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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外飞书

老头脸上还有惯性的笑容,不过两个眼珠子已经一左一右分开了,好像受不了这刺激,要挤破眼眶飞出去。他足足有整整一分钟没有说话,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大熊终于放下心来,暗爽:老妖怪,还是惊呆了吧,被熊爷爷这一爪子“天外飞书”吓屁了吧?哇哈哈哈……

等老头两个眼珠子结束罢工,重新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老头恢复了视觉焦点,马上一个飞扑,连法杖都不要了,双手紧紧抓住大熊,一连声地用汉语问:“第三次世界大战谁赢了?第三次世界大战谁赢了?告诉我!”

第三次世界大战?

大熊傻了眼。

好歹也是参加过高考的人,当年历史也是学的相当不错的,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过“第三次世界大战”这个词?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倒是听过,而且当年还背过,现在也能说出个头头道道来,第三次?没听说过……

大熊疑惑地看了一眼老头,怀疑他八成来自另外一个地球了,难不成他以前生活的那个地球多灾多难,打了两次世界大战还不够,还打了第三次?不过这不急着告诉他,大熊在地上写:“你惊呆了?”

老头踢了大熊一脚,用汉语大叫:“是,他妈的,我惊呆了,行了吧!?快他妈的告诉我,到底谁赢了?”

看到老头像风干了的南瓜一样的脑袋上居然青筋都跳出来了,知道八成真急了,连忙写:“你要守信用!”

老头拼命点头:“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知道我们赢了吗?”

大熊看着这个狂热的老头,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不过也不敢说谎骗他,万一被识破了,看这老头强悍到要爆掉的实力,不用等那个什么半死者格里高来了,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家园平了。

大熊用有点抖的爪子写:“我不知道,我没听过第三次世界大战。”

在大熊写字时,老头紧紧地闭上了眼,喘地像头牛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好像在向神明祈祷,就大熊能听出来的,就有观音如来太上老君自然女神,过了得有两三分钟,他才猛得睁开双眼,一看地上的字,怔住了,又转到大熊那边正着看字,顿时脸红地像猴屁股一样,而且脸鼓了一圈,把脸上的皱纹都拉平了,大骂:“操你奶奶的,看你这熊样,也他妈的就刚来,干你娘,我他妈的比你早到了三百多年,你竟然说不知道没听过,你这王八蛋一定是上学没好好听课,我他妈的……我他妈的宰了你!”

老头爆发时大熊就开始吓地倒退,一听要宰了自己,更是惊慌,刚准备伸手抵挡,只看老头一举手,自己脑门上一麻,剧烈的灼烧感从头一直到脚,整个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眼前一黑,连哀叹自己不幸的念头都没有闪过,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伊莎贝尔一直看着大熊在地上划着自己看不懂的魔法符号,听着老头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正疑惑呢,突然看见暴怒的老头一个闪电,大熊头上就冒着烟倒下了,她还以为大熊被杀了,顿时什么也没想,冲上去就要和老头玩命。

老头劈倒了大熊,正处在失神状态,竟被伊莎贝尔扑到了身上,守序之袍闪出一道紫光,把伊莎贝尔弹到了一边,这一扑一下子把老头吓醒了。

老头掐了个法诀,伊莎贝尔脚下的土地化为流沙,一秒不到的时间,便把伊莎贝尔埋到了脖子,伊莎贝尔还要挣扎,土地瞬间还原,伊莎贝尔被突然实化的泥土挤的嗓子一甜,眼前一黑,也晕了。

洞里的精灵刚巧走了出来,正看到伊莎贝尔露在地面上的头一低,晕了过去,顿时警惕之心大起,纷纷丢下东西,戒备起来。

老头黑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们,上前摸了摸大熊觉得还有气,又捏了个法决把伊莎贝尔提出来,转头对他们说:“这个精灵和这头巨熊我要了,洞里的东西都归你们了!”说完也不等精灵们回答,老头拿出一张卷轴撕破,他脚下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魔法阵把一人一精灵一熊笼罩起来,无数魔法符文围着他们转动,空中出现了极多的魔法妖精,齐声吟唱咒文,白光冲天而起,等精灵们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精灵们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虽然任务达成了,但……这过程离谱了点,虽然只损失了一个幼年精灵和一头巨熊远比预计损失要少很多,但是回去怎么报告?

队长指挥手下把用得着的材料打包,便急急地和几个高级德鲁伊商量起来。

×××

大熊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欲裂,脑袋疼地要死,连摇了几下脑袋才清醒了一点,他伸出爪子一摸,脑袋包扎地像戴了个大帽子。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空房间里,房间很简单,不,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只有地上一捆干草,而自己正坐在里面。

墙是巨大块的青石垒起来的,他伸手摸了摸,冰冷冰冷的,敲了敲,发出了很沉闷地回音,估计绝对薄不了。

“不知道小伊莎怎么样了?”大熊心里暗想:“希望那老头能信守诺言,放了她,不然……”

唉,大熊叹了口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丝毫没有高手风度,满口脏话的老头了。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老头走了进来,看到大熊醒了,怔了一下,就直接检查大熊的身体:“咦,醒地挺快,抗魔很高啊,以前是不是被闪电劈过?”

