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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怀尘小产过后老夫人来看过几次,嘱咐她好好休养,带了了不少的补品。怀尘口味清淡,除非是老太太看着她吃,其他的都被她赏给了下人。

老太太对于连玉初为怀尘请了个护卫感到很不快。葱儿说老夫人为此去找过连玉初说了好几回。怀尘轻笑,也就明白了老夫人何以每日每日地都亲自来送补汤,原来如此。

溪客好歹是怀尘的救命恩人,老夫人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只是每次来的时候都视之为无物。溪客也不在意,像木头一样站在角落里。

老夫人来跟怀尘说的那些家长里短怀尘并不感兴趣,只是听着,老夫人觉得无趣,怀尘也一样。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怀尘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日后还得好生调理才是,怀尘就跟得了圣旨一样,赶忙下了床开始接手店铺,为连玉初分忧只是个借口,不想继续呆在那鸟笼一样的地方才是真的。

之前在听雨亭,怀尘想说的话被余素眉打断也就忘记了,恢复身子下床的时候朝廷派遣的钦差已经来了。

怀尘在店铺和连家之间奔走,溪客寸步不离,老夫人见了,回去跟连牧云又是一番牢骚。

因为很多灾民都流进了距离灾区不远的最为繁华的峦州,所以钦差自然免不了峦州一行,招待钦差的名义上是峦州州牧,实际上却是富甲天下的连家。连牧云老爷子已经把家业差不多都交给了连玉初,去招待钦差的自然也是连玉初。

“皇上震怒,看来要办不少人呢。”连玉初从酒楼回来的时候这样说。

“钦差可有表态?”怀尘问。

“你也去过京城,京官什么样你想必也有所见识,他们能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怀尘笑了笑,“既然皇上已经注意到连家了,那么连家再怎么隐藏势力怕也没有什么用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当下也只能向朝廷表明忠心了。”

“除此之外还能怎样?”连玉初苦笑。

“连家要破费了。”

“夫人可要救救为夫呐。”连玉初笑闹,怀尘只淡淡地笑了笑。

商议了许久,怀尘走出书房的时候,溪客从门边走过来,手里拿着的是她的斗篷。连玉初走过来从溪客手里接过来给怀尘披上,甚至仔细地为她系上带子。

怀尘点了点头,告别。

连玉初看着怀尘转过身去溪客面无表情地跟上,不知是上了什么劲儿,一把拉过怀尘在怀里低头就吻上了怀尘的唇。

怀尘惊讶地瞪大了眼,僵着身子。

连玉初餍足地放开她,得意地笑了笑,这才放手。

“幼稚。”怀尘说,转身,却被连玉初看见了她脸上的红。

“我就是幼稚,你怎么着!”连玉初很没有形象地在门口嚷着。

黑暗中,溪客的眼闪烁着。

月色不明,怀尘和溪客沉默地往莲苑走,怀尘在前,溪客在后。怀尘朦胧黯淡的影子照在地上,溪客往一侧移了移,身后,他的影子和怀尘的影子紧挨着,如此亲昵。

怀尘感觉到溪客往她身边走了走,唇角微微一弯。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怀尘自己也一惊。

“小心!”旁边的溪客低声说了一句,还不等怀尘反应便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怀尘从发呆中醒悟过来,溪客已经不知从何处拔出了一把短剑。

溪客一手持剑,一手紧紧抓着怀尘的胳膊把她护在身后,怀尘几乎被他按在他背上。夏夜的风多少有些凉,两人靠得如此之近,怀尘甚至都能够感受得到溪客的体温。墙那边不知有什么,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溪客紧紧抓着怀尘手臂的手上传来的坚定的力量让怀尘一点都不害怕。

墙头上出现一个人影,“碰”一声,那人落地。从翻墙的身形手段来看,对方显然武功不高,溪客没有贸然动手,只是持着剑紧盯着对面那人。

从墙头上掉下来的确实是个人,是个穿着白衣的男人。

那人落地之后不忘整理自己的仪容,掸了掸自己的衣服,拂了拂自己的头发,直起身来,这才迟钝地发现对面站着个人,还是个拿着剑的男人。

“你谁?!”

对方竟然抢了这边的台词。

“哼。”溪客笑了笑,声音低沉,“在问别人名字之前报上自己的名字,阁下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

“切。”对方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扇子来。“这是我家,到别人家里来做客,难道不该报上自己的名字?”

听男子这么一说,溪客有些微怔。怀尘却从这声音里听出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小叔,连玉初的弟弟,连家二少,连玉瑾。

怀尘从溪客身后走出来,笑了一声:“原来是连二少。”

“大嫂?”连玉瑾看到是怀尘,一愣,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却问溪客:“不知阁下何人?”

