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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噢,可不是。那回回来就一直不好……你出来,谁在家了?”宋淑卿问周奇。

“聪莉在了。”

“就是那次在宽银幕,西羊市洗澡堂洗澡的时候?”李大大好像也是在问宋淑卿,不过她还是看着周奇。

“唉……听说西羊市澡堂那个二不愣就是你们老乡,你不认得?”金惠莲问宋淑卿。

“我不认得。在太原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呀。”宋淑卿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一次批斗会,抱怨似地说。

“长治人?武兰也跟你们是老乡……怪不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怪不得他要看人家武兰……现在这些男人也不怕……”李大大说到这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她又问金惠莲:“你们家半萍丽萍光往税务局跑,让税务局那个老头儿……”

“没有。”金惠莲马上就接过了话头。“就是半萍去过几次,说是看节目去了。丽萍从来没去过。”金惠莲显得很不自在,脸上立刻有了一层难看的红晕。

“光听说,那个老头强奸了人家大闺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是个好东西!每天梳得油头粉面的像个啥样子。”

“咱们不知道。不过我是不让半萍她们去咧。我出来就把门锁咧。”

“你不是说你家半萍是南半球北半球么。”李大大抬起头来笑着,好像是在对所有的人说。

“哪是了?!丽萍说半萍了,说她二姐是东半球西半球……你说这小闺女们,啊,就是屁股拽拽的,坏人了。”说着,金惠莲和李大大又笑了。

“人家说,那个×老头……”

“老头?你看他大大说的……”金惠莲又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金惠莲是晋中人,不过她倒并没有晋中女人们的那种风骚劲。这一点倒是半萍有点乃祖遗风。

“人家都叫他×老头子,你笑啥了……人家说,他也给关起来了,就在税务局里,就在传达室后头那个小房子里。也不知道谁给他送饭咧。”

“人家谁给他送了!”金惠莲立刻收敛了笑容,脸上堆出刻薄的神情。“他家早死得没啦人咧。老婆也离婚咧,人家闺女也不认他……他自做自受哇。”金惠莲干瘦的身躯在血红的大幕布上腾跃了两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谁也不说话了。周奇和克华两个人想走。

“小奇,你妈现在在家干啥?”宋淑卿打破了这一时的沉默。

“俺妈,”周奇愣了一下,马上又说,“俺妈在家光找她以前的旧衣服,光翻柜子,穿上也不敢出来。穿上照照镜子就脱咧,扔得地上到处都是……也不知道她说啥了。”

“谁给她收拾了?”

“俺妹妹。是聪莉拾掇了。”周奇老老实实地回答。“……大大,俺们走呀。”

“走哇。早点回来啊。”

“噢!”周奇拉了一下克华,两个人就往外走。

……

“……唉,唉,你知道不,小奇看上你家湘萍啦。你没有看出来?”李大大看着两个远去的孩子的背影诡秘的说。

“……你大大开玩笑了哇?”

“你别装湖涂,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小奇可是个老实娃娃,谁跟上他可是错不了。”

“哼……唉,我还害怕俺闺女跟上他饿死了……”

……

这是从克华和周奇身后传过来的话。克华是听见了,但他不知道周奇听见了没有。他转头看着周奇。他猜不出来周奇到底听见了没有,不过他倒是看见周奇此刻正伸长脖子来回转着他那颗大脑袋好像在听什么……

爬煤山的路并不难走,都是鹅卵石路,窄窄的。坡度也不大。一路上钻假山玩花草数石阶绿荫遮蔽倒也痛快凉爽。周奇今天似乎是到哪儿也不想多呆,他拉撵着克华一路快爬。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煤山顶上的钟楼脚下。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停下脚来展目四顾一番,或者借着哪块树阴凉快凉快,就看见钟楼根基处有一个大黑洞。看着这个黑黝黝的深洞,周奇告诉克华,这煤山是阎锡山修的。煤山就是用当年挖地道挖出来的土堆起来的。这黑洞洞底下跟每个大楼底下的地道都连得了……这些地道可是可长了,里面还能放飞机了,阎锡山就是从这儿跑到台湾的。里面机枪大炮可多了,还有机关暗道陷阱,都是无底洞。可害怕了,没人敢下去。

