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远来后,农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这说:“我从山上采药归来,为了抄近道,便就选择了走饿狼山,快要爬上山顶的时候,我发现了草丛有些异样的地方,当时我有些害怕,心想,糟了,不会又有野狼出没吧,越想我就越害怕,于是蹲下身来不敢在移动半步。不料我一蹲下去,却在乱草从中发现了半截烟头,原来这里有人来过,顿时我心里也就暖了半截,没有野狼的威胁,我走起路来也就方心了许多,谁知我没往前踏出几步就发现了这个箱子,它黑乎乎的一团藏在草丛,险些吧我下吓个半死!”
杨德远找来几个力气大的庄家汉,大家一起合作,花费了不小的气力才将这口箱子抬到一个平坦的地方。
“这木箱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你看他那做工,小镇上还没有一个木匠能够做出这么精致的木箱!”杨德用手抚摸着木箱的表面,毫不护短的说。
一个庄稼汉口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附和道:“没错!我这大半辈子铁链见得多了,可这么粗的铁链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庄稼汉似乎对绑在箱子上的铁链情有独钟,他时不时用手去拉扯几下铁链,仿佛在跟那长长的铁链较劲似地右手靠在铁链上一比,再道:“你看,这都快粗过我的大指母了!”
另外的几个庄家汉也用手去比了一下,又都啧啧称奇。
“既然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东西,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它的主人又会是谁,这里面沉甸甸箱子里面装的是些什么东西?”铺天盖地的疑问压的杨德远有些喘不过起来,他右手顺着箱子的纹路下滑,一把大锁捏在了他的手上。
“要不这样,反正这箱子没有人认领,我们就把他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那位声音沙哑的农民见杨德远手握着大锁,他灵机一动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对!撬开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这办法行得通!”另外几个农民一致同意这个办法。
杨德远蹲下身子左臂扶在箱子上,他用尽力气去扭了一下上在箱子上的锁,回首道:“谁带了工具!“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农民举起一把镰刀递给杨德远说:“我出们的时候考虑到路上杂草丛生,也就只带了把镰刀,其他的工具倒没曾想过。”
杨德远摇了摇头,站起了身子失望的说:“想撬开它没有工具可不行,我看这样,要不就拿个人回去取跟钢钎过来,再者我们就多费些力气把他搬回村里再做打算。”
几个庄稼汉默默的考虑着杨德远的意见,叫人回去取钢钎比起劳民伤财的将这木箱抬回村庄里是要省力的多,若不考虑时间派人回去取钢钎这办法甚好。但是这个地方距离东村最进的人家都还有两个小时的行程,这一来一往的要耗费四个小时,到时候天都黑了,这荒山野岭的大家又怎么回家?
没有多加思索,大家都认为眼下就只有抬箱子会村庄这个办法最靠谱,于是大家打起了精神做着最后的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一言不发的鬼蛋站出来说:“我看大家就不要忙着动这口箱子,从目前它外表包装的的情况来看,它很可能是别人不久前故意隐藏在草丛的,若是我们抬走它后别人再回来取它这不就麻烦了?”
“言之有理!”杨德远第一个赞同道。
“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这也不行那那也不行,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与其把他放在这里,倒不如我们一开始就不去动它!”几个村民不满鬼蛋的一句话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冲着鬼蛋发起了牢骚。
“话倒不能这么说,鬼蛋这孩子虽小,但是很多时候他考虑事情还比我们大人都要周全些。我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鬼蛋的话很在理,也正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们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动他,这是我一时大意犯下的错!”杨德远一半否定一半肯定的评价着村民刚才说的话,最后他又果敢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听过杨德远的话,村民们静了下来,他们一边琢磨着杨德远话中的意思,一边向鬼蛋投去异样的目光,不知道他们是对鬼蛋刮目相看,还是在暗中讥讽这说大话的杨德远。
杨德远对着默然的村民继续道:“你们想想,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这木箱的归属,如果就这样冒昧的取走他,万一它的主人再回来寻找,这岂不是麻烦。倘若过久久没有找到,机缘巧合他又发现这东西出现在东村的某各地方,别人会怎么想?怕就怕在以后背上‘偷盗强取’之类的骂名啊!”
杨德远的话引起了村民们的反思,他们彼此之间小声的议论着,村民们时而点点头,时而对着箱指手画脚。一番商议之后,一个身材最为高大的村民走到杨德远面前说:“事到如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把!”
杨德远轻微的皱了下眉头,沉思片刻,他环视大家道:“毕竟这不是咱们的东西,我看这样,就就劳烦大家再费些气力把他放回去,大家意下如何?”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把视线转移到杨德远身上,两个村民齐声道:“行!”
