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长君哭得梨花带雨,乌什欢听得脑仁疼。
“你别乱猜了,我不是鬼。”乌什欢道。
“可是你的眼睛……我看着陌生。”寇长君道。
乌什欢举起拳头,“是不是要我揍你一顿你才觉得我亲切?”
寇长君:“……”
“你真的是谷子?”寇长君道。
“嗯。”乌什欢道。
“你的眼睛……”寇长君欲言又止。
“中毒以后就是这样了,或许毒素走到我眼里,改变了我眼睛的结构。”乌什欢一本正经。
“那你快点喝药。”寇长君迅速将药碗拿到乌什欢身边,因为速度太快,药汁儿顺着惯性溢出撒了乌什欢一身。
“……”
见乌什欢的血色竖瞳里满是杀气,寇长君尴尬笑笑,一手用力抬起乌什欢的上身,一手拿着药碗塞在乌什欢的嘴边,将碗里剩下的药汁儿通通灌入他嘴里。
因为他灌得太快,药汁儿顺着乌什欢嘴边流出了许多。
“你…咳咳…咳…”乌什欢被药汁儿呛得脸色发红。
“哎呀我有事先走了,谷子你好好歇歇,对啦,伤号就不要生气了,对恢复没好处。”寇长君道,“这碗药有半碗都溢出了,你只喝了小半碗,我再去给你端一碗。”
寇长君说完便松开撑着乌什欢的手,没了支撑,乌什欢吧唧一下摔回床上,背上的棍伤受到重击,他痛得起了一身冷汗。
“寇!长!君!”乌什欢不顾嗓子的疼痛,大声吼道。
“谷子你歇着,我去给你端药。”声落,寇长君脚底抹油般跑了。
乌什欢深深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呆呆地看着棚顶,不知想着什么。
没过多久,寇长君便端来一碗药,他趁乌什欢没力气,故技重施。
乌什欢被强行灌完药,嘴里满是苦涩的药味儿和血腥味儿,他扒着床边,不停地咳嗽着。
见乌什欢如此狼狈,寇长君心情很好。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咳嗽完,乌什欢躺回床上,闭目养神,他要好好养伤,等他伤好一定要捶死这丫的。
可惜,寇长君却不让乌什欢清净,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谷子,你说九当家和五当家是怎么结怨的?”
“他们之间的恩怨可真好玩,九当家要弄死的人,五当家偏要救。”
“唉,你说,五当家是怎么知道九当家捉了咱俩的?”
“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如何,倒是便宜了咱俩。”
“那天五当家带一群兄弟闹了九当家的山头,你说大当家会不会责怪五当家?”
“如果五当家被大当家责罚了,咱们两个会不会被推出去顶罪?”
“唉!不好了!谷子,你要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咱们就赶紧跑。”
“土匪都面目可憎,我们还是离着远一些吧。”
乌什欢忍无可忍,淡淡道,“五当家救了我们,就会保住我们。不然你为何可以随意走动?不然他为何给我找了郎中?”
“这……”寇长君无言以对。
“五当家的确是土匪,不管他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他终是对我们有恩。”乌什欢道,“既是恩人,你还觉得他面目可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