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见了礼,凌然道:“有劳国师大人帮之秋解毒了。”
国师点点头上前给林之秋把了脉,又检查了一番叹道:“中毒时间太久了,毒性已经渗入骨髓,怕是无法完全去除啊!”
“那怎么办?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请国师救救之秋。”听说不能根除毒性,凌然心中一痛,一股酸涩从心底溢出。
“你真的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让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是的。”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凌然且光坚定,就算让她负尽天下人,她也愿意。
听了凌然的话,国师的目光悠远而深沉,“好,那接下来就请你全力配合我们取得凤主之位,夺得传国碧玺。”
凌然皱了皱眉,“这与之秋的毒有什么相干?”
“你应该知道新凤主继位后,需祭天之事吧?”
凌然点了点头,“听周公子说祭天成功才算是真正的凤主。”
“没错,祭天成功之时,神光普照,百鸟朝凤,万兽臣服。那神光能洗涤世间一切污垢,到时候这位公子身上的余毒就能彻底清除。”
“我真的是天命凤女?”不怪凌然如此谨慎,如果万一搞错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怎么?到了此时你还不相信?检验凤女的第一种方法有些玄妙,寻常人看不出来,但第二种方法你倒是可以一验。”
“什么方法?”
“虽然历代凤主俱是真凤之体,但唯有开元之初的天命凤女,身上才有图腾显现。”
“图腾?什么图腾?我身上没有图腾啊?”
“可能你没注意到吧!在情动之时,后背上会显现凤凰图腾,如果你不相信我们的话,就自己检验一下。”
国师的话让在场的几人,表情都有些微的不自在,他却浑然未觉。凌然轻咳一声道:“嗯,我知道了。那现在可不可以开始解毒了?”
“可以,其他人都先出去,解毒的过程比较繁锁,你们连日赶路,还是先去休息一番吧。”说完又看向周逸轩道:“轩儿带她们下去吧。”
“是,师傅。”
国师见别人都出去了,凌然却还是一幅雷打不动的样子,开口道:“凌小姐还是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的好,你这样怕是身体会吃不消。”
凌然抻了抻眉道:“无妨,我只是想陪着他,国师不用理会我。”
国师摇了摇头,当下果真不再理会她,经直份吩侍者做事。先是让人去煎药,然后把那个铁桶吊起来,里面倒满水,再把药包里的药材倒进去,接着便在下面堆上柴火烧了起来。等到水烧热了,国师抓住林之秋轻轻一扯一甩,他便被脱掉上衣,稳稳的坐进了铁桶里。
凌然嘴角抽了抽,这是要煮人的前奏吗?她走到铁桶旁,伸手探了探水温,还好,只是有一点点的烫。
国师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金针,让一个小侍捧了立在铁桶旁。又从一个白色瓷瓶内倒出一粒褐色药丸给林之秋喂了下去。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林之秋有了反应,面上显出痛苦之色。一旁等待的国师见状捏住金针刺向一处穴道,接着又如此数十下,直到一套金针用去大半,林之秋的上半身扎满了金针,他才停了下来。
接过侍者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和脸,国师朝凌然道:“接下来就只有等了,你还是去吃点儿东西吧,这得要两三个时辰才能结束的。”
凌然点了点头,身体却依旧没动。国师摇了摇头,吩咐侍者去准备些膳食送来。
刑部尚书府的书房内,一声巨响传出,接着又传出一阵气急败坏的怒吼,“一群废物,出动了那么多人,连个商女都解决不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房间里,一个长相阴柔的青年男子正一脸狰狞的看着下首处跪着的几个黑衣人,那阴鸷凶眼的眼神,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
而黑衣人低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承受着男人无边的怒火。
“说话!都成哑巴了吗?”
沉默了一瞬,左边的一个黑衣人开口道:“回大人,这一次萧周两家派出了好几个顶级高手暗中护送,我们这边身手好一些的都被中途劫杀,虽然我们人数多,但那萧颂是战场上的玉面杀神,最善长以少胜多打群战,所以,所以这才,这才……”
“砰!”刘楹一拍桌子怒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们没用就是了。那么多人,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到,真是一群废物!滚!看见你们就心烦!”
黑衣人应声离去,这时屏风后转出一个面皮微黑,英气十足的年轻女子。只见她走到刘楹身边拍拍他的肩道:“虽然刺杀失败,小叔也不必太过生气,怎么说我手中握着栖凤近半的兵权,周萧两家绝对不敢太过分了,惹急了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谁都别想好过了。”
“可是如果那个商女真的是天命的凤女,那么到时候就不只是咱们栖凤的事了,其它几国肯定会出面干预,那仇絮下位就是早晚的事了。到时候咱们刘家可怎么办?”
女子眼睛转了转开口道:“听说小弟曾为了那个商女自杀,可有此事?”
刘楹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退路,小叔,你跟母亲怎么就不好好考虑一下小弟的终身呢?我觉得小弟还是晚些时间成亲比较好。”女子摸着下巴,眯着眼晴建议道。
“你是说……不过你的好母亲,我的好姐姐可是烧了人家的老巢,人家会那么大度吗?”刘楹还是不太看好她的想法。
“不是没死人吗?事在人为,也不一定不能化解。烧了她的宅子,赔给她一个大美人,这买卖可不亏。”
“这只是下策,如今还是以保仇絮这个凤主为先,实在保不住了再说罢。”
女子撇撇嘴,谁不知道他与仇絮的关系,他当然先护着她了。只是刘家的一切不容有失,如果小叔他到最后还分不清轻重,那她就不得不施展强制的手段了。
“小叔可有何良策吗?”
刘楹皱眉道:“如今也只有暗中下毒这一条了,只要除去了那商女,看周萧两家还拿什么说事?”
“那我就恭祝小叔马到成功喽。”女子挑了挑眉转身走了出去。
刘楹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皱了皱眉,她这是什么语气?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太不庄重了,以后要跟姐姐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