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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特殊使命

第二天一早,看到蒋宁脸上和善的微笑,刘聪觉得昨晚处理得还算不错。吃早饭时蒋宁问道:“今日我也去学骑马好不好?”刘聪笑道:“怎么不怕难看……学堂里不去了?”蒋宁道:“本想去学堂看看,叫香儿晚上一起游湖的,也没别的事。等会让人去叫一声就是了……田蓉她们都一起,有什么难看的?”语气温柔可亲,还带着几分娇媚。刘聪笑道:“那就去吧,只是你穿了这衣服可不行,得象她们一样武装打扮……”蒋宁道:“先学学,以后也做几件……秀英她们也去吗?我们自己带点菜过去。”两个庶出的小姐,因为做了刘聪的学生,“地位”也稍有提升,蒋宁自然看着他的面子,才愿意带了一起去。

刘聪这些天迷上了练功,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世练武的用处很大,最重要的原因是通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刘聪深刻地体会到了青春的复舒。这是一件令他无比兴奋的事情,不再感到疲累,不再感觉力不从心,做任何事情都得心应手。这让乐思敏有些惊奇,笑道:“没想到聪儿还是练武的好苗子,要换别人早叫苦了……这三招先练几天吧,后面的我还没想好呢!”她自然不知道刘聪心中的喜悦,获得新生与青春的喜悦。因为这些招式都是乐思敏自己想出来的,刘聪的好学让她不得不端正了教练的态度。

乐思敏原来以为刘聪这个小皇族练武不会太久,好奇过去了也就会变得懒惰。可一段时间下来却发现刘聪越学越带劲,就算午前练完功,傍晚的跑步还是从不间断。整个人也似换了一样,做事稳健,精力旺盛,刚吃完饭便嚷嚷着让大伙准备出去狩猎。陈静怡道:“才吃饱,让大伙喝会茶再去吧……宁儿,你打不打午觉?一起去房中休息一会吧!”现在春日正浓,很多人午间都是懒洋洋的样子。

乐思敏笑道:“怡姐难得过来,午间便别休息了,我们聊聊晚上的游湖的事吧……”那首《春不花月夜》多已弹得很熟,乐思敏自然想卖弄一下。刘聪知道她们遇在一起会忙些什么,打了声招呼便走出饭厅。秀英和秀兰跟了出来,秀兰悄声道:“姑爷,教兰儿骑马好不好?”两人脸上均带着兴奋和期待。刘聪伸手牵了秀兰,笑道:“好!秀兰小姑姑……”两个岁数小,辈份高的小丫头也着实有些可怜。因为是小妻生的女儿,不管在家还是出门,总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多话,一上午看着别人学骑马,现在和刘聪在一起才放肆地提了出来。

田蓉从后面跟了出来,嘟嚷道:“一个大男子也真不知羞耻,牵了小姑的手在下人面前晃来晃去的……三哥哥就不懂男女七岁不同席吗?”刘聪转身笑道:“是啊,男女授受不清……可有些小女子……不说,不说。蓉儿,我们一起去外面骑马,你去不去?”这世界女孩子早熟,刘聪也不敢开玩笑,只是秀兰才十岁,和她自然显得亲热些,何况前世还有一个十岁的女儿。

田蓉说道:“三哥哥,陪我去备弓箭吧!”说着止住了脚步盯着刘聪。刘聪笑道:“蓉儿,不用备了……三哥哥送你件好东西,以后可对我的两位姑姑好一些。你的赤兔马可否让秀兰玩玩?”自己的射箭水平还差些,不过现在有了好东西可以替代。李恫为了能得到刘聪的“真传”,曾经用一个强弩来收买。可惜他学生没做成却成了学堂的科学课教师,强驽被没收,还责令他再做几把,答应和他一起备课。

午后陆续有人应邀前来,多是州中官员的子弟,另一皇族也来了四个人。其中便有刘取叔侄两位狗党,还有马文才、苏童两位对头。大多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狩猎活动,好几个也是连马都不会骑,只好和女士一样坐着车前往。刘聪看着这么大的队伍,心下趣味索然,这与其说是狩猎,还不如说是春游更恰切。大伙的目光多集中在乐思敏身上,一身武装打扮,高挑优美的身材,艳丽的容貌,更显英姿勃勃。陈静怡和蒋宁只好坐在车中,江南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是万不敢骑马的,如果不是刘聪帮着劝说,她们还打起了退堂鼓。

这是乐思敏组织的一次聚会,其中会骑马打猎的人并不多,苏州府法曹苏重光的儿子苏童倒是行武出生,有些身手。马文才的父亲虽是苏州的军事首领,武艺却是平平,和几个纨绔围着乐思敏大献殷勤。其中只有一位年纪较大的,便是刘琛的父亲,和刘聪也是同辈,虽然骑着马,样子显得有些笨拙。因为老大在场,刘取和刘琛两位活宝比平时乖巧了许多,没有跟着刘聪套近乎。一行四十多人来到小西山,除了躲在车里的,相互已经变得很熟络。会骑射的人开始狩猎,不会的人开始搭帐篷捡柴禾。刘聪和田蓉自然想把上次逃脱的猎物找回来,带着几个下人飞一般地单独行动去了。

