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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胡五十六心里有些不大愿意,他知道这唱戏收钱可不是个小数字,如果不是他们家的母猪死在高家的坟上,他完全可以拒绝,或者完全可以不理睬这样的建议,但是,今天他还是默认了高桌儿的建议,准确地说是高桌儿的命令。

多少年以后,或者说十多年以后,胡五十六才明白高桌儿的诡计得逞的事在当时完全是白搭,那完全不是他们高家的事,或者说完全不是他们庄子上的事,那只能说是整个玛雅雪山下面的事。

唱戏的日子就定在二月二。村庄开始从母猪闹事的阴影当中解脱出来,消息也很快就传出去了,就是禳魇庄子上的不干不净,收钱收粮出乎意料的顺利,搭戏台的热情也高涨得不是一般,仿佛正月要从二月二开始。

高桌儿来到了大靖城,他心里明白这次他的计划将是多么的完美——戏班子的班主就是他的远方本家,他何愁计划不能实现,他找到了本家,说出了自己家的祖坟上出事的前后过程,本家的叔叔——戏班的高班主甚为担忧。接着,高桌儿说,他已经找了道士,说明要讲个迷信——在坟上上演一出戏——《钟馗捉鬼》,所有的费用他全部承担,同时在村上演一出戏,就是《三娘教子》。

还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他的演出“计划”。

高家的事啊,怎么办?两个手掰不开一个高字,戏班班主作为长辈实在不好推辞,虽然面部表情比唱戏的时候还要丰富多彩!

高桌儿跪在本家老爸的正堂,磕了三个响头。

——我们高家的事就看您老爸了!这是我晚辈给您的年钱!其他的按照惯例,到村上再给您!

接着掏出了准备好的十块钱,一一排在了他班主长辈家的供桌上。

——老侄,你起来,不要这样啊!我们自家的事好说啊,只是给班子里的人怎么解释啊?

班主面露难色。

——给班子里的人给利钱啊!

高桌儿说得胸有成竹。

——大辈子,那就二月二一大早演戏。我们等你啊!

——我知道,这个角子看来只有我来演了,只有我演钟馗了!

二月二一大早,大多数的人还在梦中,胡五十六的婆姨辛水莲抱着乳房上面的棉夹夹,出门解手时,只听见一阵瘆人的锣鼓喧天,唱声阵阵。

那时候,天还黑乎乎的,星星还在天上闪着寒光。辛水莲开始没有在意,蹲下身子尿尿的时候,突然真正听见有人唱戏!她顿时没有了魂魄,想起前些日子那白胡子老道在庄子上追猪的事情,心里开始发毛,吓得尿都淅淅沥沥出不来了。看着黑乎乎的夜色,听着远处喧天的锣鼓和尖利的唱腔,她的心慌像揣了一个火盆子,烫得难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着那头猪,又想着那个白胡子老道,想着那天在高家的坟上发生的事情,越想越害怕,她甚至没有力气大声喊叫,最后,她毛发直竖,尿还没有尿尽,就赶紧提起裤子,回了房。进了屋赶紧关门,没想到手已经在剧烈颤抖,门不听话的哐啷大响了一声,把她自己再次吓得毛发直竖,熟睡的男人被惊醒了。

——老女人你慢些嘛,毛手毛脚的,这驴日的!

辛水莲浑身的鸡皮疙瘩被男人骂得突然没有了,她还是没有敢声张,咬了咬牙根,竖起耳朵仔细再听,的确还能听到外面的锣鼓喧天和大声唱腔,最后,她浑身汗水淋漓,不得不摇着男人的肩膀,喊醒他。

——他爹,你听,外面怎么有人唱大戏呢!

——满屄里胡滚!戏班子还没有来,谁唱大戏!

胡五十六被突然叫醒,睁开惺忪的眼睛,怒斥婆姨。

辛水莲虽然心惊肉跳,但不敢再说话。胡五十六骂完了老婆,睡意全无,他屏息细听,的确听到了二胡的声音、擦子的声音、大鼓的声音、干鼓的声音、一个男人高亢的唱腔——胡五十六一骨碌从被窝里弹起身。

——怎么真的有唱戏的声音?啊——

——就是啊!我还以为你的耳朵被驴踢瞎了——

辛水莲这才有点舒缓了,闭不上的眼睛再次圆睁。

——我明明听见了有人唱秦腔,你还唠叨我!看把你睡死,睡了一辈子,还睡不醒啊!

