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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后晌公爹挽着辆空车进院子,看是把猪卖了,卖到县城农贸收购站。浮云撤下晒干的尿臊被子抱进东屋,收拾那爿炕,傻哥在屋里,浮云说:“今晚你惊心着些,不要再尿炕!”傻哥应声:“噢,我不尿,我惊心。”这时公爹迈进屋来,不知为啥,他一进这屋浮云心里总是慌乱。“大大卖猪回来了,我去厨屋做饭。”她说着,公爹说:“不用,你坐,我让你婆去做饭了。我给你俩各买了一件衣裳,试试合身不?”他递给成旺一个饼夹肉,傻哥笑咧着嘴捧吃起来。浮云打开那两件新衣,给成旺往身子上比试比试。这时公爹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儿来,说:“你先不要打开,晚上再打开。云儿媳妇,你结婚时我也没能给你买个啥物件,那时咱屋里困难。”云儿一直心里热热地惦记这只小包,包的是啥东西呢?他走后她便打开包一看,浮云轰——地从脸颊烧红到耳根上,那是两件十分精致贵重的女人用的东西,浮云自幼至今没见过的东西:一套水粉色的背心和内裤,还有一副乳罩,银丝刺绣。浮云两眼呆滞含泪,竟像感觉出自己长成个女人了!

浮云用木托盘端着晚饭进堂屋,只有公爹坐在炕桌旁,婆母已转娘家走了。浮云把碗筷递到桌上便说:“大大你吃着,我去喊叫成旺。”他却叫住她:“不要去寻了,天这么黑,过一阵我去寻他。你自己先吃吧!”

浮云坐在厨屋内一只矮凳上吃完饭,洗罢锅碗走出厨屋,眼前恍现那套女人的水粉色的内衣,她想去把傻哥找回来,却只是眼睛望了望院门,而走进东屋。东屋内油灯亮儿使她身心一阵紧搐,慌乱,她想傻哥,就让他玩耍一夜去吧!不知为啥浮云心里头一次不乐意他回屋来!听见院门几声呱啦啦响动,她从窗户上看了看,却啥也看不见,正这时觉出腰后有静悄悄的喘气,噗地一口把灯吹灭,屋内顿时漆黑。浮云知道那不是傻哥!浮云屏气窒息,那黑黑的身影膀臂拥过来把她压倒在炕上。他的鼻息嘴舌粗气堵塞贴盖在她的小脸上嘴唇上,那股陌生的从未尝受过的蛮力气划过她惊恐僵滞的细身子,她软软的手臂勾搂住他壮实的脖颈,叫了声“大大……”是的,浮云说不清自己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只觉自己向上挺耸着乳脯嫩脸,泪眼又恍见院门外那棵厚密的老槐树。

二十

浮云长成了女人,也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将是怎样的命运了!她想避开这院子,便对婆母说:“妈妈,我去做工吧!为咱屋挣几个碎钱。”

“做工?到哪达去做工?”婆母惊问。那时尚无外出打工的人,大队管制很严,不允许。本村有一户从省城退休回来的老工人和他的老伴,身旁没娃,娃都留在省城工作。老两口很有钱,有退休金,屋里想雇佣一个打零工的,做做饭洗洗衣裳,每月付给二十元钱。浮云一说,婆母眼睁亮了,二十元钱对一个寻常农民家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再说,那杨家老两口还管浮云一日两顿饭,在那边吃喝,而为王家节省了粮食。“那好,你去吧!只是晚上须回咱屋来照看。”婆母痛快地答应了。

浮云在杨家打零工好长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怀了月儿。生罢娃就又去杨家,早出晚归,月月给婆家拿回来二十元钱。婆母很高兴,给这碎娃起名就叫“月月”。婆母担起媳子丢下的家务活,有时出工婆母脊背后背着月儿,地头上她也撩起褂襟子给月儿喂一顿奶。傻哥常抱起碎丫头耍逗,亲咬,婆母呵斥,怕他把娃的手指儿咬掉!只有晚上,天上星星麻麻,浮云进屋,这时堂屋里公婆和傻哥都吃过饭了,她在东屋才抱起月儿奶喂奶喂。

公爹爹闪身迈进东屋,已像是很久未照面而陌生了样,她低低地呼声:“大大,坐吧!”他没有坐,只站在那儿瞅望一阵,知道浮云是在躲避这个家!

