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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别梦依稀(4)

爱华受宠而不娇,她6岁上小学,同时也成了一条小黑牯牛的主人,那时大队里的小学只上午开课,早上和下午我们放牛。她放牛的时候还要顺便采猪菜,回到家中要剁猪菜,扫地、喂猪,她什么都干,她是所有大人都公认的好孩子。那条小黑牯牛被她喂得油光水滑,发疯地猛长,同时她自己也像泡桐树一样,长得高大挺拔。

小学毕业的时候,她以全公社总分第一的成绩升入转桥初中。这其间的节假日她回家照常做家务,每次我到她家去玩,总看见她一只手剁猪菜一只手拿着书,或一只手拿扫帚一只手拿着书。她自从上初中以后,就舍不得花时间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她性格中最令我难以忘记的是克己和忍让,她有两个嫂子,嫂子和她母亲之间时常有些小矛盾,她夹在中间总要受些委屈,嫂子们指桑骂槐,觉得她需要别人供养,她从不出声,只闷头做事,为了让嫂子们高兴,她不要新衣服,不带母亲为她做的咸鱼角,她在校顿顿吃萝卜干、豆腐乳。

爱华在读初中期间就偶有头痛,也到公社卫生院看过,医生说是神经衰弱,买些简单的药物服用,时好时发。

初中毕业,她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本县唯一的重点高中——太湖中学。在太湖中学读书期间她的成绩始终名列前茅,这时候她长成了大姑娘,高挑的身材,长年累月总是白里透红的脸庞,使每一个见着她的人都不得不为之赞叹,原来她的美丽和才华是连上天都嫉妒的。

那时候太中在老城,她每月回家一次,乘客车到新仓再走五华里山路才到家,我问她为何每次到新仓就下车,而不直接到转桥?转桥下车离家要近很多。她说,转桥多一角钱车费。就是为了节省一角钱,她宁愿多走几里路,而她家并不穷,也不是不给她费用。

就在她念高三的上学期,我出差顺便到太中去看她,发现她的眼睛有问题,她自己也说,眼睛发蒙,看不清楚东西。随即我带她到县医院眼科去检查,医生给她滴了眼药,开了一些西药,可是也不见明显好转。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只得请假回家治病。

她母亲带她到公社卫生院去吃药,又在家里请菩萨驱鬼,到处求神问卜,烧香拜庙。这样又耽误了十多天,可是病情仍不见好转,不但眼睛朦朦胧胧,身子也软弱无力。公社卫生院的医生说恐怕不仅仅是眼睛的问题,建议到大医院去检查,这时候全家人才意识到事情很严重。

那时候她的父亲已经退休了,家里决定派她三哥和父亲一起带着她到安医去治病。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下着小雨,她已经无力行走了,人们把竹床翻过来,在上面铺一床被子,把她放在竹床上抬到车站去乘车,我和她母亲跟在后面哭。

我们不知道那一天就是永别……

到合肥以后却怎么也住不上院,一直住在安医旁边的小旅社里,一个乡下人来到城里,谁也不认识,没有任何关系网,她父亲天天到医院去求医生,给人说好话,给医生下跪,半个月后才住进医院的走廊,而这时候她已经连一粒药片也咽不下了。专家最后诊断她所得的病为:重症肌无力,长了心血瘤。虽然也做了手术,可是仍然没有救活她。

那个秋天的下午,乡村里很多人都在田间劳动,人们正在谈论爱华,听说做手术了,现在应该好了吧?忽然看见她的三哥和她父亲从山路上走过来,她母亲赶忙跑过去,问:爱华呢?她的三哥对着母亲扑通一跪,号啕大哭起来。她母亲随即晕死过去,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她三哥怀里捧着一个红漆盒子,整个村庄哭得地动山摇。

爱华姓孔,于1983年秋天去世,那一年她17岁,是太中高三学生。

许多年过去了,我仍然不能从悲痛中走出来,我无数次问自己,假如能早一点发现病情,假如没有那些复杂严密的关系网,假如她是达官显贵的千金,也许她年轻美丽的生命就不会那样残酷地凋谢。

