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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多久,成梁来老院拆迁分给他的房屋。先拆那间东屋,请来几个帮手,瓦页一块块揭下来,檩椽一根根抬出院门,门窗框架全都用车拉走,扑扑腾腾尘飞土扬留落那残墙断壁空空露露的洞孔窟窿。孙志福就守在一旁瞅视不忍目睹!不两日成梁带着帮手又来拆那间北屋,登梯爬上屋顶,揭瓦。这间北屋就是早年莲花住过的屋,后来成英也住过,再后“换亲”,准备给成檩娶媳用。正在揭瓦时,孙志福终忍不住一声喊叫:“住手!”志福走上前说:“成梁,你还真要扒倒它?”

成梁愣眼望着大大,又早有准备样说:“大大,它分给我了哩!要么这样,大大看行不,这房你留下,屋里欠着我的牲口份子我也不要了,只是成檩的那二亩地,从此不再算我借的,就抵了。如果我大哥回来,大大就从大屋里再划给他些,大大看咋样?”

老的说不出话了。成梁这个鬼机灵,地子比房值钱,差价大了,但毕竟这样可以保住这间北屋!

成栋眼睛痴相地瞅视那拆迁了的东屋废墟,如今连那堆废墟也被清除干净,成为一片空地。

前数日他帮他哥盖房出了大力气,成梁那兑换在庄下的新院,暂时只盖起一间低矮简陋的厨房并连着一间厢房,其他地方空着,候着攒了钱再盖正屋。

成栋歇晌午歪躺在南屋炕上,眼睛大睁,他年岁尚小没有歇晌午的习惯,却觉着身体像是给他哥盖房挣乏了样。盖房早就盖罢了不会乏到现在,仔细体觉,依旧抓挖不清身内那股乏困困的感觉是啥感觉。他乌黑黑的眼珠前浮出他嫂眼皮水湿地颤闭着,夏日单衣裹着肉身贴倚着他,感觉柔软舒服。但那种感觉好像很早就有,在他没跟白露嫂子那样之前,它就远远地在一个啥地方埋藏着,不让他感觉到!

他蒙蒙约约抓挖到一团光影,有些害怕样,那,那根本不是他嫂白露!成栋还很幼小,咂奶的时候,黑眼珠就有了那种感觉的记忆,放出目光抹在那两坨丰厚雪白的奶脯上。也许是大大在成栋两岁时就抱着他离开了庄顶头,让他尝觉到那种间隔、生疏,他在庄腰跟着大大由小到大,没有一次哭喊着要找妈妈。他只觉出那两坨奶头让他念想,弥腾着那么一股窒死人的浓腥腥的女人气味。那年,他恍惚不清那是哪年哪日,白晒晒的太阳他在后山犁地,抑不住就把牲口犁杠一撇折回屋来,堂屋透出烈太阳样的粗气呼喘和呻唤声,他脑瓜吱——吱——撕扯鸣响,他就死了一样喘不出气了。撞开屋门瞅见那个杀猪的狗鸡巴东西,他想抄起大锨一锨劈死那畜生!只是那炕上滚搂一处他没办法下手。成栋惊呆的眼睛,刀子样扎向那一片昏死晕活的白晃晃的肢体气味光影!

成栋歪躺在南屋炕上,他的身子就僵硬凝固成一块石头样,他眼前抹不掉那白晃晃的影子不住地晃动,让他又像死了一样,腾来那股气味,让他嫉痛,嫌恨,又那么念想,想吸嗅那味子,一口把它吞吃到肚里去!

他不知啥时已立在堂屋门上,屋内那么寂静又像是飘来那样的呻唤声,用力一推门没有拴闭,他迈进堂屋去,他的两条腿抖颤得站不住了样。看见妈妈头朝内、腿朝外,睡在炕上盖着被,除此没有旁人。他觉着这屋,这炕,摇晃起来,翻旋摇摆,他移到炕边颤颤抖抖地伸手抓住那被角,撩掀起一些,没瞅清楚她是不是穿着衣裤。这时妈妈一怔,惊坐起身,惺忪眨巴着眼皮:“栋娃,有啥事?”

成栋答不出声。妈妈慌忙下炕,坐在炕沿边,两脚去够穿鞋子。成栋这才呆滞地看清,她穿着衣裤。她厉声又问:“成栋,晌午不去歇睡,你来这屋里做啥?”成栋扑通倒卧在她两条腿下面,他的手昏死样地去抚摸吸嗅那腿面、那层裤子,想把它撕扯扒掉,他不知不觉喊出:“你脱掉——,脱掉!”

