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正在往后倒退着,林凡伸了伸懒腰,车子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县城,他们下了车,看到了一个小乡村,乡村的房子很偏僻,和古代乡村的房子差不多,他们这家家户户的都有一条小沟,这个小沟不论是在什么时间,都在流淌着,他就是这些房屋的动脉。那里的柳树也很吸引人,看那长长的垂柳真像是漂亮姑娘的辫子,那样鲜嫩、那样柔滑!开着粉红色、白色的荷花真美啊。
上面还不时地有几只蜻蜓落在荷花上,忽然,这情景使林凡想起一首诗,其中有这么一句“优秀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荷花是美丽的,湖是神奇的,那里还有一条清澈的湖水是有灵性的,小文告诉他们,在早上7点到8,水能让人们喝,如果仔细品味,就能品出点甜滋滋的味道;下午4点到5点时能让妇女们跪在石板上洗衣服,现在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些妇女们在洗衣服了。
难怪小文会以为他们是来这边体验生活的,因为这里的风景很优美,也是因为偏远的缘故,还没有被大城市说污染,还保持着原始的味道,干净优美。
湖边有一些观赏的人,柳树倒映在湖面上,湖水变绿了;荷花倒映在湖面上,湖水变充实了;蜻蜓倒映在湖面上,湖水变欢快了!他们几个都陶醉在这美丽的小山村里,就连牛小伟也说这里真漂亮了,以前牛小伟只觉得自己的家乡是最漂亮的。
他们接着跟着小文走,又绕过了一段山路,很陡峭的路,山路十八弯,才终于到了小文的家里,而小文这边的风景也很漂亮,但是由于太偏远,显得很冷清和寂寥,小文的妈妈从家里出来,脸上带着笑容,一看就是一个热情的农村妇女,小文介绍了他们几个,她妈妈就热情的招呼他们进去坐坐,林凡几人也不客气了,就决定进去坐坐,再说他们也不知道能住到哪里去,林凡想在小文家里借宿几天,顺便从她那里打听小芳的男朋友。
小文家里并不富裕,家里的墙壁还保留着最原始的黄泥巴,家里也没有什么家具,除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基本上看不到其他的了。陆旭和宋波看到后完全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在车上遇到的开朗女孩小文家境竟然如此的贫寒。
小文的妈妈去厨房做了一些面条,让林凡他们吃,林凡正好觉得肚子饿了,于是就不客气的吃起来,果然是乡下,就连面条也做得别具风味,林凡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面条,直竖起大拇指点赞。小文开心的笑起来,经过交谈,她们已经知道小文是在燕京打工,因为家贫,初中毕业之后,小文就去了燕京,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工作着,她不像别的女孩那么虚荣,所以在一家工厂呆了很长时间, 现在已经升上组长了,工资也涨了。
小文这次是特意回来看她妈妈的,因为过几天就是她爸爸的忌日了,所以回家来看看。小文的妈妈直夸小文是个懂事的孩子,林凡也觉得这个孩子真不错。他问小文:“小文,你认识一个叫小芳的姑娘吗?”
小文一听到小芳,立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林凡:“认识,当然认识,小芳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她长得可水灵了,在燕京的时候,我还在她打工的餐厅吃过饭,不过后来再去也就没看见她在那里做服务员了……”林凡听到小芳这么说,事情立刻有了眉目,他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小芳的男朋友吗?”小文点点头说:“知道,怎么了?”林凡说:“你先说说他的情况,我再把事情的整个经过告诉你。”
小文听到林凡这么说,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她说:“小芳的男朋友叫贾强,他长得不好看,家里条件也不怎么好,而且脾气还特别不好,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小芳会死心塌地的和他好。”从小文的话中林凡听出来小文不喜欢小芳的这个男朋友贾强。小文接着说:“他这个人还有一个特别不好的毛病,好吃懒做,在燕京的时候,我常看见他从小文那里拿钱去买酒喝……”林凡心中有数了,原来是这么一个人,那么找到他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林凡又问小文:“你知道贾强的下落吗?他家住哪里。”
小文指了指前方说:“你们今天真是遇到了贵人了,他家就住在我家前面不远处。至于他的下落,我就不知道了,我连小芳都很长时间没看见了。”这个时候,小文的妈妈正好从厨房里出来,听到我们的谈话,就说:“你们认识小芳吗?是小芳的朋友吗?”我们连忙点点头,小文的妈妈继续说道:“这孩子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自杀了。”“什么,妈妈,怎么可能呢?小芳怎么可能做这样的傻事情。”
小文惊讶的问她妈妈,于是我把小芳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小文和小文的妈妈听,还说了关于贾强逼迫小芳自杀,小文的 妈妈这才焕然大悟:“这个贾强,他把小芳死去的消息和尸骨带回来了,但是看他并不伤心,然后整天在商店里面打麻将,别人都说他在燕京赚到钱了,说话也牛气冲天了,整天花天酒地的,也不管管自己家中的父母。”我马上问小文的妈妈:“阿姨,你能带我们找到这个贾强吗?”
