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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友达之上,恋人未满

快乐的时光永远过得都很快,快乐的时光永远都很容易被遗忘。我们往往记住的是那些让我们难以释怀的,所以我们越长大越悲伤,再也没有了孩童般的天真。

廖小沫的大学过去了一个学期,将近两个月的假期让她有些难耐,她盼望着开学,因为开学了,她就可以见到她每天都在想念的柯扬。

寒假的时候,廖小沫和柯扬的联系没有上学的时候多,廖小沫也曾问过柯扬家在哪,柯扬家离廖小沫家大约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廖小沫曾经尝试过坐公车去柯扬家所在的区,想来一次偶遇,可是北京城那么大,人又那么多,怎么可能那么巧!

廖小沫终于盼到了开学这一天。廖小沫在报道的前一天就来到了学校,把行李都安置好以后,就跑到外面闲逛了,其实还是想看看能不能碰到柯扬,她知道,柯扬也今天到学校了。

正当廖小沫在男生宿舍楼下转悠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廖小沫?”

廖小沫转过身,看到的是柯扬正站在她面前,两个月没见到了,柯扬好像又瘦了,怎么好像也又长高了?他穿了件深灰色的呢子大衣,高挑的身高搭配这件风衣真的是在合适不过了。

柯扬刚刚回来,拉着行旅箱正准备回宿舍,刚好看见了站在宿舍楼底下的廖小沫。

廖小沫每次看他都要仰视,她跟柯扬说过,你怎么长那么高,搞得我每次都要仰视看你,很辛苦的!可是柯扬却说,那你怎么长得那么矮呢!搞得我每次都看不到你。气的廖小沫直跺脚,任由柯扬在旁边嘲笑却无力反驳。

柯扬的嘴真是狠毒。

廖小沫看着柯扬笑了,说:“你回来了,好巧啊!刚回来就碰见你了!”

柯扬撇了撇嘴说:“巧吗?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站在男生宿舍楼底下的?”

廖小沫听到后脸刷地就红了,这点小心思居然也被柯扬看穿了。

廖小沫说:“好了,我承认我是来等你的,那久别重逢后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饭啊!”

柯扬说:“为什么啊!你这是什么道理啊!要说久别重逢,一个学校的同学都久别重逢,那我岂不是都要请客?”

廖小沫:“可是寒假的时候你说过的,久别重逢之后你请客,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柯扬笑了笑,说:“行,你为了这顿饭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我上去先收拾一下行李,晚上的时候你叫上你们宿舍的,我叫上乔喆,我们一起吃顿饭,我请可以了吧!”

“可以!”说完,廖小沫就安心的回宿舍了。

说起这顿饭,还是寒假的时候廖小沫从柯杨那“骗”来的,本来是打一个赌,赌一个小品明星会不会上春晚,廖小沫赌不会,柯扬说会,结果柯扬输了,之后廖小沫就让柯扬请吃饭,说这是赌注,柯扬说,你什么时候还说有赌注的?可是经过廖小沫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不要脸”的精神硬是把这顿饭给骗下来了,柯扬说,等久别重逢之后在请你。

“柯扬请客?行啊!廖小沫,挺有本事的嘛!”一个寒假不见了,叶思陶依旧如此,八卦天后,说话歹毒泼辣。

廖小沫说:“柯扬还说会带上乔喆。”

“还有他啊,那我不去了!”周歆一听到乔喆的名字就烦。

廖小沫拉着周歆说:“不行,必须得去,你不去,乔喆得多伤心啊!”

周歆说:“为什么不你和柯扬单独吃多好啊?干嘛还非得带上我们这几个电灯泡?”

廖小沫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那多尴尬啊!人家很害羞的!”

415宿舍集体呕吐,叶思陶说:“你丫的别装腼腆害羞的少女行吗?谁都没你那勇气,半学期差不多都要把柯扬搞定了!”