在杨家打工也不轻松,做饭、洗衣裳。那位杨家老妈妈过惯了城里人的生活,似乎天天有洗不尽的衣裳和被单炕单。除此还要务园子,园子里种些蔬菜,还要去磨面、榨油籽。此时浮云鬓边垂吊着一绺儿头发,眼睛凝滞在昏黄色的灯影里,怀里搂抱着那个月儿,那副凝滞的神色像是说,哪里才是她浮云的家啊!

王家大大不便晚间在媳子屋里久呆,站了一会儿便出屋去了。

杨家离这屋倒是不远,都在村庄东爿。杨家妈妈似乎比退休工人杨老汉年轻得多,五十来岁,杨老汉七十岁都过了。杨妈妈一口外地人口音,不像这山洼洼黄土高原上的人,她说她是河南省人。而杨老汉却是本乡本土的花坪人,所以他要“叶落归根”哩。杨妈妈嘴上常抱怨,不乐意来这土山洼里,过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动辄便对老汉说:“你归你的根,我回我的老家去!”看来,她跟杨老汉早年在省城便是“半路续弦”的。杨老汉很朴素,依然保留着乡下人的生活样子,切一疙瘩洋芋、撒几把儿杂面就是一顿酸饭,啥蔬菜炒菜的,啥油哇肉的,老汉不乐意那样吃喝,也嫌杨妈妈太破费。老了老了本该有个伴哩,有个服侍的人哩,可这婆子,非但没给他啥帮助,还要让他每月花销二十元雇个做饭的!杨老汉生气时便说:“你要走,就走吧!”

杨妈妈本人不知姓啥,浮云没敢打问。杨妈妈却非常疼爱浮云,摩挲着她的肩膀和发辫,只叫她“云儿”,从不唤她“成旺屋的”。她“唉”地一叹气说:“这么灵巧俊秀的姑娘,给糟踏啦!”尤其看到浮云挺起孕身子,杨妈妈说:“没事,云儿,你就在我这屋,肚大我也不嫌你,做不了活你就歇着。”浮云抑不住流泪,叫了声:“老妈妈!”杨妈妈揽抱住她的肩膀说:“好姑娘,你就做我的干女儿吧!以后你就叫我‘妈妈’,以后我回河南老家带上你,干娘决不能看着你受苦!你咋能守着那么个傻男人过一辈子呢,我的云儿!告诉干妈,你这肚里的孩子是那个傻哥的么?”

浮云身心倏地一惊颤,连忙点头,说:“是,是我男人的,干妈妈别瞎猜了!”干妈妈掏出块手绢,给浮云擦了擦脸上的泪说:“噢,是就好。”

浮云睡在东屋炕上,直到半夜她都睁着两只眼睛,也许她又在想那位河南口音的干妈,盼望她有一天将会把自己带走。炕中间睡着月儿,炕那边是傻哥呼噜呼噜大放鼾声,她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想起夜去圈厕方便,摸着黑穿好裤披上衣褂,轻轻拉开东屋门。户外星空冷寂,树影阴黑,她走向院角那边。听见悉悉率率的响声,像是树枝树叶的晃动声,还伴有别的啥声,她系好裤绕出圈墙豁口,就听近旁一声“云儿!”惊得她浑身冷战退缩,只见那张长脸、壮实的脖颈、身体黑影迎扑上来,“不,不,不行……”她战栗低声,推他避他,还是被他大膀子硬硬地搂抱住,她惊望堂屋门,婆母随时会醒来。“大大,不,我怕!”他把她抱进那间囤放杂物和麦衣子的偏屋,浮云被卖进王家最初就住在这间屋。这屋那么漆黑死寂,土炕积满岁月尘土,弥腾充塞着恐惧慌乱急切亢奋的腥馨气味,她吞咽了一口他的嘴舌涌入的沫液口水,她的身子下面湿透了,可是她再一次想到了死,想就在这间屋顶椽头挂一根绳子!“大大,我不想活了……”“嘘——”他止住她的话,“云儿,我的人,你好好地活吧,我王家是贫农家庭,这座院子是你的保护地,避难处,你娘家屋又出事了,你还不安分些……”

