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东方魅手中的长剑穿透对手的铠甲,精准地刺入了对手的心脏,他冷然地望着对方因痛楚而扭曲的脸,大脑中却是一片空茫,已经七日了,他还没是没寻到她的下落。
“我等着你!”
那四个字不时地钻到他的胸腔,挤压,压迫着他的心脏,让他觉得喘不上气来,那日,他已经安排了暗卫骑了最快的战马去跟踪流云的下落,没想到还是没跟上。
“神鸟没入城外魏庭山,无踪。”
他安排的人都翻遍了整个魏庭山,都没找到她的踪影,也许,那天他本不该放她离去,一次又一次,他总是抓不住她。
东方魅突然觉得一阵懊恼,使劲地绞动手中的宝剑,然后用力往后一撤,鲜血四溅,对面的人轰然倒在马下。
而也就在此时,东方魅突然感到脊背一寒,鼻翼中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信号,他稍一侧头,眼角就扫到一线流光,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快速地举剑一格,金石碰撞,火星四溅,那只箭顺着东方魅的耳边划过,刺入了他身侧兵士的肩头,一阵惨嚎,那个兵士轰然倒于马下。
东方魅手中的剑还没收回,另一线流光直逼东方魅的咽喉,那幽蓝的光旋转着,带着强劲的后风,无限接近东方魅,东方魅身体快速后仰,但他的速度还是抵不住箭的速度,东方魅似乎都看到死神狰狞的面孔。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那只箭在就要穿透他的下颌的时候,突然改边了方向,他只觉得眼前火星四射,锵踉的撞击声响起,一股温热直射到他的手臂上,而他身下的马凄厉地嘶叫着,然后马蹄前跪,轰然倒下,东方魅两手一撑,整个身体弹射而起。
有人在关键时刻救了他!
他没有时间顾及这匹跟随他多年的战马,快速地看向暗箭飞来的方向,双瞳如被血染闪着嗜血的红光,不远处的黑暗中,一道黑影轻轻划过。
东方魅想都没想,抄着手中的宝剑,身体快如狸猫,飞快地向那边奔去,另一只手中飞针在握,随时准备抵御箭矢的攻击。
“师兄。”
刚才的一幕只惊得冷笙出了一身冷汗,见东方魅不理他的招呼,赶快带了几个人,驱马跟了过去。
快要接近那个山岗的时候,东方魅放慢了速度,全身戒备,慢慢地向山岗那边潜去。
夜风习习,只吹得他头顶上的红璎前后翻腾。
一个黑色的身影自山岗后缓缓而出,东方魅右手一翻,手中的钢针脱手。
“东方魅。”
一个清脆的声音朗朗传来,就如一记霹雷,把东方魅震在当地,他快速地拍向刚刚脱手的钢针,五道银芒直直插入他脚下的地上,而他的掌心迅速被鲜血染红。
“东方魅。”
那一人一骑悠然地向他这边走来,满天的星子突然间变得璀璨异常。
东方魅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怕眼前的一切只是梦一场,他一眨眼,眼前的幻影就会全部消失。
东方魅身后,疾驰而来的冷笙向手下摆了摆手,他们停在离东方魅一丈以外。
女子一身黑衣,跨坐在通体墨黑的马上,俏生生立在东方魅的身前,一双闪亮的瞳眸比天上的星子更加璀璨,夜风轻轻掀起她额前的碎发,飘啊飘地,只撩得东方魅心中痒痒地难受。
“你来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略带喑哑的声音干干地响起。
不远处的一众人等,纷纷绝倒,这是他们的睿王爷么?这种没水准,没新意的问题也能说出口。
上官筠秀眉一挑,尖尖的下巴轻轻扬起,她颇为镇静地回道:“美救英雄。”
此话一出,对面的男人顿时满脸黑线,而他身后的一干人等身体纷纷抽搐,硬是把到口边的狂笑压回了胸腔,折磨人呢!
虽然夜色浓黑,但透着盈盈星光,上官筠依然能看出东方魅脸上的怒气,唇角的笑慢慢地隐去,分别那天东方魅怒气冲冲向她挥手的镜头,纷沓而来,难道他真得不喜欢自己么?
她突然觉得一阵悲凉,掩饰什么似地,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身下的马向后退了几步。
“我是路过……,偶然……。”
她语无伦次道,这都说得是什么啊!她万分地鄙视自己,一咬牙道:“那我走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飞身而起,轻巧地坐在了她的身后,一双强壮的臂膀,把她紧紧地扣在怀中。
“你敢!”东方魅低低道。
我为啥不敢?上官筠心下暗暗咒骂,想到自己千山万水才来到他的身旁,他却一直给自己脸色看,突然感到万分委屈,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东方魅只觉得一滴滴水珠滴落于他的手背上,身形就是一滞,他怎么把她弄哭了?真是罪该万死,他粗暴地扳过上官筠的身体,一把把她抱在他的怀中,温热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眼帘上,一边吻着她,一边低喃道:“流云,我想你!。”
流云!这声似等待了千万年的称呼,突然从他口中说出,上官筠只觉得全身一暖,泪水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隔了那么多岁月,穿过了无数生死,他们终于等到了彼此。
“清风。”她的双手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腰际。
他把她抱得更紧,那个吻一路下滑,很快地落在她艳红的嘴唇上,他逐步加深唇间的力度,霸道而炙热地品尝她的甜美,唇齿相交,似有一团火在他和她的身上熊熊燃烧,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她的身体脱离了马背,软绵绵地伏在了他的怀中,浓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守在丈外的一干人等,面皮均涨地发紫,再这样参观下去,怕是不妥吧,那边的战斗还没结束呢!一个军士用眼神向冷笙请示。
“将军,戏我们不想看了,还是让我们回去杀敌吧?”
“王爷武功高强,那女子身手不凡,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吧?”
冷笙的一张万年寒冰脸,早成了猪肝色,低着头挥了挥手。
一队人马齐刷刷掉头,向已经逐渐沉静的战场而去,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身后一阵凄厉的马嘶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