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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刘浩然道:“怎么?”许仲庭摇头道:“这孩子为余力所波及,只怕……只怕……”陈处之急道:“只怕什么?”情急之下,牵动内息,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原来无性这一掌力道委实太强,虽是击中陈处之,但余力所及,竟将徐峙周身奇经八脉震得错乱不堪。他不会武功,本来这一下非死不可,但无性击中陈处之时,中间已隔着丈许之距,幸得如此,才不致立时身亡。

刘浩然道:“可有解救之法么?”许仲庭沉吟半晌,说道:“法子倒是有的,只不过凶险逾常,稍有差池,便……”刘浩然道:“为今之计,已不得不铤而走险,如何施救,但凭许兄示下。”

许仲庭道:“这孩子奇经八脉或偏或逆,只幸得未断而已,须以极深厚的内功将他经脉疏导归元,这一节有叶前辈、你我及内子在,本甚容易,只是中间有个大难关,却是不易渡过。”刘浩然道:“甚么难关?”许仲庭道:“此子本身无武学根柢,更无盘旋引导之能,何况各处经脉受损不同,咱四人运力之际,稍有疏虞,便是送了他的性命,因此上……”刘浩然皱眉道:“这个倒确甚为难,陈兄,此事如何处置,须得请你示下。”

陈处之道:“这孩子的父亲当年于我曾有大恩,可惜我力薄才疏,自己丧命不说,反而累得徐公子也受此重伤。”刘浩然道:“这个可怪不得陈兄。”陈处之摇头苦笑,道:“眼下不施救与施救有失后果均是一般,莫若行险一试,或有一线生机,便……便有劳各位了。”

刘浩然道:“那也只有如此了。薛掌门,不知可否借贵派静室一用?”薛雁诚道:“此处不远有数间草屋,本是敝派供江湖朋友歇脚之用,咱们便到那里可好?”陈处之道:“如此多……多谢了。”

陆影秋忽道:“无性师太呢?”众人回转头来,果已不见无性踪影,不知她何时离去,众人只顾着陈徐两人,竟是无人发觉。许仲庭道:“许某急于救人,一时对她未作理会,现今她既逃走,便由她去罢。”

一行人来到恒山派飨客的屋中。将陈处之、徐峙二人分别放在东西两房的榻上。叶、刘、许氏夫妇四人扶了徐峙坐起,将他围在中间,各自出掌抚住他身上要穴。许仲庭向薛雁诚道:“这便劳烦薛掌门与陆兄替在下等看护片时,失礼之处,见谅则个。”薛雁诚微笑道:“此事我兄弟义所当为,许大侠何必多礼。”一拱手,与陆影秋退出房去。

四人相视点了点头,当即坐下运功。徐峙身周各处血脉为无性掌力所伤,已然散乱不堪,此刻在叶宁放等人内力流转之下,淤塞渐去,渐有复原之象。这经脉损伤疏导之学,中国古代于此已研究颇深,《内经》有言:经脉者,所以能决死生,处百病,调虚实,不可不通。又言道:脉道以通,血气乃行。中国春秋时期已有针灸之学,用以疏导淤窒,调和阴阳,融会表里,医治百病,在数千年的世界医学史上,堪称一大奇迹。许仲庭等所用的疗伤之法与针灸导气之术治法虽然大异,原理却是一般,只不过针灸只在疏导,患者仍须凭自身之力抵御疾病,许仲庭等却是以极浑厚的内力助其导气归元,精微奥妙之处虽不及针灸,然难易之分,却是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许诗亭本在另一间房中照料陈处之,但陈处之道:“陈某贱躯,岂敢劳烦姑娘?还是让我歇息片刻罢。”又道:“此处风景佳胜,姑娘内伤方始痊可,连日来奔波劳累,于身不利,便出去观赏闲散以遣襟怀,总胜于在此陪着我一个垂死之人。”只得退了出去。

路过几人疗伤的房外,不自禁的向内张了一眼,见父亲几人神情凝重,徐峙坐在圈内,容颜萎顿,心中不禁一酸:“徐公子身世可怜,但愿爹爹几人能将他内伤治愈。”过了一会,叶宁放等人头顶白雾氤氲,徐峙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白的瞬息数易,她知已至紧要关头,不敢再在门外徘徊,信步走出屋外。