阿姨迟疑了一下说:“我告诉你们他在哪里,你们自己找去吧,不过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们的,我可不想惹什么是非,他这个一向不怎么好惹,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放心吧,阿姨,我们肯定不会说出你来的。”阿姨听到后才放下心来:“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你们明天再去找他吧。”听到阿姨这么说,林凡高兴极了,他说;:“谢谢阿姨。”阿姨看着他们,转身离开。小文仍旧在痛惜这小芳的遭遇,她想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比起寻找贾强,陆旭和宋波以及牛小伟更关心农村的生活,他们第一次知道上厕所没有卫生间和马桶,而是去茅房,还以为只是小说中的情节,茅房里面臭气熏天,陆旭第一个提出抗议,他再也住不下去了,但是碍着小文妈妈的面子,又不能直说,农村里洗澡也没有卫生间淋浴,只能接一桶热水,站在门外,黑漆漆的地方冲凉。
宋波一边啰嗦着一边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来了怎么办,那不是太尴尬了。最让林凡忍受不了的是。山里的信号非常的不稳定,林凡必须爬到高高的地方,像一个移动卫星那样,才能勉强接到一两格信号,打电话也只能断断续续,当然,牛小伟已经习惯了农村生活,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天晚上,他们在小文家里打地铺,地上冰凉冰凉的,几个小伙子都没有睡好。又不知道做什么好,于是睁着眼睛等天亮,农村的夜是非常的安静的,人们大多睡得比较早,很快外面就一片死寂了,倒是有星星月亮,一眼看上去十分漂亮。陆旭和宋波开始抱怨农村生活,清新自己找了个好人家投胎,牛小伟对他们这种行为表示不满,林凡在思考明天会遇到的问题,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四个人都变成了熊猫,小文一早就起来了,看到他们这副模样,笑着说:“昨晚没睡好吧,一看你们就是在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没吃过苦。”牛小伟在一旁呵呵的笑起来:“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小文妹妹。”宋波听到牛小伟称呼小文为妹妹,忍不住酸他:“我说牛小伟,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妹妹了,难道你忘记秋兰了。”牛小伟一听到秋兰,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宋波见牛小伟这副表情,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林凡数落宋波:“就你话多。”几个人沉默的吃了碗稀饭,就决定出发去找小芳的男朋友贾强。
按照小文妈妈的指示,林凡来到了贾强经常打麻将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早,那个小商店还没有开门,林凡这才意识到他们是在农村,农村的生活节奏是非常的慢的,不比城市,天还没亮就有人从床上爬起来卖早餐,只为了赚取微薄的生活费。他们四人站在那里等着,就快要睡着了,突然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
林凡提醒他们几人,已经开门了,于是一伙人整了整仪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向小卖部去,此时小卖部的老板还穿着一条裤衩,眼睛旁边还留着眼屎,他见林凡他们一伙人走过来,以为是来打麻将的,于是说道:“哟,今天这么早啊。”一说完就喷出难闻的气味,陆旭在下面小声的嘀咕:“大爷的,嘴巴真臭啊。”林凡笑了笑,说:“老板,我们等人。”老板打量了林凡几人说:“看你们也文质彬彬的,不像什么坏人,你们要等就坐在旁边等吧。”说完就拖着他那双拖鞋跑过去刷牙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