晚上订在了学校的门口那家比较火的小餐馆。柯扬给廖小沫打了个电话,廖小沫她们就下楼了,一出宿舍楼就看见柯扬和乔喆在门口等着。

乔喆一看到周歆,两眼冒金光似的,赶紧跑过来说:“周歆,一个寒假不见了,你越发的漂亮了,怎么穿这么少啊?今天晚上挺冷的,要不你回去加件衣服吧!”

周歆冲着乔喆大喊:“用你管,就你事多!”

乔喆的脾气相当好,周歆是一个脾气特别火爆的人,可能也是因为太优秀的原因,性格有点高傲,但是不论周歆说什么,乔喆都是笑脸相迎,廖小沫她们反倒觉得也就只有像乔喆这样的人才适合周歆,因为懂得包容她,换成别的男生早就不能忍她。

到了饭店,六个人坐下来,柯扬拿着菜单刚想递给廖小沫就被乔喆抢走了。

“周歆,你想吃什么?”乔喆将菜单递到了周歆面前。

廖小沫几个人相互对视一下。

周歆拿过菜单说:“既然是柯扬请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周歆拿着菜单跟叶思陶在那商量点什么。廖小沫则是偷偷看柯扬,柯扬的侧脸真好看,高挺的鼻梁,大眼睛,长睫毛。

忽然柯扬转过脸问廖小沫:“你喝什么?”

廖小沫反应了一下说:“果汁就好。”

叶思陶说:“喝点酒吧,难得这么高兴!”

廖小沫说:“不行,我酒精过敏。”

廖小沫问旁边的柯扬说:“你能喝酒吗?”

还没等柯扬说话呢,乔喆就抢着回答说:“柯扬,我们班酒神,要是他酒量排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柯扬说:“我酒量确实还可以,还从没喝醉过呢!”

叶思陶这时来一句:“那你和小沫可真配啊!,以后要是小沫喝酒,正好你替她挡酒啊!”

廖小沫说:“叶思陶,你死定了!”

廖小沫特别害怕柯扬生气,不过好在他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叶思陶总是这样,说话嘴也没有个把门的。

这顿饭最后是乔喆买的单,毕竟在周歆面前,乔喆那种属于男人的虚荣心更强了。廖小沫则对柯扬说:“那你可是欠我一顿“久别重逢”的饭了?柯扬表示,下一次的久别重逢一定补上。

晚上吃完饭已经夜深了,乔喆喝醉了,柯扬送乔喆回宿舍,廖小沫跟着她的室友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今天晚上星星真少,小沫,我想邹源了”叶思陶略带些哽咽说。

廖小沫说:“怎么突然间就想邹源了呢?”

叶思陶说:“不是突然间就想,是一直很想,看着你和柯扬,就让我想起当初我和邹源还没成的时候,也像你们一样。”

其实异地恋的两个人都很辛苦的,邹源在南方上大学,一个学期才能回来一趟,两个人在高中的时候,以为高中毕业后就能每天都在一起,再也没有了高考的压力,却怎么也没想到高中毕业以后面对的却是分离。

叶思陶说,我和柯扬很像当初的她和邹源,那我们最后也会在一起吗?像他们俩那样。廖小沫在心里想。

永远不要对一件事抱有太大希望,尤其是感情,因为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如果每个人对待感情都持有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失恋过后的绝望。

第二天上高数课,廖小沫没有看到柯扬和乔喆,显然两个人昨晚喝的太多了,估计在宿舍睡大觉呢!

下课休息时,廖小沫实在无聊便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不知不觉中才发现满张纸写满了柯扬的名字。

叶思陶看了看叹了口气说:“唉,高中的时候上历史课,我也曾经在草稿纸上写满了邹源的名字,最后还被历史老师没收,交到了班主任那里。”

廖小沫好奇地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叶思陶说:“后来就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班主任问我为什么上课写邹源的名字写这么多?我就跟班主任说,因为我喜欢他啊!”