虽然老头大模大样地站在大熊身前不到一手指的距离,但大熊丝毫不敢有异动~~这老头太强了,绝对不可能一爪子拍死他的,一爪子拍不死他,那死的一定是自己。见老头问他,身边又没有能写字的地方,只好“吼啊吼啊”示意了几声,同时尽量在脸上表现出很恭敬的样子,希望老头能手下开恩,放自己一马。

老头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老乡,先给你点好处!”说完,老头拿出一根又宽又长的薄金片,一面用银色地丝线刻画着繁密的符文,正中镶着一颗巨大的紫色水晶,另一面有着一根银色的长针和无数短小的细针。

大熊还以为老头拿出的是一件艺术品,因为这金片闪着淡雅的幽光,美焕绝伦。

“是不是打算收买我?”大熊刚有这个念头,就见老头把长针对准自己的脖子部位就要插。

妈呀!这是要给我好处还是要杀我啊?大熊一看老头姿式,吓的一个劲往后缩缩。

老头怒了:“他妈的老实点,我要宰你早宰了,用不着现在,乖乖地让我给你装上,别逼我弄晕你,我他妈的最讨厌别人逼我了。”

大熊已经退到了墙壁,退无可退了,又听到老头这么说,虽然害怕的毛都竖起来了,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那根针插在了自己脖子上。没有预计地那么疼,这让他微微放了点心,老头插好了针,又仔细看了几眼,露出满意的笑容,口中念了几句法诀,那根薄金片弯成了一个项圈套在了大熊脖子上。

大熊悲哀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狗圈”,心里暗哭:完了,幸福生活没有了,以后就是这老人渣的宠物了……

老头摆出一付快感激我的样子,正等着大熊崇拜他、赞美他,不料却看到大熊一脸的可怜像,要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不由狠狠踢了大熊一脚:“他妈的快说话!”

大熊怔了一下,脱口而出:“说什么?”

声音很浑厚、很有磁性,充满了一种让人想继续倾听的***。

“我能说话了?”大熊又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马上用见到上帝一样的表情看着老头,目光中充满了崇敬、赞美、无限服从,恨不能在脸上写上:大师,您就是神啊!

老头毫不意外地被大熊这种眼光击倒了,不过虽然脸上充满了喜色,还是踢了大熊一下:“表情真他妈的恶心!你真给我们地球人丢脸。告诉你,这个东西用的材料可不便宜,就为了给你这蠢熊挑个好听的声音,我他妈的抓了七八个吟游诗人才搞定,你可得好好感激我,知道吗?”

大熊连忙把熊脸调整到最真诚状态:“是,是,大……大师,您太厉害了,我感激您一辈子。”

老头满意地说:“行了,言归正转,现在你他妈的能告诉我第三次世界大战谁赢了吗?好处你也拿了,你最好告诉我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那以后还有你的好处,不然……嘿嘿,好久没吃过熊掌了,别怪我他妈的不念老乡的情份!”

熊掌?大熊连忙把爪子藏到背后,心里暗暗叫苦:我真的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怎么告诉你啊?就算真知道答案,还要你满意的答案,谁知道你满意什么?

想归想,当面也不敢撒谎,他是深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撒谎天赋,要是学小说中那些主角,胡编乱扯来混好东西,十有八九今晚这老头的主菜就是红烧熊掌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解释:“大师,我们好像不是来自同一个地球,我给你说说我……”生怕老头暴怒,他连忙快语连珠地把父母是谁、家住哪里、怎么恋爱、如何失恋、如何发泄、如何莫名其妙地来到这儿交待了一清二楚了,基本上除了小学暗恋过自己同桌之外,其它全说了。

说完,大熊长长出了口气,不知道是这项圈的功劳还是太害怕导致潜力爆发的结果,自己的嘴皮从没有这么利落过,前因后果一流儿交待出来,虽然普通,但配上声音却不让人觉得枯燥。

老头摸着胡子半天没说话,不时用眼晴冷眼看一下大熊,仿佛在判断大熊所说的可信程度。大熊就像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许久,才看到老头眼中闪着微小地羡慕,问他:“你是自然结合地人类生育出来的纯种人类?”

大熊连忙回答:“是,大师,在地球,我保证我是纯正的人类,而是是纯粹的中国人。”老头说汉语,应该不会是外国人吧?希望他能念点香火之情,大家可都是炎黄子孙。

“你二零零八年来的?”老头用充满失望地口气问。

大熊连忙点头,老头掐算了一下,又问了大熊平日里许多生活琐事和地球上的风土民情,大熊绞尽脑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仔细回答了老头,最后,老头长长出了口气,哀叹:“他妈的,怎么会这样!?”

老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又骂了几句脏话,一脸恼怒,便直接往门口走去。大熊急了,奶奶的,要死要活你说句话啊,这算什么?他急忙开口问:“大师,怎么了?”

老头脸上地失望之色更浓了:“没什么,心情不好,回头我再来看你,你在这儿先住着,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饭。”

大熊嚅嗫了几声,生怕这坏脾气的老头再发彪,不敢再问,但心里挂念伊莎贝尔,转口问:“那和我在一起的小精灵,您没伤着她吧?”

老头已经走到门边,怔了一下,先前他答应无论输赢都不伤害那些精灵,但后来精神动荡之下,不小心把伊莎贝尔用“流沙”法术弄得着点儿吐血,这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于是他含糊着说:“我以为那小丫头是天生魅惑体质,本来想收她当学徒的,他妈的,谁知道不是,现在也在这塔里呢,回头我让她来找……”话没说完,老头已经重重地关上了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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