克华听着这些前所未闻又骇人听闻的话,立刻觉得毛骨悚然,浑身打战,对那个黑洞洞他连看也不敢看了,直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他拉着周奇想赶快离开这儿。

来到钟楼台阶下,他俩都朝上望了望。周奇问克华能不能看见钟楼顶上那根避雷针,克华说他看不见,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两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就拾级而上。

有风啦。也可能是上了高处的原因吧。这个钟楼从上到下它的每一个部分都是个四方体,下面是红的,上面是金黄色的。就和小孩们玩的积木一样越往上那些四方体们就越窄越长也越加金碧辉煌。克华刚才就是在塔顶那金光四射的刺激下头胀发晕的。楼梯就沿着它的外墙盘旋而上……十中的楼顶出现了。他俩也看见正在传出声音来的那两个高音喇叭了,正对着他俩,也正对着煤山钟楼。

他们还能看见十中楼顶上有好几根电线架子和一堆堆杂乱的电线。“山西省无产阶级革命造反红色联络站”的大红旗迎风招展,旁边还插着一些小红旗和标语。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正不知在楼顶上忙碌着什么。

“……太行山麓汾河两岸就这样被他们抛入腥风血雨之中,一千八百万山西人民就这样被推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中央工作会议以来空前未有的革命大联合的大好形势荡然无存,山西无产阶级革命派辛辛苦苦打下的两派团结的良好基础就这样被省核心小组和红总站的一小撮阴谋家野心家给葬送了。他们辜负了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殷切希望,辜负了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党中央的亲切关怀,辜负了一千八百万山西人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时周奇和克华已经登上了最高一层了望台,上面就是钟表房了。风更大了。他俩看远处还得眯缝着眼。克华一上来就往东面看,他在找省政协大院,找他每天送饭去的那个大房子。他想看看刚才送饭时还看到的那几个人。他还想着能不能再看见他的父亲。他一眼就找到了。那座大房子孤零零地伏在一片青砖灰瓦之间,显得冷落破败。房子一圈被大字报围着。克华还能看见大字报上那些红红的点点杠杠。不知道怎么他愣在了那里……

“嗨,你看甚了!你到这边看来。”

克华刚张嘴就呛了风。他是逆风,说话很费劲。他只好过去了。这是西南角,十中的楼顶看得更清楚了。

“你看这是宽银幕……艺校。嗨,咱们院……”

“……我看!哪是咱们院了?”

“你看,京剧院这边。京剧院东面一点点……水塔……窗纱厂,你看见咧没有?”

“看见咧。四条的那个水塔也看见咧……”

“……铜网厂。纸箱厂的楼……”

“看见咧。”克华一阵兴奋。“我看见咱们院咧。少奇,我看见咧……”

“你看见咧哇。我不哄你哇……好看不好看?”周奇说话有些费劲,似乎是在吼着说,这会儿轮到他顶风了。他的脸涨得红红的。

“嗯。以前没有站得这来高看过……”

“让你来,你……你还不来了……要不你后悔去哇……”

他们俩都眯着眼迎着风久久地看着他们想要寻找的地方。他俩谁都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他们眼皮底下,十中的楼此刻好像就在他们的怀抱里一样,一伸手就能把它举起来,一脚踩下去也能把它踢个稀巴烂。那喇叭里的声音这时也像一个小女孩的哭声那样幽幽咽咽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楚了。

“砰,砰——嘟嘟嘟嘟嘟——”这时克华就和站上高处的所有小孩子一样,他俯视下面学着端枪瞄准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发出各种枪响的叫声。“少奇,从这一下就能把十中楼上的人全打死。”

