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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痛苦的别离

我的眼前总是出现陈雪的靓影,只是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拚命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渐行渐远的她,但总是差的那么远。我感觉鼻子酸酸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憋得我实在难受,不行了,老夫要醒了,要尿尿,要撇条。真得不行了。

我一下子醒过来,意识仿佛从遥远的天国来到现实,现实是一片洁白,灯光有点刺眼,我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头部有厚重的感觉,活动范围受限,一只洁白的的小手正轻轻的压住插入我鼻子的输氧管,把我给憋醒了。

这是医院,不知道几点了,陈雪正枕着她葱白的胳膊熟睡,一只手就这样伸到我的鼻子前,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用一只手感受到我的呼吸,以便我醒来她能及时发现。天啊,如此女子,天不负我。

我没敢动,因为头疼是次要的,真正难受的却是眩晕,晕得要命。我口渴,却想尿尿。

这是一间单独的病房,说实话,医院我来过几次,但没有发现有这么好的病房,两张床只有我一个人,这种待遇罕见。

我要上厕所,这是最主要的。我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头脑,感觉一下我的五肢(为什么是五肢,呵呵,只有爷们才能理解),都在,都在,疼就代表在。我轻轻的挪开她的柔荑,却不舍得放开,柔软的感觉竟然淡化了不少疼痛。读者同志们不要拍我板砖,不要说人身不死,色心不止。她的小手是有魔力的,净化了我的思想,呵呵。

陈雪醒了,猛然间站了起来,一下就凑到我的眼前,惊喜的说:“大超,你醒了,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说:“不用,不用,我,我要上厕所。”

她先是一愣,然后才醒悟过来,脸接着就红了,艳如桃花:“好吧,我给你提着输液瓶,你能自己起来吗?还是我给你去找医生呢?”

我才发现我还输着液呢,这会儿好多了,年轻就是好,身体恢复的好快。为了表示我身体的强壮,我说:“没事,我自己提着瓶子就行,我已经没事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下地,她一手扶着我,一手帮我提着瓶子,我的手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她颤抖了一下,接着我就能听见她“嘭嘭”地心跳声,她估计也应该听见我“嘭嘭”的心跳声了,天热吧,我们的心跳都比平时快好多。

厕所的灯坏了,真他XX的,而且没有挂输液瓶的钩,我的嘴肿得老高,根本咬不住瓶子,她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就跟我说:“我给你提着瓶子吧。”

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主要是憋不住了,我用一只手解决了平时得两只手干的活,幸好是夏天,这要是冬天,人可就丢大了。

哗哗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响亮,持续的时间又特别长,我的脸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逐渐变红,黑暗是我所不喜欢的,但今儿晚上的黑暗却格外的可爱。

陈雪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觉得她的脸现在已经熟透了。我是这样想的:至少她知道,我的身体是健康的。

从厕所的里间到外面是6步,我轻轻地又紧紧的抱着陈雪,黑暗中我们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相依着往外走,。我恨这厕所,太小了,为什么不是他XX的60步,600步,6000步。

光明终究是来了,我低头看着她,深情的看着她,她也抬头看着我,突然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我从她黑黑的大眼睛中看到我此时此刻的光辉形像,头部是典型的阿拉伯风格,右眼睁不大开,左眼熊猫状,性感的厚嘴唇努力地向外翻着,露出森然洁白的牙齿,表情的严肃更强调了滑稽的形像。

她脸上的那对酒窝越来越深,她永远也不怕笑出皱纹,肌肤被灯光强调地吹弹可破。我尴尬的陪笑着,嘴角不自然的开裂,只能发出“嘿嘿”的干笑声。

陈雪忍住笑,好像很费劲,我说:“能博您一笑,我不负天下苍生。”

她说:“快走吧,快回去躺下,你都这样了还没忘了贫,你说你要是把这精力用在学习上,别人还不拍马不及啊。”

冷不丁被她这么一评价,我一下子有点飘飘然,对她说:“这现在你没发现的优点还多着呢,我们之间需要的是进一步了解和深入的对话。”

她说:“得了吧,有点阳光你就能聚焦烧糊自己,对了,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进男厕所,都是拜你所赐。”

她扶着我轻轻的躺下,摆正我的头。我继续贫道:“那以后可能有的是机会,一回生两回熟。”

“切”她瞥瞥嘴角,连生气都是那么好看。

我切入正题,问道:“那个,请问我是怎么来的呢?”

她顿时反应过来说:“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又打架,看来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给别人安全感,你太让人不放心了,多亏我回家把这事跟我老爸说了,他赶紧从家里跑到小区的治安室叫警察,人家来得快,要不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儿了。”

她有点想哭,接着又说:“我不知道你家的电话,也没有办法通知你爸妈,先让我爸把你送医院来了,还有啊,你把人家打得深度昏迷,也在医院,警察正了解情况呢,他的情况看来很糟,在急诊室一直就没有出来,我爸爸在那儿和警察正谈着呢。你快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让他们别担心。”

我这才醒悟过来,是啊,现在都晚上11点多了。

“对了,电话,你等一下,我去拿电话”,她飞快的跑出去,我正琢磨着怎么跟家里说的时候,她就回来了,把一个手机塞给我说:“这是我爸的,你快点打吧,别让家里担心”

Nokia8850,这在97年是最好的手机了,我心里忽然有点别扭,是啊,她的生活和我的生活并不一样,我们是有差距的。

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那边老妈的声音直射我的耳膜:“你这个死小子,怎么还不回来,你在哪儿啊,你爸出去找你两圈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还不回来啊,是不是又喝酒喝多了,快回家,我给你兑点酸汤,能解酒。”