这年冬天很冷很冷的时候,婆母让她去寻她男人成旺,花坪村很大,她不知不觉就走到大堡子西边。她好像不是去寻傻哥,傻哥平时很少到村西爿活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去寻啥,腿脚漫无方向地朝前迈,走出很远。坪野那方有一块很陌生的台地,建有一座座烧砖瓦的窑炉,腾着青烟,周边围着铁丝网墙,听人们说那里是关押劳改犯人的地方。

浮云登上坡去,倚近铁丝网墙,寒风把她的薄棉衣吹透,吹刮起她额前鬓边的头发绺儿,她这才记起公爹的话:“你不信,你去那边看看嘛!”铁丝网内撒着背枪的民兵,隔不远一个,一队队背砖的人从窑炉上方出来,往台坡下方走,脊后负着背架码摞着红砖。浮云寻视,半晌半晌,好像看见两道湿湿的目光投向她,抹在她的脸上,却又像啥也没能看见。正准备离开,她的眼皮连连闪跳,心怦怦地撞动,闪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庞,那个眼熟的女人已卸下脊后的砖摞子,站在那排摆码的砖墙下面,那正是浮云妈妈!

浮云“呜——”的一声恸哭扑趴在铁丝网上,网刺扎破她的手臂,她把手伸进去,“妈妈——,妈妈——!”她嘶声呼喊。她没有想到,真的是妈妈在这里!史淑芬向领班的民兵告了一会儿假,朝铁丝网这里走过来。

“妈妈……你咋会在这达?”浮云伸手抓够着,妈妈接住她的手抟握。

“我的丫头,妈妈跟你在同一个村上,只是不得空去看看你……”史淑芬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浮云以往对妈妈有过怨恨,而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了。浮云这才觉出妈妈遭受的痛苦比自己要多得多!

“别哭,丫头,妈妈想见一见你,可又不想让你知道妈妈在这达!丫头,婆家待你好么?”

浮云呜呜地抑不住哭声:“好,好,妈妈放心吧。”

不用说什么,妈妈心里明白,几乎是葬送了丫头一辈子!

史淑芬抹了把泪说:“丫头,妈妈知道你在婆家屋里很苦……”

“妈妈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妈妈对不住你,没有脸面见你,我的丫头!”

“妈妈,不要这么说,女儿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妈妈,我会天天来看你!”

“不用,你再不要来这达,看给你婆家招惹麻烦。你好好地活着,能活着就好!”

浮云抽泣着点头。这时走来一个民兵,朝史淑芬喊道:“唉——,你该干活了!”

浮云这次回南峪探亲是来跟妈妈道别的。已经说好,她要跟杨家妈妈去河南省了。

史淑芬怀里搂抱着已经睡熟的外孙女月儿,泪水不慎滴在月儿的脸蛋上。浮云说将带着这个碎丫头一起走。这比在花坪铁丝网下见到丫头更使她心痛不安:河南省,在啥地方,距这里有多么远,那位杨家妈妈也未知底细,能靠得住不!

“丫头,这一步可不是随便迈的!你知道深浅不?”

浮云一双早熟的眼睛凝滞在油灯前,“妈妈,我看那位杨妈妈能靠住,即使有啥变故,女儿再设法应对就是了。不走远处,女儿这辈子脱不开身,事到如今,女儿顾不得那么周全了。”

“你跟王家说过了?”

