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是来带你离开的。”子轩的口吻里带着微微的气恼,从没有见主子穿过女装,一下子变了风格,应该可以原谅吧,可是自己的风格没变啊,还是一身白衣,相同的容貌,为什么主子就不提醒自己一下,眼看着自己出丑。真是个不良的主子。
“你进来出去又进来,很好玩?”清音娇柔,低回婉转。
子轩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走近林无双:“主子,无双门三万暗士都在周围,迎接主子回去呢。”
林无双好似没有听到子轩的话,而是绽开一个魅世的惑笑,林无双站起身子,****的小脚在火红的狐裘上炫目妖艳。
“快过来,将你的药丸都拿出来,***,爷的衣服都被那妖孽男人给搜罗去了,没有药丸简直是要爷的命。”
子轩一边无奈的从怀中掏出各种药丸,一边再次重申:“主子,快点啊,都在外面等你呢,路线都布置好了。”
林无双飞快的将子轩的药丸都揣进自己的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扬起神采飞奕的小脸,娇柔回答:“好了,子轩你回去吧,爷现在在做客呢。”
“主子!”子轩不由焦急起来。
看子轩焦急的好似自己再不听劝,就要将自己给绑回去的架势,林无双这才收起调戏子轩的心情,悄声说:“天绝在南燕,手链是天绝那老头的,爷现在不能回去,告诉他们,保存实力,南燕再见!”
子轩一呆,原来,原来,随即开始怀疑:“主子怎么确定天绝老人被南宫月俘虏了?又怎么确定那是天绝老人的手链,从没见天绝老人戴过啊?”
“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爷再将缘由告诉你,现在快回去吧,那祸水智商不低,很快就会发现这是调虎离山计。”
林无双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声尖锐的隼声,林无双倒是扬起一抹赞赏的魅笑:“倒是比爷预算的还要快点醒悟,不错,孺子可教也。”
“主子!”一直沉稳的子轩不由跺起脚来。
“子轩听令,爷命令你快速离开,快!”林无双沉声下了命令。
子轩坚定的目光在林无双的瞪视下,逐渐示弱,最后,无奈的转身飞快离去。
林无双嘴角含笑,复又坐了下来,再次保有刚才的姿势。
南宫月一掀帐帘,高大的身躯携带寒风冷雪一起钻了进来。
见林无双好端端的坐在火红狐裘上沉静恬然的样子,南宫月莫名的觉得怒火消失了。
“小双儿刚和谁相见啊,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趁机离去,莫不是喜欢上朕了?”南宫月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妈的,真是太狠了,居然烧了整个粮草马车,还有诸多的帐篷,这可是严寒季节,外面的雪花也越来越大。
如精灵般俏皮一笑:“是啊是啊,南宫国主英姿飒爽,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爷我怎么也要看着南宫国主兵败山倒,南燕从祥云大陆消失才能放心离去啊!”
这话够狠,够绝,南宫月眼角直抽搐,怒瞪林无双,林无双毫不畏惧,挑衅的回望南宫月。
“看来小双儿是有所依仗了!”这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之语。
林无双冷冷睨着南宫月,俩人用眼神交战着。
忽然,林无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妖孽,爷困了,要睡了,恕不奉陪!”话音刚落,合衣钻进狐裘被子,颌目而眠。
南宫月再次抽搐了下眼角,这是个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主。
吹灭油灯,脱了绯袍,南宫月钻进了林无双的被窝。
没有想象中的挣扎,更没有想象中的踢打,林无双安静躺着,还不适时的发出低低的酣息声。
瞪着妖魅的凤眸,望向黑暗中空空的帐顶,南宫月却睡不着。
身边这个小人,从什么时候钻进自己的心里,并生了根,发了芽的,南宫月自己都说不清了。
记忆中,小小的自己常常在母后的殿外窗下,胆小惊颤的听父皇和母后的争执:“说,她还在不在人世,你究竟将她藏匿到何处去了!”
“臣妾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呢!”
“不用装,你不是慕容柔,不是,告诉朕,慕容柔在哪里?”
“皇上这是不要臣妾了嘛,臣妾不是慕容柔,那谁是慕容柔呢?皇上要不要慕容世家都来证实臣妾确是慕容柔?还是皇上心中已不想认柔儿了,找的借口?”
“你这是拿慕容世家来威胁朕!”
“臣妾只知道,南燕地小物薄,需要稳定,如果不是秦国横亘在南燕与九穆北漠的中间,如果不是慕容世家忠心相护,南燕早就不复存在了,皇上不该以国事为重,振兴南燕,却要整日找寻冥想中的真相?”
“朕就不信,慕容柔同是慕容子嗣,慕容家就这般将她舍弃,反而来保护你这个毒蝎心肠的女子!”