好不容易统一了大家的意见,杨德远这就组织着村民们将大木箱放回草丛中。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这话一点不假,在众人共同努力下,大木箱很快就被放回了原位。当夜色渐浓的时候,村民们大都陆续的散去,杨德远也理所当然的跟着大伙一同离开。
话说高远、见的部队这个时候正全副武装快步向东村这边赶来。高远见之所以这样重视这件事情,这又要从A省和X国的关系开始说起。A省与X国相邻,X国是一个盛产毒品且走私泛滥的国家,与我国的A省中间隔着一片广阔的原始森林,这里人迹罕至,高远见要不是带队出来拉练,想必他也就只有在电视里一睹这片森林的容貌。多年来,就是这样一个不适合人类居住组的地方却偏偏成为了那些走私贩毒者的乐土,为了逃脱政府部门的追捕,他们不惜代价的用最原始的办法带着这些物品来回穿越这片原始森林,他们无视法律的存在,他们做有悖于良心、违背法律的事情。政府一再强调要严打这一代的犯罪份子,年年都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来办这件事。可无奈的是这片森林是如此的广阔,而这些犯罪份子又狡猾的了得,一听说外面有什么风声,便躲进森林里,任凭你再严打,也难以寻到他留下的蛛丝马迹。
久而久之,这一代森林的犯罪分子们总结出了一个经验“严打的时候我躲,风声一过我再出来活动,总之绝不跟政府硬扛。”凡事都有例外,纵然这些家伙热衷于和政府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是猫又不是瞎猫,话说回来,瞎猫也有能碰上死耗子的,遭到政府军围剿的时候,那他们也就只有死扛了。
试问在这片森林里落网的犯罪分子们,那个头上不是顶着几条死罪,反正投降必死无疑,倒不如奋力一搏说不准还会有一线生机。抱着这样的思想,每当匪徒们的行踪被政府军发现之后,他们总是会在第一时间拿出自己的武器与政府军在密林中周旋对抗。原本的匪徒在老羞成怒之后都变成一个个亡命之徒,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们拿着自己从黑市军火商那里购买的各种武器,对着政府军就是一阵乱扫。为此,每年的政府军在这片丛林中都有巨大的损伤。
“东村发现了箱子。”高远见第一次听阿彪提起这事的时候就略感蹊跷,只是当时他还没有往“走私贩毒”方面想。再听过马天的话,高远见在瞬息之间猛然醒悟过来,直觉告诉他,这箱子定于“走私贩毒”存在着不小的牵连,说不定箱子本身就是一件走私品。”
高远见预见事态的严重性,与马天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带十名士兵前去查探一下虚实,如果正如他们所猜测那样的话,再进一步采取措施。
马天带着身后包括阿彪高远见在内的十几人的一支队伍,小跑在去往东村的路上。
阿彪与马天并肩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在小镇上生活的十多年,他很难熟悉去东村的路。十几人在一条坎坷的小路上奔波了一阵,在爬上一个小山头时,阿彪导游似的指着前方开阔处的一户人家给大伙儿说道:“前面就是东村了!”
高远见一眼望去,前方约莫800米处还真有幢小房子,它背对着山,面朝着小路这边,在狭长幽暗的小路上奔波了一段时间,翻过一个小山,眼前突然出现一间小屋,这绝对有“柳暗花明又一村”一句中所蕴含的诗意。
顺着小路走近了屋子,高远见越发好奇的觉得小屋的周围似乎缺少了些什么,“竟是这么的单调!”高远见情不自禁的感慨了起来。
马天也与高远见有同感,他审视着前方别致的小屋,侧目对阿彪道:“东村不会就只有一户人家吧?”
阿彪快翻着步子正眼马天道:“岂止一户人家,我所记得的,最少也有几十户,只不过其他的都住在山上,我们这里不见的的地方。”
“原来是这样!”马天侧过头看看小屋,又昂首去眺望了一眼前方偌大的山,恍然大悟道。
进了东村,高远见才勉强搞懂了这里的格局,东村的绝大多数居民都稀稀落落散居在山上,由纵多小路将这些人家串联了起来。阿彪在最前面着引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几个村民像幽灵似的出现在了密林中,离阿彪这不远的另一条小路上,他们伸长了脑袋颇有兴致的观望着高远见这支队伍。
观望了一阵,其中的一名个子矮小的男子低声对旁边的女人说:“个子高高的那个好像是镇上谢启健家的彪娃,你看是不?”
“对哦,还真是他,前一阵子不过是说彪娃离开镇子了吗,难道说他又回来了?”女人仔细的看了一眼阿彪,尖声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诶,这小子回到了家里不好好呆着,领着一伙人来东村干什么?”男子看着高远见一伙人,很是疑惑的说。
这回女人没有回答这男子的话,她眼神绽放出光芒望着阿彪等人从不远处的小路上经过,不曾有过要给阿彪一伙人打招呼的想法。
阿彪留意到路边的村民,便有意识的停了下来,见状,高远见也只有让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