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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死因凄迷

刘慧坐在床边,轻轻的抱住娇娇的小脑袋,柔声道:“放心吧!”娇娇也环抱住刘慧的腰,道:“嗯!刘警官,我们一起睡吧!我知道你今晚也没睡成觉!”刘慧笑道:“好呀!”说着便脱了鞋上床,抱着娇娇睡觉。娇娇想起以前和张湘抱着睡时,心头一甜,道:“还是两个人睡着暖和!”刘慧不知道娇娇想的是张湘,只知道是灵一直陪着她,听娇娇这么一说,不由一愣,凑上前,苦笑道:“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这几天你和你徒儿灵就这样抱着睡在一起的吧?”娇娇闻言,满头金星,忙啐道:“呸!你是他老婆,你才该和他睡在一起……”想了想又道:“你们大人整天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刘慧只是呵呵直笑。

娇娇又凑近刘慧,道:“慧姐姐,你真的喜欢我徒儿灵吗?”刘慧一听,满面通红。娇娇又道:“你放心吧!现在就我和你,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为什么喜欢他呀?”刘慧低声羞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他给我感觉,很有安全感,很让我崇拜。”娇娇急道:“你到底是崇拜他,还是喜欢他呀?”刘慧道:“都有吧!”娇娇心道:“听起来,你还没我对他的感情真实!”

本来就已经是早上了,两个人也没睡多久,宋莉就进来把娇娇叫醒,让她吃了药再睡。刘慧则一边穿鞋,一边问宋莉道:“护士,刚才送来的那两个警察怎么样了?”宋莉答道:“有一个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另一个还在抢救!”刘慧忙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宋莉道:“我听这次的手术护士说他们两个是沼气中毒!”

刘慧叫道:“真的是沼气?”心里又不禁佩服弟弟,又问道:“那那个出来了的警察在哪儿?”宋莉道:“在楼上病房里!”

于是,刘慧便上楼去看了一下,是赵志脱离了危险期,不过还没有醒过来。她现在可不敢再把娇娇一个人放着太久,便告诉在那儿守着赵志的警察说:“一会儿他醒过来了,就到下面叫我!”便又回娇娇病房,心想:“灵现在不在,照顾娇娇的重任,我可得担好!”正想着,娇娇病房里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心里不由一喜:“灵回来了?”急忙开门进去。不过,定眼一看,那个男人却不是灵,反而是聪明得令她嫉妒的弟弟刘诺,忍不住一阵失望。

而刘诺正在问娇娇:“当时你和宋护士去那个病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娇娇心里想的是那个镰刀死神,但她也已知道镰刀死神是不会杀人的,便摇头道:“没有!”刘诺道:“可是,我看过那个宋护士的口供,说是你说你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人,然后才带着她发现死者的!”他这么一问,娇娇倒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心中抱怨:“灵儿让我按照他的说法去说,可是他又不去把宋姐姐的记忆拿走!”还好见到刘慧,忙道:“刘警官,你回来啦?”

刘慧点点头,对刘诺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刘诺笑道:“刚刚!赵志大哥和韩叔叔怎么样了?”刘慧道:“赵志已经脱离危险期了,韩铁还在手术!”刘诺忙问:“姐,他们是沼气中毒对不对?”刘慧恩的一声,道“和你想的一样!”不过又奇怪,“你是怎么猜到沼气的?”刘诺得意的笑道:“姐,这叫猜吗?亏你还做警察——这叫推理!我在家听到杨诃哥哥在电话里说的那些症状……”

刘慧急道:“杨诃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刘诺道:“我之前跟他打过招呼了,告诉他学校里要是有什么发现或是出了什么事,就通知我一声!”刘慧更奇怪了,道:“杨诃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刘诺嘿嘿一笑,却不回答,刘慧又道:“而且我听方师兄说,本来杨诃胆小,不敢去昨晚的那个现场,可是不知道你用什么理由居然把他说动了!”忙凑上前,质问道:“你到底用的什么理由说动他的?还让他那么听你的话!”刘诺嘿嘿一笑,道:“你想知道?”刘慧道:“你说来听听!”

刘诺又嘿嘿的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低头问娇娇:“你想不想知道?”娇娇嘟嘴苦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刘诺道:“我们在说,我姐他们警队里有一个警察,很听我话,我有什么事,他总是极力帮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娇娇想了想,又看了看刘慧,忽然叫道:“哦……我知道了!”刘慧闻言一怔,道:“你知道了?”急忙凑近娇娇,问道:“为什么?”娇娇嘻嘻一笑,转头看向刘诺。刘诺点点头,道:“你倒说说看!”娇娇又得意的笑了笑,道:“嘿嘿!那还不简单,那个警察暗恋你姐,想要追慧姐姐当然要巴结你这个小舅子咯!”