溪客在听到是连二少的时候就把短剑收起站在了怀尘身后,被连玉瑾一问,还没来得及回答,倒是怀尘替他说了:“这就是你大哥给我找的护卫。你几日不着家,怕是也没见过他。比起这个,我刚从你大哥那里来,现在过去他应该还在书房。”言下之意便是现在连玉瑾若是过去,必当碰见他大哥。

“诶?”原本一脸抓奸表情的连玉瑾一听这话,表情顿时僵了下来。

连玉瑾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他大哥连玉初。谁让连玉初管着他的零花钱呢。怀尘淡淡笑了笑,也没理会刚从墙上翻下来想回屋去却又怕遇见连玉初的连玉瑾,径自往莲苑去。连玉瑾追上怀尘向她求救,却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玉瑾?”

连玉瑾绝望地闭上眼,“嫂子,记得替我收尸……”

“好。”怀尘回眸,浅笑。

接下来的日子,连家出米出衣出药,全都由官府里派人以朝廷之名下发给灾民们,除此之外,朝廷动员灾民出力修缮堤坝,连家也主动出银给朝廷,由朝廷以此作为工钱分发给出力的灾民。如此,此次洪灾的结果几乎全部都连家承担,而好处全落在了朝廷头上。

老夫人不知听说了什么,看着怀尘的眼神都带着刺儿。怀尘懒得去问,也懒得解释什么,就这样由着她。反正这些日子怀尘一边忙着水灾的事一边还不能放松了手底下的生意,忙得脚不沾地的,也没闲心去理会。

怀尘在各家店铺之间奔走,调度物资,计算所值,溪客都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偶尔上前递杯水或是递块帕子。夏末,天热得简直就是惨绝人寰,怀尘出了连家的粮店又往城东去,大日头底下,地面都给照得白晃晃的,树叶儿也蔫了,到处都被太阳烤得热烘烘的,透明的热气悠悠地往上飘,透过这些烤得变了形的热气看过去,这个世界都扭曲了。

溪客跟在怀尘身后,看着她发丝上的汗滴聚集起来,晶莹闪烁着,然后泫然滴落在她的衣衫上。

这个女人,明明一身出尘的气质,却偏偏是在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他在她忙着的时候看着她的眼,那双眼睛里没有算计,没有阴谋,一点都不像是商人。那双眸子说不上有多么的清亮,只是淡淡的,漠漠的,仿佛那是一双看透人间悲喜的眼,再也无法从中激起波澜。他看着她,站在那里,即使身边拥挤着很多人,也像最初见到她时那样,让人觉得她就在那里亭亭独立,宛如一枝出水的莲。

莲。想到这里,溪客轻轻笑了笑,在庙里看到她被撞倒,眼看着头就要碰到柱子上,他飞身过去救下她的时候就知道进入连府的机会到了,然而在直到被连玉初叫去问话之前,他却是一直在担心那个时候血湿襦裙的她是否安好,连自己今后该用什么名字都没有想到。连玉初问起的时候,他还是想到了她,随口而出“溪客”。

溪客,莲之别称。

而她,恰姓奚。

溪客,一听便知是假名。所以,连玉初才会那样笑。

连玉初不好对付,他知道。

溪客想着连玉初的为人,走在前面的怀尘却晃了晃,倒了下去。

溪客眼疾手快,飞步上前,接住了倒下去的怀尘。连日疲劳使得怀尘那张原本就瘦削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小了,因为失水,那原本该是红润柔软的唇也已经干裂,倒是静静闭着双眼的样子沉静安然,仿佛只是睡着了。

顾不上别的,溪客抱起昏倒的怀尘,飞一样进了最近的医馆。

怀尘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乏力,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躯体中那种叫生命力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流失掉,现在的她,只剩下了个躯壳而已。

空空的吗?怀尘睁开眼,却想起了在别庄的时候被她捏碎的那一枝荷茎。

“醒了?”一个低沉却并不粗糙的声音响起,怀尘扭头,看见溪客正坐在床边,眼中似有欣慰的笑意。

“大夫说是因为身子虚,元气大损之后尚未恢复又过度劳累所致,而且今日炎热,也有中暑迹象。”溪客难得说了这么多话,怀尘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说话。

“怎么了?”溪客见她盯着自己,便问道。

“你救我,是为了进连府吗?”

怀尘的话很轻,语气淡淡的,简直不像是在问,像是稀到了不能再稀的一滴墨在宣纸上晕开,该化作水纹的,却在溪客心中压抑成了沉重的云。

她知道!

怀尘轻轻闭上眼,没有在意方才一瞬间他显露出来的一丝凌厉的杀气。

“我们回去罢。”溪客没有动静,怀尘支起身子坐起来,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溪客伸出手去欲扶起艰难起身的怀尘,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终于还是没有碰触到那单薄的身子。

外面不知何时从天边卷来了大片乌云,远远的,却有着沉重的气势,让这一方晴空下的人产生某种错觉,好像是百万大军压境,已经兵临城下了。

怀尘回到莲苑,葱儿见到虚弱得好像只有一口气吊着一般的怀尘,忙不迭地去煮粥,怀尘躺在床上,溪客安静地站在外间。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一躺一立,各怀心事。

怀尘想起自己在医馆问溪客的那句话,冷笑了一声。外间的溪客自然听到了,不知何意,眉头蹙了蹙。

怀尘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就问出了那么一句。

对于溪客,她总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强烈的存在感——即使老夫人和葱儿甚至连玉初都能够无视他的存在,把他当做摆在那里的一个花架——那种感觉,跟她初入连府时看到的那个人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那么他老早就已经潜入连府了,但是后来却是以灾民的身份因为救了她而进入连府成了她的护卫。也就是说,之前的溪客潜在连府中没有任何身份。

如果她没有猜错,溪客应该是朝廷的人。

只是为什么没有见过他跟外面联系?