廖小沫噗嗤地笑了,说:“那你们班老师不得气疯了?”

叶思陶说:“那倒没有,就是苦口婆心的教育了我一番,反正我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叶思陶虽然有时泼辣,但有时这心直口快的性格也挺让廖小沫羡慕的,这也许是她正缺少的吧!

中午吃饭去食堂,看见柯扬和乔喆,一看就知道,刚睡醒起来吃饭了。

廖小沫拿着餐盒坐到了柯扬对面,着实给柯扬吓了一跳。

廖小沫说:“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都没去上课。”

柯扬说:“嗯,早上起来有点头疼,就又睡过去了。老师没点名吧?”

“没有,现在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

乔喆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喂,廖小沫,昨天晚上喝多的又不是只有一个柯扬,如果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你是不是也应该关心关心我啊!除非你承认你这关心不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而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你个头啊!吃你的饭吧!”说完,廖小沫走了。

乔喆看着廖小沫的背影说:“柯扬,你好福气啊!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倒追你,知足吧你!”

柯扬塞进乔喆嘴巴里一块排骨说:“吃你的饭吧!”

最近学生会要举行很多活动,廖小沫忙得不可开交,同样,柯扬也是如此。这就使得廖小沫没办法每天都找柯扬聊天了。但是也没关系,因为学生会的缘故,廖小沫每天都能在学生会看见柯扬。

“最近学校要举办运动会了,这虽然是体育部的工作,但是学生会是一个集体,所以我们要共同协助体育部完成这次活动。文艺部就出几名检录人员吧!这周末就是运动会了,谁有时间啊,积极主动些啊!”学生会的主席蔡语静,也是廖小沫的大三学姐说。

“周末啊!一个礼拜好不容易有一个周末可以休息休息,谁愿意去啊!”底下的人们大都不愿意去,这一干又是一天,两天的周末又变成泡沫了。

蔡语静看好久没人说话有点生气,转头看向技术部的部长许向辉说:“向辉啊!我让你们部出一个照相的安排好了吗?”

许向辉说:“嗯,安排好了,我们部柯扬,照相技术很好的,我相信他!”

柯扬也去运动会?太好了,有柯扬在,这个周末就不会枯燥了。

正当蔡语静看着文艺部没人想要去当检录人员发愁时,廖小沫举起手说:“语静学姐,我愿意去。”

蔡语静高兴地说:“太好了,你们都要向廖小沫同学学习,积极主动,你们当初选择进入学生会是为什么啊!不就是要锻炼锻炼自己吗?我希望你们能主动点,不要让我去指定某人做。”

廖小沫才没想那么多呢!当初选择学生会,只是因为没事做,就随便填了一份报名表,面试那天看到柯扬,是为了能进学生会跟柯扬有更多的接触,所以面试的时候廖小沫精神饱满,势必一定要进学生会。而参加学生会每一次的活动也仅仅只是为了能见到柯扬多一点而已。

自从廖小沫见到柯扬的那一天起,廖小沫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能靠近柯扬。

周末的运动会很热闹,廖小沫越来越觉得没白来了,当工作人员也很不错,不仅能看比赛,还有丰厚的待遇,比如说,水什么的随便喝!

廖小沫坐下来挂上了工作牌之后就一直在四处张望寻找柯扬的影子,奇怪,他是负责给运动员照相的,应该就在运动场上啊!

“喂,在找谁呢?柯扬?”廖小沫被这一声吓到了,回头一看才知是周歆和叶思陶。

周歆是代表她们班的参赛运动员,跳高,170cm的她有一条修长的腿,跳高项目对她来说是她的优势。

廖小沫说:“你吓我一跳知道吗?过来检录啊?”

叶思陶笑着说:“我要跟你们部长告状,说你工作期间心不在焉的,人在工作区,心却在运动场上。”

廖小沫打了下叶思陶的头说:“看见柯扬没有?”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句:“怎么?找我有事啊?”

