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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元宵血案

惠清的突然出现,使得满座宾客的心态也就微妙起来。

最先吃了一惊的则是县令周大人。他不禁暗暗称奇:我私下里正念叨着黄梦瑶出家为尼的事哩,怎么这小尼姑就回来了?他侧眼看了看邻桌的罗大少爷小两口儿,又转眼将漂亮的小尼姑盯着,叹息这真是命中不带,各有所缘了。

卢大人亲历了这场婚变的全过程,也暗地里慨叹天有不测,人生多变。

最觉尴尬的莫过于罗大少爷了。他站起身来,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见梦瑶回头瞥了他一眼,就自顾与吴氏和玉容说话,便迟疑着又坐了下去。猛然间,通达又想起那日爷爷出殡之后惠果一行离开蓬莱时梦瑶说过的那番话来——“广运遭难,鑫源之过……”,就禁不住转身向黄三金看去。

就见黄三金向梦瑶走来,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回来了?”

惠清起身道:“惠果师父慈悲,让我回来看看母亲,还有父亲大人。”

黄三金沉吟着:“回来就好。你妈天天念叨你,都念叨得病了。”说着回那边喝酒去了。

翠娘抱着玲儿走了过来,说:“快叫姐姐,叫啊!”玲儿疑惑地盯着惠清,并不开口。翠娘小声骂道:“你这个没眼水的东西,她是你梦瑶姐姐啊!”玲儿反倒哭了起来。奶娘走来抱过玲儿,一边诓哄去了。翠娘则道:“梦瑶难得回来,这回可要多住几天了。”

惠清道:“我明天就要走的。”

梁氏拉着惠清,爱怜地嘘寒问暖。惠清说:“佛门清静,四大皆空,比在俗时少了许多烦恼。也望伯母和罗叔多多保重,福寿安泰。”

坐在梁氏身边的慧芸确也是个晓事的女子,热情地对惠清说道:“梦瑶姐,我们一家子都常常想念你!”

惠清随即合十:“菩萨保佑你们,阿弥陀佛。”

就见那边桌上热闹起来。黄三金大声嚷嚷着邀罗运宏喝酒,说道:“运宏兄,谁都知道咱黄罗两家是世交,情同手足,如今家父和罗叔已过世,到你我这辈人却不能生疏了。来来来,兄弟敬你三杯!”

罗运宏也不推辞,将三杯酒喝了。

惠清听了父亲那话,又见母亲吴氏沉闷着没吃没喝,便想起前次回家玉容说过的那番话来。她扭过身去将父亲盯着,见父亲与罗叔杯来杯去,甚是亲热,真的是如同亲兄弟一般了。她便想,也许父亲已经回心转意,要与罗家重修旧好了吧?如若真的这样,则是两家之幸,佛门之幸了。

这时,就见卢大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给吴氏、梁氏各位女宾敬过酒,转对惠清说道:“惠清师父,若回禅院,请代本官向惠果法师问安如何?”

惠清问:“卢大人与法师有过交往?”

卢禺道:“惠果法师道行高深,世人莫不仰慕。别说是我,就连梓州路经略安抚使严进山严大人,也对惠果法师尊崇有加。不久前本官到梓州拜见严大人,他就对我说起过法师来,还一再嘱托本官,如有机会代他向惠果法师问候问候哩。”

“哦,既是这样,小尼记住了。”惠清合十道。

卢禺回到席上,就见罗广义站起身来,说已酒足饭饱,要告辞先回去了。黄三金一把扯住,说道:“幺叔走不得,我与运宏兄说好了的,要在我这园子里玩一天。晚上喝过酒,大家一起出去观灯。”

罗广义道:“家中人差不多走空了。过年过节,爆竹烟花乱飞,要是将房子引燃了那可不得了。”

罗运宏也说:“幺叔本来就不大饮酒的,还是让他回去歇着吧。”

黄三金不好坚持,正要亲自送出园去,猛见外面慌慌张张窜进一个人来,是罗家的门子丁七。丁七大声哭嚷着:“大掌柜不好了,家里出事了!罗中成被杀了!”