浮云摇摇头:“还没有说,我不管他家同意不同意我都要走!我估计王家大大不会跟寻,他也没有理由跟寻,至今他家没有任何婚姻手续,只有当初那半袋子白面,可我给他家干了十年活,生了一女一男两个娃,男娃留给他家,也该算是补偿够了!”

“丫头,这一去,啥时才能回来见面,让我知道你在那边的情况!”

“妈妈,怕是短时间回不来,路远,打不起车票……”

淑芬再次滴落伤心痛楚的眼泪。

二十一

扶正成家了。扶正娶媳妇的花销就是莲花出嫁收来的彩礼钱,用这笔钱孙志福心里踌躇了几日,本应留给成檩的。

扶正媳妇叫银镯,是雷家村一户贫农家庭的女儿,人很利落能干,个头小巧,生得几分妩媚。相亲时淑芬亲自去瞅看,倒是没能看出这个媳娃儿脾性刚、嘴巴厉害。

扶正小两口住后院堂屋,并排的耳房、厨屋也归小两口使唤。扶光扶辰仍住在后院南屋,那间北屋挂着锁头。淑芬吩咐媳子在后院做饭照管起两个兄弟的吃喝,银镯还须早晨天不亮去照看小兄弟上学。她披件小袄从堂屋出来,冷飕飕地走到南屋窗根下:“唉!你这个学生,不喊叫你就不知道起,快起,迟了!”扶辰如今已在渭河川道上中学了,天漆黑下山往沟外走就走到天亮了。银镯在厨屋油灯前给他取馍馍,馍里夹上一条儿腊肉。她打开后院门,他背着书包睡眼惺忪地说声:“姐姐,我走了。”银镯再回堂屋睡个回笼觉。

银镯干活勤快,最喜欢打扫院子,扫得时时能望见扫帚印儿。各屋也收拾得利落,只是那间北屋门锁着,她进不去。

自打扶正成了家,史淑芬心情反倒不很好。每走到后院,她会神志恍惚,瞅见媳子立在廊前或台阶下面,像棵杏树上刚结出的青杏儿,挺鼓着两坨小奶头。淑芬眼睛很晃刺,心里不舒服。银镯走路小腰扭得很俏丽,无拘无束,一边干活一边招呼婆母说着话。淑芬脸色一板,说:“扶正屋的,停住脚再跟婆母说话,要学点规矩!”媳子一怔,尚不知自己犯了啥事。

新婚两口儿总是亲热不够,白天得闲也搂抱着亲嘴。农村里堂屋的门总是敞着的,谁也没有望见阳光把一道身影投进门槛,扶正俩正拥搂坐在炕沿边,忽地扯开身,是妈妈进屋了。淑芬很不高兴,本来想说啥事也都忘了,她退出屋去迈下台阶,银镯惴惴地跟出屋门问道:“妈妈,有事么?”她没有吭声也没有停脚地走了。

晚上枕头边儿银镯便扯到分家,单另过日子,扶正说:“你急啥哩,早晚这后院还不就是你的!现下太早,兄弟还小,我妈妈不容易。”银镯倒是凡事都听男人的,自己嫁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只是怕自己跟这位婆母的性子合不来。

这日银镯又打扫院子,银镯未过门时就听娘家爹妈说过南峪张家的老宅院,那是大户人家的院子,很神秘。所以她一页砖、一块坯也摆好它,瞅那间闲置的北屋,挂着把锁,门楣窗台蒙着些尘灰,也觉着神秘样。走近它,伸着脖往窗户内瞅望,屋内黑洞洞的看不清楚,又晃动着些亮儿。正这时身后一声:“扶正屋的,你在瞅啥?”那声音就像一股风,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她惊吓地回头,只见婆母立在那达,她忙叫声妈妈,回答说:“没瞅啥,我是看里面有没有地方囤放粮食。”

“囤粮食,你们那厨屋、耳房哪里不能囤放?”淑芬脸色冷冷地说着。

银镯呼吸紧促,奶脯儿起起伏伏,“是,妈妈。”说完一低头走开了。走了两步又停住脚说:“不就是一间屋嘛,瞅瞅又瞅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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