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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然而,谈过来争过去,却未理出任何头绪,澄清任何问题,就连争论双方本身也是如此。因为一切不独相互反对,还相互搅和;不只是对手之间彼此批驳,他们也经常自相矛盾。塞特姆布里尼对“批判”发出礼赞的次数够多的了,但最后却又将其反面——这就该是“文艺”啦——当作高贵原则加以肯定。纳夫塔呢,不止一次充当“自然自觉”的捍卫者,反对塞特姆布里尼将自然贬斥为“愚蠢的力量”,纯粹的既定事实;在它面前,理性和人类尊严不该自惭形秽,但同时又站在精神和“疾病”一边,认为只有这儿才找得到高贵和人性。反之,塞特姆布里尼又一变而为自然和健康的辩护士,压根儿想不到什么解放。是的,在“客体”与“自我”的问题上也不见得好一点,简直是同样的杂乱无章,而且程度更严重,以致谁也弄不清楚,两人中哪个是虔诚的教士,哪个是自由主义者。纳夫塔正颜厉色地禁止塞特姆布里尼先生自诩为“个人主义者”,因为塞特姆布里尼否认上帝与自然之间存在矛盾,把人的问题,把个人内心的冲突,单单理解为个体与集体利益的冲突,坚持一种与生活紧密联系的资产者的道德观。这种道德观认为生活本身就是目的,最终只是平平庸庸地追求有用有利,视道德立法为国家的要义。反之,他纳夫塔则认为人自身的问题更多是在于感觉与超感觉之间的矛盾,只有那自由的和主体的人才代表真正的个人主义,神秘的个人主义。情况若确实如此,汉斯·卡斯托普想,那么他对“匿名和集体性”又将如何解释?——这只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例子。此外,他在寄宿学校曾与翁特尔佩廷格神甫就黑格尔这位“国家哲学家”的天主教倾向,就“政治的”与“天主教的”这两个概念的内在联系,就它们共同形成的客观的范畴,都发表过一些惊人的见解,它们又作何解释呢?统治术和教育,这不历来都是纳夫塔的教团之所长吗?这是怎样一种教育啊!塞特姆布里尼先生无疑也算得上一位热心的教育家,热心得到了碍事和讨厌的程度;可是,在苦行主义的蔑视自我的务实精神方面,他的那些原则简直不可和纳夫塔的同日而语。纳夫塔相信绝对命令!铁的纪律!强制!服从!恐怖!这可能不失其荣耀,可是对个人的尊严、价值却毫不顾及。这就是普鲁士的腓特烈和西班牙的罗耀拉的训练规范,虔诚和严格得让人流血。只存在一个问题:纳夫塔究竟是如何认识到这血腥的必要性的呢,他不是自称不相信任何纯粹的知识和缺少前提的研究,简言之,不相信真理,不相信客观的、科学的真理吗!对于塞特姆布里尼来说,追求真理却意味着一切人性的最高准则。在这点上,塞特姆布里尼先生虔诚而又严谨。相反,纳夫塔却马虎而无原则,把真理拉回到人自己身上,宣称凡是对人有益的都是真理。这不简直就是庸碌的资产者习气和庸俗功利哲学,竟如此使真理服从人的利益?严格地讲,铁一般的客观务实精神不多了,已掺和进更多的自由和主观性,只是纳夫塔不肯承认罢了——与此情况完全一样,塞特姆布里尼先生也发过有关“政治”的高论,说什么自由就是仁爱的法则。这显然意味着让自由受到约束,就像纳夫塔让真理也受到约束,受到人的约束一样。于是乎虔诚有余,自由不足。可是就连这也仅只是一个暂时的区别,它在争论过程中随时都可能消失。唉,这位塞特姆布里尼先生!他并不枉为一位文学家,也就是一位政治家的孙子和一位人文主义者的儿子。他对批判和妇女解放怀着崇高的信念,常在路上对年轻姑娘们哼歌子;反之,尖刻、矮小的纳夫塔却受到严格的誓言的束缚。然而,纳夫塔恰恰思想放肆,生活奢靡;另一位相反倒是位老道学,汉斯·卡斯托普想说。塞特姆布里尼先生害怕“绝对精神”,却企图把精神绝对地固定于民主进步;他惊讶像军人一般的纳夫塔信仰的随意性,竟然将上帝与魔鬼、光明与恶行、天才与疾病混为一谈,没有价值定规,没有理性批判,没有意志。噢,究竟谁自由,谁虔诚,究竟什么决定人真正的地位和国籍:是沉沦于吞噬和平衡一切的集团里,同时放浪不羁和奉行苦修禁欲的这一位呢,还是自命为“批判的主体”,但在其身上轻浮放荡与严格的资产者道德却相互不断干扰的那一位呢?唉,原则和侧重确实不断相互干扰,自相矛盾的情况多的是,这样就使一个有教养和责任心的人感到异常困难,不只是难于在矛盾双方之间判明是非,也难于分辨和理清各自的观点,以致出现一个巨大的诱惑:干脆一头栽进纳夫塔那“伦理上混混沌沌的宇宙”中去算啦。普遍的阵线交叉,敌我模糊,极大的思维紊乱,言语含混;汉斯·卡斯托普自认为看出来,争论双方因此都心里感到压抑,不然就不会表现得如此势不两立。