成栋只觉妈妈啪——地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他怔愣着,屋内一片死寂,半晌半晌,妈妈脸上流下泪珠,成栋眼里也滚出泪水,但他仍旧把脸埋贴在她腿面上,大腿根处,吸嗅擦蹭。

“娃子,你这是做啥呀!妈妈知道,是妈妈不好……”

成栋听见妈妈这样呻唤地说着。她把他拉起来,同坐在炕边上,妈妈泪湿湿的眼睛瞅望他,仿佛也瞅见一个说不清楚的东西,一团光影样,野生生的,荒芜芜的,遥遥远远地晃动在一个啥地方!她缓缓地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摸着摸着,忽地一下搂抱住成栋,成栋也两手颤颤捧搂住妈妈,完全不是他幼时妈妈爱抚娃儿的那种搂抱,她跟他吻吮着嘴唇舌头,她眼皮眯闭抖颤,腾起那股腥腥馨馨的气味。

好一阵后,她吁气喘喘地说:“栋娃,妈妈该给你瞅个媳妇了!”

五十五

张胜功家真的富了!南峪拉来电的好处,得到他家去瞅,人家不光有个电灯泡子,还有电视机、电冰箱子。狗剩盖在庄北的新院没人能比,院内地面都磨着光滑滑的水泥,屋内地面铺着方格瓷砖。盖房的时候孙家娃子成栋跟他寻衅打了一架,打得不顾死活样,不知是啥缘故,有人说娃儿是妒忌人家致富了!

现下村南他家老院已成了猪场,养有屠不尽的猪。媳妇邓桂枝在县城的店铺很有名气,香飘四乡八寨,门面阔绰,有内有外,有桌有椅;店里雇有一个丫头,这年十六七岁,正是周婆子的女儿周世音。张胜功两口儿叫她“音音姑娘”。音音姑娘早些年就在那里打工,如今周家新屋也盖了,两个哥哥媳妇也娶来了。丫头年岁小,个头却高,腰胯那儿宽大。丫头会招呼店内生意,收钱记账啥都会干。常见丫头骑一辆飞鸽牌加重自行车回村来取货,据说张胜功给丫头的工钱不薄,现下工钱已涨到一月百十元,音音丫头从来不自己乱花销,存攒下来很快就攒足了她两个哥哥的彩礼钱。

张胜功常去县城店铺瞅瞅,从乡街走县城也就十来里路,不算太远。有时天很晚也跑去看看,星星满天,街面人稀灯暗,绕到店铺后门咚咚敲叩两声,周家丫头披着衣裳来给他开门,一股热热的被窝子味扑鼻。他走进套间屋内,他的女人躺在炕上,揉揉眼皮,炕那边铺着丫头的被窝,音音快手快脚把被褥一抱搬到外间铺面去,把两张桌子一拼,就睡在桌上。他上炕钻进媳妇的被窝。邓桂枝问问家里的事,“你这么晚跑来做啥,不放心我?”狗剩嘿嘿一笑,说:“不是不放心,隔得久了哩!”张胜功怀搂着邓桂枝,却嗅到刚才音音姑娘给他开门,鼻孔内扑入的那股热气。

那拉电的好处还体现在年年收缴皇粮的电喇叭上,那电喇叭就架在村南庄北几处高高的树顶上,在打碾麦场的半月十天内连轴彻日地喊叫,还“唱大戏”。喊叫一阵,唱一阵,唱一段秦腔大花脸“包老爷铡了陈世美”,或“杨六郎在辕门斩他儿子”,或是播放一段现代音乐,“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永远爱你”。那催缴粮款的声音就钻进每户人的耳朵,不管你在麦场上还是在自家屋内都能听到,想躲也躲不掉。喊话的是驻村的乡干部,或是村主任或是村支书张建德:“×××家的,你就不要来!限期就要过去了,你就捂耳朵装聋子!超过期限一日罚款二十元,你就死在屋里不要来!等我们抓你做个抗税的‘典型’看看,那时你就不要怪怨!”