刘慧一听,不禁啊的一声,但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忙转头看刘诺。果然,刘诺也点点头道:“没错,你脑子可比飞飞和我姐都好使得多!”娇娇忍不住嘻嘻的笑。

刘慧却道:“怎么会?他怎么会……”刘诺道:“怎么不会?人家早就想追你了,只是你自己眼光太高,没看到人家!你有时真得跟你弟弟我学学如何观察别人!”

刘慧说不出话来,隔了半响才道:“那你昨晚上怎么说的?”刘诺道:“姐,你也真够笨的。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说,只要他跟我去了,我就帮他牵红线,撮合他成为我的姐夫!”刘慧闻言,脸色一变,叫道:“什么?”刘诺忙道:“姐,你先别生气!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还不知道?我怎么会瞎来呢?”

娇娇也插嘴道:“就是,慧姐姐喜欢的是我徒弟,她将来是要做我徒弟媳妇的,怎么可以……”刘诺听到这儿,忙问:“对了,你那个徒儿老师呢?”

娇娇一下哭丧起脸,道:“不知道,他生我气了!”刘诺嗯的一声,表示不明白。正要再问时,门口却忽然闯进来一个警察,一脸欣喜的对他们说:“醒了,赵志醒了!”

刘慧一听,也是一声惊叫,喜道:“醒了?太好了!”刘诺道:“我们去问问他们昨晚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刘慧想了想,摆手道:“不,他刚醒,让他再休息一下,我们等一下再去问。你先说说你昨晚上去勘察完现场后,得出了什么结论?为什么楼里面会有沼气?”

刘诺点点头道:“那好吧!现在既然确定了那是沼气,我也不怕了丢人了!我昨晚上跑去问过副校长了,那栋楼以前是个图书馆,因为年久失修,终于在前年被质监局检测为危楼,便停止使用了,只能把一些废旧的桌椅板凳堆放在里面,暂作仓库用。学校一直想把它改建成教师宿舍,因为资金问题,一直未动工……”刘慧不耐烦道:“拣重要的说,到底为什么会有沼气?”刘诺道:“你知道沼气是怎么产生的吗?”刘慧红了红脸,道:“忘了!”刘诺转头问娇娇,道:“你在初三,刚学不久,而且马上就中考了,你不会也忘了吧?”娇娇摇摇头,抿嘴道:“当然没有……你们问这个干嘛呀?”刘诺道:“当然有用咯!你先给说说我姐说说沼气的定义!”娇娇哦的一声,便道:“化学书上说沼气是有机物在隔绝氧气,并在一定的条件下,经过微生物的发酵作用产生的一种可燃气体。”

刘诺听了,点点头道:“嗯!说的还不错!”刘慧却叫道:“对呀!那大楼里怎么会有沼气?”刘诺道:“那栋楼停用之后,就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空气无法流通,再加上那里面堆满了烂桌椅板凳这些有机物,时间一长,就被微生物发酵,就产生了沼气。”刘慧听刘诺这么解释,想了想,这才哦的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于是刘诺便道:“既然现在说完了,你们也都懂了,我们这就去问问赵志大哥他们吧!”刘慧道:“你心奋什么?”刘诺道:“他们说他们看到鬼了,我能不兴奋吗?”娇娇怔道:“为什么别人看到了鬼,你就兴奋呀?”刘诺嘿嘿一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鬼呢!也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鬼,正好可以从赵志大哥他们口中分析分析,得出一个是不是有鬼的结论。”娇娇想起那个招鬼游戏,笑道:“谁说你没见过鬼?只是你自己记忆力太差罢了!”刘诺不懂,道:“我什么时候见过鬼?我怎么不知道?”娇娇呵呵直笑,却不说话。刘诺才没心情和娇娇胡扯,拉着姐姐刘慧便离开娇娇,到赵志病房去。

赵志此时正在喝女朋友熬的汤,一见刘慧进来,忙坐起身来,道:“刘警官!”刘慧忙道:“你躺好!没事了吧?”赵志脸色惨白,却依然微笑着摇摇头,道:“没事了!”刘慧便问道:“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有鬼吗?”岂料,赵志一听到“鬼”字,脸色立刻变了,浑身直发抖。刘诺见状,忙上前道:“你先别害怕,这儿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志缓和了一下情绪,乃慢慢说道:“昨晚上,方警官担心有嫌疑人躲在那栋废楼里,便安排我和韩铁负责去查那栋废楼。大概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我们两个便走了进去。”刘诺忙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赵志慢慢道:“刚开始没什么奇怪,不过慢慢感觉很难呼吸。而且那里面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恐怖,好像只听得到自己心跳和脚步声的回音!韩铁当时就问我:‘小志,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我当来本就害怕,听他这么说就更怕了,忙给他说:‘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一说完,他就哈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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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