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混蛋!”
我奋起余力,于惊惧交加之中展开了肉姨——生存与死亡,皆在此一搏!
凄厉且无定的风狂暴并蛮横的吹过龙岛,见缝插针的刮过一切可以被刮过的地方,吹走一切可以被吹走的东西......
“啊!”
张开纤弱的龙翼,狂暴凶蛮的等下一瞬撞上了纸般浅薄的金翼。我一声惨叫......真他妈的疼!
那种滋味,仿佛是被无数把钝刀砍剁上,痛~虽然不致命,却足以让意志不坚定者死去活来......
幸好,有过被龙炎烧灼经历的我显然不在此列.....
拼命的鼓动起背后双翼,我感觉我似乎是站在亿刃高峰上拉风箱......总是在拉到一半时就又被风吹回......
“噢,安帕提克,我的龙神!我亲爱的小金龙,你是在拉风箱吗?难道你的母亲在你决定学习飞行时没有告诉过你在龙岛上飞翔,必须——得把握风的轨迹吗?我真是为你而感到悲哀!”黑龙尼克悠哉悠哉的煽动着龙翼,讥笑的话里满是嘲弄!
“混蛋!”
又是一声怒骂,我注意到了尼克话里不经意间的点醒。
风的——轨迹吗?
我开始注意到了以往我都不曾注意过的尼克的龙翼,那双黑碳般的龙翼舒展着,不时的煽动一下,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变的幽雅,从容了。
我明白了!
我突然发现我的脑袋似乎突然开了窍一般——无论是我的母亲,无耻卑鄙的黑暗巨龙,还是我在龙岛上看到的其他的龙族,它们总是优雅而含蓄的煽动着龙翼,以往我还以为是由于龙族的天性使然呢,今天算是明白了——这分明是为环境所迫!所有的龙族他们那哪是什么优雅呀,分明就是为了适应环境嘛!
想明白了这点,我精神大震!
感受风的轨迹,既是捕捉风的频率,在风中用翼御风,以自身最小的消耗换取飞行的权利!
我开始尝试沿着风的轨迹煽动龙翼——一有时间就到穴居口去吹风,并一吹就是十个年头,我对龙岛的风了解不可谓不深——却实在没有想到,我顺着我的轨迹这么一煽龙翼,身子便被风往前一带,“嗵”一声,撞在了崖壁上......
“哈哈,愿龙神保佑你,我可怜的小金龙!”尼克闲适的煽动着龙翼,哈哈大笑着。
“该死的混蛋!”
我死命的摇晃着感觉浑浑沌沌的脑袋,闻得尼克嘲弄,当下便嚷骂了起来!
“我还不信我飞不起来!”我的倔脾气忽地就出来了。上一次它是在14年前出来的——那一年,我被拈香嘲笑,说我胆小如鼠,我为了证明我不是胆小如鼠,加入了社团......
我开始于混沌中清醒着,于清醒中混沌着——煽动着纤柔的龙翼,一次又一次的御风......撞崖......
当我终于掌握了飞行的技巧,并振翅飞到了尼克的面前。悠然的煽动起了我美丽绝伦的龙翼时,已是满头青包。
“噢,安帕提克,我的龙神!我亲爱的朋友,你真是令我惊讶。才出生十年,就学会了飞行。你一定会被载进史册!”尼克爽朗的呵呵笑着,盯着我,一双黑眸滴溜溜的在框里转着,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想跟这个家伙多说些什么,怒气冲冲的煽动起龙翼就望他扑去......
我咬下他一块肉,怎解得了我心头之恨!
尼克瞧见我扑来,呵呵一笑,也不动,只是悠闲的煽着翼......
“啊!”
当我气势汹汹的冲到尼克身前,就要跟他来个百分百绝对接触的时候......似是撞在了一个绷紧了的弹簧上,我“嘣”一下就给弹开了。
一个不防,龙翼速率一乱,凄啸而过的风趁虚而入,击在了我脆弱而纤柔的翼上,似台风刮过挂在阳台上张开收风的塑料口袋......
我慌忙调整我的状态,同时疑惑的瞧向飘在上空的尼克——为什么我近不了他身?
“呵呵,我可怜的朋友,你真是卤莽,难道你不知道在天上飞需要在身上放一个风之守护吗?”尼克故做友善的说道,那种语气让我想到了童话里的狐狸!
“XXXX!”
魔法,那东西我当然知道,可却实在没有想到我与魔法的第一次接触就吃了它的亏。
尼克瞧向我,目中满是不屑与嘲弄:“如果,这是您的心愿的话,我想......”他没有说完,便笑了起来。
“我...我...”我“我”了个半天,却愣是找不到一个词汇可以来形容他。可能是由于我的知识贫乏了吧——在社团时,我是里面最文明的‘文明人’。
好毒的嘴!
“呵呵,我可爱的朋友,似乎你的母亲醒了过来。我想为了我们长久的‘友谊’,我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哟。”尼克轻笑着对我说道,一振翼,转过跟定海神针相类似的孤崖,消失在我我的视线之外——我没有追他,追上也奈何不了他。
“我操!”我颓然的振翼浮在空中——该死的爬虫,最好去死!
“诺亚,诺亚......”母亲那带着焦急的声音顺着风循入了我的耳际......
“母亲,我在这呢!”我振翼往上飞去,抚着额头——原本光滑的额上此时摸上去疙疙瘩瘩,满头的包。我敢打包票,如来佛祖见了此时的我一定会认为我是他兄弟......
当我飞到穴居口的时候,母亲也正从里探了出来——丰满的身躯在略显得有些狭小的洞里打转起来非常的不便,片刻间,她已是灰头土脸。
母亲看向我,那里边包涵的浓浓的母爱让我的心为之一暖。
“噢,安帕提克,龙神在上!你跳了下去?”母亲看着轻巧的落在了洞前的我,眼神里满是惊讶:“天呐,龙神保佑,幸好你没有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学习飞行?”母亲的与其里满是宠溺的责怪。
“我怕您担心,亲爱的母亲。您瞧我现在不是也没事吗?”
我决定不说出我跳下去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丢脸,而是我要亲自找那只无耻的爬虫算帐!
“什么叫做没事?”母亲显得相当的生气:“看你满头的包,鳞也裂了好多,血都流出来了!快点进来,我用治疗术给你治治伤。”
“有吗?”我一摸脑袋,眨巴着眼睛。
“当然,还不快点?”母亲一甩尾,只听得一阵“噼啪”声响自后间船来。
“来了!”我一吐舌头。乖乖,看来有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