催促人们来缴纳粮款的办公房,缴款处有时也设在村干部的屋内,为的是招呼乡干部喝茶吃饭方便。炕桌一摆,账本、单据、算盘一摊放,炕桌上还摆有一支麦克风,那喊话就是从这支神奇的碎筒儿里喊出去的,那“大戏”就是从那台神鬼样的收录机么扩音机里“唱”出来的。那声音咋会变得像雷公爷样响,响在树梢上、云彩尖上,噢,那就是“电”的神力哩,电能使那个机匣匣里变出人,变出戏子,变出吼喝的鬼。可是仍有许多户缴不起粮款,十多日过去凑不足数,急里忙里去卖猪么,粜粮么,嫁女儿么,或去川道扒火车行窃么!

这村上最穷的一户可说是薛家。自从那位独眼薛老大过世,薛老二跟老嫂合房度日,日子就愈加不景气。后来撑门立户的后人叫薛玉贵,也就是薛玉琴的异父同母兄弟,他是薛老二的亲生娃子,没人呼他的大号,都叫他“薛瘸子”。薛瘸子这年十八九岁,爱面子、好吹嘘,听到村里人的风言风语,竟也对亲爹薛老二失尊重,张口说:“谁是你的娃子,我大大死了!”气得薛老二狠狠地抽他的嘴巴,薛玉贵这才服些管教。张建德毕竟是薛家女婿,常伸手帮帮丈母娘家的日子,给玉琴的哥哥批了宅基地,薛瘸子年年犁地牵的是张建德家的犍牛。玉贵干活也还踏实卖力,牵着牛扛着犁一瘸一拐。后来薛妈妈生病,身体不很好了,早早用玉贵的妹子给玉贵换来一个媳妇,她就躺倒在炕上不行了,把女婿张建德叫来拉着他的手说:“建德,多照看玉贵,我不放心他!也关照着些你们的二大大……”

薛玉贵掌家不容易,没见他的麦垛多么高,却年年都能把粮款不迟不晚地缴上,只是瞅他往村南那杀猪的院跑得勤快。张建德瞅见他往那院跑,不放心,把玉贵叫来询问,是不是你找那里借钱了?玉贵说没有没有。张建德去乡政府找康志应书记求些照顾,知道乡上恰好有个兼职的残疾人联合会主席的缺儿,每月补贴二十元薪水。张建德的政绩在全乡所有的行政村中排名可算数一数二的,原先还有提拔他做乡干部的传言,后来却因某种关系的变故已无那可能了。这个缺儿,康志应考虑了考虑也就给了他。由此张建德为妻弟争取到了一年二百余元的进项收入。薛老二领着瘸后人来到姐夫家拜谢,感激得老泪顺着鼻梁流下来。玉琴也觉得男人给她娘家人这么大的帮助,自己很有脸面。张建德对瘸兄弟说:“一年二百余元,不要乱花,攒起来贴补缴纳粮款,或把老屋修缮修缮。”薛家那老屋老院,早先因玉琴的哥哥另家,拆扒得七零八散,薛老二一直没有能力修复它。此时薛老二抢先应声:“就是就是,姐夫说得对,让他月月关饷把钱交给媳妇存放,唉,多亏有你这么个好姐夫哩!”

可是不多久薛玉贵变得会背手儿走路了,置了件制服褂一穿扭巴起来,不勤快下地,倒是热心跑乡上,捎个话回来哼哼哈哈地说:啊,康书记说了,要做啥做啥。张建德瞅他那烧包样骂道:“把你的地务好!我这儿有电话,用不着你跑腿!”薛玉贵回到屋更加不服亲大大管教,薛老二说:“让你把关饷交给媳妇,你咋不听!”他说:“咦?我是乡干部啦,听你的吼斥哩!”

年年缴粮款的日子也是薛瘸子最神气的时候,乡干部下来,他积极配合乡干部工作。他最喜欢去催款登门入户,背着手喝道:“×××家的,咋还不见你家去缴纳粮款?我——们可是登过你屋的门啦!”他说“我们”两个字特别上口,跟电喇叭里的喊声模仿得一模一样。人家回他一句:“你去你‘干爹’的院里逞能去吧!”人家是在骂他,说张胜功是他“干爹”。张胜功须把薛玉琴叫声嫂,自然把薛玉贵称兄弟,可是人们却不说那是薛瘸子的亲戚哥。

