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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嘀”中场休息哨声响起,经过了上半场的激烈角逐,比分已经拉开,相比于男生来说女生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下半场,替补队员上,等到剩余最后一节再让我们这些主力队员上场,你们一定要记住,男生们不可怕,他们懂得‘绅士”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个弱点,男生们必败!”唐宇然努力运用自己的所学指挥着球场上的一切,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意料中的事。

“女生,加油!”所有女生的手都放在了一起,球场上看球的人也越聚越多,唐宇然所带领的女队也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远处高二、高三年级的学生,开始陆续从自习室中走出来,他们也好奇的看着篮球场,有的甚至已经向球场的方向走去。

李佳明从教室里慢腾腾地出来。刚刚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唐叔叔的女儿也来这所学校念书了,叫他多照顾照顾她,可是他刚才去过一年二十四班,怎么会没有人呢?正当他琢磨不透时,恰巧周围的同学在议论球场上正在比赛这件事。

“哎,同学,你好,问一下球场上正在打比赛的是几班的啊?”

“哦,她们是这届新来的,这不是咱们学校晚上有一个新生班级汇演嘛,不知怎么回事,她们班就改成篮球比赛了,而且是男生和女生呢,挺有意思的,一起去看看吧?”李佳明摇摇头,他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对了,同学忘记告诉你了,她们是一年二十四班的。”刚刚走远的那几个同学转回头来告诉李佳明。

慢慢地李佳明也来到了球场上。“嘀”最后一节的比赛声再次响起,唐宇然和她的小伙伴们再拼最后一把,现在是37:37分,平局,就差一分,只要这一分,比赛将以其中一方的完败结束,而另一方将是赢家。

“回防!回防!”

“运球稳些,别着急,慢慢来。”

李佳明注视着唐宇然在球场上的一切动作这么些年没见,唐宇然变了,如果不是李佳明细看可能早就不认识了。

“帮我防人,我们一定要赢。”随着唐宇然的指挥,三分球,起跳,命中。比赛结束。

“耶,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女生们一阵雀跃,相拥着抱在一起。

“我们愿赌服输,你们赢得了该有的东西。”曲阳对兴奋的女生们说。

女生们手牵着手,跟随着男生的脚步,去领战利品了,只有唐宇然一个人没有挪动位置,曲阳回头正想和唐宇然说一声,有时间再切磋。却没曾想到,人群散去后,恰巧有一个人正在等唐宇然,而这个人就是李佳明。

李佳明将篮球用手捡起,轻拍三下,点球进了。“原来这几年你还是没改变“女汉子”的脾气啊,你就不能学着淑女点儿?”唐宇然一把抢过篮球,空投三分,也命中。

“我啊,是变不了了,没办法,习惯了,看。”唐宇然扯了扯长长的马尾辫“这个就是我唯一女性的标志了,如果不是我妈强留着让我不剪,我估计我现在就是一个正宗的假小子。”说着唐宇然将篮球再次传给李佳明。

“走吧,不和你贫了,我送你回舍吧!”

“嗯,好。”两人并肩着离开球场。

顺着校园的小路,慢慢散步,有一种让自己身处在大自然的感觉,两边并排的竹林让这个并不知名的高中显得生机盎然。竹叶沙沙,即使是夏天也有丝丝凉意。

“在一年二十四班还可以吧?”

“嗯,还行,今天才刚刚报到也看不出些什么,同学们都还不错,老师对我也很好。”

“那就行,对了,你们明天开始军训了吧?”

“嗯,明天早上8点准时到操场集合。”

唐宇然和李佳明谈话声中从宿舍前穿过,本来就穿着一身墨蓝色的休闲服,加上一顶黑色的长檐帽,长长的马尾扎起来垂在背上,如果不是篮球球场上的她英姿飒爽,谁又能发现她是位曾在各种田径、篮球比赛中获得众多荣誉的体育“能将”。十六岁的花季,当所有人还在向父母索要漂亮衣服的时候,她却早已在磕磕碰碰中学习篮球,学着和人家打比赛,她这一生注定辛苦,只因为她那个迷彩色的梦想,所以她要付出比别人多好多倍的辛苦与汗水。

早上8点,高一新生准时集合,几乎每个孩子都揉着腥松的睡眼。早已习惯每天早上都这么早起来训练的她,独自一人坐在草坪上等待教官和班主任的到来。熟悉的迷彩军装,嘹亮的口号声,整齐的跑步队伍,以前住在部队大院的唐宇然早已不在好奇,当兵的教官们。只见慢慢的跑步队伍停下了,所有同学都面向主席台,一个个站得笔直,分到一年二十四班的教官是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列兵,鼻梁高高的,眼睛大大的,细看和电视明星陈晓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非常严厉的样子。

“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本次军训的教官,我叫罗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学员了,你们在我身边将进行为期大约十天的军训,这十天里,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会有什么过节,也不希望你给我添麻烦,如果说我有说的或者做的在无意中伤害了你,请你谅解。我相信十天之后你肯定会看到你自己的改变,我要让你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听明白了吗?”