一行人已走到上面的“山庄”。接着,三个住在里面的人又送另外两位到他们的小屋前,站在那儿的雪里,任纳夫塔跟塞特姆布里尼继续争论——从教育目的出发,汉斯·卡斯托普心里明白,为了影响追求光明的青年的可塑性。对于费尔格先生来说,这一切,如他自己一再声明的,都太高深了;而魏萨尔呢,自从结束了体罚和刑讯的话题以后,就表现得对讨论漠不关心。汉斯·卡斯托普用手杖戳着雪地,思考着整个讨论杂乱无章的问题。

终于,大伙儿分了手。总不能永远站着,讨论的内容无边无涯。“山庄”的三位疗养客重新踏上归途,两位势不两立的教育家却不得不走进同一所小房,一个回他绸子包裹的安乐窝,一个回他有着写字桌和水瓶的作家书斋。到家后,汉斯·卡斯托普跑到阳台上,耳朵里还充满着两军对垒时响成一片的呐喊声和兵器撞击声。这两支大军一支来自耶路撒冷,一支来自巴比伦,在两面旗帜的指引下遭遇在一起,混战一场。

一日五次,对于今年冬天的气候不佳,在那七张餐桌上都异口同声地发着抱怨。大家断定,这高原之冬太不负责,绝对没有充分提供本地区赖以远近驰名的、广告上明白写着使长年客人已经习惯、新来者也已幻想过的宜于疗养的气候条件。出太阳的日子太少,日照太少;而日照是一个重要治疗因素,缺少了它的帮助,痊愈就会推迟,毫无疑问……不管塞特姆布里尼先生对他们,对这些或者继续坚持疗养、或者离开“故乡”下山去的人们的真诚有何想法,他们反正要求获得自己的权利,反正希望享受他们的父母或者丈夫为他们花的钱理应带来的利益,因此在餐桌上,在电梯里,在游艺室中,大家都嘀嘀咕咕,抱怨连声。院方也充分认识到自己进行弥补和减少损失的责任。一台新的“高山人造太阳”仪买来了,因为原有的两台已满足不了那些渴望通过电气化的途径变得黝黑起来的人们的需要。须知,黝黑的肤色可以使年轻的小姐和女士更迷人,可以使男士们更健美,即使是静卧时平躺着,模样也像一位征服者。是的,这模样事实上已结出硕果:女士们尽管对他们男性魅力的技术和美容根源一清二楚,却够愚蠢或者说够狡猾的,竟然心甘情愿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蒙骗,以便陶醉在幻觉中,同时也做出自己女性的回报。

