干的,要不然,是不会有这个结果的。不行,这个事总之要追究,要追究胡家!

高桌儿哭完后心里亮堂了许多,他拍打拍打身上的土,站起身来,看了看这个高家三代人的坟场,想想他祖上的牌位被他从遥远的石羊河边背来,在张吴李家湾立足之后,又把家族的大多数人迁来,在后来的几十年当中,陆续已经有很多的老辈子和同辈的兄长辈埋在这坟场子里了,这些尸骨都是因他而来才埋在这里的,他得对这些死者负责,也要对这些活着的后人负责,这里的近百号高家人可都是看着他的脸色,对祖上的辱没就是对他们后人的最大辱没。好在老道及时赶到,对坟场做了一些补救工作,他想他似乎对得起先人了,也对得起后人了,但是心里总不是滋味,他还是觉得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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