“山西的煤山上光芒照晋阳,”不知怎么的克华异常兴奋,他不由自主地连叫带吼地唱起来。

“文司令就是那山西的太上皇。

多么黯淡多么冰凉,把我们哈派的心儿照亮。

我们……”

“我们迈步走在那派性武斗的大道上,嗨,巴嚓呛!”唱到后面,周奇也接过了节奏,两人一齐吼了起来。

“少奇,也不知道是谁把《北京的金山上》给改成这咧……肯定是红联站的哇?”克华双手抱着护栏红着脸气喘吁吁地问周奇。

“……我知道……就是俺们哪儿……俺们学校的烧饼他们编的……早就改咧……”周奇也是气喘吁吁的。

“……现在谁都会唱……”

“……你忘咧,还是我……我教给你的了……”

“……那天我唱……我唱了,社平他爸爸……不让我唱……”

“……咱们院的大人们都……都是红,红总站的……”

此时他俩看见十中大楼四层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一个梳着两条短辫子的头来……那个短辫子脸面朝上两只手压在窗棱上好像正对着楼顶上的人说话。她上身穿一件翻领女军装,胸前一个大大的圆圆的纪念章闪闪发光。克华和周奇俩人霎时间都愣住了。

“少奇,你看,那是湘萍姐……”克华对着周奇大声喊。

周奇好像没听见。他也没说话,只是两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瞪着对面窗户上的人发愣。周奇的这副神态让克华感到很吃惊。克华看见周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觉得周奇此时的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他的头离周奇的胸脯也很近,他没听到周奇刚才那样的心跳,也可能是顶风的缘故吧。不过,他看见周奇的喉咙在不停地上下抽动。

“少奇,你咋咧?”

周奇仍然没有吭声,两只眼睛特别明亮,就和黑夜里发亮的手电筒一样。

此时对面的窗户已经关上了。克华觉得那个女的,不,是湘萍姐姐在关窗户的时候还往他们这边,往煤山上看了看……

那扇窗户关上好一会儿以后,就是湘萍的身影子也看不见好一会儿以后,周奇才点点头跟克华说:“走,咱们到表里头些。”说着,周奇就把克华推进了钟表房……

起初克华还有些害怕。因为这钟表房是个二层间,那只大表还在二层上。这上下两层之间有四五米那么高,中间用一个转角的木板楼梯相连。这楼梯上的木板也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了,有的已经腐烂不堪,干脆就被人踩烂扔在了一边。楼梯上就剩下了一个宽宽的空梯架。要上,人们还得扶住梯杆迈大步才能超过去,如果一不小心就会踩空了把人掉下去。还有的木板虽然还架在上面,看上去也还挺结实,但是人踩上去就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闹得人心惊胆战,欲上不能欲下不甘。再加上这房子里到处都是人尿的尿,人拉的屎,臭气熏天,恐怖难忍。克华几次想退出来,想下去,可是周奇连推带拽边哄边吓地硬是把他给拉了上来。克华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浮在半空中一样,他不敢看下面,只敢仰着头看上面。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拽着周奇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着周奇一步一挪地往上蹭,心口“咚咚”地跳个不停。爬上来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口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头上鼻尖上身上已是一层汗水。

“看你吓得脸都白咧!真成了白白咧,胆小鬼。”周奇“嘿嘿”地笑着说。

这钟表房其实是个钟表机芯房。房间容量不大,中间除了一个大机芯外,每一边也只能站一两个人。四周的每一面墙壁上都有一个巨大的像窗户一样的圆洞。每一个圆洞上都嵌放着一只巨大的黑色铁表盘,而每一个表盘又都是由两个半圆形的黑铁片构成的,只不过它们是从中间对称地向两边开合而已。表盘上已经没有表针了。盘面上锈迹斑斑,就和房子中间那个巨大的但已残损锈死的机芯一样。整个钟表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克华他们上来后,有一两扇表盘敞开着。风头像喷水一样,“呼呼”地冲进来又飞出去,把人的衣服刮得“沙沙”得响……克华那件翻领海军衫的小翻领在风的作用下上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脖子和下巴颏。他也不敢往外看,尽管能看得很远很远。他又头晕开了,比刚才往上看还晕得厉害。周奇几次叫他过来看看下面看看外面,说比刚才还好看,但他就是不敢过去。他坐在那个机芯的底座上,两腿打战,还是胆战心惊的。