“我的上帝啊!”薛菲尔德太太,一位从柏林来的红头发、红眼睛的女病人,傍晚在游艺厅中对一位长腿、凹胸的男伴叹道;这位殷勤“骑士”的名片上自称为“获有文凭的飞行员和德军少尉”,带着气胸,午餐时总穿长礼服,到晚上反而脱了,说什么海军里有这条规定。“我的上帝啊,”她两眼贪婪地盯住那位少尉叹道,“瞧,他让高山的阳光晒得多黑,多漂亮!样子像个猎鹰者,这鬼!”——“等着瞧!妖精!”在电梯里,他凑着她耳朵嘀咕了一句,叫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您对我挤眉弄眼,我一定叫您赔偿损失!”可不,绕过阳台上的玻璃隔墙,那鬼和猎鹰者摸到了去妖精房间的路……

然而,人造太阳毕竟还是远远补偿不了今年损失的真正日光。一个月里头,纯粹出太阳的日子只有两三天——在这样的日子里,白皑皑的山峰背后,天鹅绒一般的天幕湛蓝湛蓝,日光金刚石一般地熠熠闪烁,从厚厚的游动的灰色云雾中投射下来,热辣辣地直射在人们的脖子上和脸上,直叫舒服极啦。可好几个礼拜才有两三天这样的日子,这对于命运坎坷,特别需要抚慰的心灵来说真是太少太少;加之他们离开了平原,放弃了那儿的人们的乐和苦,就是指望着能过上契约上许诺给他们的虽然缺少生气,但却是轻松愉快的生活:无忧无虑,连时间也被取消了,绝对的舒适安逸。因此,尽管贝伦斯顾问提醒大家,就算天气不行,住在“山庄”究竟还不等于蹲西伯利亚矿坑或者别的某座监狱,山上的空气稀薄、质轻,差不多跟太空里的以太一般纯净,极少地球上的杂质,不管是好是坏,就算没太阳,仍可免遭平原的烟尘、蒸气的侵害,优点真是太多,却仍然没有用。恶劣的情绪和抱怨迅速蔓延,每天都有人威胁说要提前出院,而且有的真的付诸实施,对萨洛蒙太太的教训在所不顾。萨洛蒙太太新近很凄惨地回来了;她原本病得不重,只是因为耐不住寂寞,硬犟着回到潮湿而多风的阿姆斯特丹去住了一阵子,结果弄出了生命危险……

没有太阳却有的是雪,成堆成片的雪,无边无涯的雪,这么多的雪,汉斯·卡斯托普一辈子还未曾见过。去年冬天确实也下过大雪,但与今年相比,又有些差劲儿了。今年,它们是那样地无穷无尽,铺天盖地,让人心里一下子充满此地原来就这么古怪反常的意识。雪一天一天地下着,整夜整夜地下着,时而稀稀疏疏,时而风雪交加,但总是在下着、下着。少数仍保持可以行走的道路坑坑洼洼,路两边立着比人还高的雪墙,一些被抹平压实了的小方块闪着水晶般的悦目光泽,供游山的客人写写画画,或传递这样那样的信息,或开几句玩笑,或说说讽刺话。在两面雪墙之间,也可碰见高高凸起的地方,那底下刚好挖空了,这可以从一些疏松处和空洞看出来,不小心一踩脚就会陷下去,一直陷到膝盖,可得好好留神,不然很容易折断腿。路旁休息用的长凳消失了,沉没了;偶尔还有一截靠背从白色的墓穴中突露出来。山下“村”里,街面也有奇异的变动,底楼的一家家商店全变成了“地下室”,顾客只能从人行道走下雪踩成的台阶,才能进得去。

