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芙蓉霍然惊醒,茫然地瞥了一眼那跳动的火海,目中冷光一敛,脸色沉下,朝韩虓冷嘲热讽的道:“想不到放火烧玉女宫这事,大名鼎鼎的虓少爷也有份。”
说时,目光又兀自转向艾文,从来没有女人能够得到韩虓的青睐,即便是冷雨心亦如是,可是这女人在韩虓怀中居然叫韩虓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这足以见得她在韩虓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她倒想细细瞧瞧,没法爱上她,甚至痴情如此也未让韩虓正眼相看过,是因为她真的缺了点什么,还是因为这女子当真有三头六臂?
“哼。”韩虓鼻中冷哼一声,丝毫不责怪艾文的所作所为,道:“难道你不认为玉女宫在江湖上的作为,比这小小的放火还要残忍百倍吗?”
“是吗?”玉芙蓉冷笑,笑得苦涩,笑得难受,又是这么冷漠的话,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还是没把她放在眼里。登时,她心中恨意渐渐升起,目光凶残的射向艾文,厉声道:“这女人敢毁我行宫,今日我玉芙蓉定叫她生不如死。”
艾文心虚地冒出头来,嘴角欠揍的一勾,挂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哟!美女,你就是玉芙蓉啊?久仰久仰,我听于婉蓉提过你。”
“于婉蓉?”玉芙蓉眼中闪过几缕厌恶的神色。
“呵呵,是啊!”艾文别有深意地瞄着她,“在韩虓面前,美女,你不是应该保持好形象吗?露出这么凶狠的脸色,美男都要被你吓跑了的哦。”她口中的美男,自是指韩虓了,玉芙蓉那点儿女家的心思,她贼成这样,只消一个眼神就让她大体了解个八成。
韩虓听得一愣,暗中苦笑,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拿他来开刷?什么脑子?她难道不为当下的危险处境担忧吗?
“你?本宫的事不用你管。”瞅着艾文,玉芙蓉说不出原因的恨,道:“敢烧我玉女宫,受死吧!”手中长鞭一甩,就要向艾文攻来。
“等等——”艾文赶紧出声,“美女有话好好说嘛。”
以声骇人,这可是她惯用的伎俩,用的次数多了,居然还用得相当的得心应手。
玉芙蓉回腕收手,不耐烦的瞪着她,“有什么遗言本宫姑且让你说来。”
艾文贼眼一溜,笑道:“大美女,你错了,我可不是说遗言,我是在抗议。”貌似以为她是在法庭上。
“抗……”
“哦,对了。”玉芙蓉第一个字才出口,艾文冷不防截口道:“先介绍一下,我叫艾文。”
瞥眼艾文,韩虓哭笑不得,她到底想干嘛?
“你……”掐断她的话,玉芙蓉气不打一处来。
艾文突然想起什么,未等玉芙蓉说完,又道:“嗯——还有个事需得注意,我只是韩虓的丫头,不是你想的那种红颜知己,瞧你那眼神太诡异得很,麻烦你别那么看我,看得我心头发毛哦,好像我是你的情敌似的,可我压根就不是啊!你要是把你那些醋意全都泼我身上来,我还真是冤枉得很。”
这话韩虓听得很不是滋味,不是红颜知己,只是丫头,原来艾文分得这么清啊!
“丫头?”玉芙蓉桃花眼一眯,不是红颜知己吗?那就不是爱的人了,如此,很好。
因韩虓的关系她对艾文有着强烈的排斥感,不过这话听着还算顺耳。
艾文观过她满意的脸色,又道:“如果是关于美男的事,那还请你不要担心,韩虓这帅哥我拱手相让;如果是玉女宫放火一案,那我还真得好好解释解释,不然,误会大了。”
“你放火烧我玉女宫,这还是误会?”玉芙蓉怒气冲天,简直想把她活剥了,有目共睹的事实她居然也想反驳?
“当然了,那是你不知道其中玄机,所以才误会我啊……”艾文胡乱地扯着野话,貌似一副白痴的样,其实她脑中已在开始寻思如何才能逃生了?
衡量一下,对方大概三十多人,这数字着实有些令人苦恼,若是动起手来,那铁定要吃亏,此外韩虓重伤在身,纵使他掩饰得再好,但充其量也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所以要想安然而退,武力绝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二宫主别听她狡辩,放火的事乃是属下亲眼目睹,岂会有假?”说话的是适才指挥打水灭火的管家,他气喘吁吁地赶来此,目的就是要捉拿凶犯。
艾文一见他,迭不失笑将起来,“呵,你来啦?还说呢,那火就怪你,本来我都只是想烧烧那柴房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就行,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提着水就灭火,结果怎样?越灭越大了吧?所以说这放火的事我有份,你也脱不了关系。”
“有此事?”玉芙蓉斜眼一瞄管家,忽又觉得不对,转头斥道:“少给我胡吹,灭火还有越灭越大的说法?”
艾文一耸肩,道:“那当然了,我可是用石油烧的火耶,石油知道吗?那玩意儿一燃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用水灭那只会越灭越大,不灭还好一些,燃完了就没了,可是你……哎,算了,不跟你们解释,反正解释了你们也听不懂。”
“哼。”玉芙蓉冷目瞪着艾文,厉声道:“纵使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今日你也别想活着逃离此地。”手腕微一抖鞭子,杀机顿现。
“哎——”艾文见她态度不好,自己也是不爽地大喊一声,道:“收起你那副臭嘴脸,你给我搞搞清楚,我为何要烧你玉女宫啊?那还不是有原因的,若不是于婉蓉那色女放箭射韩虓,还在箭上涂毒,会有我今日的报复吗?因果循环,没有因哪来的果啊……”
“艾儿……”韩虓叫住她,暗叫一声不好,只是艾文嘴巴太快,这一叫之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出来了。
韩虓无奈地苦笑,艾文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受伤的事怎可以暴露给玉芙蓉知晓呢?那玉芙蓉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忌讳的就是他高强的武功,可是他受伤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玉芙蓉得意地扫眼二人,阴笑道:“原来韩虓受了伤,还中毒了啊?真是谢谢你哦,婉蓉妹妹的毒大概不好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