只见薛雁诚站在门外,陆影秋却已不见。薛雁诚见她出来,微微一笑。两人闲谈了一阵,日影西斜,算来已过了大半个时辰,房中仍是静悄悄地,一无声息。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焦虑之色。许诗亭道:“陆先生呢?”薛雁诚道:“山上尚有些事务待人回去打理,现下无性师太想已去远,不致回转惊扰令尊等人,我便命他回去办理。”许诗亭点了点头。

忽听得房中有人说话,接着许仲庭叫道:“薛兄,请进来罢。”薛雁诚忙抢进房中,见各人脸上均有欣慰之色,心中一喜,却听得那边房中陈处之叫了起来:“怎么样?我家小公子伤势好了么?”薛雁诚笑道:“全然好了,恭喜陈兄了。”说着奔到陈处之房中,将他负了过来。

只见他红光满面,神清气爽,众人一怔之下,知是回光返照之象,心下均感恻然。叶宁放笑道:“陈处之,今日咱四人救了这小子,你可怎生相谢啊?”陈处之哈哈大笑,忽地纳头便拜。刘浩然忙伸手扶住,笑道:“叶前辈是调笑之言,陈兄何必当真?”陈处之喜不自胜,哽咽道:“在下命在顷刻,无以为谢,诸位大恩,只有来生再报了。”见徐峙仍昏迷未醒,不禁一呆。刘浩然微笑道:“他内伤刚好,一时昏迷乃是常理,陈兄不必担忧。”陈处之道:“是,是。”

只见许诗亭从厨下端了一碗黄澄澄的汤水进来,一勺勺送到徐峙嘴中,又将他身子扶高,以助吞咽。许仲庭道:“那里来的参汤?”许诗亭道:“适才陆先生命人送来,说是给徐公子调养伤势。”陈处之向薛雁诚一揖到地,说道:“多谢薛掌门如此挂怀小侄,陈某……”突然间脚下一虚,往后便倒。他内息主脉已断,若无刘浩然以极浑厚的内力为之续命,早已身死,其时回光返照之余,油尽灯枯,便有大罗金仙,也是束手无策。

刘浩然见他神色黯淡,双目散乱无神,当下伸手抚住他华盖穴,输送真气。陈处之摇了摇头,道:“刘教主,我……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不知……”刘浩然道:“陈兄请说。只教刘某力之所及,定然依允。”陈处之点点头,脸露喜色,向徐峙望去,说道:“徐大侠便只这一脉骨血,当年托……托我照料,但眼下我自身已是难保,实是有心无力,还盼日后教主能好生看顾于他。”刘浩然微一沉吟,道:“此子将来要报杀父之仇,若是跟着刘某,不免荒废了他,倒是难处。嗯,薛掌门,贵派乃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徐公子若得列于贵派门墙,前途当不可限量,不知薛掌门意下如何?”薛雁诚道:“各位放心便是。自此之后,徐公子便是我恒山门下弟子。”陈处之挣扎着起来称谢,薛雁诚忙上前扶住。

忽听得嗤的一声响,气流搅动之声甚是清越,刘浩然脸色一变,道:“这是本教传讯之法,莫非有何变故?”将陈处之交于许仲庭,快步抢出,也是嗤的一声,放出一支火炮。只听得南面蹄声急骤,一骑马驰了过来,马上乘客正是当日从无性手下逃得性命的那汉子。

那人驰到近前,飞身下马,向刘浩然抱拳说道:“启禀教主,十余日前殿前副都指挥使范文虎将军率水军增援襄阳,蒙古遣水陆两军迎战,宋军大败,范文虎乘乱逃归。眼下蒙古大军直迫襄阳城垣,吕文焕知府传书本教,请教主即刻回归汉水总坛,以御元军。”刘浩然眉头一皱,心道:“范文虎此人轻敌冒进,总是要吃败仗,只是他前往汉水只一月有余,便损兵而归,倒非始料所及。眼下宋军新败,士气不振,着实是个难题。”