“明白。”

“下面我们进行军训第一项,军姿,训练时间为45分钟,向右转,双脚自然分开,呈45度角,脚尖前倾,两手中指放在裤线上,五指并拢,掌心呈空心,肩背挺直,眼睛正视前方一点,注意力集中,保持这个姿势。”炎炎的烈日下,在这群刚刚才步入高中的孩子们中间形成了一个大的难题,平时在家里都是公主,少爷,没有经历过这么严格的训练仅仅才站了20分钟,就已经有了二、三个女生开始倒下,教官走过来为她们每人发一瓶矿泉水和一盒班级里站军姿剩下十五分钟就结束训练了,班级里站军姿剩下十五分钟就结束训练了,班级里站军姿剩下的学生已不足十个人了,而剩下的女生只有唐宇然一人,满脸的汗水,鼻尖上的汗水落在地上,听不到任何声音。一个女生竟然能坚持到最后这段时间,可以看出她的毅力比任何一人都要坚定,这不禁让罗桐着实有些佩服,虽然她仅有十六岁,却有着无可比拟的坚强。

“军姿时间结束,全体都有,立正坐。”在草坪上的学生快速地站起,并且迅速向队伍中集合。

“这次你们的训练成绩很不理想,也可能是你们第一次站军姿的关系吧。我理解,但是我不希望,下次你们还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身体极限,当你的身体处在这种最极限的时候,反而会有极大的斗志支撑你,不轻易放弃才是我让你们站军姿的真正目的。”

“好了,今天上午的训练到此结束,下午2点这里集合,如果有人迟到或没来,后果自负,解散。唐宇然,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汗水湿透衣服的唐宇然,显然在这次军姿中拿到了满分的成绩,只是罗桐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柔弱的小女生怎么会这么有耐心,身体素质也非常棒,他默默的走到看台前,在班主任给他的文件中找出了关于唐宇然的简介。看完后的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孩子是唐向天的女儿啊,怪不得,想当年她的父亲也是部队“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他从未见过这位老兵,但是听老班说的他“神乎其神”的。从今天他女儿的表现中不难看出,他的父亲一定是非常严厉,这样才造就了这么出众的她。

“老师,您找我?”不知不觉唐宇然已经站在了罗桐身后。

“嗯,小丫头不简单啊,获得过那么多奖项,我说得吗!站军姿的时候你满脸的从容,原来是有“功底”啊!”

“没有啦老师,只不过是小时候练过而已,现在军训的这些科目我曾经演练过N次,对我本身来说没有多大问题。”

“相对比来说,你的身体素质真的很好,这些年你父亲没有白训练你。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让我大吃一惊,甚至看到你的学籍表之后更是震撼。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和现在十六七岁的女生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谢谢老师的在夸奖,如果您叫我来就是利用我的成绩来侧面衬托我父亲的优秀的话,那么抱歉,我没有时间和你闲谈。教官,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唐宇然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半分停留,显然这次的谈话“引燃”了唐宇然心中的怒火,从小到大学校里的老师总是会因为父亲的关系让她帮忙办各种事情,有时就连夸奖的话也是为了要讨好,所以唐宇然励志要将一切都做到最好,无论外界怎样言论。

罗桐见唐宇然已经离去,匆忙喊了一声“也许这里并不适合你,也许你本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生活,我想拥有迷彩的地方才应该是你梦想的终点。”

唐宇然愣住了,她听懂了罗桐的意思。再次迈开脚步,心里一阵激荡,她又何尝没有想过去当兵,只可惜父亲那边……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吧,最最有意愿做的事,却最不容易成全。

“曾以为这就是宿命,却怎样也不愿认命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那一丝希望。那些年,付出过的努力与辛苦只有我明白,也只有我记得最初选择的梦想。人的这一生可能会更换很多东西,可是梦想这一辈子却只能有一个。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坚持下去,不放弃。”

——唐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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