此时周奇对克华已经是不管不顾了。他只是出神地看着下面。他曾无数次地来过这里。每次要么是一个人来,要么是跟十中的同学一块来。他还跟烧饼一块来过。那都是壮学毛泽东来抒发书生意气,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来了。他们把这里当成了岳麓山脉橘子洲头……他们每每都是一路上谈着山西的文化大革命形势而直上煤山的,到了最高这层了望台也是他们谈论最激烈的时候。周奇尽管哪一派都不参加,身处运动之外,又住在二条五号那么一个清一色红总站成员的环境里,他还是同情红联站的。要说原因的话,那就是运动一开始他是支持造反夺权的。那个时候他从听来的和亲身经历的事情中都感觉到那些掌握权力的上级领导们颐指气使太跋扈太专横了。他们自称是老革命一贯正确,往往是一手遮天,底下群众稍微有些怨言和不满就会被指为右倾,甚而至于打棍子扣帽子送你去劳动改造,所以批判揪斗当权派他还是积极支持的。他也曾为自己一直受到领导关怀对当权派没有深仇大恨而苦恼过,也曾对母亲的管束产生过抵抗情绪,他也想和其他同学一样扔下课本戴上袖章走出校园走上社会去造反去夺权并参加红联站……他也看不起那些保皇派们,他从心底里讨厌红总站假夺权真保皇换汤不换药的做法,认为他们根本不是真心实意地搞文化大革命,而是阳奉阴违,以势压人,唯我独尊,还是以前走资派的那一套。以至于他对凡是参加过保皇派红总站的同学都不加理睬了。不过运动后来的过激做法和揪斗游街打人的风气漫延到了社会的各个阶层甚至死角,连五六十岁长期独居安分守已的老太太都不放过,他开始慢慢对这场运动对造反对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发生了怀疑产生了反感。周奇是个内心反省很自觉的人,他一旦认为这件事有违常理做得太过分了,自己又太渺小,而且无能为力毫无扭转乾坤的作为,他就会渐渐远离它,变成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局外人……他开始接受母亲的劝告,专心在家看书学无线电。那些一直参加运动的同学们都说他是一个死心眼,被十七年的教育路线彻底毁掉了,甘当刘少奇邓小平封资修白专道路的牺牲品,顽固不化,简直不可理喻。除了邵率滨等一两个同学还偶尔与他来往外,其他的同学都不理他了;就连二条五号的老太太和家庭妇女们都无法理解他,说他就和个大闺女一样成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一点出息。

但是你要说他对运动一点都不关心那也不是。他也常常上街去看看大字报或者到学校去了解了解情况。只要一到了学校就难免要和邵率滨他们谈论运动的形势和山西两派的事,除了大观点基本相同外,他们还会经常因为各派的一些具体做法而发生争吵。尽管周奇在道义上站在红联站一边,讨厌红总站和红总站的人,但他也对红联站的一些极端做法表示愤怒:十二中红旗野蛮不野蛮……军宣队和工宣队应该一碗水端平……把红总站的撵出学校大楼去对不对……争取太司的同情和支持是不是应该有一个共同的大联合纲领,而不应该去用派性挑唆派性对立……这种争吵有时就会一直持续到他们登上煤山了望台。直到两个都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他们才会钻进这钟表房来喘一口气调整一下心情再转换一个话题,直至兴阑意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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