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高远见虚心的问道。
“我先给你说说我的计划!”鬼蛋没有直接回答高远见的话,而是给高远见讲出了自己的点子,他说:“我认为你们最好是离开小镇!”
“什么!你要我们离开,这怎么可以?”高远见坚毅的说。
“诶!不是这你认为的那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可以伪装一下。你想想,这些人若要打探你们的消息,他们肯定第一个就要来小镇,如果你们将自己伪装起来,乡亲们再配和一下说你们离开了,只要他们没有在小镇上发现你们的影子,就定然会相信你们已经离开了这里!”说着鬼蛋又指了指几个士兵道:“看看你的手下的穿着,谁一眼看不出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伪装!”高远见反复琢磨这一个虚伪的字眼,他问道:“这么多人我们要怎么伪装呢!”
“这个自然不在话下,我已经替你们想好了法子,你可以去可我大爹商量,他准会帮你忙的!”
“怎么扯到了杨德远身上去了,鬼蛋这小子在玩什么鬼把戏!”高远见对鬼蛋的话表示不解,他压抑的问道:“你大爹会伪装?”
“哦哦!你怎么这么笨呢!”鬼蛋气急败坏道:“我几时说过我大爹会伪装了,我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帮你找到一批衣服,足够你每个手下都扮成农民了!”
“呵!然后我们就继续隐居在小镇上?”高远见豁然开朗道,完全没有把鬼蛋的前半句话记在心上。
“对,继续!”
“这样我们也在暗处了,不仅可以瞒过他们的视线,还可以按计划用木箱来诱引他们,这相比自己先前的计划要少走许多的弯路,此乃一妙计啊!”高远见跟着鬼蛋的逻辑,一步步推论了下去,还不时的为鬼蛋的这绝妙的计谋拍案叫绝!
“太好了,那我马上就去早你大爹商量这件事!”
一小时后,杨德远家的正屋里传出了高远见的声音:“杨兄,您看这事……!”
“都别说了,我杨德远以年过半百的人了,这几十年里我寸步也没有离开过这座镇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展成了这个样子,更想不到这些恬不知耻的家伙今天公然做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勾当,今天我杨德远是可忍孰不可忍,虽然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大忙,但是如果连这点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帮不上忙的话,杨德远我这些年就枉在世上活了!”高远见把自己当前的困境告诉了杨德远,并表示自己需要他的帮助。杨德远坐在正屋的长椅上,听了高远见的话后,他的表现却是那么义不容辞,义愤填膺。
杨德远涨红了一张脸,大骂那些狼狈为奸鸡鸣狗盗的畜生后,又将自己长满老茧的手搭在高远见的肩膀上道:“杨老弟,这件事你大可以放心,今晚我就召集全镇的人来开个会,明天一定将你需要的物品一个不少的交道你手上!”
高远见对杨德远的慷慨感激不尽,他热切的握着杨德远的手道:“杨兄鼎力相助令高远见深感佩服,只是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不要把事情搞的太复杂,通知他们的时候先不要透露我的目的,以免兴师动众!”
杨德远点点头道:“这个我记得了,要不老弟今晚也过来参加这个会议,顺便给大家做一下思想工作!”
“很有必要,我今晚一定来!”高远见毫不推搪的说。
从杨德远家回到营地后,高远见还是不得休息,他叫上了十几名士兵准备了一些食物,匆匆赶往饿狼山。此次前去除了换回了潜伏在饿狼山上的几人,对与木箱里的古董他也做了另一番打算,鉴于保险起见,他将箱子里面的古董转移出来,再在箱子里面放上重量相近的其他物品。高远见认为这样既可以保证古董的安全,又不会打乱自己的行动计划。
天还没有黑的时候,高远见、马天还有其他的数十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带着古董回到了小镇上,只留有五名士兵潜伏在饿狼山上。
为了在晚上小镇的大会上有个好的精神面貌,一天没合眼高远见倒在帐篷的打起了盹儿,在合眼之前他内心讽刺自己此次的出行不知道有多失策,他道:“这一天下来不知道来回跑了多少公里的路,要是真这样下去恐怕在与丛林里这帮人交火的时候要吃大亏,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当初就让每个士兵都带上自己的通讯工具……现在全队上下就只有自己和马天各带有一个对讲机,还好这玩意儿可以靠太阳能充电,要不然的话还真是没折了……唉!真是失策呀!”
