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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师兄

琮于和镜屏吃喝完毕,真被孙老板请去他兄弟孙小官家给他小孩看风。两人很快便看出那小孩肚里有虫,趁他家大人不注意,镜屏偷偷扒开那小孩裤裆,果然见****处有几条细小如针尖,长约半寸的白色小虫。镜屏不明说,却说这小孩如此,是因为之前孙小官给老人上坟太糊弄,烧得钱不够花,老人回来闹了,想抱小孙子去下面团聚。吓得孙小官和他老婆哭爹喊娘,说那时节农忙没顾上好好上坟,以后再也不敢了。镜屏便煞有介事的唱了几遍经,琮于只站在一边不动声色。末了,镜屏又叫大人去药铺抓了几副补药,却将打虫药隐在其间,明说的是小孩追魂还阳后要补身子,这期间或有呕吐或有拉稀,那是祛除体内的邪毒污秽,都很正常,如此三日内必好。孙小官夫妇和孙老板对镜屏千恩万谢,又谢了一两银子送他们出了门。

两人往回走时已是傍晚了,琮于想起刚才在孙小官家的事,越发觉得好笑------身旁这个年轻道士虽说是信口雌黄,到处招摇撞骗,可他总还能替人分忧,比起纯粹的骗子,尚还有些良知,只是他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市侩,让琮于不好苟同,便问:““你平时给人家看风,都是这样吗?”

“怎么,你看不顺眼啦?这就是你不懂了,我这是帮人家了,这叫花钱买安心:有时候那些人家根本没事,只是自已疑神疑鬼,我若是直对人家说出来,人家还不相信咧!不如顺着人家心意耍弄些手段,这叫各取所需。”

“很有道理。实不相瞒,我也会对不同的人而不同行事,有时为了套出对方实话,我也会扯个谎子,不过你似乎更精于此道:之前你向别人询问线索时,总能在不经意间切入要害。”

“嘿嘿,我还以为你很古板咧,原来也会变通。其实不管如何,只要最终把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

“正是。”

二人正边走边聊着,迎面见阿六慌张着跑来,说大公子又中邪了,而且比上次更严重,居然把张姨娘害死了,还要加害寇员外,叫二人赶紧回去。

二人大惊,急步往回赶,不一会便到了寇宅,远远只听见一片喊叫嘈杂声。进了大门,院子里有几个下人正按住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旁边一个姑娘正坐在地上哭,有一个老嬷子正对她好言抚慰。

琮于问是怎么回事,阿六说:“那是小吉的爹和兄弟,坐着的是小吉的二妹。自打通知他们小吉的死讯后,他们也怕那地方邪,迟迟不敢前去。后来咱家派了几个人陪他们一起去,谁知远远的只看见一条白腰带悬在树上,并没看到尸首。他们壮着胆子又绕了大树一圈,什么也没看见。小吉爹便以为咱家骗他,要去官府告咱家拐藏人口,幸好给劝住了。”

“阿六,你最清楚小吉家的底细,她平常是和她爹娘相处的好,还是和哪个姊妹最好?”

“她平常和小秋最亲密------就是坐在地上那个。”

琮于点头,竟直走向坐着的小秋,也不理会旁人,蹲下将嘴凑到小秋耳边小声问:“姑娘,事态紧急,不容在下细说:我知道你姐姐是被人设计害死的------你只需知道我正在为小吉洗雪冤屈就行了。不管你信与不信,可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小吉走之前有没有说些什么?她做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因为收到了来自寇源公子的知会约定?”

小秋一脸惊诧的看着琮于,只见眼前这个满脸胡子、怪异打扮的人却显露着真诚的目光,那种真诚中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让小秋忍不住想对这个陌生人说实话。琮于见小秋想说,趁旁边她的父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把耳朵凑到她嘴边:“姑娘但说无妨。”

片刻后,琮于听完小秋所讲的,点点头小声说:“姑娘一定要把那封信保管好,在下定会还你姐姐公道!”还没等小秋的爹将她拉到一边,琮于已经起身回走了。

“那道士是他家一伙的,你跟他费什么话,他问你什么了?”小秋的哥喝问小秋。

“他问起姐姐和源大公子的事,没问别的。”

三人先不管他们,直接去了客厅。进了厅,只见寇员外正惶恐的站在一个角落,身边站了一圈小厮护着。旁边太师椅上歪坐着王夫人,似乎已经昏迷,正被两个老嬷嬷灌着药汤。另一边有五六个小厮死命将寇源按在椅子上,犹不能将其制服,那股力道实在不像一个文弱书生。寇源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疯话,“玉郎啊玉郎,你为何如此狠毒?小奴好苦,小奴好恨啊!”

