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真是太没有意思了！”明珠撅着嘴巴，不满意李中离的回答。
“算了吧，竟然他有把握，那我们就不要再过问了吧。”黄仁洛用长者的语气说道。
李中离对着李御风说：“小克，你觉得对方是什么人呢？没有道理我们一来就被不知名的人跟踪的啊，组团来这里旅游的人多了，就算我们再怎么惹人眼，可是，凭什么就？”
“不对，不是这样的……”上官冥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的拳头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抱胸，这样那只握拳的手的胳膊肘便可以搁在胸前的手臂上了，他摇着头，嘴巴里念念有词，可没几句话是大家能听明白的。
兰诗问道：“你在说什么啊？”
上官冥只是摇着头，口中迅速地说着什么。“他们是冲我来的，可是，怎么会在这里呢？偶然，还是图谋？”
“什么意思，小克？”
一直没有说话的戈碎月开口了：“你们来之前，没有做好功课吗？”
“什么意思？”卫斯理问。
“看来真的没有做功课啊，只是单纯地来远足了啊！”戈碎月说。“那些来楼兰后死去的人，死因其实是两种，而不是现在盛传的一种。”
明珠抢着问：“哪两种？”
“神秘力量所杀，还有，人为。”蔺水寒做了简单地回答。
“楼兰是千年古城，有些对楼兰灭亡感兴趣的人跑到遗址去一探究竟，那些沉睡的灵魂不想被打扰，所以杀了前去探秘的人，或者，有些像你们大多数人一样，只是为了旅游的人，不小心发现楼兰的秘密，也会被处决，因为，那些灵魂不想秘密被打出去后，人们蜂拥而至，扰乱他们的生活。总而言之，去到那里的人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回了也是像近段时间那样，还是会死亡，而且死因极其诡异。”戈碎月顿了顿，扫视了大家一眼，继续说，“至于另外一种说法，就是人为地夺走了楼兰回来的人的生命。据说，楼兰那有一个宝物，大家传说，是一张纯金的面具，那张面具价值连城，不少人为了得到它，都纷纷投入到寻宝之旅中，当然啦，这是秘密进行的。也就是说，死的人，远远比官方报道的要多。”
一直打着瞌睡的凌散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说：“那么，为了争夺这个还不能确定是否存在的面具，大家相互大打出手，造成多人死亡？”
“就是这样。”李御风说。
大家听了后，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当初以为很轻松的一次旅行，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东西，而且是危险重重。
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虑，李御风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我们还没有真正踏上危险的道路之前，想要退出的可以回去，绝对不会有阻拦你们的。”
众人都沉默了，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回房了。”蔺水寒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卫斯理看着蔺水寒的背影，吃惊地问：“小四，难道你……”
“昨晚没睡好，回去补个觉，这样去才不至于没力气找那破面具吧！”
听到蔺水寒这样的回答，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也许是蔺水寒的带头作用，其余人也都表示，愿意留下来。李御风和戈碎月相视一笑。
“对了，诺伊特拉还没说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兰诗还记着上官冥的念念有词呢。
上官冥叹口气，抽出一支烟，但并没有拿打火机，似乎拿烟只是一种习惯而已。“有看我不顺眼的人知道我要来楼兰，他们知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所以，很有可能是那些人采取行动了。”
“看你不顺眼？你不是老大吗？”黄仁洛不解地问。
“对。正是因为我是老大，所以……”
“答案显而易见了嘛，黑帮争权夺势的这种场面，电影里面我们看得会少吗？”李中离笑着说。
凌散潇走到李中离身旁，扯着他的衣角说：“已经六个小时了。”
“你耐心地等着吧。”
蔺水寒回到房间后，他愤怒地朝墙壁砸了一拳，然后又将目标转向窗户，一瞬间，窗户碎成千万块，而蔺水寒的手，亦是鲜血淋漓了。“面具，面具，面具，面具，面具，面具……”他一直念着“面具”两个字，边念边挥拳打墙，挥拳的速度也随着语速的加快而越来越快。“都是那张面具，全都是那张面具……”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远离这里呢？不是告诉过自己，要远离的吗？可是，可是，它夺去了你的生命，我不能再继续做懦夫了，不是吗？我要找到真相，我还要替你报仇。可恶，该死的面具！
蔺水寒如此憎恶着那张面具，这是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对于面具的了解，他也不能让大家知道，因为他觉得，这样，也是对他们最好的做法了。
不出李中离所料，就在大家最后决定完是否要去楼兰的亮光小时后，昨天跟踪他们的那个人出现了。对方是个女性，今天的装扮和昨天完全不一样，非常性感，披散着头发，化着烟熏妆，紧身的露脐装，下面是牛仔短裤，配着过膝的皮靴。
还没等大家开口，那人先说了话：“你是用什么手段下的毒？”
“下毒？”凌散潇的表情说明了他的吃惊程度。