又是秋天了,案头的野菊花散发着幽幽的香气,那仿佛是她沉郁的吐诉,仿佛是她别离一刻的招呼。许多年过去了,我总是做着同样的梦,我梦见她从远方归来。在梦中,她仍然是那样的英姿勃发,高挑的身材,白里透红的脸庞,她默默地对着我微笑,一如当年。

蓦然回首

我们走过的路上总会有许多捡拾,我们抬头仰望的天空总会有许多蔚蓝,当星星像泪珠滴落在双颊,蓦然回首,留在那灯火阑珊处的是自己经年的岁月。

日子的名字叫做曾经,尽管曾经也有梦想、激情和企望,企望在繁华的尘世留下一些智慧,留下一些优美的传说和华美的诗章。回顾走过的历程,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包括那些站在大枫树下,怀抱夕阳对繁华锦绣的向往,那些痛苦或者悲伤,那些失落或者悔恨,也包括那些埋葬在岁月深处的纯美恋情,都没有在经年的岁月里烙下斑斑血痕。

无言独上西楼,面对无边的月色,思绪像不归的夜鸟,总是在某个伤心的瞬间,轻轻划过。或者飘零、或者坠落。

曾经把时光当做手中的扑克牌任意挥霍,当美丽年华被林黛玉用花锄含泪埋葬,漂泊的心有如游子即刻回到温暧的故居,我静静地缱绻在夜色里,独自品味,独自抚慰,让沧海桑田和阳光一起住进心里。

岁月不会老去,老去的只有青春的笑靥和斑斓的梦幻,随风飘零的日子,迷失在那条幽幽古巷,苍茫暮色里灵魂寻找故乡。

在蓦然回首的瞬间,我不知道我做过什么?我是谁?才华就像头顶上的清风,曾经青睐却又悄悄溜走。我渴望被掌管智慧的缪斯钟爱,赐我才华、赐我智慧。可是,她们嫌弃我,只眷顾那些勤劳的人,把我拋弃在茫茫荒漠。我的平庸和懒散有如故乡山冈上那棵香樟树,那些闪光的文字和勤劳的双手像春风从我的头顶吹拂,我只能仰视,只能默默地怀想,淡淡的忧伤。我再一次匍匐在地俯身跪拜,仰望苍穹,嘶声祈祷:“神啊!赐我智慧吧!”

经年的岁月里没有留下什么,只留下一些对美丽文字的偏爱与执著。怀想已经并不重要,也无须捡拾风花雪月、落红成阵。当眼泪滑过嘴角,承诺像蝴蝶翩翩起飞,然后不见。也不必寻找,也不必怨恨。过往的日子像云彩曾经包裹,云彩总会消散,总会离去,只会留下弥久不散的薰香。

在蓦然回首的瞬间,惊奇地发现自己把怨恨和嫉妒连同欲望,已于那个雨后的黄昏,拋洒在时光的河流,心境如故乡山冈上的那片青草地,平静而且葱郁。

我唯一想留下的只有淡定的心境和从容的面庞。

声音

半夜被雨声唤醒,辗转不能入眠。窗外的雨下得很大,这是一场滋润万物的春雨。

雨水滴在房顶上、滴在树叶上,滴在一切愿意和不愿意接收它的物体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雨本身是没有声音的。它落下来时撞击在一些物体上,因为撞击,所以在撞击的霎时间就发出了声音。

今夜,我思考着这个问题。

季节以它不可抗拒的力量,与一切存在之物发生撞击从而发出它自己的声音。只是这些声音是发生在季节的内部,我们必须用发自内心的情感才能感觉到季节的细微变化;必须用心灵才能倾听季节变化时发出的声音。

就像这窗外的雨,它从去冬的冰雪中走来,我们听见它急切的脚步声。

就像某些人某些事,它们突然就从记忆中跳出来,而你突然就感到心疼,你会听见自己心疼的声音。

本来那些往事是没有声音的,但它偷袭着你,撞击着你的心灵,往事和心灵、情感和记忆在发生撞击时,就会发出声音。这声音只有你自己能够听到,只有相通的心灵才会听到。

我会在这样的深夜,仿佛看见童年的妹妹赤着脚,站在深秋的河道里去摘蕉瓜。那时的河道不像现在这样,因为农人长年外出打工而使河坝上长满灌木,河道里长满杂草。那时的河道里放了许多肥猪菜,靠河岸的两边种着一种植物叫“蕉瓜”,那种植物像芭茅,长着尖尖长长的绿叶,叶子像刀子一样很割手。蕉瓜就被叶子包裹着,在深秋才能成熟。

