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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恋恋不舍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小民们可以明白的事情了。据说现在皇室衰微,各地贵族势力割据。那些土匪最容易在不同势力之间的空白地带生存。”

“这来回大概要花多少时间?”格木剑家里离不开他,时间太久可不行。

“这要看你们跟的是什么队了,如果跟的商队或镖队是用牛拉车,三个月时间来回也是正常的。如果跟的商队或镖队是用马拉车,那就会快的多,顺利的话,不算留在国都办事的时间,来回有四十天左右就够了。如果运气好,跟的是一队纯马队,有个七八多天就能打个来回,不过那种纯马队一般护送的是最贵重的物品,不会轻易带上不相关的人等。”蒙大拿说到这里喝了口水。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要想跟着商队或镖队,一般得要有一个他们认可的人来担保。另外镖行商队也不是时时有,要先跟人家预先打个招呼,若是要求同行的人太多,他们也会拒绝一些人。”蒙大拿觉得要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所以停了下来。

“去一趟国都真是不容易的事。难道其他地方的人出行都是这么艰难吗?”

“你也不要把这个想的太危险,其实有危险的地方只是为数不多的一些险要的地方,平时在路上可算是风平浪静。国家混乱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他国家估计不会都是这样。”

“我要是想找一个担保人,怎么能找到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出面为你担保。在镇东头,有一个人在德隆镖行做镖师,我跟他也算熟,担保没有问题。德隆镖行是个大镖行,他们在各地行走保镖的队伍很多,经常会有他们的镖队经过我们镇。即使暂时没有他们镖行的镖队经过这里,我也可以为你担保到其他商队或镖队,他们对担保的要求也没那么严,像我这样在一个地方有一些产业的人出来担保,他们一般都认可。”

“原来是这样的。那就麻烦蒙大哥了。”

“格兄弟太客气了。现在我就带你上他家看看去,顺便问问情况。”

“好的。他现在在家吗”

“应该不在家,他现在应该在外面走镖呢。他不在家也没关系,他老婆现在应该在家,他老婆多少也应该知道些情况吧,走吧。”说着话,蒙大拿已经站起来向外走。

格木剑看到蒙大拿起身往外走,也站起来,跟那个青年人道别后带着儿子和蒙大拿一起奔镇东头而去。

很快,他们就一起来到了那位镖师家的院门前。在路上,蒙大拿告诉格木剑,那镖师名叫胡得贵,因为脸上有些麻子,在家排行第二,所以别人大都叫他胡二麻子,年纪和格木剑差不多,家里有两儿一女。蒙大拿拍拍院门喊道:“胡二在家吗?”

“不在。谁啊?”院子里传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是西头的蒙铁匠啊。”

“二子,去开门。”

不一会,院门打开了,格木剑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胡二麻子的二儿子。一行三人向院子里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躺在藤条躺椅上晒太阳,一头花白的头发,瘪着嘴,估计牙掉的差不多了,满脸的皱纹,抬起头在看进来的两大一小三个人。

“大妈身体好啊,出来晒太阳啊?”蒙大拿热情地问候老太太。

“好,好,你们自己坐啊。”老太太太阳晒的懒洋洋地。

格木剑跟着蒙大拿往里走,这时就看到女主人正低着头一脚一脚地踩着石臼舂米。此时,格木剑的眼睛一下子就被女人前面那随着舂米动作而一上一下有节奏晃动的一对巨大山峰击中了。因为天有点热,再加上正在干活的缘故,那女人穿的衣服比较单薄,所以,虽然隔着衣服,也完全可以从外面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丰硕的一对,光是那体积就能让人心动神摇,更何况现在还在晃动着,这种状况强烈地冲击着格木剑的视觉神经,格木剑顿时觉得自己非常尴尬,眼睛发直,脸上发烧,口中发干。为了避免继续尴尬,格木剑赶紧硬生生地避开眼光看旁边。

接下来就是问候、寒暄、聊天。格木剑对于那家德隆镖行在来集镇上行走的一些情况有了一点了解。至此,格木剑对于怎么样安排去国都就有了一个大概的眉目。再接下来就是从胡镖师家里告别出来,然后与蒙大拿互道再见,再后就是去取请人硝制的皮革,再后是买米买面,再后就是带着这些东西回到旅馆……

长话短说,话说接下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格木剑全家一直在为格木剑父子去国都做各项准备工作。想想人在这样一个交通极为原始的时代,人们为了一个现代人看来极为简单不过的出行忙碌成这样,可见物质条件对人类生活的影响和限制是多么地巨大!