薛瘸子每到张胜功家,胜功便呼一声“薛主席!”这声称呼把狗剩妈惹得捂住鼻子笑,说“哎哟,这是位啥‘主席’哩!”邓桂枝也格格地笑说:“玉贵兄弟是乡干部!快来,坐。”说着便给他泡茶,有时还给他从卤锅里捞一截猪大肠切切,斟两盅酒给他喝喝。张胜功知道他吃着喝着一准又要借钱,薛瘸子借钱既尴尬又习以为常,说:“哥,你放心,我惦记着还你,如今我在乡上工作哩,缴不上粮款面子上难堪。”邓桂枝在一旁搭腔:“放心着哩,兄弟不是一般人,吃国家皇粮的人物嘛!”张胜功便笑呵呵当即启锁开箱取票子,哗啦哗啦地点点递给瘸兄弟。每次只须打张借据,按个红印泥手指印儿。瘸兄弟不光是缴粮款要借钱,他借得多了,娶媳妇置家当,买种子购化肥,缴纳电款,都到这儿来借。除此他还学着乡干部样,隔三差五地在街上馆子里吃一顿,喝喝酒。但是瘸兄弟接票子打借据的时候毕竟有些心发虚,知道自己那“乡干部”的头衔莫过是个挂名的,他越心虚就越是向对方说:“哥,你放心,你放心!”胜功接过话来说:“我咋会不放心,薛主席有‘工资’嘛,再说咱还签过文契,有抵押嘛!”

薛玉贵虽大字不识一颗,那文契却是由公证人给他当面唱念过的,上面落着各方名字、指纹和年月。薛瘸子心虚归心虚,该借时还借,不借没日子过,借了又挡不住那个日子的到来!那就是文契到期的日子!张胜功便怀揣着它和一沓借据,由村南向庄北迈步走来了。

他走进薛家院子,那是早年独眼薛老大住过的院子,被国民党抓过兵、又受过“阶级斗争”法绳捆绑的院子,也是薛老二娶不起女人,与老哥共妻的院子。张胜功进堂屋落坐,薛老二尚不知这屋这院已经不属于薛家了。胜功把那文契借据一张张掏出来摆在桌上,那薛老二的惊状大恸就不必细述了!“二大大,你看,其实你这块院落已经空了,剩块宅基地了,空着也是白空着,浪费了!要么你一两月间还给我钱,要么,你就把这块宅地转手给我吧!”

薛老二当下就呕出一口血,昏倒在炕上爬不起来了。把薛玉贵和媳妇唤到炕边上,眼窝流泪望着他们,说:“你们的妈妈,走得太早了!玉贵,这宅院,这宅院……”薛老二说不下去了。几日后他从炕上爬起身便开始扒屋,把一堆烟火熏黑结釉的檩子椽子和破门烂窗搬出院外。薛老二在后山荒僻处的一块农地获准盖起两间土屋,围了一道矮墙,安顿瘸儿子、碎媳子和自己的老年。

胜功位于庄北的新宅院不多久就建成了。

庄下一停那种出租小汽车,人们就知道是狗剩媳妇回村了。邓桂枝有时回屋拉货,有时为跟男人聚聚,常回屋。往昔那小车直奔村南,如今小车就停在庄北。邓桂枝下车打发司机的时候,从手提包儿里掏票子,人们的眼睛就像当初盯瞅孙志福手里那两棵甜菜根。村邻们喜欢跟她打招呼,搭话问候,邓桂枝衣着干净利落,城里人样,小褂洽腰、裤腿紧绷。她登上庄道,心想不光是村邻喜欢跟她套近,乡上的康志应书记都去过她那店里光顾。康书记知道她是南峪村的“个体户”,知道她是邓三鞭的女儿,她大大已调任县水利局做副局长。康书记常去县上开会,得闲时肯来她的卤肉店,爱吃这店的猪肝猪肠猪蹄脚,桂枝不收他的钱,他还是硬放下钱才走。康书记也认识她家胜功,因为那年打架斗殴,胜功找到康书记告了孙成栋一状。

“噢,你男人就是南峪村二社的主任嘛,见过见过!”康志应坐在店内吃着说着。邓桂枝赶忙取出一瓶高档酒,要给他启封开瓶,他摆摆手说:“有工作,不行。”邓桂枝陪坐在一旁聊些闲话,只是不去触碰自己的大妈妈马玉凤,大大嘱咐过她,在康面前要回避那话题。康志应戴一副眼镜,目光透过镜片子瞅过来很柔和。她说:“康书记得空到村上来嘛,来我屋,赏给我们一个招呼书记的机会!”他点着头笑笑地说:“好好好,以后去,你男人瞅上去,很精明能干的样。”邓桂枝赶忙搭腔:“能干个啥,一个小社的主任,跑跑腿儿的货,还得康书记多多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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