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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斯卡布罗集市

亚是一个人口在5万人左右的小公国,北接奥斯曼帝国边陲,西与兰特王国相邻,东南靠近在苏兰帝国境内的魔法森林。所以这里是一个小的交通枢纽,人流量可观。便利的交通把卡地亚的饰品销往大陆各地,虽是一个只有5万多人的小公国,可卡地亚的军队人数足足到了1万人。因为卡地亚民众知道如果不能守护住自己的家园,一切都是虚幻,每个卡地亚的家庭都会有一个成年男子在军中服役,也只有卡地亚能这么干,钱多,任性。所以卡地亚的治安很好。

出了城堡大门口就是卡地亚的主街道,名为“斯卡布罗集市”。出来的小不点显的很兴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月冠糖不多了,心想还是留到晚上和哥哥一起吃吧。看到有卖烤串的,撅了撅小嘴,吸吸鼻子。宝叔哈哈大笑捏了把小不点的脸蛋,在烤摊买了一大把烤串给小不点。今天的集市是份外热闹,人很多。宝叔把小不点放到自己脖子上省得让人碰到小不点。叔俩就这样边走边吃的向卖马的地方走。

“宝叔!宝叔!小马驹,小马驹。”小不点在宝叔脖子上手舞足蹈。

宝叔忙把小不点放下来,小不点一溜烟跑到小马驹旁,这是一匹异常神骏的小黑马,毛皮顺滑发亮。小不点看得满眼是星星,正要伸手去摸摸小马驹时,从旁边窜出一条黑影直扑小不点,快要碰到小不点时又突然一顿,向后栽倒。宝叔已经到了小不点身旁做好防御姿态,小不点搓了搓脸蛋,拍拍胸口压压惊。跑到黑影旁,一看又吓了小不点一跳,这是一个不大的少年,满脸是干枯的血迹,浑身脏兮兮的,尤其是两只脚还满是鲜血,刚才为什么会向后栽倒是因为他脖子上拴了一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缠在一根柱子上。

“竟然是野蛮人小孩。”宝叔道。

“哎哟,哎呦,大爷小爷恕罪,让您受惊了。”马贩头子迎了上来,“妈的,你个不开眼的小杂种。”马贩头子一边向宝叔小不点赔礼一边不停用脚狠狠踢躺在地上的小野蛮人。小野蛮人或许是没了气力,躺在地上没动只哼了哼声。小不点一脸不忍,拉了拉宝叔的袖子。

“好了,马老大,再打要出人命了,你也不想巡逻卫队来吧。”宝叔出声道。

“嘿嘿,大爷说的是。”马贩头子陪了个笑脸,停了脚,搓了搓手问道:“大爷,您看您需要些什么,我们这里什么马都有。”

“我要那个,那个。”小不点一直指着小黑马驹。

“小爷好眼力,这小马驹可是我这里最好的顶级货了。”马贩头子走上前,小黑马驹明显有些不安。躺在地上的小野蛮人也想挣扎着起来,可或许受伤太重了怎么也起不来,只能躺在那里干嚎。马贩头子上前一把薅住小野蛮人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甩手就是两耳光。“妈的,嚎你麻痹。”对小野蛮人又是一顿狂踹。

“住手,你太坏了。你要再不住手,宝叔,揍他。”小不点真看不下去了。

这时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马贩头子的人也围了上来。马贩头子看了看小不点华丽的衣饰,又瞟了瞟隐隐聚力的宝叔,再看围观的民众对自己指指点点,凭自己多年走南闯北的老油条要是不想个应对恐怕是不好解决。

“这是怎么回事?”巡逻卫队一支小分队巡逻至此。

“小少爷,宝大人。”小队长看到小不点和宝叔行礼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小队长再问道。

“队长哥哥,你帮我揍他好不好?他太坏了。”小不点气红了脸指着马贩老大。

巡逻卫队虽然不能光凭小不点的话就去揍马贩老大,但所有队员看马贩老大的目光都变得不友善起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小队长质问马贩老大。

马贩老大看到这一幕心里暗叫我靠怎么惹到这小祖宗,心思转了又转。“冤枉唉,我的大人,我的小爷。”马贩老大上前几步来到人群中间,“大家伙唉,我冤呀,大家伙给评评理唉。”马贩老大的眼泛红声音梗咽。

“大人,小爷,各位乡亲父老。事情是这样的,小的我前天在来咱们卡地亚的路上碰到的这小杂,不,是小强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带着我的手下和心爱的马儿走在辽阔的大地上,还有鸟儿欢快的鸣叫,我的心情是惬意的……”