经过两个多月的全家齐动员,格木剑夫妇觉得准备的差不多了,家里预备了充足的食品和各种日常用品,足够半年之需,格木剑父子的旅途费用也已足够所需。

动身出发去国都的日子终于到了。现在对素瑞来讲,心情是矛盾的,他舍不得格木剑父子去国都,因为他知道此去一路上危机重重,而且更舍不得这么一个心头肉似的儿子从此远隔千里,难得见上一面。但是舍不得又如何,这一切都是他们夫妇这些年一直盼望着计划着的事情,素瑞很明白事到临头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格木剑倒觉得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前面一段时间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现在终于可以不那么忙碌了,虽然去往国都的路上未必太平。

不说素瑞怎么样送别格木剑父子,怎么样地恋恋不舍,但说格木剑父子来到山下以后。傍晚时分格木剑父子来到来集镇上,找到一家旅馆,因为身上带着银两,格木剑没有像以往一样住大通铺的客房,而是要了一间最便宜的单间。他不知道要住几日,因为这得看什么时候有镖队或是商队经过这里。办理了住宿手续后,格木剑看天色还早,就把干粮衣物等一些东西放在房间里,带着朴刀,和儿子各自把弓背着,手里拎着两包山茶,去往蒙铁匠家。

蒙大拿正一只手拿铁钳夹着火红的刀坯,一只手在轮铁锤,正在和儿子轮流锤打面前的刀坯。当格木剑父子进到院子里的时候,蒙大拿抬起头,向外看了一眼,看到格木剑父子站在门里,格木剑微笑着向他点头:“蒙大哥在忙啊。”

“哎呀,格兄弟来啦,边上有椅子,快请坐,我这手上的活快完了,你们歇一会。”

“你们忙,你们忙,我不急。”格木剑知道铁匠的活计现在不好中断,所以边说话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三丫,来,给你格叔叔倒两杯茶。”蒙大拿冲屋里吼了一声。

当格木剑喝完两杯茶后,天已经大黑了,蒙大拿和他的儿子完成了手中的活计。蒙大拿洗了把脸,擦了把身子,坐在格木剑边上的一张椅子上,才开口说道“让格老弟久等了。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准备好了要去国都,是吗?”

“是的,听说路上危险,这次我连弓和箭也一起带来了。”

“嗯,我也看到了。可惜现在天黑了,不然正想看看你们家宝文的箭术。”

正在旁边和三丫在玩的格宝文听到了蒙大拿这句话,立即表现出了孩子脾气,接上话说:“天黑我也可以看到的。”那意思是说:天黑我也可以射箭显示给你看。

“噢,天黑你也可以看到射箭吗?”蒙大拿觉得这孩子很可爱,转过头微笑着问道。

“天黑当然没有白天看的清楚,但是射箭肯定没问题。”小家伙是个真理捍卫者,不知道什么叫隐藏,什么叫要隐藏,什么叫谦虚,什么叫善意的谎言。

蒙大拿越觉得这个孩子可爱,说道:“好啊,那你现在射给我看看,我很想看看小箭师的高强本领呢。”

“可是我现在没有箭啊,怎么射呢?”

“铁强,去取两支箭来。”蒙大拿对坐在旁边的儿子说道,然后又转过身对格宝文说:“你看到东面那堵墙上的靶子了吗?等会你铁强大哥把箭取来了,你就站在靶子对面靠墙的地方射那个靶子。明白了吗?”

“知道了。”小家伙回答的很干脆。

不一会,蒙铁强取了两支箭来。格宝文上前接过箭,分别夹在两个手指逢里,快步走到靶子对面那堵墙根下,举弓,搭箭,拉弓射箭,整个射箭的动作在一气呵成,先听到“嗖”地一小声,紧接着听到“嘭”地一大声,接着又是“嘭”地一声。大家再看时,发现有两支黑色的杆子插在靶子中间。

“好,漂亮!”蒙大拿由衷地发出赞叹道,“有点味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啦,哈哈。”

“好了,你们不要玩了,我们吃晚饭吧。”蒙大的老婆这时从屋里出来喊道。

在饭桌上,格木剑了解到中午时分胡镖师回家来了,按照蒙铁匠的推断,明日应该就有德隆镖行的镖队经过这里。吃过晚饭后,蒙铁匠带着格木剑父子俩再次往胡镖师家去。

不一会,他们来到胡镖师家,格木剑看到胡镖师是一位彪壮孔武的黑脸汉子,互相问候寒暄后,胡镖师问明来意,说道:“按我们镖行的规矩,从这里到国都一个人一般要收二十两银子,像这个小孩子也得要十两。我看格大哥带着刀和弓,是个猎户,应该是有把子功夫,如果队伍需要,而你自己也愿意在队伍里担当点事情,一般规矩是可以只收一半的银子。”

“是这样的啊。那么你们镖行什么时候有镖队来这里啊?”格木剑比较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明天,明天镖队就能到。这次我是借探路的名义回家的,其他两位和我一起探路的同伴天黑回队伍去回话了,我因为离家近就没回去,我在家等队伍明天过来,明天镖队会在我们镇上歇脚休整,顺便补充一些食物。”

“那我们明天到哪里去等?”

“你明天就到我家来吧,我估计镖队明天中午能到。”

“那我们现在路费就给胡二哥吗?”边说,格木剑边往口袋里去掏银子。

“不,不,不。”胡二麻子赶紧阻止道,“明天镖队来的时候,你把银子给镖队里的钱副领队,他是队里负责银两事宜的。至于要不要请你担当事情,收你多少银子这类的事情,我们江头明天会给你一个明确地安排。我不能收你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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