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撵走了柳玉卿,总算清静了些。每天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面前,烦都烦死了。本来她还没有理由随意赶走他,这次是他自己撞枪口上了。
柳玉卿挽着包裹被送到门口时,周逸轩带着小安正准备出去。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样的,也明白他的心思。他不反对他追求自己的幸福,但用这种卑劣手段的话,他却不允。
柳玉卿阴翳的双眸狠狠的瞪了周逸轩一眼,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己成了她的人,哪里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他发誓,不让他好过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小安见那人如此无礼的对自家公子,眉头一竖怒斥道:“你自己犯了错,被撵出去,你瞪我家公子作甚?真是莫名其妙。”
柳玉卿冷啍一声,高昂着下巴转身离去。
小安气鼓鼓的道:“啍!怪不得要被赶出去,果然没教养的很。”
“好了,不必多加理会,咱们走吧!”周逸轩说着上了停在门口的雅青色锦锻马车。
“是,公子。”
马车东转西绕,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一处庄园的门前。小安上前拍了拍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开门看了看,忙不迭的把门都打了开来,让马车进入庄内。
周逸轩下了马车,也不用人引路,穿廊走榭径直来到一处房前。
守门的侍从见到他忙行礼道:“周公子,我家公子正在房内等着您呢,您请进。”
周逸轩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你来了,轩。”坐在书案后埋头书写的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坚毅的俊颜,正是萧颂。
“嗯,京都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凤主仇絮整日在**醉生梦死,朝中之事一概交给刑部尚书刘楹,你也知道刘楹的侄女刘煊是上将军,手中握着整个栖凤一半的兵权,师傅他们也不敢逼得太急了,只能慢慢来。早上师傅传信来说,看咱们能不能劝说凤女,让她到京都去。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许多。”
周逸轩摇了摇头。皱眉道:“此事只怕行不通。凌大小姐本就存了让咱们两家族打前锋的念头,好以此削弱些咱们的力量,此时又哪里会去?”
不得不说,周逸轩对凌然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萧颂也皱起眉头道:“刚开始就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对我们两家忌惮的很,当初能答应就不错了,别把她逼得太紧了,不然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行,就听你的,那怎么向师傅交差呢?”
沉吟了片刻,周逸轩道:“既然真的不能去,就送个假的好了。”
“送个假的?”
“没错,找个人易容成凌大小姐的样子送回去就好了。”
萧颂想了一会儿,“也只有这样了。”
京都凤宫里,旖旎的丝竹管弦声飘荡在整个凤宫的上空,百花园里阵阵****也不时传出。
栖凤的凤主仇絮,此时正与她的一干美人们饮酒做乐,外面的风风雨雨一点也没影响到她们分毫。穿的依旧是绫罗绸缎,吃的依旧是山珍海味。小曲儿依旧是缠缠绵绵,舞蹈依旧是姿态万千。
仇絮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一会儿咬着这个的唇**一翻,一会儿顺着那个人的衣襟摸遍全身,递水果的,用嘴渡酒水的,喂点心的,捏肩捶背的,围了一大圈。
这时一位侍者匆勿走了过来。优在在仂絮的耳旁,滴滴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那人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利光,却一闪而逝。等到别人再看时,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放浪表情。过了一会儿她起身去如厕,里面却站着个人。
只听那人道:“刘大人派奴才来告诉陛下一声,那劳什子天命凤女快要到京都了,问您可还有什么指示,如果没有,大人就行动了。”
仇絮绷着脸道:“一定要赶在进京都之前干掉她,千万不能让她进到京都。
”
“.是。”
“还有国师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给朕派人做掉他。省得一把年纪了还到处蹦哒,坏朕的事。”
“是。”
国师府内,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头坐在书案后看着一张信纸,下首处坐着几个三十到五十不等的中年男女。
其中一个穿墨绿色锦袍的女人见老头放下信纸,遂上前一步道:“叔叔,信上怎么说,咱们什么时候能行动?”
老头沉吟了片刻道:“凤女对自己的这个身份很抵触,轩儿的这招以假乱真倒是不错,凤女来京都,刘楹肯定会派人暗杀,对真的凤女来说也是一种保护。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头叹息一声道:“算了,就先这样吧,一切等凤女来京都之后再议,看看轩儿可有何安排,目前还是以游说朝廷官员为主,特别是武官,虽然刘煊那里有不少咱们的人,但咱们这里未必没有她们的人,稳妥起见,还是尽量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为好。”
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点头道:“国师说的不错,颂儿来信说如今整个栖凤民不聊生,到处是逃难的人,义军也是四起,我们倒可以利用这点儿,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错,萧兄弟文韬武略,很有见地,哎!如果凤女能直接祭天就好了,祭天成功后,看那些反对的人还有什么话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有些愤然。
是啊,在场的都知道这样是最快速,最直接,最稳妥的方法,但是祭坛有神阵保护,就算她们周萧两家能力通天,没有传国碧玺,根本打不开。这也是仇絮那方肆无忌惮的原因,只要把传国碧玺紧握手中,她们就毫无它法,只有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