这时,寇源忽然发力,眼看众小厮已制不住他,人群中闪出一个人,用食指和中指并拢着点在寇源人中上,寇源瞬间便昏了过去。那人转过身来,原来也是一副道士打扮,身材高长,姿态俊逸,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只见他回头对寇员外道:“员外莫急,贫道已用‘压魂诀’将公子稳住了。”

琮于微微一笑,小声对镜屏说:“不过是在手指上抹了迷魂香,和你如出一辙------”话没说完,却见镜屏欢喜着跑过去,拉住那道士的胳膊叫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道士和琮于都一愣。那道士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不高兴的扯下镜屏的手:“你怎么在这?”

“你先说你怎么到了这?”

“我四处云游,今早到了白景镇,听说白鹤村有人中邪,我自己就来了。”

“我也是正好云游到此啊,这家的大公子昨天中了邪,正是我给看好的。”

“什么?怪不得这么严重了!你术不对症,那邪毒侵进身体更深了。幸亏我来得及时。”那道士有些恼怒起来。

镜屏就跟没事一样,“哼”了一声,又嘻皮笑脸的拉着道士的胳膊,引他到琮于面前:“师兄,给你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原来就是是道门中人,叫琮于,说是‘器者,在乎为玉乎,而为盂乎’,他原来的师傅给起的歪名,你就叫他玉痰盂吧,嘿嘿嘿。”

“又成弟子了?”琮于苦笑着,对着那道士拱了拱手。

道士回礼道:“在下道号聿元,幸会。琮于道兄,你怎么会和我这小师------”

镜屏赶紧瞪了他一眼,聿元回敬他一个凶狠的表情,看来这师兄弟从小就是这么玩大的。聿元对琮于说:“我这小师弟任性顽劣,道兄你跟他结伴,还请多多包涵。想来他也报过山门了,只是我派有他这样的弟子也实属无奈,他以后若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或是惹了什么祸,都不算在本派身上。”

镜屏一听这话,气得咬牙切齿起来------本来一副嘻皮笑脸,倏的就怒得像庙里的天王一样,叫琮于都忍不住笑了。聿元也不理镜屏,凑到琮于耳边小声道:“为道兄着想,这件案子了结后,你还是走你自己的吧。”

琮于笑道:“偶遇而已,此案完结便分手。”

“哎哟道长们,现今可不是叙旧的时候,你们快想个办法收拾场面啊。”阿六哭丧着脸,说的三人都不好意思了。聿元和镜屏赶紧过去看寇源情况,琮于却小声问阿六:“张姨娘尸首现在何处?”

“就在大公子房间。这边一直乱着,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收拾呢!”

“很好,我正要去看看。”

阿六便叫专门伺候寇源的小丫鬟带着琮于一起去。片刻后二人便走到寇源所住的小楼,只见门已经锁了。小丫鬟边开锁边说:“之前小公子来看过,哭得死去活来。员外怕尸首太瘆人吓着他,叫人把他拽走了,又命我把门也锁了。”

打开门后,小丫鬟面露难色,琮于会意,说:“我要自己上去看,你在这等着,一会回来还有事要问你。”

两次到寇源住处,都是黑夜。

琮于挑着灯笼慢慢走上楼,并留心看着周围。那楼梯像是要故意叫人心惊肉跳,不停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嘎声。

琮于上了楼梯,进了寇源卧室,绕过屏风,一眼便看见躺在桌边的尸体。

幽暗的光线中,那一张口鼻流血,在死亡前定住的,由于痛苦而变得扭曲的张姨娘的脸,居然正好对着这边------她的眼睛并没有闭上!

琮于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的一震。他定了定神,仔细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便将灯笼挂在墙上,将屋里所有的灯烛都点亮了,又端着一盏灯走到桌边,在尸体边蹲下。

尸体已经招了苍蝇,有几只停在张姨娘口鼻处业已干涸的血块上。琮于将苍蝇赶开,端着灯凑近看,只见张姨娘面色青黑,眼睛也一圈乌黑,嘴唇曾绀紫色。琮于闭上眼睛,对张姨娘略鞠一躬,说声:“得罪了!”便开始翻看她头发,并没有创口和肿淤;又掀开外衣看了看,各处钮扣和内衣都整洁完好------除了面部的那几处流血的地方外,其它地方并无伤痕。

琮于再看打翻在地的碗,见碗底干净,并无汤汁和汤渣残留。他正想起身看桌子上的东西,转身时烛光一扫,他瞥见卧床下有一个小小的黑影,像只蜷伏不动的老鼠。他忙将烛光对准那里,半蹲着走了过去------不是老鼠,而是一只像老鼠大小的人形布偶,那布偶的外形、布料和针脚尚还不及细看,却已经叫琮于紧张起来:只见布偶的心窝和眉心处都扎进了一枚针!