叶宁放等人于刘浩然奔出之后,也随后跟了出来,闻知此讯,均不禁相顾失色。许仲庭皱眉问刘浩然:“如何?”刘浩然道:“军务紧急,看来只有我回到本教大营再说了。”许仲庭道:“小弟有一计策献于刘兄,或可解此危局。”刘浩然道:“怎么?”许仲庭道:“刘兄回到汉水,也不必出兵去救襄阳,只须遣一军乘夜袭击元军大营,却另伏一枝兵马在当路,只待元军撤军回救,便以逸待劳,大杀一阵再说。”刘浩然点头道:“这围魏救赵之策本来甚妙,但元人军中有阿术、张弘范坐镇,素来防备周至,我教教众欲出其不意而施偷袭,却甚不易。”许仲庭微一凝思,笑道:“元人防备虽严,但贵教中的高手着实不少,只偷入营中,暗放几把大火,不愁元营不乱。”刘浩然笑道:“许兄此计果然大妙。”

说着翻身跃上座骑,在马背上向叶宁放等拱手道:“叶前辈、薛掌门、许兄、陈兄、弟妹,在下军务在身,不克再作久待,就此作别。几位若有嫌暇,可赴本教总坛一叙,刘某不胜荣宠。”许仲庭道:“若有时日,自当叨扰。其时刘兄可别假作不认得我等。”刘浩然笑道:“岂敢?刘某回归汉水,日盼许兄等玉趾。”一抖缰绳,纵马向前驰去。他奔出一阵,忽然记起一事,朗声说道:“叶前辈、许兄,我等救徐公子脱险,非为求名而来,倒不必告知于他。陈兄、薛掌门也请代为隐瞒几句,如何?”最后一句话说完,人已去得远了。

当下叶宁放、许仲庭等一齐向薛雁诚告辞。薛雁诚叹道:“今日得见当世数位高人,本拟请诸位上山小住几日,以尽地主之谊,但各位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小可即欲强留,诸位也必不肯应允。好在得见几位一面,已至感荣宠,也便无所奢求了。”许仲庭道:“薛掌门言重了。我几人都闲云野鹤得惯了,既将徐公子平安救出,再无羁绊。此后徐公子在恒山门下,还望薛掌门多方照拂。”薛雁诚道:“这个理会得。”

许仲庭向陈处之道:“陈兄,我等无能,不克教陈兄伤愈,万乞恕罪。”陈处之淡然笑道:“生死有命,岂是人力所可挽回?许大侠这般耿耿,倒教我心中不安了。”许仲庭道:“既是如此,我等告辞了。”

几人便在大道之上,施礼作别。

陈处之眼见众人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山峦之间,心下茫然若失,牵动心神,不禁大声咳嗽起来。

薛雁诚道:“外间风大,陈兄且回到屋中,再行叙话。”陈处之道:“嗯。”又道:“薛掌门可否将徐公子唤醒,我想见他一面。”薛雁诚道:“这个好办,薛某这便前去。”

徐峙昏迷月余,周遭情形全无所知,听薛雁诚说陈二叔为救自己受伤,且已性命不保,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奔到陈处之房中,见他躺在榻上,脸色蜡黄,惶急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处之微笑道:“峙儿,人谁无死,二叔已是知命之年,此刻身死,更不为夭,何必如此伤心?”徐峙哭道:“陈二叔,我……我……”陈处之道:“除你父母死因之外,还有许多事我未曾向你说起,目下纵欲细细说于你听,想来老天爷也不容许了。”望了望薛雁诚,道:“这位是薛掌门,二叔无法再照料你,今后你便是他门下弟子。快向薛掌门磕头。”徐峙双膝一屈,拜了下去。薛雁诚忙伸手扶起,说道:“徐公子重伤初愈,不宜如此,师徒之礼,待得到了恒山之上再行不迟。”

陈处之道:“峙儿,你在恒山门下,务须勤奋练功,切不可忘了父母深仇,知道么?”徐峙道:“侄儿决不敢忘叔叔教诲。”陈处之道:“那老尼姑说十年之后,待你去寻她报仇,她口气未免太大了些,十年……嘿嘿,十年……”徐峙道:“侄儿自当竭尽全力,以期十年之内,将此不共戴天之仇洗雪。”陈处之下颏微动,似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双眼却缓缓阖上,就此溘然长逝。

徐峙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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