“皇上该歇息了,臆想已经出现幻觉,臣妾就是慕容柔啊!来人,皇帝累了,带皇帝去歇息,没有复原期间,不见任何大臣!”
“慕容欢,你敢!”
“呵呵,皇上,您太累了,臣妾慕容柔,慕容欢早已失踪了!”
话音一转:“还不快速带皇帝歇息治病!”
数月后,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人物。
“慕容欢,你究竟要什么?”
“皇上的病还没好清呢,臣妾慕容柔,妹妹慕容欢早已失踪了!”
“你!”
“来人,伺候皇上歇息!”
……
“皇后,殿下在外面,好像都听到了。”
一抹艳红的身影将三岁的南宫月笼罩其中,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南宫月揽入其中。
稚嫩的声音响起:“母后,父皇怎么啦?”
“你父皇现在生病了,需要调养,月儿不要去打扰他,等他好了,再让他带月儿玩。”
“父皇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快了,月儿再耐心等等,等父皇身体无恙的时候,就会陪月儿了。”
“母后,你是慕容柔还是慕容欢?”
……
“母后是月儿的母后,永远都是,母后要月儿做南燕的国主,祥云的国君,等你父皇病好了,母后给月儿找最好的最厉害的师父!”
两年过去了,父皇的病真的好了,再也没听他找寻过皇后外的慕容柔,只是,父皇每次见到南宫月的时候,大部分在发呆。
五岁的那年,天绝门派人来接南宫月,艳红的身影覆了下来:“月儿乖,跟着天绝老人好好学,长大后做南燕最强大的国主,在祥云称霸,母后会为你看好南燕!”
就这样,南宫月跟着两位天绝门的人离开了皇宫,那天为自己送行的只有母后一人,走很远后,南宫月回头望去,那抹艳红的身影在如血的残阳折射下,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萧索。
很快,南宫月和来接他的天绝门的俩位老人熟悉了起来,两位老人一位叫绝武,一位叫绝画。他们俩对着懵懂无知的南宫月却是恭敬有加,宠爱无比,在路上,就利用一切机会教南宫月习练自己的武功画术。
走了整整一个月,俩人才将南宫月带到天绝峰。
南宫月终于见的了传说中鼎鼎有名的天绝掌门天绝老人,胖胖身材,和蔼的面容,一身艳丽的绯衣,倒是让南宫月一见就喜欢了起来。
那天绝老人也是激动莫名,抚摸着南宫月的头颅,半响不愿放下手来。
“恭喜掌门,终于见到小公子了。”绝武和绝画双手抱拳,恭敬又激动的祝贺着天绝老人。
天绝老人似乎很高兴,连声下令:“让八绝都来天绝峰,今日畅饮!”
“是!”绝武和绝画欢愉回答,转身欲离去时,又多了一句。
“恭喜掌门,小公子骨骼奇佳,百年难见,不知是否菩提指定之人呢。”说完后,飞跃而去。
南宫月没有听懂绝武所言,却感受到了天绝老人的手在自己的头顶一震。
还没待南宫月反应过来,天绝老人已将自己从头摸到脚,双眸放光,声音颤抖:“月儿,难道是你,居然是你?”
南宫月疑惑的望向天绝老人,不知道他所指究竟何人。天绝老人也没解释,带着南宫月开始熟悉环境。
那日后,悉心教导南宫月的不仅有天绝老人,更是天绝门八绝都时不时过来指点,天绝更是悉心教导,南宫月如鱼得水,一日千里,各方面都突飞猛进,似乎那几年,整个天绝门将所有的期待都放到了南宫月的身上,可是,这般美好的日子并没有过太久……
三年后,南宫月迎来了天绝门每五年必举行一次的祭祀,那一日,整个天绝门都隆重无比,包括平时不拘形式的掌门天绝也难得的慎重起来。
南宫月作为天绝的徒弟,又是天绝的后人,得到了特殊的待遇,被安置在一间大厅后的小房子里,可以观看到整个祭祀过程,而又不会失礼。
南宫月兴奋的看着天绝领头,八绝随后,肃穆严谨的焚香行礼,祷告半天后,开启了天绝峰最顶端的神龛殿。
那一天,南宫月见到了天绝门实习的众多弟子们,一个一个少年全都器宇轩昂,风姿卓越,意气风发的迈进神龛殿,殿内龙吟清绝,神韵悠悠。
神龛开启,一条栩栩如生的青色小龙,龙首傲立,龙目睥睨,龙唇微合,一颗乌黑的珠子在龙唇中泛着幽光……
八绝组织那些少年,一位一位按顺序排列,先是对着青龙行礼,然后伸手去取龙口中的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