李中离却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你以为，用手帕就足够安全了吗？好像从一开始，我就被小瞧了呢！”
“解药拿出来。”
“姓名？”
“周恩雅。”
“回答得很干脆嘛！”李中离得意地笑了。“年龄？”
“28。”
明珠听了，兴奋地说：“是个大婶，原来是个大婶啊！看不出来，保养得挺好的，你们说是不是？”
黄仁洛瞪了明珠一眼，明珠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目的？”李中离继续问道。
“没有。”
“是吗？小克，她说没有目的呢！”
李御风不置可否，他想了一会儿，说：“那就随你处置吧。”
李中离点点头，说：“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反正解药也没有那么多，还是留着应急吧，我们进去吧。”
“等等。”见众人都转身想要离开，周恩雅连忙制止他们。“目的是，蔺水寒。”
“蔺水寒？不是上官冥？没有弄错吗？”卫斯理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周恩雅回答：“上官冥？那个在黑道上呼风唤雨的上官冥吗？我们暂时还不想和上官冥扯上关系。要回答的我都回答了，解药该给我了吧！”
“你找蔺水寒干什么？”戈碎月警惕地问道。
“那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你们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我。”周恩雅似乎丝毫不为自己的境地担心，说话的气势好不输给对手。
李中离从兜里掏出一包包好的药粉，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他把解药扔在了周恩雅的脚下，便转头走了。临走时，还冲凌散潇做了几个口型：“我赢了！”
周恩雅捡起脚下的解药，说：“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们等着接招吧！”
“人都走了，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也回屋去吧！”上官冥说。
李御风表示同意：“不管怎么样，总算虚惊一场，大家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这个女的怎么办，等她真正来挑战了，那我们迎战就好了。现在我们先回去吧！”
听了李御风的话后，大家都往回走了，但是，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是找蔺水寒的。真的很奇怪，想了千万种可能，竟然是找蔺水寒的，说不通啊！虽然大家并没有说什么，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蔺水寒得罪什么人他们不知道，可是，要知道蔺水寒的行程，还不远万里跟到这里来，在理论上来讲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以蔺水寒的家庭势力，要随便得罪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可狂，以他的性格，既然可以两年不出门，那就算得罪谁，也是两年前的事了，怎么会他一出来就找上门来了呢？
可也有让大家起疑的地方，就是这个叫周恩雅的女人来后，大家都在，唯独当事人蔺水寒不在，这个未免也太巧合了。难道，他们俩之间真的有什么恩怨？那为什么不说呢？蔺水寒明明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也不说的话，大家就不得不怀疑他来这里的目的了，还有，这个人是否可以信任呢？毕竟，到了楼兰，等于就是把命压上去的赌注，在选择伙伴的时候，一点不能掉以轻心的。
“有问题！”李御风和戈碎月异口同声地说道。
黄仁洛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问题在哪呢？”明珠歪着脑袋。
“如果不是蔺水寒的问题，那就一定是周恩雅那个女人的问题。”上官冥总是一副指挥者的样子，“总之，无论是谁，都得先弄清楚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吧！”
卫斯理说：“既然我们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而且能解开这个问题的人也是我们认识的，那，为什么不现在去问个清楚呢？”
“那还等什么？走吧！”兰诗说。
九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蔺水寒的房门口，由李御风敲门，敲了几声后，里面没有反应。李御风又连着敲了一阵门，可依旧没人开门。
“会不会睡着了？”兰诗问。
“不会的，小四的睡眠质量很差的，尤其是白天，他不太可能睡着的。”戈碎月很有把握地说。
“那会不会出去了呢？”明珠猜测道。
“我们一直在酒店大厅，要是他出去的话，一定会往那里过的，那我们也一定可以看到的。”李中离的回答，将明珠的猜测把变成零可能性。
“那应该在房里的，为什么不开门呢？”黄仁洛打开巴掌，用力拍着门。可是没有效果，里面就像是没有人一样。“怎么会这样？我们撞门进去？”
但李御风反对这样的做法。“这里是酒店，我们不能太引人注目了。”
“那……”
“凌散潇，你去一楼的前台拿备用钥匙，顺便问问有没有看到小四出来，顺便调差一下情况。”李御风果断地说。
“好的。”说完这两个字，凌散潇的人已经都到很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