——快起来,我们看看去——

胡五十六忙忙穿上棉衣,套上了棉裤,一个蹦子跳到了地下,拉起女人就出门!

外面的天色还黑乎乎的,有一丝丝熹微的晨光从寒冷的东方透出来,甚是逼人。

唱戏的声音更加寒冷,但真真切切,从西边传来。

——仙花一朵坠日月,黄英闪闪下天堂啊——

——日他妈,真的有人唱啊——

——天也愁,地也愁,人也愁,鬼也愁——

胡五十六一个箭步向庄子外面的吊钟跑去,一边跑,感觉到自己的脚脖子有些硬,他一边喊:

——闹鬼了,起床了——闹鬼了,起床了——

跑到了吊钟的下面,抡起钟捶就开始使劲敲。

——当当当——当当当——

那钟声把耳朵都震得听不见自己的喊声了,他还是一个劲地喊。

——闹鬼了,起床了——闹鬼了,起床了——

——天愁只怕不下雨,地愁只怕无收成,人愁只怕阎王殿,鬼愁只怕斩了头——

整个庄子被惊醒,慌乱像梦魇一样笼罩了张吴李家湾的清晨!听到了胡五十六的喊声,人们在慌乱中起来——

——闹鬼了,起床了——闹鬼了,起床了——

——锵锵锵——锵锵——擦擦——嘀嘀嘀嗒嗒——

——吾神押鬼到东方,东方化作拷鬼王——

果真是在唱啊,人们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开始听胡五十六的指挥。

——在西面——都到西面走啊——

——你在东方为鬼蜮,锵锵锵——吾是东方拷鬼王,哐哐哐——

整个庄子在慌乱有序中转移到了西面,他们终于都看见了:的确在庄子的西面,一堆大火在燃烧,大火的前面,有一伙人在舞弄着身子,其中一个男人在火堆的中央也像一堆篝火一样旋转着身子,唱着戏词。

——大鬼见吾忙忙走,小鬼见吾走忙忙——啊——

整个村庄的人又一次向着西面跑——那是高家大墓的方向啊!怎么总是这里啊——

很快人们站在了高家大墓前面的山丘坡上。面前的情景让他们开始吃惊之后又开始吃惊:这不是闹鬼,确确是一帮子人在唱戏!

天色开始亮了,胡五十六正往前面走,突然,锣鼓喧天,百乐齐奏,吓得胡五十六立即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哈——嗨唉唉唉——将吾挂在墙壁上,锵锵!邪魔一见走如云,木精木怪吾斩了,东方无有鬼来藏啊啊啊啊——

——吾将不正之神、不正之鬼,赶出三天门外,钱财宝马,凭火化来——

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是那穿着蓝袍的男人在唱,接着六神、六怪、六鬼,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一个火球腾地升起在寒冷的天空!

一群寒鸦满身涂着火色,在清晨的天空打了一个旋旋,哇哇叫着向西飞去——

戏结束了!

——怎么在这里演戏啊?

胡五十六在慌乱中终于找到了高桌儿。

——就是啊,怎么总是我们高家大墓啊——我给他们说得好好的就是庄子上唱戏,怎么大清早的在坟上唱戏呢!走——我们问这个班主走!

高桌儿的嘴还半张着,涎水从半张的嘴角慢慢滑下来,而他的脸色看起来倒没有什么不好,还是黑里透着红的脸膛。

——班主,你怎么在这里演戏啊——

胡五十六已经把班主拉到了高家大墓的坟墙后面说。

——你们村上的老汉把我领来的呀,再说村上的人都在这里,我们就开始演了。

那班主的脸上还是红红的油彩,身上的蓝色大袍刚刚解开。

——我们村上的哪个老汉啊?村子上的人在哪里啊?

胡五十六和高桌儿几乎同时问。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那个白胡子老汉说你让他来接我们,我们班子就乘他的马车来了!来的时候,庄子上的人已经围满了,我们就开始演了啊!