满座皆惊。罗运宏几乎晕倒,梁氏和慧芸吓得哭将起来。罗通达一把拉起通才,跟着丁七向家中飞跑而去。

跑回广运大院,就见罗中成躺在后院茅亭前的土堆上,满身鲜血淋漓,已经气绝。紧接着,黄三金和罗广义搀扶着罗运宏走了来,后面跟着卢禺、周成和梁氏、吴氏几个女人。见到死人,女人们哭成一片。

罗通达厉声问道:“丁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七说,午饭后罗中成在后院圈里侍弄牲口,他无事可做,则关了大门在门房里喝茶闲坐。也就半个时辰,突然听见罗中成“有贼呀,抓贼呀!”的呼喊声。丁七拔腿跑了进去,内院里空无一人,再跑到后院,就见罗中成倒在地下,身上鲜血直涌。丁七吓呆了,慌忙跑到沁竹园去报信。

通达即对父亲说道:“爸,一定是遭窃贼了。”

罗大掌柜呆了半晌,猛然惊醒过来,跌跌撞撞向前面院里走去。这才发现自己房间房门洞开,走进一看,就见里面遍地狼藉,又见原本锁着的大橱柜被撬打了。罗运宏急步冲了过去,在橱柜底里摸索了好一阵。他绝望了,脚一软,颓然跌坐在地下。

通达、通才赶了来,急问:“爸,丢啥了……”

罗大掌柜无力地说道:“图谱……卓筒井图谱没了。”说罢昏倒在地。

通达、通才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将父亲放到床上躺下。通才又飞跑着请大夫去了。

但听七星卓筒井图谱被盗,所有人都大为惊异。

卢大人眉头一皱,说道:“不是说罗老爷子只留给后人七眼神井,并没传下凿井的技艺么,怎么又钻出图谱来了?”

“哎哟哟!”黄三金顿着脚哀叹起来,“我对罗老爷子是再了解不过了。说是没传下技艺,可能吗?那只是说给外人听的,只不过是不想传给外人罢了。嗨,都怪运宏兄啊,这凿井技艺本来可以大赚一笔的,可他偏要藏着掖着地不肯拿出来,如今反倒被盗贼偷去了。”

黄大掌柜急得脸色发青,转而又对周成说道:“周大人,我黄三金恳求你了,一定要尽快破了此案,夺回图谱啊!”

周大人好不气恼,今日本是来吃酒度元宵的,没想竟赶上案子了。他命两个衙役火速勘察现场,自己则将丁七叫到一边细细询问。丁七言道,他听到后面罗中成的叫喊声就跑了进来,就见罗中成已经躺在血泊中了,盗贼也已逃得无踪无影。

衙役看了现场验了尸身,回周大人说:“罗家除了七星卓筒井图谱外,并无其他财物丢失,看来窃贼是专为图谱而来的。死者腹部一道剑伤,肩部和背部各一道刀伤。从现场情况判定,凶手是二人以上共同作案。”

卢大人走了来,叹息着说道:“周大人,这个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杀人盗窃案了。七星井图谱价值连城。此案不破,恐怕难得给世人一个交代啊!”

周成拱手道:“卢大人放心,本官一定竭尽全力,尽早破案。”

待了一阵,卢大人、周大人随同黄三金到鑫源那边去了。罗通达侍候着沈太医给父亲诊治,又让通才派人去将罗中成的老婆和老三罗中林唤来,妥善处理后事。

沈太医把脉后,叹息着对罗通达说道:“令尊是劳损过度,体弱气虚。加之家中连连出事,以至气血攻心,才到如此地步。一定得好好调养调养了。”说罢处了方子,慧芸接过,忙慌慌拣药去了。

罗中成老婆来后,少不了呼天抢地痛哭一场。罗通达及梁氏等人劝慰多时方才渐渐平息。通达说,中成是为咱广运被害的,一定要厚葬,其妻子儿女日后的生活也全由广运承担,绝不让中成妻有半点为难。中成老婆感恩不尽。通达又叮嘱罗中林去买口上好的棺材,帮着中成家料理好后事。十七入土,他和二少爷通才都要去为中成送行的。罗中林哭泣着点头答应。罗广义已找来了新衣给死人穿戴了,丁七也备好了马车,罗通才随着,将中成送回家去。

安顿好这些事,通达又忙着去看父亲。罗运宏平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房顶,母亲梁氏守在床边默默流泪。

忽听父亲喃喃说道:“通达,你说这事儿会是谁干的?”