高远见每次带对出来演练,都不允许士兵们带上他们的通讯工具,他希望丛林飞虎队里面的士兵们都能够在丛林中学到真本事,即使不用这些先进的通讯工具也能够做到在丛林里窜梭自如。但当自己遇到眼前这种情况的时候,高远见又为这件事而大伤脑筋,他一直信奉“兵贵神速”这句古训。“消息都不灵通了,这速度又怎么发挥的出来!”高远见在暗中着急道。
“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当这是老天给士兵们刻意安排的一次考验吧!”高远见合上了双眼。
时间飞快的流失着,眨眼之间夜幕降临了。高远见神经质般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起床后他把头伸出窗外一看,暗道:“不好,这一觉睡过头了,可千万别误了大事啊!”他撩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表,“咦!才七点,应该没有问题。”高远见多看了两眼手表上的时间,确定自己没有出错之后,再起身换上了从谢世军的那里得来的衣服去到杨德远家。
由于一天没有回家,阿彪怕父母担心自己,下午回到小镇后,他没有在丛林飞虎队这边逗留的太久,换上了自己来时穿的衣服,快步走回了家去。
杨德远今天下午可没有闲着,他挨家挨户的通知小镇上的居民,以“垦荒大会”的名义召集大家晚上八点钟以前到他家开会。在小镇周围的四个村庄里,杨德远只通知了东村,因为他知道高远见的队伍来到小镇后,除开镇上的人们见过,见过他们的就还有东村的一些居民,另外三个东村的人们由于距离小镇还有一些路程,加上这里的通讯落后,应该没有人知道高远见这路人的的事情,为了防止弄巧成拙,减小事态的负面影响,杨德远认为将北、南、西三个村庄的人们排除在“垦荒大会”之外才是明智的选择!
“垦荒大会”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叫人费解,镇上人们哪里有听说过什么垦荒大会,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生疏,有些人心里还在猜疑杨德远这次在买什么卖关子。猜疑是少不了的,但一马归一马,天没有黑尽的时候镇上的绝大对数居民还是陆续来到了杨德远家。小镇上很久都没有举行什么大的会议了,一下来这么多的人,杨德远家里的正屋、院子里都挤满了各家各户的当家人,还好杨德远家的院子没有设围墙,要不然的话,来了这么多人,杨德远还不知道怎么安置。
东村也来人了,但由于路途甚远,也只来了三个代表,他们手上握着未点燃的火把,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踏进杨德远家的院子就豪放道:“呵!好久没来镇上逛了,没想到大家今天‘欢聚一堂’好不热闹!”
“哟哟!我道是谁来呢,原来是张师傅,据说你这阵在东村忙着进山采药,可有什么收获?”人群之中有人掺着言。
“哪里哪里,我这也是无奈之计,要不是急着用钱给小儿娶媳妇,我才懒得去做这事儿!这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悬乎着呢!”
东村人的张师傅看上去人缘还不错,至他踏进杨德远家院子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跟人们的搭讪,他们的话题也是变了又变,最终落在了今晚的“垦荒大会”上。
“你说镇长这回千里迢迢的叫我们从东村赶来,开这“垦荒大会”是个什么意思?只记得我们上次开会的时候还是年前的三月…….莫非又是哪两户人家在垦荒的时候发生争执了吧,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也真是缺德?”张师傅说。
“垦荒的时候发生争执?这事儿今年倒未曾听说过,不过我看今晚这会开的有趣,你慢慢看,镇上的绝大多数人、东村的你们都到齐了,就是不见北村,南村和西村的人,想必这会跟这三个村子有关吧!”有一细心人道。
“嗯!确实有趣……可既然跟这三个村庄有关联的事情,那他们就没有道理不来啊!”另一个男子凑过来说。
“对啊,这没有道理的嘛!管他那么多干啥,怎么没见镇长,他人呢!”张师傅越想越糊涂,便索性不提这事儿,改口打听起了杨德远的消息。
“我来的时候镇长都在呢,怎么这不见人了?”
“我看呐,他准是找人去了,唉!每次开会的时候总有人拖泥带水,一点都不积极!”一老者埋怨道。
“嗯,许家那几户人每次都拖拖拉拉的,我就没看见几时积极过,真拿这些人没办法!”
他们只猜对了一半,这时候的杨德远确实去找人去了,不过这次去找的人却不是许家那几户,而是去找高远见。
高远见打着手电没有走多久,就在路上遇见了杨德远。见到高远见后,杨德远催促道:“老弟怎么现在才来呀!村民们都到齐了。”
高远见满尴尬的将自己睡过头的事情告诉了杨德远,后者随即表示对他的理解,熄灭了自己手中的火把,引着高远见向自家快步走去。
随着大伙的一声:“镇长回来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院子不远处的杨德远身上。杨德远后面的高远见早早就把院子里的嚷嚷的人们观察了一遍,跟着杨德远的步伐来到了院子里。进了院子后,人们才惊讶的发现杨德远身后的人并不是许家的人,又都把目光对准了高远见。
“这人的装作怎么这么不搭配,下松上紧,看上去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咦他有点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似的!”大家默默的打量着高远见,心里不时的想着。
“哦,你是那个在镇上讲话的人!”几个记性较好的男子率先想到自己见过高远见,在打量的同时他们对高远见说。
高远见一笑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