嘛,无所谓了,那是他的事。连玉初让他来做她的护卫,怎么会不留心他?怀尘想着,想要笑一下,却觉得难以牵动嘴角。

“小姐。”葱儿端了碗荷叶藕粉进来,走到溪客身边时,似乎停了停,却没有跟他说任何话,走到怀尘床边来。

怀尘喝着那碗藕粉,勺羹轻轻碰着碗壁,发出细碎的声音,掺杂在葱儿的埋怨声中。

“小姐您也真是的,就算您以前帮着老爷处理生意上的事,可那是因为家里就您一个啊,现在您都嫁了人,干嘛还这么拼死拼活的?老爷倘若知道您现在憔悴成这个模样,在天之灵恐怕都不会安生,您这是叫老爷担心呐。连家又不是没有人,为什么要您这么卖力?您可是姑爷的大夫人啊……”

怀尘安静地喝着藕粉,只当葱儿的唠叨是风声。

“我的小姐啊,您就是命苦……”葱儿又开始数叨怀尘那些过往,什么娘亲早逝之类的话,怀尘不懂,她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苦的,为何葱儿每每提及就会掉眼泪?真是奇怪。

大约人们总是习惯对某些人展示他们的同情,以此来获得对自己的安慰。啊,我是多么慈悲,多么善良啊——同情他人使他们产生这样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和自豪感,仿佛他们的道德处于神的光辉之下,而他们便是更加靠近神圣。

怀尘这样想着,淡淡地看了看抹眼泪的葱儿,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或许,是她太刻薄了。葱儿她……不一定真的会有这种想法罢。

“……小姐才没了孩子,就这样奔波着忙生意上的事。我知道,小姐您是想要让自己忙起来好忘了孩子的事,可是您好歹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孩子?怀尘搅动藕粉的勺羹停了停。黏稠的透明的藕粉因为同煮了荷叶和晶糖的缘故,透着淡淡的绿色,看起来就像是上好的翡翠。

怀尘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肚子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现在,没有了。

她想起那日在城墙下看到的喂孩子的母亲。她也曾考虑过自己是否会像她那样拥有神圣慈爱的光辉。大约是不可能的罢。她有孩子的时候,没有任何感觉,失去了孩子也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身子难受了一阵子,心里竟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

作为一个女人,她缺少什么。大约就是这种东西罢,怀孕也好,小产也罢,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自己的身体会用虚假的记忆来替换掉当时的真实。她太冷漠了。她缺一个正常女人,不对,是缺乏一个正常人对这个世界的感知。

所以她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就像水里的鱼,看得到岸上的花草,看到到天空里的浮云,可是它们却都不是真实的,鱼儿也只是看得到它们罢了。只是看得到……一个幻影。

听着旁边的葱儿还在用她自己的意志解释着怀尘的行为,怀尘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拥有着人形的妖怪,从深山之中闯入人间,骗过了所有人。混迹在他们中间。所有人都当她是他们的同类,强行以人类的意义解释着她的行为。

她却茫然。只有她自己知道:我是妖怪。

可是,就算她这么说给别人,他们也只会安慰她,说:你不是的,你跟我们一样是人类,只是你太孤独了。

大概……会这样罢。

怀尘看着细瓷白碗中晶莹的藕粉,笑了笑。

——太……孤独了吗?

怎么才叫不孤独呢?舀起一勺藕粉送入口中,爽滑,清甜。怀尘却皱起了眉,“太甜了,腻了。”说着把碗递给葱儿。

葱儿一愣,眼泪又掉出来。

“小姐……是您心里苦啊。”

这回倒是怀尘一愣。够了,不用再为她解释了,她不是人类,她是妖怪,没有人心的妖怪,空有着一具人类的躯壳,没有心。没有心,又何来心苦呢?

“下去罢,我想睡一会儿。”

怀尘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躺下。葱儿抹着眼泪退了下去。

怀尘待门关上了,葱儿的脚步声远了,复又睁开了眼。倘使有一天,人们发现了这个躲藏在他们中间的妖怪,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他们会怎么做呢?同情她?把她当做人类来接受?还是予以谩骂,诅咒,然后将她绑在铜柱上用火烧死呢?

想着自己被烧死的模样,怀尘唇角缓缓地,划出一道弧,仿佛笑容。

窗外密布起的云中突然落下雨点来,大滴大滴的雨水砸落下来,落进莲塘,砸得那些莲叶摇摆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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