两人都吃了一大惊,五十六的脸色颓然老去。

——白胡子老汉?我们庄子上没有个白胡子老汉啊——我们村子上的人……

胡五十六马上想到了白胡子老道,又想到了他说的庄子上的人,他不敢再说下去了,那一定是鬼!这可是千万不敢说破的,他听说有这样的事,一旦说破,会把这个班主活活吓死的。

——白胡子老汉在哪里?

高桌儿问。

——那边一直看戏啊——

班主转身怎么也看不见白胡子老汉。

——那他的大车呢?

高桌儿吃惊的嘴角几乎在颤动,又问。

——就在戏台的边上,老汉一直在大车上看戏呀——

班主才回头看见自己站在大墓的后面,前面是一座又一座圆圆的坟墓堆!

——就是,我们怎么在坟上演戏呀——大车呢,怎么不见了!

——班主,你不要着急,你演了几出戏?

胡五十六马上想到了演出费用的问题。

——演了一出大戏——《钟馗捉鬼》。

——谁让你演的这出戏啊——

听说这戏是《钟馗捉鬼》,胡五十六又开始急了。

班主看着胡五十六,半天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头在胡五十六的面前晃了半天,又把指头转移到了高桌儿的面前,他的指头似乎是一根长长的柴棍子,一点一点,点了若干次,每一次都几乎要敲到他们的脸上,两个人都显得着急。

——你说啊,怎么了?班主!

——你们这回死赖账啊——我明白了,你们的老汉把我接来,你们的庄邻把我的戏看完,你们现在连看的什么戏都装不知道啊?你问问你们的庄邻啊——

班主的脸越红了。

——不要再说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高桌儿问胡五十六。

——怎么办啊——你也听得明白,总不能怪我吧!

胡五十六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难看得像一块抹布!

——不要对任何人说了,赶紧回庄子,悄悄给他们吃饭,吃完了继续唱戏!

胡五十六心里慌得有些累了,他已经不敢想得太仔细了,如果确实是那样——白胡子老道接来了戏班子,而且用的是四鬼抬轿的法术,而且把所有的鬼都动员起来看戏,在他们的庄子上,不是人间的庄子,这样的结果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谁知道了还敢在这个庄子上过下去呢!或者说,这个庄子的确是在闹鬼了,而且白胡子老道是专门来禳解的,似乎也可以这样理解!总而言之,他们立即让庄子上的人把戏班子的家什行头全部搬上,撤回村庄,他一路有一句话歙了几次想对班主说,但最终没有说出来:那看戏的人没有一个是他们村的人!他们村的人没有一个知道这出戏是什么名堂。班主和他的班子是在给鬼演戏啊!他判断如果说出来这些会吓死这个班主的,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戏班子吃完饭已经日上三竿,红落落的日头把这个二月二照耀得分外神秘!

人们纷纷议论:戏班子怎么演戏演到到坟湾了?

有人猜测是高家禳解祖坟。

有人猜测是白胡子老道施法。

有人猜测是胡五十六使坏。

还有人猜测就是戏班子着了魔。

最终胡五十六解释:是高家禳魇祖坟。

这样下来,人们依旧等待戏班子的演出。演出大约在十点钟开始的,戏文是《三娘教子》。

咿咿呀呀了半天,锣鼓喧天了半天,花红满绿绕场子跑了半天,戏就结束了。

可怕的是班主在戏结束的时候,突然看见白胡子老汉和另一个山羊胡子的老汉坐在戏台下面的一个角落里,他为了证实自己就是这个老汉用大皮车拉来的,急忙找胡五十六和高桌儿。

——那白胡子老汉和一个老汉不是在看戏吗?

领着胡五十六和高桌儿急忙找,却没有见到白胡子老汉,只有胡喊山一个人坐在戏台的一个角落。

——爹,你怎么一个人看戏呢?

胡喊山没有言传。

——我看见你旁边还有个人呢,四爷?

高桌儿躬身问。

——还有个鬼呢!

胡喊山说。

——……

两个人没有再敢问,找了个板凳,坐在老汉的身边很快看完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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