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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些年

飘香小院,客厅。

小月儿六七岁的样子,婴儿肥的小脸,却是面无表情的坐在阿泽对面。

两两对视!

透明仍然始终木讷讷的,不久,小月儿再次完败。

“你都做了什么。”月儿面无表情的质问。

“什么?”

“装傻!”心中愤怒,一手比划,想要叙述:“就是……就是……”却叙述不清楚。

“这是什么意思……”阿泽疑惑的跟着比划两下,似有所悟,嘀咕:“拔……拔……”

突然间想通了,拍腿哈哈大笑:“小月儿,这可的确是你想歪了,我一个大男人,最多逗逗你,哪能真的那么猥琐?”

见小月儿被自己笑的又想用自爆,挥挥手道:“好了别介意……其实你最先并没想错,那身体的确被融化了。我那时用的可是我领悟的血海第二式:融字诀!怎样,厉害吧!

不过因为血海里拥有近乎无穷的生机,那身体虽然融化,但生机却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凝聚和纯粹了些。元婴期以上的身体已具有一些神异之处,只要生机不灭就有可能复原。而合体期已经能断肢再生。

你的身体已经度劫接受了仙气洗礼,而我这血海更是非同小可。所以我在那身体融化不久就在另一处完整的将之复原!而且因为你非仙人,身体里还有许多无益,甚至有害的物质,在这个过程中我也顺便将之完全剃掉。可以说,这是一次最最彻底的洗伐,那具身体从内到外都已非常纯净。生机更非原来可比,我看那仙界的洗仙池也不过如此。那身体现在起码已经有了仙人的水准,如果再这样洗伐下去,真是不可想象。当然,在这过程中,有些我认为不必要的东西就没有复原,嘿嘿……”

最后笑的那叫猥琐,能得到他的解释小月儿已不作他想。刚才也是骤然间想到某些可能,让小月儿有种痛不欲生的屈辱感,现在经他一解释情绪也平复很多,也不再纠缠于此。

“你不是说不能离开此地,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洗仙池乃是传说中飞升之人进入仙界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起作用乃是洗伐凡躯,脱去往日的皮囊的桎梏,从灵魂到身体都彻底成为仙人。其实她如此问也是有意打探这透明怪人的具体身份。不说知道自己、蛇婆这些圣门中人,说起修炼的事情也如数家珍,并非真正与世隔绝的样子。看起来并非自己猜想的什么血海之灵!

“其实我也很奇怪,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些东西。”阿泽倒是够坦白。

“这怎么可能?”

透明阿泽摸了摸后脑勺,道:“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报复的心理,像今天捉你一样,抓一些在血池里的人。”

听到这,小月儿就是一瞪眼,今天可以说是她一生最屈辱的经历,谁提跟谁急!

见她这般模样,阿泽离忙道:“当然啦,我对他们自然不同,直接融化的他们连渣都不剩。”

看到这家伙的动作,小月儿感觉怪怪的,明明对之恨之入骨,恨不得对其剥皮敲髓,可见他不经意间对自己的迁就维护,那恨就彻底不起来。

“嘿……最开始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让那些老怪物发现了我,总是有办法对付我。只是有一次在一旁偷偷观看,一个家伙一声惨叫融化在血池里。岸上一人厉喝:‘你们这些小崽子不要看到好东西就眼馋,可不要贪多,自己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食……当然,实在有想给血池当肥料,为宗门做出贡献的,老头子我倒也不阻拦。’明摆着袖手旁观,我这才开始暗地里下手。

开始本来是为了报复泄恨,可是,每当融化一人时,脑子里就凭空多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非常凌乱,最多的就是修仙界,仙界的奇闻异事,当然,更多的是对血液操纵的理解,那种感觉真的非常奇妙,后来我甚至能凭借自己的想象随意操纵血液,比如臂使指更加灵活。我就逐渐迷上了这种感觉,甚至因此创造并完善了血海三式。

后来动手也更加小心。每次来一批人时那守护者也就待一段时间,待那些修士完全沉寂下来吸纳元气时就离开。我这才敢动手,而且专挑那些修为不上不下,不太显眼的下手。最多一次也就擒了四五个,有时甚至不做,让人找不到规律。而其他时间我就躲在这血海里整理记忆,完善对血液的操纵。这就是我的全部经历了。”

或是久未与人交流,而且对月儿又有着奇妙的亲切感,虽然这种亲切对着将自己送来血祭之人有些荒诞,阿泽还是非常详尽的介绍了自己的情况。

“那些记忆,应该也是传承的一种吧。”小月儿不肯定的道。

“这如何讲?”阿泽问道。

“其实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在一些特殊血脉或特殊物种中,随着力量的增加,可以自动获得先祖传承的力量或关于力量的记忆。”

阿泽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气氛渐渐融洽,小月儿却感觉怪怪的。本来是敌对的关系,自己的对这透明怪人也应唯有仇恨才对,可这透明人明显对自己流露的亲切意味,却让小月儿莫名其妙。不仅问道:“你到底是谁,和我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待我?”

“哇,月儿,你这话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难道我在你心中一点点记忆都没有吗?怎么说咱俩也相处了段时间,你前不久甚至还让我放了你,不要诅咒你,还说好歹照顾了我几天之类的话,怎么现在突然间就翻脸不认人?”

“呀!”小月儿现在真的被吓住了,六七岁的小脸再也保持不住镇定,像被火烧了小屁股,跳下椅子,指着透明怪人阿泽:“你……你……你是……”却似嘴里塞了鹌鹑蛋,就是说不出话来。

“我可是被你抱在怀里飞了好多天,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可是至今难忘啊。虽然你掳走我是你不对,但那时咱俩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也根本怪不了你。而且,虽然未果,你总是为我说过话的,我自然记得你的好。”

说着,脸上就露出让小月儿熟悉的表情,那亲昵,那依恋……如此可爱,却带给她梦魇般的记忆。她确定,自己今天真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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