有一次我回家,妹妹为了给我和儿子采摘蕉瓜,卷起裤脚下到那冰凉的深水中去,腿肚子被瓜叶刮破了,流着血。那一幕十几年固执地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总是挥之不去,因为我听见自己心疼的声音。

我常常在半夜醒来,被雨的声音唤醒,雨的声音像千军万马,急驰而过。

在这样深夜的雨中,偶然会想起一些与雨不相干的人和事。

我会突然看见英年早逝的父亲,他在时光的深处呼唤着我的名字。我会突然看见久已故去的奶奶,她斜倚在村头的大枫树下等待我放学归来。她菊花一样皱纹密布的面庞,她在看见我的一刹那,眼睛里发出了喜悦的声音。于是那一瞬总也挥之不去,我听见自己的心脏疼痛颤抖。便在心里感叹,我们的一生要等待多少人?又要被多少人等待?可是能发出疼痛而颤抖的声音能有几人呢?

人常常被一种记忆所左右,跳不出那个圈子,那是为自己制造的一个怪圈。人跳不出自己设置的怪圈,因为人跳不出记忆,跳不出情感。

任何事物都有声音,只是有些声音我们听不到。它发生在事物的内部,它常常被我们在不经意之中忽略。我们不具备倾听万物的本领。就像爱情,它如果发出声音,也只有相爱的人自己能够听见,别的人是听不见的。别人能够听到的只是一些单调的词句,是无聊的重复,有时就像傻瓜说出的话一样毫无道理和十分可笑。

“思念压倒了我,更压倒了窗外的雨声。但这是个秘密。思念的重量因此更重了,奇怪的是这反而加深了我的思念。”

“爱是一种疼痛一为你所爱而疼而痛。最初发明‘疼爱’和‘痛爱’这词语的人,一定深深地体验并领悟了这一点。”

这是哲人的名言,是我们能够体会的感觉,却被哲人用美妙的语句说出来了。哲人的话语之所以能够在心里引起共鸣,是因为这些话语在与自己的情感发生碰撞时发出了声音。

就像今夜的雨,它单调地撞击着物体,因物体的性质不同,而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我渴望听见生命开放时发出的声音,我渴望听见心灵交会时发出碎裂的碰撞声,尽管它会疼痛,它会比这春雨的声音更加的令人颤抖和惊惧,但同时也会令我们感到晕眩、感到幸福。我们的生命因这种疼痛而丰富而今夜,我从这急骤的雨声中,听到了另外的声音,那是季节变换的声音,那是生命开放的声音。

一座山

一座山由寂静变为喧哗,由葱郁变成灰黄变成华丽和斑斓,这些过程就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过程吗?我每天经过一座山,而且坐在办公室里也能望见这座山,总在想着这个问题。

这是一座小山,坐落在太湖县工业园区的边缘,山的东边有一座观音寺。我偶尔会在休息日到寺院里去拜菩萨,并非我信佛,而是我喜欢没有目的地随便闲逛,观音寺就是一处安静的所在。寺院被绿树掩映,佛钟悠悠,香烟缭绕,菩萨慈眉善目。很多人或许也和我一样,并不相信有什么来生,也知晓佛祖并不能为我们解决生活中的实际问题。跑寺院只是想放松一下心情,感受一下那种幽静的氛围,借助佛教的一角,来洗涤自己在尘埃覆盖下那颗日渐浑浊的心。