琮于将布偶捡了出来:这布偶本身没什么特别,若是没有扎在它上面的那两枚“镇物”,还以为是小孩子的玩偶。细看之下,布偶的头、躯干、四肢都是由不同的布拼缀而成------却绝非缝制时随便找了些下脚料,而都是上等织绸------明显是收集了被咒者的几件内衣的边角,且针法密实细腻。又看见布偶头顶上开线了,再细看,开口两边的针脚很工整,那开口是有意为之,只见里面好像塞了东西。琮于撕大了开口,又用一块布垫在地上,将布偶头部塞的东西都抠了出来,里面有指甲、皮屑,还有一截头发,被一小张符纸卷住,那符纸上除画了些蝌蚪咒语外,还有蝇头小字,右首写着“寇源”,另起一行写:成化八年三月十三日寅时五刻,不用说,必是寇源的生辰八字了。琮于又看那两枚镇针,并非平常的钢针,而是用乌沉木磨出来的,民俗传说,如此便能让人在死后魂魄不起,与尸体一同消亡------这是要咒人家连超生都不能的意思,且不说是否真能如其所愿,单就这份心思、这股恨意,也实在叫琮于不寒而栗。

琮于将布偶收好,又将烛台推进床下,自己也探头进去,将床下面仔细看了一遍,结果愈发叫他震惊:在床板底面正对布偶的位置,还有一些粘胶残留,显然那布偶初期被粘在那里,后来胶性弱了便掉到地上。又在床板底面大概枕头的位置发现悬着的一个香囊,琮于用袖子捂住口鼻远远的闻了闻,果然是迷药之类的东西,也取了下来,小心包好收起。

做完这些,琮于爬了出来,倚在床边啳着大气。张姨娘的尸首还躺在旁边,可这对他来说已经不算可怕了:原来这个表面和睦的家族,暗里却汹涛涌动,利益各方博弈之激烈,已经到了有人要使“厌胜”这种恐怖手段的程度------这才是最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想到这里,琮于不由对自身所处的这座富丽堂皇的大宅产生了几分厌恶。

这种情绪只存在了片刻,琮于摇了摇头,对自己说:“蠢公子,你只做你该做的就好了!”

他便又回身看桌子上,却没见到装汤的容器。他又仔细察看了一遍屋内,再没有一件像是能装汤的东西。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窗户前,伸头往下看。下面是小楼后墙与院墙的夹道,挨墙种着些竹子。这夹道主要是为了走雨水。

忽然,一个黑影“倏”的晃动了一下,快速逃走了。

琮于急下楼去追,路遇一脸茫然的丫鬟,便知她并未看到什么异样,他还不放心,又绕到小楼后面,这时丫鬟也挑着灯笼跑来,只是夹道里除了一棵竹子仍在晃动,并没有发现什么。

琮于只好问丫鬟,“张姨娘来这里干什么?”

“姨娘煮了汤送来给大公子补身子。”

“那汤是怎么煮的?怎么端来的?你详细说,不能漏过任何细节!”

“是姨娘吩咐灶房煮的,煮的时候姨娘和我亲自看着。煮完后本来要一起送来,姨娘说要换一套新的壶碗,好给大公子冲冲晦气。她就顺路回了她房间,我就在门口等着。她换好后我俩一起来这边。那时大公子还在睡着,姨娘就让我去忙,她在房间坐着等大公子醒。”

“寇源并非张姨娘亲生,为何对他这么照顾?”

“姨娘是个大善人,对上对下都很关照。”说到这里,小丫鬟呜呜哭了起来,“姨娘死得冤枉啊,小公子还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

琮于点点头,想了一会------忽然,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这种可怕远远超过有人被杀害和那些邪传所带来的恐怖,那种可怕里透出的,是对人情的绝望!

“公子啊,你知道人心是多么险恶了吧!”他喃喃的对着羊膜瓶里的尺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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