雪继续没日没夜地下个不停,在无垠的雪原上再添加新雪,悄没声儿地,在天气并不太冷,也就是零下十至十五度,人还不感到寒彻骨髓的时候——人们甚至可能感觉才零下五度乃至两度,因为没有一丝风,空气又干燥,寒冷失去了锋芒。早上很黑,只好打开从嵌线呆板可笑的穹顶上垂下来的枝形吊灯,让客人们在非自然光线下进餐,厅外一片混沌迷茫,世界一直到窗前全裹在灰白色的棉絮里,裹在纷飞的大雪和厚重的雾霭中。群山隐去了,近旁的针叶林也只偶尔微露端倪:负荷是那么多,它们很快就失去了本来面目,不时地有一棵松树实在受不了啦,才抖落身上的白沫,使其掉进灰色的空漠中。上午十点,太阳终于爬上山顶,但不过是一团惨白的光晕,一个缺少生气的幽灵,能带给苍茫大地的只是虚幻的感觉。万物仍融在幽暝柔曼的苍白中,没有任何可以让眼睛大胆地追寻的线条。山峰的轮廓模糊了,雾化了,消失了。白皑皑的雪野层层叠叠,将人的目光引向空蒙。最后,也许才飘来一片亮云,炊烟似的,久久地挂在岩壁前,不改原来的形态。

正午,太阳勉强冲破云层,努力将雾障消解到蓝空中。然而它的企图远远未能实现;只不过在很短的时间里,蓝色的天光毕竟闪现出来,足以使雪盖冰封下变了形的大地又像金刚石一般熠熠生辉。这时候,通常雪也停了,仿佛是要对已取得的成绩做个总结,是的,那穿插着的少数几个出太阳的日子好像也有同样的作用。风雪停了,直射下来的日光则努力将新铺上的积雪洁白无瑕的表面融化掉。世界的模样像在童话里一般,天真纯朴而又滑稽可笑。树枝上叠着厚厚的、松松的垫子,地面长出驼背,驼背下匍匐着灌木和岩石,蹲着的、蜷伏着的,像小丑一般打扮起来的,周遭全是奇形怪状,恰如童话中的精灵世界,看着令人忍俊不禁。可是,如果说人们艰难地活动于其中的近景令您觉得奇幻怪诞的话,那么,它那远远地逼视着你的背景,那高耸入云的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却将唤起你庄严和神圣的感情。

午后两点至四点之间,汉斯·卡斯托普躺在阳台上,头枕着他那呱呱叫的躺椅上调得既不过陡也不过平的靠板,目光越过装上了软垫的栏杆,眺望丛林和远山。托负着沉甸甸雪被的墨绿色枞林一直逶迤到山梁上,树与树之间的空地全铺上了松软的雪枕。枞林之上,群峰直插灰白色的天空,无边的雪被或被这个那个突兀的峭岩刺破,锯齿状的峰脊则化作一条柔曼的迷蒙曲线。雪无声地下着。万物的轮廓渐趋模糊。目光进入空茫一片,很容易打起盹儿来的。伴随着似醒非睡的一刹那会产生寒冷之感,但接下来,在这儿的严寒中,睡眠却清纯得再清纯不过,没有梦,也不受有机生命的任何潜意识的干扰;因为呼吸着眼前这没有任何杂质的明净的空气,肌体的感觉轻松得就跟死者不呼吸差不多。汉斯·卡斯托普醒来时,群山已完全消失在雪雾里,只有一些局部,时而一个山头,时而一道凸岩,转换着呈现出来几分钟,随后又被遮裹住。这神出鬼没的静静的变化很有意思,可必须全神贯注,方可窥探出那变幻莫测的雪雾纱幕的启闭规律。一群山峰,在雪雾开处,既无峰尖也无山脚,突兀地横亘在前方,但等他一分钟后转过眼来一看,却已踪影杳然。

接着来的是暴风雪,阳台上根本无法待了,雪花让风卷进来,在地上和家具上盖了厚厚的一层。是的,在宁静的深谷中也起了风暴,眼前只有纷纷扬扬的雪片在飞舞,一步开外便什么也看不见,死寂的氛围一下子充满不安和躁动。阵阵狂风吹得人连气都喘不过来,雪暴变得更加野性、倔犟,更加咄咄逼人,从下往上回旋着,把谷底的积雪卷到空中,让它跳起疯狂的死之舞——这已不再是下雪。这是一场白色的混沌,一个非常地域里的大自然的狂暴肆虐,只有此时突然成群出现的雪雀才自由自在,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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