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西,魏庭山脚下,是著名的未央湖,这里湖水清纯洁净、晶莹剔透,到夏季,几十种荷花竞相盛开,清风一过,清香四溢,而巍峨的魏庭山又可遮挡住炎炎烈日,因此,这里成了夏季燕京人避暑纳凉的好地方,而这里山名水净,人杰地灵,也成了文人墨客寻找灵感的好去处。
这日,一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未央湖畔的游人明显减少,只有稀稀落落的游客打着伞游览雨中的未央湖,游客稀少,视野宽阔,而漫步在湖畔的一黑一白两个人儿特别的引人注意,玄衣素靴的男子举着一把油纸伞,雪衣飘飘的女子轻轻偎依在男子的胸前,一张清雅绝伦的脸上满满漾着笑意,她一边伸手指指点点,一边说着什么,男子话不多,只不时地点头应承着,但谁都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因为那张刚毅冷硬的脸上,自始自终都堆着淡淡的笑。
青山绿水下,和风西雨中,相携而游的才子佳人,组成一幅幸福和谐的画卷,碰巧路过的路人,特意观光的游客都不由自主地多瞟这边几眼,但却没人知道他们正是此时天擎国风头正足的睿王夫妇。
扬威大殿,东方魅意外出现,铁漠寒阴谋败露被擒之后,铁琦重掌铁家门主之职,并愿意信守承诺奉上铁家最高令牌铁麒麟金令,永为睿王府所用,东方魅哪好意思要,他当然知道上官筠只所以能轻松化解铁漠寒的神功,完全是由于狼族的四大护法暗中相助,用自身真气拨开铁漠寒的真气,并保护上官筠,何况那里最后战胜铁漠寒的是铁琦,而非上官筠,东方魅百般推辞,铁琦执意要给,两人相持之间,上官筠轻飘飘地接过令牌,擦了擦就放入了怀中,大言不惭道:“你们都不要,给我好了。”铁琦和东方魅的脸当时就黑了,但不管怎么说,上官筠成了铁家真正的老大。
但很快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那就是铁漠寒被人劫走了,天擎皇室和铁家派出了大量高手,就是查不到铁漠寒的下落,铁琦害怕铁漠寒潜回银月国,做出不利于铁家的事,赶紧告辞,带着铁家众人赶回国去。
东方魅由于失踪数月,很快就陷入了朝中一些琐事中去,而最让上官筠郁闷的是,东方魅打死也不说,他和铁琦是怎么逃出来的,当她去问来接轩轩的轩辕绝时,他也只是莫测高深一笑,什么都没说,直觉告诉她,这事肯定和轩辕绝有关系,因此,她现在生活的主要目标就是——想方设法套出东方魅的话,这不,今天东方魅不用上朝,又逢得这样烟雨蒙蒙的好天气,上官筠就拉着东方魅来游湖啦,想等他心情大好又有点兴奋的当儿,一举把他拿下,但明显东方魅依然很淡定,而真正找不到北的倒是她。
“相公,你看那里,那些红鲤鱼在跳舞呢!”上官筠指着在水中跳跃的几条红鲤鱼,一张小脸激动地通红,隐约间,她记得在现代的公园中也见过这样的红鲤鱼,只不过,一下雨它们就都藏到了水下,而不像这边,这些红鲤鱼竟然在水中跳舞。”
跳舞?东方魅暗笑,他的这个娘子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但此时,他又怎愿意扫她的兴?
“嗯!真美!”
东方魅把上官筠一双冰凉的小手裹在自己的手掌中,使劲搓着,并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看着湖中的红鲤鱼。
最近,他实在是太忙了,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她,熬了几天的夜,今天,才算腾出一点时间陪她,一定要让她尽兴而归,他也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他之所以一直不告诉她,一方面是因为那日他被魔音驱使,变得神智不清,轩辕绝到底怎么救下他的,具体经过他也不是很清楚,而且让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承认是情敌救了自己,也确实需要勇气,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离开的时候,在地陵的墙壁上发现了很多怪异的图腾,那些图腾正是血魔教的标志,如果他的推测没错,那个地陵可能就是血魔教的教址,而墨离几十万大军的意外失踪是不是和这有关系,血魔教,墨离,铁漠寒究竟又有什么联系,他到现在都没理清楚,要命得是,以前听上官筠说过,她和血魔教似乎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也是不想她担心,他希望上官筠在他的庇护下,远离那些苦恼,开开心心地生活。
“看,那边有一只游船。”上官筠指着另一边喊道。
东方魅顺着她指得方向看去,就见一只装饰华丽的画舫穿过一片开得正盛的白莲,缓缓而来,在这烟雨濛濛,青山碧水间,美得犹如一副有灵魂的水墨画,而当他看到那画舫壁上雕刻的画时,俊朗的脸上勾起一丝浅笑,也只有皇家的画舫才可以雕刻这样的图案,难道,皇兄这么有兴致也来游湖?
“东方魅,下次我们也租一只那样的船游湖好不好?”
身边的人儿一脸向往。
东方魅邪魅一笑,把撑着的伞递到上官筠的手中,道:“不用下次,你且在这里等我,待我和船家商量一番。”
“哎!不用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上官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东方魅已经跃入湖中,踏波而行,向那只画舫疾驰而去。
上官筠撑着脖子看了半晌,以她的轻功应该可以追上东方魅,可是他既然没让自己和他一起去,一定有他的道理,她就乖乖在岸上等他吧!
眼看着东方魅已经到了画舫前,和船上的人说了几句话,就跃了上去。
片刻后!画舫上的帘子一挑,一名白衣女子袅娜而出。
竟是一名女子,她会把那只船儿让给自己和东方魅么!上官筠乱七八糟地想着,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女子竟然转过身来向她招了招手,似乎在和她打招呼,是熟人么?她亦向那边笑了笑,但待她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后,刚刚扯开的嘴角倏地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