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风稍思,其幸得九龙鼎,得九龙炼丹、炼器两篇,而对于炼器之道难免对阵道略有所及,虽然算不上深得其髓,但所触之新颖确是一阳真人前所未见,但观其眉头略蹙,深有所思的观混元空间一周,良久不语!
一阳真人见其态,以为其仍为所处大为担忧,便开导道:“风儿,事已至此,担心也是无所是事,我们还是抛开一切,或许事态仍有转机也说不定!”
“师傅!你看那八根玉柱是不是多有古怪?”朱风突然无心道!
一阳真人顺音观去,见八根玉柱,有则斑斓琉璃,有则血色溢漫,有则仙彩乌光环绕不一,不过多是被血雾轻笼,丝丝相联,因事态突然,且精力多放于血球之中,故对此有所忽略!
“嗯,这是?”一阳真人,被朱风一提,似有所悟,以其的见识与阅历,几乎不待思考,急道:“风儿,若我所料不错,这八根玉柱定是与这法阵多有关联,事不宜迟,当前为有一试!”
朱风被一阳真人一喝,当即回过心神,凝目点头,道:“师傅身体现在可好些了?”
一阳真人道:“约好了七成,被天火所噬后,剩下的三成没有数年的时候疗养,怕是难以恢复了!”
见其并不大碍,二人相视一顾,自不用说,一道土黄色的气剑,一道金色的气剑一呵而就,卷起了二股腥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其中一根的天字柱!
二道剑气,与天字柱相触后,荡起了道道涟漪,股股低沉的轰鸣声在空间迅速的激荡开来,不过眼前的情景却让二人大吃一惊,以一阳真人渡劫期的修为加朱风出窍后期的力量却也只是让之一顿,赤柱上的金文依然流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可能?”一阳真人道先惊呼!必定以他的修为在修真界也算是上流之辈,虽心知以其能力不能破阵,但若是如同蚍蜉可以忽视却也是不能,然而眼前确是如此,怎么能让其不惊!
正当二人惊悸之时,朱风道:“师傅,我们二人再全力一试,便晓结果!”
一阳真人沉重的点点头,虽然吃惊,但刚才却是试探之举,二人确不从尽力而为,必定冒然相试,若无周全的余地,结果确令人难以想象!
二人就绪,各持利锋,分掐剑诀,一阳真人此时的玄黄剑诀早已修至大成,众所周知蜀山各系皆有所长,这玄武峰的玄黄剑诀也是共分九层,有攻有守,前八层守式较多,这第九层更是极攻为先,名曰玄神寂灭!而朱风虽然出窍后期,但也习得几家所长,剑仙录与斩天诀皆已习得四层,其各系剑诀虽然所习,但皆是三层威力,虽然其心境所至,但几家剑境精髓也并不是一朝一夕所然,不过他早已巧妙柔以几种蜀山剑诀,却也不能常理度之。
斩天诀的第四层,剑乱四海、与剑仙录第四层断水(此第四层与第九层断水虽重名,但意义绝非一般)虽然威力皆大,但若论气势与威力,朱风无疑偏重于斩天诀的果断与一往不返的坚定剑意,顿思,全身五珠齐动,体内剑婴缓缓睁开双目极速运转,小手不停掐动,一股无与伦匹的力量正充斥着他的浑身筋骨经脉!
受此影响,朱风目光坚定,神态绝然,那偶得的无心剑诀之境正慢慢袭来,其似乎早已忘然无我,剑乱四海与水影剑诀中的金雁横空,悄然并合,似分似融,一刚一柔,夹着强烈的劲风,欲把空间吹翻不休!
朱风与一阳真人的强劲攻击前后而至,去势如电,无形似风,此二击比前二击可谓是天壤之别,只见二道光彩直没一柱,无形的剑意一斥一充,由静化动,以那天字柱为中心一股血色交缠能量风暴一挥而发,犹同炸雷,荡漾开去!
二人抵着疯狂的余力,朱风侧眼瞧去,只瞧那天字柱已然多了些如丝网状的裂痕,原先风采一去不回,散出幽幽余辉!
“哈哈,成了!”朱风大喜,冲前数步,回首向一阳喜道!
“嗯,此阵已有残缺,若我们再奋力一击,定然可除去此柱!”一阳点头道,亦是欢喜之意!
言毕,二人不待,朱风早已于一阳真人满目肃然又待全力一击,朱风更是翻手取出上品灵器长枪:死魂,此枪乃是九龙鼎所炼,被朱风集全身剑意力量于一体,掷向柱去!
天字柱再次受到二人全力一击后,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玉柱崩碎尽开,而那如血球般的混元空间到此猛然一晃,血光连闪,就连剩余的七根玉柱竟也是多有紊乱!
朱风长嘘一声,反手接住长枪,二人一连三击,浑身精力早去大半,不过仍是满面笑意!
朱风见一阳真人一脸疲态,心知其有伤再先,多有心怜,取出一颗损离丹道:“师傅,快服下吧!”
一阳真人见此,悄然一惊:“风儿,你这是?”