罗通达恨得咬牙切齿,说道:“黄三金,我的黄伯。除了他,谁干得出来?”

梁氏听了简直不敢相信,泪眼汪汪地直将儿子盯住。

“通达,你不糊涂啊!”罗运宏一声悲叹,眼泪便涌了出来,“那回大英盐场闹事,就是你黄伯在背后挑起的,这事你爷爷最明白不过了。你爷爷临死前还一再告诫我,要将他提防着点,可是我……”

罗运宏喘息了一会儿,又道:“谁会想到你黄伯主动提出两家人一起过年会是个圈套?我们全家都到他的沁竹园过元宵去了,他却在背后……”大掌柜哽咽着痛哭起来。

“爸爸……”罗通达也哭了起来。前些时他也曾对黄三金此举产生过疑虑,但他始终未能想透其中的玄机。如今惨剧发生,已是后悔莫及了。

梁氏痛哭道:“通达,真的是你黄伯干的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又听罗通达狠狠地说道:“可以断定,绑架罗中高也是他干的!”

罗运宏将床沿一拍,嚷了起来:“此人口蜜腹剑,心毒如蛇蝎呀!”

罗广义走了进来,抹着泪说道:“图谱丢了便丢了吧,要想得开,没啥不得了的。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天命难违,认了吧。”

离开父亲,罗通达回到房间,颓然坐在窗前。梦瑶的影子又在脑子里跳了出来。投江自尽、遁入空门,那都是给黄伯逼的……回想着近年来一连串的不幸,罗大少爷不禁浑身哆嗦,发起冷来。

慧芸见了,忙将他扶到床上躺下,宽慰道:“周大人不是在破案吗?好歹总会有个结果的。”

罗通达摇摇头,含泪不语。他心里明白着哩,对周大人和长江县那班公人,他罗家的人不可能抱以任何希望的了。通达不由悲叹起来,又觉头昏沉得厉害,闭上眼睛竟然迷迷糊糊睡去。至上灯时分,却被一阵嚷叫声吵醒。他支起身子静心一听,竟然是兄弟罗通才的声音。

通达急忙披衣下床,走到门边一看,见兄弟在院里哭嚷着,母亲和幺爷罗广义在旁好言劝阻。

就听通才在大嚷大叫着:“都是你们自作聪明!别人出天价要买我们的凿井技艺,你们就是舍不得拿出来。如今怎样,图谱被偷,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通达急步上前,制止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爸爸还病着哩!”

通才全然不顾,冲着通达嚷道:“我跟你和爸都说过,我要看爷爷留下的图谱,我要知道卓筒井的秘密,可你们都不让我看。你们嘴上说到时候会让我知道一切的,其实什么都不想让我知道。你们都是在骗我,骗我!”

“你住口!”突然罗运宏跌跌撞撞冲出房来,梁氏急忙上前扶住。

罗运宏颤抖着说道:“通才,你怎能这样胡说八道,你还是我的儿子吗?”

罗通才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你把我当儿子了吗?你们都瞒着我,什么都瞒着我,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这家里的人!”

“混蛋!”罗运宏大吼一声,劈手一掌掴去。通才挨了一巴掌,呆呆地不嚷不叫了,随即捂住脸跑进自己房间,关着房门号啕大哭。

通达与慧芸赶紧把父亲扶回房去。梁氏则跑去看老二。通才仍在房内哭着嚷着,任母亲怎样呼唤,全不理会。

当晚,七星卓筒井图谱被盗、罗中成被杀的消息震惊了蓬莱镇,人们议论纷纷,说法不一。较多的猜测是麻脸马五打探到了罗家藏有七星神井图谱,乘罗大掌柜全家人到沁竹园吃酒过节之机,便铤而走险,杀人越货,进而待价而沽,大发其财。这种说法确也猜对了一半,但谁能想到,事件背后还有个真正的元凶黄三金呢?

