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看这次皇上是动真格的了，我们还是表示点什么吧，不然万一殃及到我们可就不划算了。”上柱国司马云的府邸之中司马云和其子司马堪正在密议，已经有不少六府十五家的人向杨信请罪，要是他司马家再没表示恐怕就该拿他们开刀了。
“表示个屁，十岁的小孩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木天歌顶撞了他几句惹怒了他，连自己的心情都控制不住，有什么好怕的，等着吧，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司马云向来不惧，就是先帝在的时候也多有顶撞违逆，但是稳帝为了大周稳定一直都睁只眼闭只眼的，长久以往司马云也就习惯了。
“可是，万一君上是动真格的，或者说那几个人有心严查，那我们可要吃亏了。”司马堪毕竟不比其父，行事还是小心有加，要是他和他父亲一般大权在握恐怕就不会这么小心了。
“不怕，为父是上柱国，我司马家门生众多他要是真想动我们就回封地去，那五千私兵就是我们的底气。”司马云早就在家族封地中招募私兵，一切军械兵器以及训练都以禁军为准，甚至比起一般禁军还要严格，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却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而这些还不是他全部底牌，司马家家丁仆役无数，再加上奴隶组建起来便是一军。
“父亲，那只是五千私兵，杨信可有五十万禁军哪，都在河内，我们敌不过的。”
“你怕什么，私兵只有五千，可是我们那几处庄园中还有铠甲兵器十万套，光是我司马家的下人就有数万，随时都能拉出一支军队，而且，你真的以为就只有我们会动？那六府哪个不是造反的主，一旦我们动了他们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任何家族一旦势力庞大便会生出异心，这是万古以来不变的道理，他司马家也是一般。
“可父亲行事如此不小心，怕是已经被杨信抓住把柄了，到时候我们必定是他的眼中钉首先除掉。”
“就怕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心中就没有惧怕，他要知道就会为大局着想，五千人是不多，可弄麻烦足够了，实话和你说吧，这大周的天下杨家坐的够久的了，也是时候换换人了。”司马云语出惊人，居然已经生出谋逆之心，绝对不会只有司马家有此意，必定还有其他家族，说不定六府都已经打定了主意，只等时机一到便即动手。
“父亲。”司马堪正准备劝说门外下人已经急急地敲门了。“什么事这么急。”
“启禀家主，刚刚少爷的仆役回府汇报，说是少爷在东集市被人打了，已经报了官府。”
“这个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准是又干了什么缺德事，父亲，我先去处理一下，免得官府参合麻烦。”司马堪之子司马丙是司马云嫡长孙，虽然品行不堪入目但毕竟是长孙还是让整个司马家都格外关照。
“去吧，以后好好教教这小子，这才多大，整天就知道到处玩乐，还祸害人，真是不省心，要是不听话直接关了禁闭，省的我看了心烦。”
再说闻积和那十多个家丁打斗，毕竟年少单打独斗或许没问题，可是连番车轮战力早已不支，只沦落到被众人毒打的份，杨信和连成在不远处就看着闻积奋起反抗，几次三番都将那七八人顶起最后还是被压了下去，再这么下去闻积必定力竭被抓，那少女也肯定会被司马丙带走，后果就不用多说了。
“连大哥，动手吧，这些个权贵真本事没有，这折磨人的本事可大着，还是别让这小子吃苦头了。”
连成的武艺在战场可横扫万军，单打独斗也可独步天下，莫说这十几个家丁，就是来上百人也是能不伤分毫。
闹市之中打斗许久巡街官吏早就看到了，只是看到司马丙在这里没人敢上来说什么，可是现在司马丙的人被打倒在地就容不得他们不管了。
“当街闹事，都给我拿下，送官府。”那领头小吏一声令下手下十几人便将闻积和连成拿下，却是不去抓司马丙的人，显然是有心要袒护，这样的事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哼，好大的胆子，就凭你们也敢拿我？”连成挥手间将几个小吏打翻在地，翻手取出一面令牌，飞虎二字足以令所有人恐惧，飞虎卫中能有令牌的至少也是一营校尉，统领六千，就是普通兵士六千也足以让这些小吏恐惧，更不用说飞虎卫是皇帝御用之兵，天下最强之兵。
“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得罪，还望大人饶命啊。”领头小吏已经看到了那令牌金边，那是连成的令牌，就算是当街杀了他们也绝对没人会去治罪。
“你今天要是敢不秉公处置我马上让你回你家祖坟去。”
“是是，小人不敢，把他们都拿下带会衙门。”
等司马堪到了东集市的时候一众人都已经被带到了京兆尹府衙，京兆尹负责京畿治安也是个四品大员，就是在朝堂上也是个说的上话的人，可是现在却是急冲冲的跑出家门，翻身上马就往府衙冲了去。
“大人，小官不知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往大人见谅。”连成还没进府衙就已经安排了一个上座，杨信乔装跟在他身后就像个小童也没人去注意。
“京兆尹不必客气，我今天来的身份是疑犯，这座位还是算了吧，只是现在刚过日中，大人怎么就不在府衙了？莫非是有事外出公干去了？”京兆尹日中后一个时辰才可离开府衙，要是无故离开就是渎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要是连成去杨信耳边一说，恐怕他这位置就坐不下去了。
“大人，礼部侍郎司马堪大人来了，说是要见你，正在后堂呢。”京兆尹正欲解说一个小衙役便走了进来。侍郎之职虽然比京兆尹告上半品但毕竟是一部副长要论实权还不必京兆尹，只是司马家的权势要比他高上不少。
“大人有事就去吧，这里的人跑不了，回来再审就是了。”司马堪之子在堂上，司马堪这个时候来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
“司马公，要是平日我连公子都不会带回来，可是今日不但要带回来，我还要论他的罪。”京兆尹人老但是脑子清楚，不然怎么在这个要职上坐十几年。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司马家不成？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要拿我司马家的嫡系长孙论罪？”司马堪大怒，他还不知道那堂前站着的是谁，这声音一响也就被其他人听到了。
“连大哥，今天这处好戏不错，正好看看这些家伙平时是怎么做事的。”
“圣上小声些，要是被认出来了可就没的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