跑出一段路才停下来慢慢探寻猎物,一路打趣着田蓉,几个人渐渐有了笑声。田蓉在人前一副端庄的样子,对刘聪的数落也没放在心上。有了那支强弩,田蓉收获颇丰,大是欢喜,可要跟她借来用用却是不愿。笑道:“三哥哥,那几把你学生何时能做好,下次再来我俩比比谁打得准。”刘聪道:“他忙着呢,还没动手……我才不稀罕!等我把弓箭练好了,一样也能赢了你。”李恫做得强弩可以三箭连发,而且装箭方便,可以和后世的手枪相比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头上次在腿上挨了一箭的野猪终于又撞到了,这次它没有上次那样幸运,身中四箭,跑出一里多后被找了回来。刘安数了野猪身上的箭后笑道:“田小姐真厉害,三支箭都射中了……我家少爷的一支也射中了,只是没中要害。”田蓉笑道:“当然全中了……亏得这支强弩好使。”刘聪阴阳怪气道:“小女子蒲柳之姿,这头野猪是见了美貌女子才投降的,如向我投降真是奇了怪了……”田蓉斜了他一眼,气道:“又来了,不就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嘛!”一位侍女笑着说道:“刘公子定是喜欢上我家小姐了,小姐才跟别人说几句话,他就一直不好受!”刘聪笑道:“喜欢你家小姐的人可能还没遇上呢,才这些岁数,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再过几年就说不准了。”田蓉骑着一匹白马,娇小的身材显得玲珑可爱。

带着猎物回到营地,那里已搭起了几个帐篷,男女分作两处正在树阴下点篝火,有的在不远处练着弓箭,有的在学骑马。见刘聪他们带着猎物回来,大家都欢呼着围了上来。刘琛和刘取两人一边一个拢着刘聪,要去见见他的婚妻,刘聪想到陈静怡她们本不想来,便说去问问再给答复。正热闹着,一位丫头跑过来道:“刘公子,夫人唤你快快过去。你家的小姑骑马不小心剜了脚,夫人她们不知如何是好?”刘聪急忙跑过去,帐篷中几个人坐在那里,围着哭丧着脸的秀英问这问那。陈静怡在一边不住地埋怨着,道:“下来时也不知小心点,一玩就什么都忘记了,回去可如何交代?”蒋宁和梅香也已没有玩耍的兴致,迎上来道:“三思,我们跟田小姐说一声先回家了罢?”

刘聪问道:“摔得严重吗?让我看看……秀英,还好吧?”秀英道:“是英儿自己不小心,下马时剜了一下。姑爷……痛。”刘聪拉过她的脚按着,看看并无大碍才放了,道:“没事的,就是有点肿了。我们先回家吧,你们也不会打猎,没什么好玩的。”梅香道:“乐小姐还没回来,这样走了怕她会不开心。”刘聪道:“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小姑不是扭了脚嘛。”刘聪发现秀英和秀兰俩拉着自己的衣服,便问道:“秀兰,什么事?”陈静怡道:“要不先送她俩回府,我们还没去狩过猎呢!”连骑马还要大呼小叫的,竟然想去打猎。

秀兰急道:“我不要回府,兰儿也要去……”秀英也道:“姑爷,我也要去。反正扭也扭伤了,回府也要痛的……”刘聪笑道:“你们又怎么行,不是怕人多吗,怎么现在又不怕难为情了?”蒋宁道:“我们就跟去看看,反正慢慢骑好了,谁叫你刚才去得那么快!”一个个还来真的了。陈静怡道:“三儿,带我们去吧,一定很好玩的……”刘聪没法,只得答应了她们,在野外溜溜马,对这些不怎么出门的女子来说确是一件新鲜事。

“都是些没用的货色……”乐思敏嘴里嘟嚷着走了进来,说道:“哟,你这个皇族怎么也是这般,就知道陪着女子说话享受,连个马也骑不动吗?”陈静怡笑道:“乐小姐,谁又惹你不开心了……三儿也刚回来,我家秀英的脚扭了,所以进来看看。”刘聪哼声道:“谁让你叫了这么多人,打几个野兔也不够他们吃的。打猎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要叫也该叫些亲兵来,这些纨绔又有几个会狩猎的……走吧,我们玩去了!”田蓉跟进来道:“英小姐不是剜了脚吗?让婶娘帮着看看,她会医术的。”刘聪道:“不敢当,我们不敢劳乐大小姐大驾……”

“去你的。还不先练练弓箭,输给我家蓉儿还以为很光彩吗……来,让我帮英小姐揉揉,没事的,我有药水。”乐思敏让人呛了也不怎么生气,不知刚才谁惹她了。刘聪道:“我也打到了两只野兔,一只野鸡,收获够丰厚了。蓉儿只是得了强弩,用弓箭能赢得了我才怪……哼,这有什么好争的,那野猪也有我的份,我们一家吃的也足够了。”田蓉笑道:“是呀,三哥哥够厉害的,连野猪也看着他英俊,一个劲地撞上来……”众人又吵开了,刘聪懒得理她们,和田蓉一起出去练弓箭去了。

陈静怡笑着问乐思敏,说道:“乐小姐,刚才不开心又为了哪般?”乐思敏笑道:“也不为啥,只是看着苏州的皇族一个个都没用,心里有气。”蒋宁道:“又怎么没用了,我家三思不是打到猎物了吗?”乐思敏哼声道:“他也就知道做买卖,成不了大器……嗯,以后得调教调教。”又似在自言自语。陈静怡道:“你不是在调教他嘛,还要他做什么?”乐思敏笑道:“我又能叫他做什么?这个没骨气的,竟然嫁入了你们蒋家,一看便知是个不中用的家伙……”蒋宁没好气地说道:“中不中用又关乐小姐什么事了?我就觉得拙夫是做大事的人!”乐思敏冷哼一声,也不接话,秀英经她医治后,便不再感觉太痛楚,连声道谢。乐思敏此次出京,是授有特殊使命的,自然不能跟闲人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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