我的鼻子有点酸,我可爱的老爹老娘。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有点高,今晚不回家了,在同学这儿呢,等会老头子回去,你跟他说,别担心,明天我们同学要去老师家里玩呢,还要去海滨浴场,最近我的业务很忙,马上要离家出走四年,不容易啊,你们放心吧,我挂了啊,有点高了,要睡觉啊。”说完赶紧就挂了。

陈雪默默的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对我微笑了一下说:“你说谎怎么一点都不脸红,我要不是你的同学,还真都相信你了,你是不是经常晃点你家里人,不过看你有孝心的份儿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我的脸确实有点红了,不敢再说什么。于是,气氛有点沉闷,因为天太晚了。

陈雪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站下来,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蚊呐的对我说:“我去和我爸说一声,晚上我在这儿陪着你。”

门开了,一个相当挺拔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玉树临风。陈雪回头一看,“爸,那边的事怎么样了?警察还要查许志超吗?他不会怎么样吧?他可是无辜的,那些都是坏人,咱们小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这并不是打架的理由,何况把人打得很严重,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别担心,医生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事,只是受到过度惊吓,再就是鼻子被打歪了。情况我都跟你赵叔叔说了,没有什么问题,双方各自负担费用,大超的费用我已经办完了。”说完,他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陈雪,然后走到床前。

我想钻到床下去,这种见面方式太有创意了。

我只能讪笑道:“叔叔,您来了,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陈雪的父亲对我微笑了一下说:“呵呵,是啊,你这回惹得麻烦确实不小,你以这样的方式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你父母知道这事了吗?”陈雪在后面赶紧说:“大超他不想让他父母知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爸爸你别问了,快回家休息吧,我在这儿吧,他现在没事了。”

陈雪的父亲看了一眼女儿,表情忽然严肃的对她说:“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医院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需要你在这儿,你妈妈在家也很着急,爸爸有几句话想和你的同学说一下,不会用很长时间,然后我们一起走。”

陈雪犹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在外面等您”,说完,忧郁地看着我,随后轻轻地带上门。

我的心里更没底了,接下来的谈话,让我刹那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陈雪的父亲慢慢的对我说:“许志超,你的父亲叫许安国,我是陈良键,原来我也是在内燃机厂,和你父母同在一个单位,但我们两家有着很深的历史问题,导致我们两家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你可以向你的父母求证。如果你父母知道你和我的孩子是同学,绝对不会同意你们来往,更不要说成为朋友,正像我和她妈妈不会同意她和你交往一样,你们在一起只有伤心和痛苦。你打架这件事我已经替你解决了,希望你是真正的男人,和你的拳头一样绝断,离开陈雪,不要再伤害陈雪的心,她的生活环境和你完全不同,她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我也不想让她经历她这个年龄不应该经历的感情伤害,希望你好自为知,再见。”

我呆住了,脑子一片空空,时间也陷入了静止,我倚在病床上,一脸的茫然,躯壳还在,灵魂却已漂无,我回想起在昏迷时做的梦,现实就这样残酷的来了。

护士进来,告诉我有什么需要请按呼叫键,然后就冷冰冰的走了,如同我现在的心情。

陈雪可能已经和她爸爸回去了,再也没有出现,我一夜无眠。

第二天很早,我决定离开医院,不等陈雪来,我想她也不会来了。

天刚刚亮,我走出医院的大楼,头上还缠纱布,走廊里没有人,我可以静悄悄的走了。

我家离医院不远,都处在最喧闹的地段,早起的人们已行色匆匆,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我已不在乎这些,心如同死了一样,只知道机械的挪动着脚步,朝着家的方向,那里不会让我受伤,是我可以避风的港湾。

是的,那里是穷人居住的社区,永远不会有富人区的宁静和草地。我回想起陈雪跟我说她回到以前居住的地方,寻找儿时的伙伴,却不再纯真,没有交流的共鸣。陈雪是幸福的,她拥有女孩们梦寐以求的容貌,拥有一个成功的家庭,她是公主,勤奋刻苦,骄人的学习成绩成为同龄人的骄傲。但她又是不幸福的,没有哪一个女孩愿意和她做真心朋友,在她身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产生自卑感,包括她儿时的伙伴。良好的家庭环境,丰富的学识,使她从内心深处散发出一种贵族般的优雅,也使她与普通人在不自觉中形成隔阂和距离。

恍惚间我到了家,推开那扇破旧的防盗门。我苦笑了一下,老娘和老爹和往常一样,出去锻炼身体外加买早点,没有锁门,经常不锁。我们的宿舍区都是工人阶级,亲如一家,你家就是我家,锁门是偶然的,不锁是必然的。家家都没有值钱的东西,小偷都懒得来吧。我叹了一口气,想起了陈雪她家那高大的铁门。

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满眼都是迈克·乔丹、李小龙、刘德华等巨大的海报,脑海里却一直出现陈雪的父亲那冷峻挺拔的身影,那一番话分明告诉我:你许志超和陈雪的差距太大了,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两家又有如此的矛盾,所以你们是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可能。

我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眼泪也拚命的挤出我的身体,离开我空洞的躯壳。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家和她家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不,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接受这个结果,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怱的坐起来,闭上眼睛稳定了一下情绪,仔细考虑如何和父母谈及此事,怎样说呢?脑子里始终是一片混乱,不想了,总是要面对,要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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