“说重点!”宝叔听不下去了。

“哦,是,大爷。我们中途走累了就在一小河边饮水休息,万万没想到的事,这小强盗摸上来想抢我们的马,对,就是刚才这位小爷看上的小黑马驹。他还打伤了我好些人手,小的们,来让大家伙瞧瞧。”

“老大,你叫我们。”马贩老大的一半手下来到人群中间,个个是鼻青脸肿,还有一个一直咳嗽的,咳着咳着竟还咳出了一口血。人群一片哗然,小不点看到这一幕不知怎的觉得很恶心。躺在地上的小野蛮人再次大叫起来,无奈谁也听不懂野蛮人的语言。

“大人,小爷,大家伙你们都看到了吧,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是实在气不过才略微惩罚他一下,你想要是放任他再去抢*劫多危险呀。”马贩老大抹了一把眼泪说的义正言辞。

小队长看了看小不点,小不点眉头皱着,小拳头握的紧紧的。小队长又把目光给宝叔,宝叔刚要作答被小不点拉着蹲了下来,小不点在宝叔耳旁窃窃私语,宝叔对小不点点点头。

“好了,马老大,你是想事情就这么解决还是想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还你一个清白,我记得卡地亚附近可没有野蛮人族群。”宝叔问马贩老大。

“就这么解决吧,大爷。小的就不想麻烦了。”马贩老大擦了一把汗道。

“那就把小马驹和他都卖给我,我来帮你解决这麻烦。”

“啊?那就有劳大爷了。”

小不点与宝叔最后以3金币买下了小马驹和小野蛮人。(森罗大陆使用大陆通行币,1金币=100银币=1000铜币,一户普通五口人家一月10银币左右。)宝叔简单检查下了小野蛮人的伤势,让小队长找来一辆拉货的马车,车厢里铺了些稻草。巡逻卫队的人把小野蛮人放到车厢里,马贩头子在一旁亲着金币,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马贩手下大叫:“老大,老大你没见过钱吗?三个金币就晕了。”还有个奇葩的手下骑在马贩老大身上左右开弓想打醒马贩老大,小不点偷偷一笑。宝叔在前面赶车,小马驹被拴在车厢后跟着走,小不点在车厢里和小野蛮人大眼瞪小眼。

“小少爷,刚才是你用精神力冲击的卖马的吗?”宝叔问道。

“嗯呢,宝叔,艾伦觉得那家伙不是好人。”

“看来小少爷不仅天生就会用手延伸精神力,连精神力冲击都无师自通。”

“那我是不是很厉害,宝叔。”

“那当然,小少爷。如果你好好学的话,不出10年会比老爷还厉害。”

“真的吗?宝叔我都要跟你学什么?”

“学识字呀,最重要的是学咱们李家的绝学。”

“心剑术呀,我不是会了吗?宝叔”

宝叔听的一头黑线,如果心剑术只是晃晃悠悠飞出去就行,那老太爷也不会一把心剑镇汉图了。在经过卖烤串的地方时,小不点听到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宝叔停下马车又去买了一大把烤串,小不点把烤串送到小野蛮人面前,小野蛮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抢过烤串大吃起来,宝叔心想野蛮人的身体真不是盖的,全身多处受伤,腿还被打断一条,又被饿了三天还能活动,就算是正常的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抗的住。小野蛮人吃完,望着小不点,眼神郑重,右手握拳在自己心口砸了三拳,拳拳砸的闷响。小不点问宝叔:“宝叔,他是不是脑袋也被打坏了?自己打自己还这么用力。”“呃,他这是在感谢你。”宝叔看出这是一种很郑重的野蛮人礼仪。“哦,好吧,我接受了。”说着自己也学小野蛮人在自己胸口拍了拍,小不点比划着让小野蛮人躺好。

