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黑的很晚,又是村边的沙坑,江枫走后,明月当头。
“你说我应该怎样?我就这么的等着你!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说不清说不楚的孩子!我和两个孩子,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屯子里的这些光棍成天的在我的窗下晃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多想有一个光明正大的丈夫,每天哄我疼我。有人欺负我的时候,他可以站出来,你告诉我你能够给我什么?我们娘仨靠着什么活着?你给过我什么?”
那人一声长叹,“我什么也没有给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有什么办法啊?”马寡妇看着对方一阵冷笑:“你不是什么也没有给我,没你我哪来的孩子!为了你,我被大伙挂着破鞋,我就这么贱嘛?挂破鞋好玩啊,还是我……”
对方已经一把捂住马寡妇的嘴,“雨燕,我的小祖宗啊,小点声吧!你饶了我吧,我给你跪下!”马寡妇看着下跪的男人,凄然一笑:“你们男人一到了关键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们自己!”无言以对的男人看着女人,女人一脚踢向男人。
揉着被踢的腰,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只能对不起了。”
月光下,江枫小小的身影在院子里独自徘徊。江永君叼着烟袋坐在窗边看着月下孤零零的、瘦小无力自己最小的孩子!
身边的江海一个翻身,把自己的腿放到哥哥——江河的身上,江永君拿下压在江河身上的腿,眼睛依旧还在院里的那穿着活裆裤的孩子身上,无忧,或是不知忧愁的江枫开始带着大黄狗在院子里戏耍,狗不时的把这和自己身高相近的小主人扑到,江枫在地上起身依旧和狗不停地疯闹。烟在屋里越来越多,江海睁开睡意正浓的眼睛,“爸爸,你又抽这么多的烟!呛死了!”一个翻身,背向父亲接着鼾声又起。
清晨,看着正忙着做早饭的女儿。江永君不好意思的一笑,“小红,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小红伸出沾满玉米面的双手:“爸,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要贴完饼子了!”正在灶下烧火的二红抬起头:“姐,要不你先洗洗手,我来贴剩下的。”小红紧着贴着饼子:“你好好的烧你的火吧,我还剩不几个了!”
江永君看着两个起早为一家人做饭的女儿,感觉有些难为情,“小红,你接着贴你的饼子。我就在这儿和你们商量商量,我吧!你们看,你妈已经去了二年了!江枫都三岁了,家了没个女人也真是不行啊!你们看别人家的孩子都在睡觉,但是你们不得不起来做饭!我也是想着向前走一步!如今,你黄奶奶给提了一个,就是咱屯的马寡妇——刘雨燕。你们俩个是什么意见?要是行,我就让你黄奶奶去提亲;不行的话,哪咱们就拉倒!”
看着俩个女儿的眼睛是动也不敢动,恐怕落了女儿的一个微小的动作和眼神。小红看看二红,二红看看小红,二人无语。
过了一会儿,小红抬起眼眶发红的眼睛:“爸爸,你一人带我们的确是不容易,我想我妈妈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也会同意你再娶一个的。爸爸!我今年已经大了,我是无所谓了。后妈就是再可怕,我也是不用害怕后妈的!雨燕婶是本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