话虽如此,但也有一人隐约想到了这一层,此人竟是黄大掌柜的女儿黄梦瑶,小尼姑惠清师父。

这天中午在宴席上,见父亲频频向罗叔敬酒,情真意切,形同弟兄,惠清便暗自纳闷,不由想起为罗家爷爷超度亡灵的当晚,丫环玉容对她说过的那番话来。岂知没过一会儿,便见丁七来报罗家出事,盐工罗中成被杀,没多久又传来消息,说强盗偷走了七星卓筒井图谱。惠清很自然地便将父亲与罗家发生的图谱盗窃案联系起来。

惠清好不悲伤,当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许多往事浮上心头。翌日吃罢早饭,惠清说受惠果法师之托要去玉佛寺拜会妙真师父,告别父母离家而去。

魁梧山山势险峻,半山腰上的玉佛寺藏于苍松翠柏之间。郪江河水在山下滚滚流过,江风徐来,松涛阵阵,鹤鸣鹊噪,曲径通幽。惠清缓行其间,顿有一种远离尘世的轻松感。

进了寺院,惠清见了妙真师父,转交了惠果的一封书信,说是静业禅院五月初七举行禅院开基四百年大法会,请妙真师父届时莅临。妙真欣然答应。喝了一会儿茶,惠清说当天要赶回遂宁。妙真留她不住,只得送出山门。

往山下走不多远,突然间天昏地暗,紧接着滂沱大雨洒了下来。惠清躲避不及,只得冒雨急行。忽见前面一座山神庙,惠清紧跑着便要钻进去。刚到庙侧,又隐约看见庙门檐下站着两个避雨的汉子,佩着刀剑,甚是凶煞。她不敢过去,只得在庙侧的屋檐下站了下来。

那两个汉子显然不知近处还有他人存在,竟然毫无遮掩地说出一番话来。

“也不知那黄大掌柜与广运盐号有多深的仇怨,出手这样狠毒?”

此话一出,惠清便警觉起来。又听有人说道:“管他的,大当家收了他的银子,自然要替他办事,又不是头一回了。”

“听说这东西价值连城,大当家也才收了他三千两银子。我看大当家没这么傻就将这宝贝给他黄三金了。”

听到这里,惠清料想此二人定是偷窃卓筒井图谱、杀死罗中成的强盗,更证实了她对父亲在其中充当角色的猜测。她猛然紧张起来,生怕贼人发现自己,悄悄走到庙后躲着。

不久雨过天晴,两个汉子离开山神庙向山下走去。惠清犹豫片刻,便尾随其后远远跟着。

到了山下,行不多远,就见二人走进驿道旁的一家小店内。小店房檐上挂着一个招儿,上写“通贤酒家”。

惠清走进酒店,就见二人正在与一位年纪轻轻白净脸面的男子说话,此人正是麻脸马五的侄儿马天。乍见走进一位漂亮的小尼姑来,马天眉头一皱,那二人也不吭声了。便有店小二上前问道:“请问师父是来赶斋的么?”

惠清迟疑着说:“贫尼走得饿了,如有素净的面条来上一碗。”

便有一棱眉鼓眼的汉子走向惠清,大声说道:“这里只有大鱼大肉,哪有素净的面条?小师父这么年轻漂亮,陪我们几个爷们喝几杯如何?”说着伸手便要摸惠清的脑袋。

马天愣了那汉子一眼:“休得与小师父这样说话!”

又听另一汉子小声说道:“少当家的,你看这小尼姑长得好标致,兄弟们给你掳回去做夫人如何?”

惠清隐约听了,便知此处不宜久留,转身便走。在驿道搭上一辆马车,回到遂宁静业禅院已是深夜了。

此后数日,惠清神情恍惚,功课时时走神。惠果法师见了,便知有事,一问,惠清泪如雨下,将家中发生的事情以及黄罗两家近年来的恩恩怨怨一一说了出来。

惠果听毕,慨叹嘘唏,言道:“欲壑难填,邪念不断。仁智之人多灾多难,奸佞之人得志逍遥。乾坤倒悬,黑白不辨。人世沧桑,多见于此。然而我佛慈悲,仁者终得好报,恶者终不得善果。惠清宜一心向佛,尘世中事就不必去过多想它了。”

听了法师这番话,惠清也就不再去想家中繁难之事,每日静心念佛,潜心功课。惠果见了,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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