损离丹的珍贵,身为对炼丹之道有所涉及的一阳真人又如何不知,就是蜀山这等门派门内的稀有丹药也是区指可数,就是当年其在乌彧山受伤垂危时,也是那上崇寺渡厄出乎意料的赠其一枚,至此其仍感恩在心,除此之外这也算是亲见陨离丹的第二次!
“风儿,赶快收起,本门的龙灵丹与碧罗丹虽然不及陨离丹,但也算是疗伤奇药,我只是精力殆尽,不碍得事!”一阳真人道!
闻此,朱风会心一笑,才晓得此丹药的珍贵,他随手一翻,取出一小药瓶道:“师傅莫担心,我因机缘巧会,得了一些灵丹妙药,多的是,你权且收下,以对不急之需!”
见朱风坚持,且其确仍有不少,一阳真人大为感叹,不再推辞,心思百转,接过药瓶,必定有此良药,自己伤势定是药到尽除,不为大碍,不过身为人师,却要!一阳真人心中尽是愧疚!
绕过对朱风拥有此药的好奇心,一阳真人取出一粒放入口中后,方要开口,不觉神色一变,此药功效竟超出其的预料,其不由自主的盘膝而坐,已然安定!
一阳真人的所为,朱风早有所料,且其深对一阳真人尊敬有加,当年得其一阳真人及一些蜀山人士为其事与昆仑大动干戈时,其早就尽把蜀山为家,一阳真人更是为其身受重伤,他又哪能不记于心,于人情相比,朱风这点确不算什么,一些似有似无的师情、友情悄然而归,其又能知否?
随手服了一枚丹药,朱风转身向那混元空间望去,但见此时那空间依然有些紊乱,不过损少一根玉柱,对此关系却似是联之甚微,那另外七根玉柱于血球仍似有千丝万缕般的联系,星光点闪、连绵不断!朱风静思,然而孰不知那混元空间突然一时血光大涨,似愤怒了的一头凶兽,张开血盆大口一片血云以电光之速向其笼来,对此出奇不异的举动,朱风蓦然大惊,来不及惊呼反抗,已然消失于原地!而对此,一旁的一阳真人,竟是一介不知,极静而坐!
“这是?”睁开朦胧的双眼,朱风原由满腹疑虑,转而露出骇然之色!
一百二十二回 危势
这是一个火的世界,烈炎吞穹,苍烟迷布,剑雨横空,若是平常,朱风早已尽为燃灰!
只是朱风在长生路玄径之时,体内那颗火源珠已非寻常,得以天火洗礼,恰似浴火重生,方才躲过此劫!
饶是如此,朱风此刻仍是感觉浑身酸痛,此中火焰并非一般,不仅持有天火的汹烈,更是充满了血腥邪异,隐隐有腐蚀之感!
再次环顾四周,朱风细心探去,只奈灵识溢散竟极为艰难,其兀自心道:想必我目前应在混元空间之中了,这满天火雨极凶,且有侵蚀之力,我虽躲去暂时之危,但本身修为低下,若当真的耗下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眼下应急寻脱身之计。
至此,其立身,体内一股以火源为主的红色护体罡照布身,加以七星玄珠为辅以减少炎热桎楛之痛,用手挥散眼前的乌瘴,方要向前行去!
这时只听嗞嗞几声,忽而脚下传来一股钻心刺痛,其慌忙向下观去,只见双脚已被数段赤色肉藤锁缚,其状如手,身长尖刺,上端隐有火星闪烁!
眼见其越缚越紧,缠绕欲攀,体内灵力竟有松动之兆,朱风大惊,单手一挥,土灵铮铮在手,用力向其削去。
孰知这赤色肉手不晓竟格外的坚硬,且柔韧异常,以中品灵器土灵之利竟也只是砍去三分,溢出淡淡血水,不过出奇的事,这血水在此巨温下竟不干涸实出人意料。
不及细量,朱风右手又持来死魂,双手一削一刺,只忙了半个时辰方才将其尽去。
轻轻的松了口气,看准了一个方向,其迈步行去,只是在此地周转了半天,竟也难辨东西,且火雨依旧,根本毫外它色,因不时为躲避地中不易察觉的怪手,体内灵力渐乏,其匆匆将一粒丹药含口,继而又行。
这时就听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朱风心中一动,暗想:莫非几派中人并未逃离此阵?虽然那些人士修为皆是不弱,不过面对如此极炎极异之火,想必无有过人手段,恐难于生,此人能坚持到现在,估计并非无名之士。
继而想到自己修为平平,竟然可以相持甚久,其兀自摇头,又暗自心幸,这霹雳混元阵自已与师傅虽破一柱,但眼下看来,并未伤其根本,多半时日良久,自己估计也会被此阵所杀。
虽是一时所想,其脚不停步,未几,其已寻声行去数百步,离发声之处只有数十米,正眼看去,当下之景莫不令人悚容,只见三五一团,二二一堆,远近散开,竟有数十人之多,皆被困于火影之中,看其情形,若此阵不散,恐怕多为丧命。
“啊”又一声惨叫传来,此音朱风竟听了个真切,原是黄镇手底一名散妖名为卞冲之人,隐约看见一头似飞鸟的异兽在火海中不停翻舞,只是须臾之间,便尘埃落尽,融于飞烟。
不及感想,一语传来。