不知何时柯扬就站在廖小沫旁边,廖小沫着实觉得有点尴尬。

叶思陶和周歆笑的合不拢嘴,叶思陶说:“小沫找你,你们先聊。”说完拽着周歆便离开了。

廖小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柯扬不知该说些什么,低头看见了柯扬手里拿的单反说:“教我用单反吧!我其实也挺喜欢摄影的。”

柯扬说:“嗯,好啊,你看,照相的时候就看这,然后对准焦后按快门就行了。”

柯扬说完向后走了几步,“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说:“就像这样,就照上了。”

“你偷拍我,赶紧删了它。”廖小沫去抢柯扬手里的相机,只可惜柯扬太高了,他把相机举起来,廖小沫根本就够不到。

“嘿嘿,够不着吧!我只是给你做个示范嘛!我得赶紧去工作了,拜拜。”说完柯扬就跑向了运动场。

廖小沫看着柯扬的背影,心里暗暗想: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的,朋友之上,恋人未满,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不要哪天变成陌生人才好。

运动会的两天很热,不论是运动员还是观众都晒的不行,廖小沫在的工作区好在有太阳伞遮着,不那么热,廖小沫看着柯扬一整天都奔跑于运动场各个角落拍照,都觉得心疼了,一定很累吧!期间,廖小沫给柯扬送过两瓶水,柯扬说:“这时候也就你能想起我来,乔喆那小子一直陪着周歆比赛,重色轻友的家伙。”

运动会整整比两天,第二天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5点钟了,大家的精神早已疲惫,乔喆说要带着周歆去吃饭,以好好补补这两天消耗的体力,也庆祝一下周歆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周歆跟廖小沫说:“我答应乔喆去吃饭可不是因为他,我跟他说了,要他把柯扬带上,我也把你带上,这是在给你创造机会。”

乔喆走过来说:“我没找着柯扬在哪,要不咱先去吃吧!这么晚也都饿了。”

廖小沫说:“他应该在学生会开会,我刚才看见他往那边走了。”

周歆说:“那这样吧!你去找他,然后跟他一起过来,老地方。”说完,就和乔喆走了。

廖小沫走到学生会门口,看见柯扬还在开会,等了一会,廖小沫看见柯扬跟他们部的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出来,看着关系好像很不错,廖小沫还听见那个女生说:“扬哥,你得请我吃饭知道吗?”

廖小沫看着柯扬愣住了,但还是不忘叫了他一声:“柯扬。”

柯扬和那个女生都回了头,那个女生看廖小沫的眼神很别扭,这种眼神让廖小沫觉得厌恶。

柯扬跟旁边的女生说:“等我一下。”

柯扬走了过来,说:“怎么了?”

廖小沫把眼神从那个女生身上移到了柯扬身上,说:“乔喆今天晚上说要请吃饭,让我把你也叫上,他刚刚没找到你。”

柯扬说:“你们去吃吧,忙了两天了,也有点累了,而且我回去还要处理这两天的照片,就不去了。”

廖小沫看着柯扬和那个女生离开的背影,黯然伤感,心想:这是拒绝吗?这是柯扬第一次拒绝我。柯扬,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跟其他的女生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柯扬回到宿舍,打开电脑,他要将这两天照的照片筛选出好的给部长送去,看来今晚得熬夜了。

柯扬将储存卡插入电脑,看着这500多张照片,一张一张处理,柯扬的鼠标停住了,眼前的这张照片是廖小沫,本来柯扬只是随手偷拍了一张,过后就删掉的,可这两天太忙给忘记了。这张照片,廖小沫站着笔直,表情呆呆的,可能是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吧!眼睛瞪的溜圆,不知为什么,柯扬看着看着竟笑出来了。

柯扬将这张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电脑里,他不太舍得删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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