寺院后面的那座小山衬映着寺院的神秘和幽静,也是一处放松心情的好所在。

吃过斋饭,然后到后面的山坡上去看天。那里离天好像很近,那天空总比别处更蓝,广袤无垠,干净的白云就在头顶飘荡,仿佛伸手就能撕下一块。青草和野花都是新鲜的,仿佛昨夜才长出来,挂满湿漉漉的雾气,有淡淡的清香和甜津津的味道。树木很稀疏,松树林里偶尔夹着香樟树和枫树,我们在其间穿梭,或捡蘑菇或摘野花,大部分时候什么也不做,只是毫无目的地在树林中行走。也许没有目的就是目的,只是那目的不是那么功利,是属于精神上的,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一股暗流,需要在无人的地方不断行走,在不断的行走中,让自己尽情释放,内心才会舒畅和平静。

可是,这样安静的一隅,已经渐行渐远,它们将隐于历史深处,成为时间的虚无。

某一天,突然来了许多人,开来了挖土机、铲车、农用车,树木被拉走,灌木被埋入地下,黄土在隆隆声中滔滔飞扬,它们仿佛很激动,终于去掉了绿色的遮蔽,终于能够见世面了。一座山,在现代机械化的淫威下,很快就失去了它的操守,变得温顺和听话了。

原来这里正在修造一座五千年文博园。

随即就拉来了材料,由黄沙、碎石和灰色的钢筋水泥共同构造的亭台楼阁拔地而起。回廊、瓦屋、假山、人造石洞、水泥铺成的天桥、天龙盘柱,许多仿古建筑宏伟壮观,令人叹为观止。我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这座山,在抬头和低头间都能感觉到它一天变化出一个样子。这期间,我还忍不住跑到山上去过好几次,我看着那些工人造仿古瓦屋、造高大平坦的天台、造五层高还有圆柱和尖尖翘角的大阁楼,名曰:“问天阁”,看着那混凝土浇出来的代表中华民族之魂的长龙。看着灰色的水泥盘龙从柱子上一节一节地往上攀爬。这一切的一切再按照它们各自的特性涂上颜色,就会逼真和生动。这些亭台楼阁,其气势之恢弘,其雕刻之精湛,其格调之高雅,于无声之中流溢着五彩波光,皆使步入其境之人不知身置何方。

瓦屋用的是黛青色的小窑瓦、灰黄色的土砖,木窗木门,再放上些瓦罐、石磨、木犁、农具、蓑衣、斗笠、竹摇篮,桌椅板凳,一幅农耕时代的图景,取名曰:“太湖往事”。我想,如果再住进几个布衣满襟,包着青白条子头巾的村姑,做些农家小菜,旅游的客人会更加赏心悦目。但它只能是中国农耕时代的一个缩影,这些并不能凸现一个地方的传统文化,那么我们太湖的文化特色到底是什么呢?作为一个耗费巨资打造出来的文化品牌,它应该真正向世人展示一种深刻的文化内涵。

现在走进五千年文博园,迎接客人的第一个景点是巨大的展厅,楼下大厅里有许多当今名人和领导的照片,这当然与企业的宣传有关系,可它与五千年中华文明有关系吗?我想应该也有吧,历史是名人打造的,某些耗费巨资打造出来的赝品,在历史的长廊里有时也会获得价值,虽然它仍然是赝品。

楼上楼下各种各样的根雕仿佛自天而降,填满了文博园的每一个角落。街檐、回廊,所到之处,根雕不计其数,有的高若数丈,有的小若精灵,似人面、若兽形,应有尽有,栩栩如生。

移植来的各种名贵树木,在本不是自己的土地上扎下了根,它们翘首望着故乡,把思念之情压抑在内部,力求讨得新主的欢心,奋发向上,也长得枝繁叶茂、亭亭如盖;还有那些嫁接的盆景、比人更有直面生存的勇气,它们勇敢地接纳对方,在别人的枝头,开出自己的花,蜕变得更加高贵和艳刚。

人们崇尚自然,总以为天然去雕琢就是美的。其实不尽然,一座人工打造的园林比一座天然山坡更具有观赏价值。许多游客在那些嫁接的花前伫立,都会“啧啧”称奇,那千姿百态的盆景、花卉,却是长在用塑料布裹着、用橡皮筋系着的枝丫上,那些修剪得光秃秃的残枝会痛吗?舍弃就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人们不得不惊叹现代园林技术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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