马车悄悄的驶进城堡来到宝叔的小院里,宝叔让小不点在这等着,自己去叫住在旁边小院里的老药师。老药师来了检查了下,说小野蛮人身上太脏只有先洗干净才能准确判断他的具体伤势,宝叔和小不点又是一顿忙,烧了一大锅热水,宝叔把小野蛮人移到小院石桌上,然后扒的小野蛮人只剩条内裤,小野蛮人其间哇哇大叫。宝叔先用兑好的两桶温水上上下下浇了小野蛮人几遍,然后再用毛巾沾热水把小野蛮人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那些干枯的血迹和血痂在热毛巾的作用下很快不见露出里面肌体的颜色。老药师走上前再次检查小野蛮人。“身体多处外伤,由于昨天下雨伤口有些化脓,有些带着脏东西愈合,你看这里和这里伤口发黑了吧,都需要重新处理,最严重的是这左腿,不过幸好没有断,只是骨裂,固定好好好养着吧。部分伤口青肿,至于有没有内伤,宝小子,内伤你和公爵大人才是行家。不是有什么内力能推血过宫吗?”“老爷子咱先别嘟嘟囔囔了,先处理好这小子。”宝叔给老药师打下手也废了不少力才处理好小野蛮人,小不点在一旁有些着急的看着。一切都搞定后,宝叔送老药师出门,小不点对小野蛮人自言自语:“你一定很疼吧,对了,我请你吃月冠糖你就不疼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些月冠糖送到小野蛮人嘴边,小野蛮人对小不点送的东西是来者不拒。吃完还对小不点挥挥拳头叫了两声,看来对月冠糖挺满意,小不点也学小野蛮人的动作作了回应。宝叔把小野蛮人抱进客房放在床上盖好薄被,由于小野蛮人伤口较多也要换药穿衣服会很麻烦,暂时就先这样吧。至于那些脱下来的衣服,本来就是些兽皮什么的,又沾了好多血已经不能再留了。宝叔又替小野蛮人把了把脉确定小野蛮人没有内伤,想了想还是从一个小瓶倒出颗药丸塞进小野蛮人嘴里,小不点看到瓶子贴的红纸上赫赫写着三个字—“大还丹”。忙前忙后快一下午了,看着小野蛮人渐渐睡死,小不点想起还有露西姐姐的交代,宝叔把房门关好和小不点一起出院子,小不点跑向城堡,宝叔驾着马车带着小黑马驹去了马厩,宝叔让马夫把马车还给车主人,自己拴好小黑马驹也去了城堡。

城堡里的聚会还在继续,小不点刚进大厅就碰到了自己的哥哥,今天的主角。“弟弟,下午又去哪疯了,我一下午都没见你的影。”“是秘密哟,哥哥,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再给你说。对了,哥哥,给你月冠糖。”“鬼灵精。”

“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压轴好戏——假面舞会就要开始了。有需要准备的男士女士可以去偏厅的衣帽间准备。”“哥哥你快去准备吧,对了,哥哥你今晚第一支舞的对象是谁呀?”“鬼灵精你问这干什么,是不是又打什么歪主意?”“哪能呀,哥哥。我可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卡地亚第一小可爱。”小不点说这话时一脸的理所当然。艾斯挠挠头皮:“嗯,好吧,小可爱,哥哥要去准备了,你自己去找母亲。”哪能去找妈妈呀,要去找露西姐姐,得对得起姐姐的月冠糖。如果劳伦斯知道小不点是因为一手帕月冠糖这么努力不知会做何感想。

“露西姐姐。”不出意外,小不点在厨房的小房间找到了露西。

“鬼灵精,一下午跑哪去了?姐姐都没找着你,还以为你要放姐姐鸽子呢。”

“那不能呀,我艾伦也是说话算话的小小男子汉。”

“好了,小小男子汉,一会就靠你了。咱们出去吧。”

“露西姐姐穿这身白色礼服真好看,哥哥一定会选姐姐跳第一支舞的。”

“就你嘴甜。”

大厅里,男男女女脸上都多了一个舞会面具,这次的来客中也有少男少女。随着主角艾斯到来,他的对面形成了一道少女组成的半圆,艾斯对她们行礼,这些少女回礼隐隐有些期待。站在半圆中间的是两个穿白色礼服的少女,礼服简洁点的是露西,旁边极尽奢华的是劳伦斯,纵观今天的来客,确属劳伦斯身份最尊贵,论相貌劳伦斯也压人一头,高贵的出身姣好的面容自然有了骄傲的资本,别的少女面对劳伦斯就显得有些避让,别看旁边的露西表面那么淡定,其实手心早攥出了汗。艾斯缓缓走向少女们,劳伦斯跃跃欲试。鬼头鬼脑的小不点出现在劳伦斯的裙后,用脚踩住劳伦斯的裙子用手戳了戳劳伦斯,劳伦斯心想谁那么大胆敢在这时候打扰自己,不情愿的回头一看是小不点,小心肝那是一颤,小魔头这时候找自己绝对没好事。果然小不点指指自己的脚下,劳伦斯想用手拽出裙角,小不点就做了个前扑扒衣服的动作,劳伦斯一下不敢动了,只能小声问小不点:“小魔头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劳伦斯姐姐你今天太好看了,艾伦想这么看你一会。”“你……”小不点笑的没皮没脸。露西也看到了这状况,攥着的手悄悄对小不点竖了大拇指,转头双手提裙向前一步,艾斯这时也走到露西和劳伦斯面前,其实走的时候艾斯也在苦恼是选露西还是劳伦斯,现在既然露西出来了自然不用再选。音乐响起,舞池只剩艾斯与露西在一起翩翩起舞,露西在面具下羞涩心满意足的笑着,劳伦斯咬牙眼巴巴的看着,小不点在得意的笑,嗨,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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